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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清穿记事-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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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白了他一眼,道:“难道这白绵不是用来保护这盒子的,说的倒好听,哼”秋月侧目看去,这第一层是一个玻璃盒子,里头金托子大红绉绸托底,上放着一颗桂圆大的珠子,光华耀目。

年羹尧也不恼,只对她笑了笑,道:“据说这就叫做母珠。”因叫拿一个盘儿来。夏悠琴即忙端了一个芙蓉花式雕漆填金云龙献寿的小茶盘一道:“这个可使得?”

年羹尧道:“使得。”便又向怀里掏出一个白绢包儿,将包儿里的珠子都倒在盘里散着,把那颗母珠搁在中间,将盘置于桌上。

只见那些小珠子儿滴溜滴溜都滚到大珠身边来,一回儿把这颗大珠子抬高了,别处的小珠子一颗也不剩,都粘在大珠上。夏悠琴看着新奇,屋子另外两个丫头也是一脸惊讶,盯着珠子不放。

年羹尧道:“这个叫做母珠,原是珠之母,送给小侄子耍耍。”

秋月笑道:“虽有趣,左不过是个玩意儿。不是妹妹刚开始便不把福哥儿抱来,只是咱们刚刚从外面回来,身子都冷的紧,福哥儿身子弱,可经不得寒。咱们俩略坐一会,说说话,待寒气散了,在把福哥儿抱过来给二哥看看。”

“这个是自然,”年羹尧点头道,“你小时候,每到了冬天,二哥想要看你,都要先在屋子里待一会儿,不然额娘就唠叨个不停,也是你这番说辞。”

提到小时候,秋月自然也是心有戚戚,忙问道:“额娘身子可还康健,只可怜我虽身在京城,见额娘的日子也少的可怜,不能在额娘跟前侍奉。”说着,便又红了眼眶。

年羹尧瞧了,急忙作揖道:“你瞧我,二哥不会说话,妹妹你别哭了啊,若额娘知道我弄哭了你,只怕又是一番训斥,二哥可吃不消。”

明知道他在逗自个,还是破泣而笑,“二哥马上就要离京赴职了,额娘到哪里去抓二哥。”

年羹尧见岔开了话题,哪里还会往这上面题,只道:“这京里都传妹妹得宠的很,自从进府,几乎有专房之势,可是如此。”

秋月睨着他,“那些小人嚼舌根的话哥哥也信。”

年羹尧笑了两声,“我原不信,不过见了妹妹这日子,也不由不信了。瞧着满屋子的绫罗绸缎,古器珍玩,可不是把妹妹给供起来了。只怕妹妹要那天上的月儿,王爷也给妹妹摘下来。”

“好端端的,我要那月亮作甚。不过自打我进府,爷确实待妹妹甚好,妹妹心下感念,只恨不是男儿身,为好为爷尽自己一点绵薄之力。”

年羹尧听了这话,笑道:“就你这身子骨,身为男子也做不了什么。”

“二哥,”秋月恨恨道:“我若是男子,哪里还有二哥的位置。”

“哈哈哈,好好,二哥说错了。若你是男子,定有一番建树,只是你身为女子,还是好好为相夫教子,外头自有二哥撑着,你要什么二哥自然会给你弄来,哪里劳你亲自动手。”

秋月有些感动,喃喃道:“二哥……你会把月儿宠坏的……”她何德何能,有这么好的哥哥待她。

“我年羹尧的妹妹,自然当得起天下最好的。”年羹尧狂傲道。

“还说我,都这么多年了,你也还是这个性子,一点都没变。”秋月对他道,转身对夏悠琴,“福哥儿应该也醒了,去把他抱过来,记得给他多穿点,可别吹着风了。”

“是。”见她下去,秋月转头对年羹尧道:“二哥留在这用晚饭吧,昨儿庄子上才得了头鹿,晚上让人杀了,给二哥坐鹿肉吃,比坊间上买的新鲜。”

“那普通做法我可不吃,我要吃烤的鹿肉。”年羹尧打趣道。

秋月亦记起那日在年府,二人偷偷瞒着年夫人烤鹿肉吃的日子,她会心一笑,“自然,二哥想怎么吃,就放厨子怎么弄。只不能让四爷瞧了,若他见了,只怕咱们俩又要向那年一般,被唠叨个不停。”

“无妨,今儿王露和四爷有事要做,怕是来不了,咱们放心玩。”

“那样可在好不过了,”一面笑着,一边吩咐素云去准备铁炉、铁叉、铁丝蒙等物,又让他们备一个空屋子,要环境清幽透气的。

一时夏悠琴领着嬷嬷进了屋子,秋月见那嬷嬷怀里抱着的哥儿,忙接过他对年羹尧笑道:“这就是你那小侄子了,小名福哥儿,二哥可要抱抱。”

“这是自然,你尚在襁褓的时候,我都抱过呢?”年羹尧小心接过福惠,瞧着那大红袄儿包着的小婴孩长的粉雕玉砌,煞是可爱,不由笑道:“长的像四爷,五官却像极了妹子。”

虽他抱的小心,秋月怕他这几年在带兵惯了,失了力道,接过孩子道:“那是,儿子像娘才好。”

二人逗弄了福惠一回,见福哥儿打了个哈欠,知道小孩子嗜睡,忙让人抱回了屋子,好生看着。

福惠离开,一时看了天色,知道年羹尧要早些用饭,这样路上才安全,便吩咐人烧了饭菜。

此时屋内只剩下两人,年羹尧问道:“怎么福哥儿名讳与他人不同,以后若上不了族谱,可如何是好。”

秋月解释道:“二哥放心,前日爷才翻了辞典,好容易找出一字,原想取名宏晟,晟者,光明兴旺也。不料福儿堂兄弟实在是太多,这名字早已被诚亲王的儿子占了,其他字爷又不满意,只好让福哥儿先用着这名字,待得了好名儿在替他改了。况且福儿身子弱,先用这个名字,待大点了改名也是不迟。”

年羹尧怕她想起先前的小格格,又知道了这番内情,自然揭过了这话,点头道:“二哥明白了,你有了小阿哥,以后日子越发好过了,以后得了爷的宠,可别忘了在王爷面前替二哥美言几句啊。”

“得了吧你,”秋月又瞧了天色,道:“时候不早了,咱们用膳吧,晚了只怕又下起雪,路也不好走。”

“那你可得把你这儿的好酒给二哥来几坛子,今天可要喝个痛快,在四川这几年,二哥就想着你秘制的酒呢。”年羹尧跟在秋月身后,大声道。

“早知道你要来,备了好些,有你喝的呢?”说着,掀开帘子出了内室。

第一百九十一章谶语

第一百九十一章谶语

一时夏悠琴领着二人来到一旁备好的屋子里,环境到也清爽干净。

烤肉用的一应事物都已备齐,屋子中央放着一个围桌,桌子中间放着火炉,四周备着菜肴,上面吊着一块鹿肉。

丫头们站在桌子边候着,另有捧着盥洗之物的丫头在门边站着。

年羹尧看着这阵势,大笑道:“这个好,合我的脾气,只是不知这酒辣不辣。”

“你放心,保管二哥在这寒冬辣出汗来。”秋月边洗手边道。

一时二人围着火炉,侯在一旁的丫头上前来,取了小刀在挂着的鹿肉上搁下一小片,放在铁丝架上烤着。

年羹尧也不及吃,先将面前的酒一口饮尽,嘴里嗻了一声,回味道:“果然是好酒,后劲十足,待会给我装几坛子带过去喝。”

秋月用筷子翻着肉片笑道:“这酒里面放了许多药材,不仅能驱寒,也能强身健体,二哥在哪苦寒之地,要多顾着自个身子。”

年羹尧点头,也不要丫头斟酒,自个又倒了一杯,吱了一声,笑道:“还是妹妹会过日子,这小日子哥哥瞧着也羡慕啊”

正说着,那鹿肉也烤好了,年羹尧举起筷箸,“我先尝尝味儿。”说着,便捡了一块放进嘴里,烫的直乐呵。

秋月替他夹了一块放进碗里冷着,好笑道:“有你的呢,吃这么急做什么,当心烫着舌头。”

“唔……妹妹夹的就是好吃。”年羹尧嘴里含糊道,“妹妹尝一块。”

见他吃的欢,秋月也夹起了一块,刚欲往嘴里放,就听外面丫头的声音,“请爷大安。”然后就感觉帘子被人掀起,一阵冷风吹了进来。

秋月只来得及怨怼的看了年羹尧一眼,就将手里的鹿肉放下,起身笑道:“爷怎么这会子过来,可用了晚膳。”

一边说着,一边替他脱了鹤氅,伺候他净面暖手。

“奴才请爷大安。”年羹尧也放下了筷子,大千行礼道。

“起来吧。”胤禛瞧了眼屋子,面色淡淡道,“今儿也算是家宴,不用多礼。”

待胤禛和年羹尧坐毕,胤禛蹙眉瞧了这鹿肉,“你身子弱,这腥的膻的你如何受的了,可不许吃这个。”

秋月埋怨的瞧了眼年羹尧,撇嘴道:“妾还一块都没吃,爷就过来了。”

年羹尧笑了两声,对秋月道:“还是王爷说的有理,二哥是个粗人,却忘了妹子吃不得这腥膻之物,真是该罚。不过这肉现烤的,配着这热酒和这雪天,果真好吃,王爷也尝尝。”

秋月在胤禛身侧坐了,点头道:“正是呢,自己烤自己吃,这才有味道。古语云‘是真名士自风流’,咱们这会子腥的膻的大吃大嚼,回来却是满肚子的奇思妙想,二哥打仗也是计妙无双,战无不胜。”

年羹尧笑了两声,“这么说来今日这鹿肉倒非吃不可了,不然岂不辜负的妹妹这‘真名士’的一番苦心。”

胤禛眼里也闪过笑意,道:“那说好了,你只许吃两块尝尝鲜,可不许多吃。”

虽不愿,却也知道胤禛是为着她好,因而只得点头应了,吃了一杯温酒,捡了两块鹿肉吃了,这才坐在一旁听他们俩说着闲话。

纵然知道未来二哥的结局,秋月却始终不敢往下深想。一个是她最亲近的人,一个是宠爱她的二哥,到时候她又该如何取舍。

秋月看着他们俩和睦的样子,谈天说地,又思及将来二哥的结局,又不知未来自己如何,一时倒有些闷闷。

“人生在世,有聚就有散。聚时欢喜,散时清冷;既清冷自然生伤感,倒不如不聚的好。”这样想着,又想着佛经里说“一切世间境界之相,皆依众生无明妄念而得建立。内而身心,外而世界,皆竟外化,皆不可得。世皆不牢固,如水泡沫焰。汝等减应当,疾生厌离心。”

这时也听不到胤禛两人谈些什么,只想着:若依佛法言,于一切境,皆应观现如幻梦。镜花水月,当体非真。诸法本空无着,境似浮云会散。觉悟生死如梦,一切求心自息。

“命如风里残灯,身似潭中之聚沫,刹那磨灭。”秋月想着,心内自忖道:“自打来到此间,又因知晓所谓的结局,似乎每一日都是偷来的,只用心过着。饶是她再神经大条,内心深处也颇有计较。即便她非永远福寿之辈,但福哥儿是胤禛的亲儿子,乃是真正的龙子,难道他也不能福寿安康一生么。”想到此处,愈觉烦闷,大有悲戚之状,因而将适才的精神减去十之八|九,只垂头沉思。

胤禛见她如此光景,想到或是她身体劳乏亦未可定,她这里偶尔或是来一人,哪里像今儿一般待客一天,即对她道:“你虽没吃,可这屋子不通风,且坐在这炭炉边,吸了过多碳气倒不好。你且回房歇着,若没吃饱,让夏悠琴从厨房捡几个热菜。”

年羹尧喝酒正酣,哪里见到秋月的光景,听胤禛说了,这才注意到。又想起她素日在家的情景,恐她累着了,因道:“还是四爷心细,不像二哥这个粗人,妹妹还是快回房歇着吧。倘或累着了,二哥可是万死难辞其咎了。”

秋月勉强笑了笑,“这大节下的,二哥说什么混话呢?我身子却有不适,恐不能多陪了,爷和二哥好好吃,我先回房了”

说着,便扶了夏悠琴的手起身,又穿戴好斗篷,回房不提。

回至房中,也不思食欲,只是思索,翻来覆去,竟难成寐,不由伤悲感慨,不在话下。

翌日,年羹尧离京,胤禛亲送至北郊外。

小林子将这个消息告诉秋月时,秋月正裹着厚厚的褥子,卧靠在引枕上,看着屋子里那炉熄残烟,只长长叹了声。

小林子等人度其神色,两两相望,因不知她此番何故,只得歇过话题,再不提此事。

这样的心情围绕秋月许久,倒也让伺候她的人纳闷悬心不已。

瞧秋月整日闷闷不语,毫无精神的模样,夏悠琴她们纵使悬心欲劝,却也不知从何谈起。

这日夏悠琴正与秋月说着京里人情往来之事,却见春纤捧了一茶盘锞子进来,夏悠琴接过看了,奇道:“这压岁的锞子不是发了么,这又是谁送过来的。”

春纤笑道:“是爷打发人送过来的,说是主子今年没在府里过节,恐怕原先发的利钱不够打发庄子上的人,便又差人送了过来。”

“统共多少银子钱?”夏悠琴揭开盖着的绸子,端到秋月面前。

“一共是两百两,里头成色不等,足有三百个锞子。”秋月看了看,只见也有梅花式的,也有海棠式的,也有笔锭如意的,也有八宝联春的。拿了两个海棠的锞子赏了春纤和素云,又将那个大一些的笔锭如意银锞子赏了夏悠琴,方让她将这收了起来。

见秋月神色懒懒的,胤禛又因年节下事多,抽不出空过来,夏悠琴只得笑道:“爷可真是疼主子,连这点小事都替主子想到了。”

春纤也接道:“可不是,若依着那起子小人的话,爷赏赐主子是因年大人的缘故,那爷也应该当着大家的面赏赐,怎么会这般为主子着想,可见爷是真的将主子放在心坎上了。”

听了春纤的话,秋月倒是有些意动:倘或真的是做给大家看,他只管赏赐些珍奇便可,哪里用的着这么费心。因上次年羹尧带了人来,原先的份例确实不够赏赐他带了的这么些人,因这些事都是夏悠琴和戴铎在管,她都没想这一层,胤禛却替她想到了,只怕他却也有几分真心待她。

怪道人说旁观者清。

她闷了这许久,苦了她自己,也苦了身边伺候的人。未来再是不堪,左不过一死,而在这之前她已经享受到了人生,酸甜苦辣咸一一尝遍,又有何惧

这样想着,秋月对春纤笑道:“你这丫头,不过才来了几日,也学会了这油嘴滑舌,可是小林子带坏的?”

夏悠琴见秋月神色明媚的许多,又想起府中的流言,以为秋月这段日子闷闷不乐是为着这事。毕竟那日年大人来了,不久爷也过来了,而之前几乎一个多月爷都不曾来过,主子会这样想也属正常。

这样想着,找到了源头,也有了劝的法子。因而她细细开解,秋月自己也想开了,几人做着针线活,说说笑笑的,过的倒也愉快。

山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

这庄子虽不是山中,却也算不同音讯,这么一日日过着,转眼间,便已是春红柳绿,燕舞莺啼。

这日,秋月睡了大半个时辰,精神尚佳,又见天气甚好,就领着春纤素云,让人抱着福惠,一起到园子里逛逛。

只见黄花满地,白柳横坡。小桥通若耶之溪,曲迳接天台之路。石中清流激湍,篱落飘香。只见柳垂金线,桃吐丹霞。

一行人行至山石之后,只见一株大杏树花已全落,叶稠阴翠,上面已结了豆子大小的许多小杏。

秋月仰头望着这书,因想道:“只不过闷了这几日,竟把杏花辜负了,觉已到‘绿叶成阴子满枝了。”不知怎的又想起自己,现在她也算是“绿叶成阴子满枝”了,再过几日,这杏树子落枝空;再几年,自己也是乌发如银,红颜似槁了。

一面悲叹,一面又想着生老病死乃是常事,倘或有一日她去了,至少在胤禛的心里,永远是她年轻貌美的样子。

那样,即便她真的去了,也活在他的心里。比那活在他身边,却仿佛死了的女人要好得多。

这翻想着,又见*光尚好,还是莫要辜负了这风景才是。遂扶了夏悠琴的手,慢慢走着,赏着景儿。

第一百九十二章情动

第一百九十二章情动

在石子甬路上慢慢走着,只见几处依山之榭几间临水之轩。一路罗绮穿林,只觉笙簧盈耳,倍添韵致。

瞧这景致,秋月只想着待将来福惠大了些,便带他到这院子里放风筝,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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