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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鸾凤和鸣-第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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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李大夫曾经为那个妾氏医治过?”

李退之摆手道:“我倒不曾诊治过,也并非亲眼所见。我们药业李家是经营千金堂医馆起家的,城中遍布千金堂分号,方才所说的这妾氏流产之日,便是请了我们千金堂那日的坐堂大夫去急救,可惜也是无功而返。那大夫也是见这病症奇特,回来便与我细细地说了。如今对照起来,竟与四夫人的症状十分相似,产妇同样

是身体康健全无异常,却也同样产下死婴,继而大出血,只不过四夫人怀孕已经八个月,一旦流产,身体所受之伤害,比那家妾氏又要更甚,以至于无力回天。”

他一番话下来,扶摇只觉心都快从嘴巴里跳出来了。

安胎药,奇方,哄骗,死婴,大出血……

她脑子里已经快把所有线索都拼凑出来了。

还记得当日听涛阁中,丁芷兰不甚滑了一下,林春乔怒罚小冬,最后因各方阻拦劝说而不了了之,但她仍是坚持要丁芷兰寻医问药,并从那天开始,由小冬亲自为丁芷兰煎安胎药。而到了庆功宴那日,又是小冬在场的情况下,丁芷兰出了事,最终导致流产,母子双亡。

小冬已经被证实是林春乔的人,那么平日里她兢兢业业地为丁芷兰煎药,若要再药里动手脚,该是多么简单,多么顺理成章的事。。。

113、又被抢了先

“多谢李伯父的倾城相告。家中有丧,不便在外久待,晚辈这便告辞了。”

扶摇此刻心急,想着立刻就去和安堂找那东家。

李退之自然猜得到她的心思,也不留她。

扶摇出了书房,跟慕容一起往外走。

将将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李真真追了出来。

扶摇还以为她想去将军府吊唁,不等她说话便道:“真真,我还有事要去别处,你跟你哥哥只管自去将军府便是。”

李真真道:“我并不是要说这件事。是我爹要我来告诉你,昨儿晚上,二夫人也来过。”

扶摇一惊道:“二夫人?她昨晚上就来过了?”

李真真点头:“她也是有事要问我爹,我虽不曾亲耳听到,但猜想一定跟你问的差不多,否则我爹也不会特意让我来提醒你。”

扶摇顿时心生感激,李退之一定也已经想到,丁芷兰的死涉及到将军府内宅纠纷,这种事情他本该避之则吉的。

想来为医者,总归是慈悲心肠,他一定也是对林春乔有所怀疑,才会让真真特意来提醒她,以便她早做防备。

“糟了”

扶摇忽然顿足。

如果林春乔昨日就已经来李府打听过,那么说不定李退之也告诉了她实情,林春乔恐怕也早就有了行动。

慕容自然比她更快一步就想到了,早已经翻身上马,冲她一伸手道:“才一夜时间,未必就会落后,咱们快走”

扶摇也不犹豫,握住他的手,借力往上一跳,就上了马背,仓促地冲李真真摆摆手,两人便快马往前赶去。

和安堂的所在位置,她在书房里就已经向李退之问明,此刻快马加鞭地赶去。

晨光里的行人似乎比他们来时多了一些,街面上开始有了丰富的声响。

马儿速度快,没多时就到了和安堂所在的街道上。

两人翻身下马,一个店铺一个店铺地寻过去,很快就找到了和安堂的匾额。

一个年轻的小伙计正在下门板,一边下着,一边打哈欠,一副没睡饱的样子。

扶摇和慕容冲进店堂,顿时把他吓了一跳。

“两位,本店尚未开门,若有病症,还请稍后再来。”

小伙计把他们两个当成了寻医问药的人,忙忙地伸手阻拦。

扶摇劈头问道:“你们东家可在?”

“啊?”小伙计愣了一下,仍是把他们当成了求诊的病人,道,“还没到我们东家坐堂的时间呢……”

他话还没说完,后面一个年纪大一些的伙计走了过来,问是什么事,听说扶摇和慕容是来找东家的,便答道:“我们东家有事,今日不坐堂。”

扶摇顿时心里咯噔一声,追问道:“他去了哪里?”

“东家不曾说,我们小伙计哪敢问。”

扶摇愈发地觉得不好,又问:“那他可曾说何时回来?”

伙计又是摇头。

扶摇立刻就觉得眼前发黑起来。

一定是跑了一定是昨夜林春乔来通知他,于是他一大早就跑路了

她气的握紧了拳头。

慕容一把拉住她的胳膊道:“城门刚开,说不定还赶得上”

是呀,城门才刚刚开,说不定和安堂的东家还来不及出城。和安堂离北城门很近,一定是往北城门去了。

扶摇和慕容立时又从店里冲出来,上了马,往城门口赶去。

到了城门口,果然城门已经开了,来往行人络绎,扶摇从马上跳下,望着进出的行人,一时又有些茫然。

慕容则径直走到城门官处,询问起来。

若是别的城市,这种平常的日子,城门官根本就不可能记住每一个过往的行人。但桐城不一样,它常年处在大盛与扶风倭寇交战的第一线,又是东南水军的驻防地,时时提防倭寇细作,所以城门的盘查比其他城市都要严格。

再加上跟倭寇的一场大战刚结束不久,苏北岳的战报呈交上去之后,并没有让城门官放松盘查,普通行人出入自由,但马车、车队等进出却是要登记的。

慕容也是抱着一线希望,如果和安堂东家是马车出城,那么就一定会有记录。

幸运的是,居然真的让他给查到了。

“他已经出城了,只比我们早一刻钟。”

慕容返回到扶摇身前,对她说道。

扶摇用手扶着额头,失望地叹了一口气。

“又叫她抢了先”

她恨恨地挥了一下拳头。

慕容拍拍她的肩膀。

“和安堂东家不知去向,小冬又已经死了,没有了人证,就没办法证明林春乔是否在四夫人的安胎药中动过手脚。”

她蹙着眉,十分地苦恼。

慕容道:“如果真是她做的,就不可能不留下痕迹。咱们先回去,再想想其他办法。”

扶摇叹道:“也只能如此了。”

她跟慕容又上了马,往将军府方向前行。

此时街道上人流渐多,马儿不能放开跑,两人也只有慢慢行进。

到了将军府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

府门外频繁地有客人来,都是前来吊唁的。丁芷兰虽然只是苏北岳的妾氏,但除了娘家人以外,也有一些有交情的妇人朋友,再加上将军府有丧事,城内官商名流不可能不来,自然吊唁的人就多了。

慕容和扶摇没有在正门前落马,而是绕到了侧门进去了,没有惊动任何人。

扶摇不希望被林春乔察觉到自己的行动。

两人进府之后,便分了手,慕容要回去更衣,稍后会跟慕扬一起去灵堂吊唁。而扶摇也需要换一身衣裳,去灵堂看望青宁。

两人各回各院。

扶摇回到松雪斋后,自然要问阿棋和阿韵,她出门期间是否有人来。果然林春乔曾经派人来问过,阿棋和阿韵便照着事先商量好的说辞,说大小姐昨夜陪三小姐守灵累着了,今日晚起,似乎也没有人怀疑。

扶摇换了衣裳之后,便去了灵堂,果然青宁已经早早就跪在灵前,每当有人来吊唁上香,总也要顺便安慰她几句,她就要冲对方磕头回礼。

扶摇刚在她旁边跪下,慕容和慕扬便来了,兄弟俩给丁芷兰上了香,然后又过来安慰青宁。

他们是外男,又没有什么亲戚关系,这种场合自然不会说太多,扶摇要陪着青宁,也没有跟慕容有太多交流。

只不过慕容在走之前,在扶摇耳边悄悄说了一句:“午后花园见,我有事跟你说。”

扶摇点了头。

慕家兄弟吊唁完便离去了。

而此时便有下人唱喏,云家云大公子和云大小姐前来吊唁。

云家跟将军府交情极好,云子岚和云子规作为晚辈,来吊唁丁芷兰也很合情理。

他们姐弟先给死者上了香,然后也不例外地,过来安慰青宁。

“死者已矣,青宁不要太过伤心,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身体。”

云子岚弯下腰,对青宁温和地说了一句。

云子规则蹲下来,轻轻地抱了一下青宁。

青宁从她肩头看到云子岚那清俊温柔的脸,心里一软,悲从中来,一时又留下眼泪,忙用帕子拭去,冲他们姐弟诚恳地磕了一个头。

此时,又有人进了灵堂,却是林夫人和林明珠。

她们是林春乔娘家人,与丁芷兰原本没什么关系,不过既然住在将军府,主家有丧,于礼总是要来吊唁的。

林夫人依旧是一副鬼一样的时世妆,上香的时候也是一板一眼,脸上全无表情。

林明珠大约是在将军府待得久了,见识到苏家三姐妹的妆容,不知不觉受了影响,虽然仍跟母亲的化妆方法差不多,但那乌泥也似的唇膏倒是不涂了,改成轻薄粉红的胭脂,比刚来将军府的时候显得顺眼得多。

林家母女刚上了香,林春乔便进了灵堂。

她先跟林家母女打了招呼,又冲云家姐弟点了点头,继而便弯腰对青宁道:“云霞阁已经收拾妥当,三小姐今儿就搬过去吧。”

青宁猛然抬头,死死地盯着她。

林春乔却是面无表情,仿佛说的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

扶摇却突然想到,她这样急着要青宁从听涛阁搬出去,会不会是听涛阁里留着什么证据,她急着要抹去?

刚想到这里,她却感觉到青宁身子一软。

她原本是用手扶着青宁的两个肩膀,青宁身子一软,便朝她怀里倒了下来。

“青宁”

她轻呼一声。

云子岚立刻上前,翻了一下青宁的眼皮,又检查了一下,道:“怕是伤心过度,加上身虚体弱,一时气力不足昏倒。”

旁边一个丫头轻声道:“三小姐今日起来,只喝了两口水,粒米未进。”

这就难怪了。

云子岚对扶摇道:“三小姐眼下不便在灵堂跪着,还是先送回房歇息吧。”

他说着,便伸手从扶摇怀里将青宁接过来,然后打横抱了起来。

林春乔忙道:“三小姐的屋子在云霞阁……”

她话还没说完,扶摇便已经不悦地看过去:“青宁如今身子弱,就算要搬家,也不急在这一时。”

林春乔也只得闭了嘴。

扶摇便指引着云子岚,抱着青宁往她的房间走。

却不料林夫人在后头冷冷道:“未嫁女子,让外男抱着,岂不毁了名声……”

林明珠也应和了一声。

眼下这种情况,青宁伤心过度昏倒,林春乔这个杀人凶手嫌疑犯又步步紧逼,林夫人居然还有心思评论什么规矩礼教,真是冷血残酷。

扶摇顿时对她们母女厌恶至极,回头狠狠地瞪了她们一眼。。。。

114、为了罪证

听涛阁后院上房,云子岚将青宁小心翼翼地抱到床上放好。

扶摇已经绞了干净的帕子来,俯身为青宁擦脸。

云子岚微皱着眉,看着青宁那苍白的小脸。

他跟青宁见面的次数并不太多,第一次是在云家的别院里,受到李常青骚扰的青宁,不慎扭伤了脚,是他抱着他去了云子规的院子里治疗;而这次,她在灵堂上昏倒,也是他抱着她回到房间。

她身量本就偏瘦,今天抱起来的时候,更是觉得她轻得好像一张纸,那纤细的骨骼和单薄的肌肉,都让他小心翼翼,生怕一个用力,便把她给捏坏了。

这是一个娇弱到令人心疼的女孩子。

在扶摇擦拭的时候,青宁慢慢睁开了眼睛。

“醒了?可要再歇会儿?”扶摇立刻关心地询问。

青宁微微摇头,示意要起身,扶摇赶紧伸手将她扶起,云子岚也立刻拿了一个高大饱满的正投来,塞到她的背后,让她靠坐在床上。

大约是他动作的时候,胳膊在她肩头上蹭了一下,青宁闻到了他身上清新好闻的体息,还有肩膀上他残留着的一点体温,她的脸微微地有点泛红。

“丫头说你早上起来到现在,粒米未进,难怪方才就在灵堂上昏倒了,差点将我吓死。”扶摇先是担忧不满地轻轻捏了一下她的手,然后道,“我已经叫丫头去煮粥了,你就是再没胃口,也得吃一点下去,不然身体若是垮了,可还怎么得了。”

青宁感受着她满满地关怀,眼眶有点发热,点头道:“是,我听大姐的。”

云子岚也弯下腰,柔声道:“逝者已矣,青宁切不可悲伤过度,否则岂不是叫泉下的四夫人不安。”

青宁眼里泛起湿润,垂下睫毛用力眨了一下,将那一点泪意给忍了回去,抬头冲云子岚微笑一下道:“多谢云公子关怀。”

扶摇想了想,拧身对云子岚道:“我们姐妹有一点私房话要讲,你且先出去一会儿罢。”

她跟云子岚已经十分相熟,说话也不需要太客套。

云子岚点头,默默地走了出去,还体贴地为她们带上了门。

一等他出去,青宁便反握住扶摇的手,急切地问道:“可是有了线索?”

扶摇忙拍着她的手背道:“你先别急。”

她将跟李退之的谈话,还有去和安堂寻人不得的事情,都一一说了出来。青宁听说自己的娘亲可能是被林春乔下药害死,不由得整张脸都涨的通红起来。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她回想起从前的情形,越想越是笃定,“怪不得小冬对我娘服药情况那么上心,不肯让她有半点的疏忽,原来她们早就在安胎药里做了手脚,好狠毒的心肠啊若非当日小冬露出马脚,不仅我娘性命不保,还要连累大夫人背上黑锅。林春乔,真是好阴险的算计”

她怒到极处,竟是直呼了林春乔的名字。

扶摇蹙眉道:“可惜又让她抢先一步通知了和安堂的东家,让那黑心大夫给跑了”

青宁也是恨得咬牙。

扶摇道:“我说这些,便是要告诉你一个猜测,既然林春乔和小冬合伙在四夫人的安胎药里动了手脚,保不齐这听涛阁里就留下了什么线索或痕迹。林春乔这样急着要你搬出听涛阁,说不定就是想抹灭这些罪证。”

青宁咬牙道:“我早知她不安好心,如今有了线索,我怎么肯让她得手这听涛阁,我是决意不肯搬的。”

“可惜如今听涛阁里设了灵堂,日夜有人守着,咱们也不能大张旗鼓地寻找罪证。而林春乔已经跟父亲都商量了,将云霞阁又收拾了出来,你要用什么理由才能留在听涛阁呢?”扶摇为难起来。

青宁只是一味地道:“左右不能让林春乔如愿她害死了我娘,还想抹灭罪证,哪有这样轻松”

扶摇突然压低了声音道:“且慢”

“咱们不如将计就计?”

青宁一怔,疑惑道:“如何将计就计?”

扶摇道:“眼下的情形,只要这灵堂一日不撤掉,不管是咱们还是林春乔,都没办法寻找那罪证。等灵堂撤掉之后,你就顺她的意,搬到云霞阁去,那林春乔一定急着找出罪证来抹杀掉,她就必然要进听涛阁来寻找,咱们只消在听涛阁这边留下眼线,日夜盯着,到时候抓个人赃并获,直接将她告到父亲前面去,到时候看她还有什么可以狡辩”

青宁先是双眼一亮,继而又沉郁道:“可咱们上次不是也曾讨论过,她如今娘家得势,雪华也似乎要同靖国侯府联姻,就算能证明是她害死了我娘,父亲只怕也不会将她怎么样。”

扶摇握住她的手,道:“别说丧气话,父亲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就算她娘家有个做安北都督的堂叔又如何,你瞧着父亲可是害怕权势的人?再说,咱们若真拿出来林春乔害死四夫人的证据,那她就是正经杀人的罪名,就是父亲休掉她或者报官法办,那都是理直气壮的。再者说,哼,你难道忘了我的脾气了?”

她冷冷地哼了一声,高傲地抬了一下下巴。

“你可曾见过我怕事?只要咱们有铁证在手,她林春乔就别想讨了好去”

青宁被她踌躇满志的样子给逗得笑了出来,忍不住道:“可不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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