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俏厨娘-第19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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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木香觉得烟味有些重,便让何安将炉子拿到外屏风外。
“夫人,您在这儿稍坐,我去打水,”何安送她进屋,便退了出去。主子的卧房,他是不能进的。
“嗯,去吧,”木香进了屏风后,听见门关上的声音,这才脱了外衣,待会送热水的,肯定是陈妈。
厢房里的棉被,都是新做的,她不喜欢丝绸,只喜欢棉的,所以这床上的被里被面,都是棉布做的。
枕头也是新的,她让陈妈找来的荞麦,套在空枕套里,再缝上,枕着就很舒服了。
床板上铺着两床崭新的棉被,睡着很软也很舒服。
陈妈很快就送来一桶热水,伺候她洗漱之后,才退了出去,顺便将门带上。
脱了鞋袜,窝进被子里,那里面的气息,都是她和他的,抱着赫连晟睡过的枕头,只感觉他也在身边。
睡到半夜,只觉得脸上痒痒的,好像有人在挠,有人在啃咬。
“嗯……别乱动,我想睡了,”不必睁开眼,只凭着他的气息,也知道此刻骚扰她的人是谁。
赫连晟心疼的拥住她,知道这几日她被身边发生的事,弄的很疲惫。
自从进宫之后,事情一个接一个,连给她喘气的机会都没有。
“你用过晚膳了吗?”木香最终还是醒了,没法子,有这么一双炙热的眼睛在看着她,能睡得着才怪。
“跟你一样,午膳吃的太晚,太饱,这会吃不下,”赫连晟轻抚她的脸,唇搁在她的头顶,亲昵的磨蹭着。
在古代有一点是最好的,入了夜,没有嘈杂的车水马龙声,也没有乱嗡嗡的熙攘声。有的只是冬夜的寂静,若是仔细去听,静的连自己心跳声都听清晰的听到。
“军中的事处理怎么样了?消息传出去了吗?需不需要再写个东西给他们瞧瞧?”这是她刚刚想到的,在边关大棚种菜一事,太过新奇,就怕将士们难以理解。
赫连晟潜在被子下的手,悄悄的爬上她的腹部,时轻时重的**着,“这事你不必再想了,边关那群小子,从军以前也都是种田的,即便不说,我也知他们的心里都很向往田野生活,在军中闲暇的日子里,他们可以尽情的发挥会种田的优势,这些事,他们都可以做好!”
听他这么一说,木香才彻底放心,只要军中的士兵能学会善用土地资源,即便边关再苦寒,也有丰收的一日。
即便不能从根本上解决粮草问题,但至少,可以填补些空缺。
赫连晟想到回府的路上,听见属下回禀,说是木清扬的别院,炸开了锅。
好奇之下,便拐过去瞧了瞧。到了门口,竟发现别院大门洞开,好多人围在门口看,大多是别院附近的居民,却不见木清扬府中的下人。
严忠奉命进去打探,片刻之后,回来禀告,说是木清扬此刻,正被两个衣着暴露的女子,撵的满院乱跑。
别院的下人,也都跟着跑,可又不敢上手捉那两个女子,人家穿那么少,他们一碰,人家便叫非礼,这叫他们如何是好呢?
而且那两个女子边跑还嚷嚷,让木清扬别害怕,别躲,她们一定会把他伺候的舒舒服服。
赫连晟坐在马上,嘴角狠狠抽了下。
他可不相信木清扬是个会招青楼女子的人,他若是真想招,大可关上府门,自己在家里玩乐,又怎会落到被人追的下场呢?
赫连晟觉得其中有诈,当得知是木家二小姐跟太子府的人,为表示对木清扬的关心,给他招的姑娘时,一切豁然明朗。
他明朗了,严忠也明朗了。他跟主子一同离开时,木月岚是跟夫人在一起,以夫人**记仇**复仇的性子,这事跟她脱不了干系。不过夫人也真够阴险的,整了木清扬不算,还将这笔账算在太子头上。
试想一下,对于这等乌龙事,乌龙账,木清扬肯定是不能认的,他若是付给老鸨银子,那便坐实了他招姑娘的事实。即便偷偷摸摸的去付银子,以青楼老鸨**显摆的性子,她能闭嘴几天?
所以,总结一下,木清扬肯定是不能去付嫖资的。
他不付钱,老鸨又岂肯善罢甘休。她能在京城,把青楼开的风生水起,背景肯定不简单,也绝不是好惹的。
她不光会明目张胆的管木清扬要钱,还会把太子扯进来。或许她会顾及太子的威严,不会当面去找太子要,便流言蜚语肯定是少不了的。当然,逼急了,她也有可能上门的。
如此一来,纵然木清扬知道此事与太子无关,那又如何呢,有没有真实的关系,那不重要。
到时,夫人再小小的施以手段,将此事传的人尽皆知,这两人的名声即便不臭,也败的差不多了。
“夫人,京城的木府,只怕真的跟你身世有关,可要为夫帮你查探?”赫连晟说着话的时候,身子已经挤进被窝,他只脱了外衣跟鞋子,剩下的里衣跟亵裤。
虽然隔着衣服,但木香还是能感觉得到他身上的温度,很暖,一直暖到心。
第149章 折磨
茫茫人海中,遇上一个对的人,何奇困难。而她不仅遇到了,还能与他同榻而眠,相守相伴,不枉她穿越时空,寻到他。
“你去忙军营的事吧,唐昊是不是有动静了?我知道这几日,其实你很忙的,京城里的事,我可以处理好,你也瞧见了,只有我欺负他们的份,没有他们欺负我的份,所以没什么可担心的,木府的事,我自己会去查,木清扬不让我好过,我便不让他好过!”
她这人便是如此,你不来招惹我,咱俩相安无事,可你若是招惹了,那就别怪她心狠手辣。对于自己讨厌的人,又讨厌她的人,她根本不知心软为何物。
赫连晟看她气呼呼的样,觉得好笑,“何必跟他斗气,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你若还觉着不解气,就让严忠带人将他抓来,是杀是剐,任你处置就是!”
木香窝在他怀里,为他直白霸气的作法轻笑出声,随后微微摇头,“那样的话,便没了斗的乐趣,他不是最在意手中的生意,最在乎经商的成败吗?那我便让他眼睁睁看着,原本属于他的骄傲,在他眼前一点点失去,看着他痛苦,这样才最解气。”
“嗯,”赫连晟原本是很专注的听她说话,可是听着听着,目光便落在她微翘的唇上,因为生气的原因,那唇高高嘟着,粉嫩诱人的色泽,令她喉咙一紧,身上某个部位又不听使唤了。
木香对这方面也是人精了,加上两人靠的又近,他身上的变化,她又怎能感觉不到呢?
“夫君,我今晚好累,咱们睡觉好不好?”木香委屈的垂着眼睛,不敢迎上他火焰一样的目光。
赫连晟喟叹一声,轻咬了下她的唇,不轻不重,却令两个人身上都仿佛过了电似的。
“磨人的小妖精,让为夫怎么要也要不够,你说,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
他已兵临城下,蓄势待发,若不能及时灭火,恐有欲火焚身的危险。
可偏偏,他的小娘子,一脸委屈的对他求饶,让他如何能继续下去。
“睡吧,今晚不动了,明日一早人要去庄上,你多带几个人,让康伯也跟着,他对庄的上的事情熟悉,吴青受伤,那便让严忠跟着,只有大飞一个不行,另外再带几个侍卫,”赫连晟从她身上翻下来,却又不舍得怀里的柔软,便将她捞在胸膛上,让木香趴在他的胸口。
让她一个人去庄上,虽说离京城不远,可他还是不放心。京城朝中,表面上看,似乎很平静,但是平静之下,又有多少暗潮涌动,这是无法避免的事。
木香道:“你不用那么紧张,兵来将挡,水来土屯,与其被贼惦记,倒不如让贼自己现身。”
赫连晟轻笑,“夫人是不是也被贼惦记上了?看来为夫得好好守着才是!”
木香挑眉看他,“是我被惦记吗?分明是你招蜂引蝶,招来一群花蝴蝶,害的我随时随刻,都要准备着迎战!”
“娘子又何必担心,为夫只要引你一只花蝴蝶就够了,其他的,在本王眼里,只是虫子而已!”
“虫子?”木香差点笑喷了。好像也对,昆虫也是虫,那也就是说,在他眼里,只看到到一只花蝴蝶的美,剩下的,都是只会蠕动的毛毛虫。
赫连晟忽然栖近她耳边,附在她耳边低声说道:“为夫还有只更大的虫子,娘子可要一观?”
“啊?你身上有……”木香眨巴着眼儿,一时没弄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可等到弄明白了,便只剩下羞愤跟恼怒,“你讨厌,不跟你说话了,我要睡觉!”
真是够了,这人越来越喜欢在床上跟她讲些露骨的话,每回不把她逗弄的脸红心跳便不肯罢休。
赫连晟看她缩进被子里的小脑袋,放声大笑。为了一览他家小娘子羞愤之后的表情,他不多下些功夫能行吗?
这一夜,赫连晟信守承诺,没有骚扰她,只是很单纯的抱着,让木香睡了个安稳觉。
夜里睡好了,第二天精神倍好。
鸡叫一遍,他俩都起来了。
赫连晟今日要去早朝,之后还要去军营,木香也因为跟老爷子约好了,怕他老人家太激动,半夜不睡觉就去城门等着,所以早起为妙。
干活的人,都喜欢早起。
府里,除了木朗跟彩云还在熟睡,就只剩昨儿被折腾的,快去了半条命的木月岚。
木香梳洗过后,先去了厨房。
陈妈跟哑婆一早起来,蒸了包子,煮了一锅稀饭。
按着木香的要求,府里的人,上上下下,不管是主子还是仆人,都得吃的一样,所以这稀饭整整熬了一锅,包子也蒸了五个笼屉。
陈妈见她进来了,忙心疼的道:“夫人怎么不多睡会,去庄里也不必如此着急的,迟一些又没关系,早上怪冷的,多捂会被窝多好。”
“我没事,昨晚睡的实,早上醒的早,便起来了,这包子是什么馅的?”木香不在意的摇头,上前看哑婆往包子里搁的馅料。
陈妈笑道:“是咸菜猪肉的,奴婢听彩云说的,说是你们在老家时,就**吃咸菜猪肉馅的包子,彩云也会做,奴婢便按着彩云说的法子,和了馅。”
“嗯,这咸菜很香呢,做包子油不能少,肥肉要比瘦肉多,这样做出来的包子,吃着才不会干涩,对了,木月岚起来了吗?”木香一边说着,一边去查看锅里的稀饭。
陈妈跟在她身后回禀,“没呢,奴婢起床的时候,去叫过一次,小姐九牛二虎之脾气厉害着呢,硬生生把我轰了出来,这不能,我想着,等稀饭差不多了,再去叫一次。”
陈妈对这位二小姐印象也不咋地,以前主子不在时,这丫头可没少到府里打听主子的下落,甚至有一次,还带着人强行进了府,对着府中摆设,一番点评。
那架势,不清楚的人,还以为她是襄王妃呢!
打那之后,陈妈跟府里的人,对木月岚都不太感冒,就是没想到,夫人竟把她带回来了,还是带回府干苦力的。
也怪她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惹了夫人不高兴,这回可有苦头吃了。
“你们忙吧,我去叫她,”木香转身离开厨房,对于叫木月岚起床一事,她很有兴趣。
路过后院的荒园时,她发现里面的土,有一部分翻动过了,却不是很有规律的翻动。
这叫奇怪了,她早说过,翻土要等冷天过去,不上冻了才可以,这里……会是谁翻的呢?
带着疑惑,木香走到下人住的小别院。
这里是成排的屋子,分隔出大约十几间,里面有个公用的小院子,平时可以给他们晒晒衣服啥的。
长生跟草儿也一早就起来了,长生要帮着康伯准备木工坊的事,草儿一早就去洗衣服了。喜鹊跟她一起,或打扫前厅,或洗洗刷刷,总之,会干活,勤快的人,都不会让自己闲着,因为她们闲不下来,眼睛永远能看见活在哪儿。
此时这处小别院,静悄悄的,木香看到院子里有一盆不知是谁洗脸,忘记倒掉的水,便上去端了起来。
她不知道昨晚陈妈将木月岚安排在哪个房间,以陈妈不敢下狠手的性子,木月岚昨晚应该睡的很香,因为太累了嘛,自然香了。
一扇接一扇的门被推开,直到推开第三间时,木香才看到蜷缩在床上,睡的死沉死沉的木月岚。
她悄悄走进去,看着那张睡脸,想到的,却是那一夜在破庙,就是这样的一张看似柔弱的脸,却可以对婢女下死令,要她杀人,杀一个并不熟悉,只是对她有潜在威胁的人。
可想而知,木月岚的心思存其歹毒。
木香不再犹豫,端起水,扯开一点她盖着的被子,将她的头露出来,一盆接近零度的水,毫无遮掩的泼下。
“啊!好……好凉,好凉……”
几乎是水一泼下,木月岚便跳了起来,哆哆嗦嗦的跳下床,拍打身上的水珠子,冻的牙齿都在打颤。
当看清泼她的人是木香时,木月岚恨不得扑上去咬死她。
“你疯了吗?干嘛拿水泼我,把我衣服都弄湿了,你想冻死我吗?”木月岚吼叫着,吼的撕心裂肺,没办法,真的太冷了,如果不用吼的,她根本无法说出话来。
木香扔掉盆,冷冷的看她,眼中的冷意比这盆冷水还要冷上几分,“拿水泼你,是为了叫你起床,怕你起不来,所以才出此下策,怎么样?现在醒了吧?若是没醒,再给你来一盆如何?”
“你神经,疯子,疯子!”木月岚嘴唇已经冻紫了,顾不上跟她吵架,奔到柜子前找衣服。
她没有带衣服,昨儿穿的,已经成了一堆破布。
可是衣柜拉开,她看见了什么?这里头只陈旧的男装,还是很老旧的那种,上面有霉味,还很潮。
那衣服,连站在门口的木香看了,都要皱眉,谁知道有谁穿过,往里面一塞也没洗。又或者,早成了老鼠舒适的小窝。
“这个衣服我不能穿,你让开,我要去找衣服,”木月岚哪肯穿,转身就要往外冲,她记得昨晚领她过来的那个老妈子就住隔壁,她肯定有衣服。
木香不让,“这里没你穿的衣服,要么穿那个,要么不穿,随便你!”
木月岚抖着嘴唇,恶狠狠的转头看她,“那种肮脏的衣服,我怎么能穿,你不要太过份,我既然忍受你的欺辱待在这里,就已经是底线了,你若再刻薄待我,等有一日我出去了,一定要你好看!”
木月岚的个子不算矮,可是跟木香站在一起,还是矮了半个头,加上她此刻冷的蜷缩身子,就更矮了。
木香是用俯视的角度看她,眼睛微眯,轻蔑嘲笑之色尽显,“哦?你要报复啊,你觉得这种场合之下,你说报复,会不会很可笔,换句话说,你确定可以从我府中活着出去吗?”
木香眼里的冷意,令木月岚震惊,原本就已僵硬的身体,此刻竟连血液也冷的快结成冰了。
木香很满意她此刻的表情,“看在你也姓木的份上,衣服的事,不逼你了,去陈妈那里拿上衣服,马上穿戴好,不得耽误,否则,你便穿那几件发霉的衣服好了!”
现在还不能把她整死,整死了,就没得玩了。
木月岚还没被冻坏脑子,知道这已经算是优待了。急忙跑到隔壁,翻找出两件旧衣服。
陈妈那么大年纪了,衣服也是中年妇人的样式。木月岚穿上之后,整个人都不好了。
木香站在门口,看着她的模样,笑的直不起腰,“都说,人靠衣装,瞧见你,我才明白,不管穿好的还是坏的,都是一个样,一样的俗不可耐!”
木月岚这回倒是没跟她犟嘴,骨气这东西不能当饭吃,她也在木家混了那么久,讨好的把戏,也不是不会,就是不屑于对木香做而已。
可是眼下的情况,容不得她不弯腰,与其跟木香对着干,倒不如把她哄好了,哄的开心,哄的高兴,说不定还有意外收获呢!
想到这里,木月岚表情一变,很无害的笑着,“襄王妃,之前的事是我不对,破庙里也是,既然银杏已经死了,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