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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6章

农家俏厨娘-第19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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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严忠跟大飞对视一眼,朝着李午跟李墩走了过去。

李午也不慌,强自镇定的握着剑,对着严忠,使劲乱挥,“你别过来啊,刀剑无眼,你再敢过来,休怪我不客气!”

严忠冷着脸,眯起眼看他,“你要怎么不客气?就凭你手上这个破铜烂铁吗?”

李午见对方蔑视他的武器,眼睛不自觉的他腰间扫去,当瞧见严忠腰间闪阒寒光的宝剑时,李午吓的直打哆嗦。

杀过人,经过使用的剑,跟他手里这个,还没见过血的,哪能一样,光看剑柄的磨损程度便知道了。

“我……我……我会杀了……”

李午的话音未落,严忠身形一闪,便像老鹰抓小鸡似的,将他拎了起来,两个手指轻轻一捏李午的手腕,破剑便掉到了地上。

“杀了谁?就你这个怂样,你还能杀谁?”严忠将他随手一抛,像丢一块破布似的,将他扔出去老远。

另一边,李墩面对比自己壮,比自己高,肚子也比自己大的人,艰难的咽了口唾沫,抖着手指指着他,“我,我警告你,别过来,伤了我,你吃不了兜着走,我是公主府的人,我干爹可是公主府的管事,你敢动手,我一准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大飞呵呵笑道:“哦?要怎么个不客气法?来,表演给爷看看,快啊!”

他大声一吼,李墩吓的腿软,跌坐在地上。

原本该是紧张恐怖的场面,却因为李墩的这一跌,成了最搞笑的笑话。

吴庄的小娃都偷着笑了,躲在大人怀里,不敢当着众人面笑,憋的很是辛苦。

这一变故,也叫平西村的人傻眼了。

有几个胆大的青年,站出来,挡在李墩面前,怒目瞪着大飞,“你想打架,也别光欺负他一个,我们跟你打,上!”

他们自持年轻力壮,即便眼前的这个人会使武功,可他们人多啊。

打架嘛!不需要公平,只要能赢就行。

“呵,爷很久没打架了,骨头正痒痒呢,”大飞扔掉剑,活动活动筋骨,冲上去,跟那几个青年混战在一起。

吴平看这情形,知道此事不能善了,便想着叫庄里几个年轻人也去帮忙,总不能看着襄王妃身边的人为他们出头,他们却无动于衷。

木香轻轻摇头,制止别人过去帮忙,“几个小喽啰而已,让他去玩吧,不必管了。”

大飞以前最**打架了,可是跟了木香之后,更多的时候,都是在当保姆。有时硬拖着吴青跟严忠打架,想要解解馋。

今天能痛痛快快的打架,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只见他冲入人群之中,如入无人之境,一拳打倒一个,甚至于直接把人扛起来,重重往地上一摔。

严忠的打法跟他不同,他更讲究技巧,用最小的动作,达到最大会的效果。

所以,他站在那,别人只看见他动了动胳膊,或者晃了晃腿,他身边的人,便一个一个接一个的倒了下去。

九斤看的目瞪口呆,嘴巴合不上,哈喇子都流出来了。

不光是他,吴庄的人也傻眼了。虽然也会担心被他们报复,可是看着曾经欺负他们的人,此刻被揍的鼻青脸肿,倒在地上哀嚎惨叫,他们心里的恶气,总算出了。

“好,打的好!”

“活该,打的太好了!”

“我也去!”

“带上我!”

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年轻气盛。见到如此热血沸腾的场面,他们哪还坐的住,扔下锄头,挥舞着拳头,便冲了上去。

康伯见此情景,暗暗心惊,“夫人,要不要叫他们住手,万一打坏了可如何是好?”

木香不在意的笑道:“咱们庄上的打坏了,本夫人包给他们治病,吴平,这附近有没有郎中,去请个郎中来,要好的,庸医不要。”

吴平愕然回道:“有,十里之外,有个退休在家的老御医,他是个好人,穷人看病,不要诊费。”这位新王妃还真是敢说,打坏了她包治,哪有鼓励打架的,万一闹大了,可以如何收场哟!

“你让人去把郎中请来,让他多带几件衣服,咱们在村里办个义诊,他写下的方子,你让人去京城抓药,所有药费,襄王府出了,”这是她一直担心的问题。

在医疗条件落后的古代,哪怕只是患个伤寒,都有可能要了人的性命。

她进来吴庄的时候,就瞧见几个人捂着嘴咳嗽,面黄肌瘦,很不对劲。伤寒不可怕,怕就是怕,伤寒传染,所以,防治很重要。

平西村的人,见着阵势不对,有几个机灵的,也不管马,更顾不上李午跟李墩,掉头就跑。

李墩也被大飞揍的不轻,见有人跑了,爬起来也往回跑,一边跑,一边还指着大飞破口大骂,“奶奶个熊,你等着,有本事你们都别走,等我叫来公主府的侍卫,非叫你们磕头认罪!”

大习捡起地上李墩掉的鞋子,照着他的屁股扔了过去,使劲过大,把李墩撞的差点摔倒。

大飞掐着腰,放声大笑,“你敢把人叫来,小爷就敢把人往死里打,你快去叫啊,小爷就在这里等着,快去啊,乖孙子!”

李午见众人都跑了,哪敢再待着,脚底抹油,追着李墩便去了。

边跑还边回头,警惕的往着他们,最后视线落在木香脸上。

他纳闷了,这位看着不起眼的丫头,好像是他们的头,刚才混乱当中,他好像听见他们称呼这丫头夫人,难道她就是最近京城传言,又泼辣,又刁钻,下手又狠的襄王妃吗?

想到有这个可能,李午脚下虚浮,差点绊了个大跟头。

他们雄赳赳气昂昂的来,却是灰头土脸,仓惶落跑,前后反差忒大了。

吴庄的人见仇人跑了,兴奋的欢呼。

相比他们的心情,吴平却高兴不起来,“夫人,平西村的人,都很记仇,今日他们受了欺负,万一再来报复,夜里偷袭我们,这该怎么办?”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带着人去一趟平西村,这几个不当家,打了他们,也不管用!”

康伯也是这个意思,“夫人在这里,他们的确不敢怎么样,但是还得跟他们村长谈谈,以绝后患!”

吴平初时还很担心,但听到他们如此说,又想到夫人身边这两位,武功奇高,便点头同意了,“那小人让村里几个年轻男娃也跟你们一同去,壮壮声势也好。”

这个主意,木香倒也不反对,毕竟是他们两个村子的事,得找几个见证人才行。

他们也不耽搁,追着落荒而逃的几个人,一起赶往平西村去了。

沿着一条田间小路,走了没多远,便看见平西村了。

与吴庄跟蒲山庄不同的是,这里的村民,不少都盖起了青砖瓦房,错落有致,比起吴城破破烂烂的茅草屋子,不知强了多少倍。

今天也是巧了,公主府的管家也下到村子里巡视,李午跟李墩,便是这位管事的随从,跟着他一起来的。

木香带着大飞、吴平、严忠跟几个吴庄的年青男娃赶到的时候,管事正在村长家吃肉喝酒。

喝的不少,出门的时候,顶着一脸红脸,身子微微晃着。

平西村的村长年纪不大,看上去只有三十岁左右,挺年轻的。

只见他一路点头哈腰的把李管事,送到大路上,还悄悄往他怀里塞着什么东西。

那李管事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拍拍他的肩膀,满意的点头。

先行跑回来的李午,奔到李管事身边,对他耳语几句。

李管事表情策微微一变,精锐的余光,看向最后追来的几个人,最后,他把目光放在了木香身上。

这位襄王妃,他略有耳闻,公主最近受了两次伤,都跟这位襄王妃有关,但具体的情况,他一个下人,哪能知道清楚,也不敢胡乱猜测。

但是在这里遇上了,两家又交锋了,做为公主府的奴才,他觉得该为主子撑起脸面才是。

于是,在木香快走到跟前时,李管事双手抱拳,微微弯腰,冲她施礼,“想必这位就是襄王妃吧,小的见过王妃娘娘!”

他拜见的口气,带着一丝轻蔑,语气阴阴的,说不上的怪异。

严忠上前一步,冷声喝道:“大胆,你算个什么东西,见到我家夫人,不跪着拜见,却要站着,是不把夫人放在眼里吗?”

李管事被严忠突如其来的训斥吓了一跳,眼皮子抖了抖,膝盖下意识的就要弯下,可是转念一想。

不能跪,若是跪了,岂不是要矮人一头?

“夫人见谅,小的腿脚不适,老毛病了,跪不下去,夫人大人有大量,想必不会跟小的一般见识,”李管事这话说的极有技巧。若木香是个寻常女子,他都这么说了,看在公主府的面子上,定然不会为难他。

但木香是寻常女子吗?很显然不是。

她冷笑道:“严忠,他跪不下去,你便帮他一把!”

“是,”严忠疾步上前,在李管事来不及反应之时,一脚踹在他的腿窝处,逼着他跪下。

平西村的村长孙进,见此情景,虽然也惊讶于襄王妃的到来,但是看这人竟然对李管事下这么重的手,他急了,“你……”

话只说了个开头,严忠的飞脚已至,硬生生将他踹倒在地,比踹李管事的那一脚要狠。

四周围观的也有不少平西村的人,见到他们村的人被打了,都对严忠等人怒目而视。

木香走过来,她今天的穿着并不突出,一件青花色短袄,下面是一件黑色坠金丝百褶长裙,长及脚踝。

原先的发式是陈妈早上帮她梳的,端庄的妇人髻,可是木香不喜欢,觉得太老气。

所以仍旧按她自己的风格,额头蓄着留海,后面的头发分出一半,做成一个辫子的样式,再挽起来,用发簪固定住,剩余的一半散在身后。

这样既有了妇人的感觉,又很飘逸,很好看。

李管事跟孙进也偷偷瞄她,只觉得这位襄王妃,外型虽不出众,可那一双眼睛,却锐利逼人,看人的时候,似一阵阴寒的冷风,刮过他们,令人胆战心惊。

木香危险的眯起眼睛,扫了眼四周的村民,最后目光落在李管事跟孙进脸上,“他们二人见到本夫人,居然不磕头行礼,难道不该打吗?”

说完,她一招手,大飞极配合的冲进村长家,搬了把椅子,放在她身后。

木香微微一笑,坐下了,派头摆到十成十,“李管事,跟本夫人说说,为何要派人去吴庄踩坏他们的庄稼,你可知吴庄是襄王府的封地,你胆敢纵容恶奴毁坏襄王府的庄稼,这个罪,你担得起吗?”

李管事跟孙进都没能站起来说话,因为木香没发话。可这地又硬又凉,跪久了膝盖都麻了,寒意顺着血液流动,短短的一会的功夫,他俩半个身子就要麻了。

可是对于木香的指责,李管事肯定是不能认的,他转着眼珠子,狡辩道:“夫人冤枉小人了,我府中的两个小仆,是去放马的,绝不是去打架的,这中间肯定有误会,夫人不可偏听一面之词,公主府家规森严,曾经得过皇上的赞赏,即便是扫地的小仆,也是懂分寸,知礼仪的。”

听听他这一番话说的,好像是在指责她无中生有,无事生非,小题大作。

妞们,你们会一直在轻烟身边吗?

第152章 惩罚恶奴

木香不动声色,没有暴怒,也没有再命严忠动手揍他,“哦?你一个小管事,是在指责本夫人了,说本夫人的不是?看来公主府的奴才,果真是管教有方,一个老奴才都敢顶撞襄王妃,好,很好,非常好!”

她一连说了几个好,还是笑着说的,可听在李管事耳朵里,却觉得很不对劲,为什么他觉得后背凉飕飕的?

就在李管事绞尽脑汁,想解决之法时,木香忽然又道:“严忠,此人对皇家出言不敬,该如何处置?”

“回夫人,按律该打五十大板,”严忠说的也并不夸张,实情而已。

李管事不相信他们敢打五十大板,倔强的道:“我是公主府的管事,夫人怎能随便对我动刑,您就不怕公主怪罪下来,夫人要受过吗?”

木香觉得这是她听过,最好听的笑话了,“我怕她怪罪?本夫人怕唐宁怪罪?你脑子被驴了吧?还没搞清状况呢?看你们这么不清醒,本来还想减免些你的板子,现在看来,完全没这个必要,大飞,去行刑吧,记得下手轻些,打死了可就是不好玩了!”

“好咧,严忠,你按好了他,”大飞卷起袖子,笑的很邪恶,没有板子,便拆了一条长板凳,冲着手心吐了口唾沫。

严忠从旁边一个妇人抱着的小娃屁股上,扯下一块尿片,塞进李管事嘴里,再一把将人提起来,往一块大石上一丢。

人刚趴上,大飞的板子便打下了。

李管事被捂着嘴,想叫,叫不了,想喊,喊不出,只能瞪大个眼,向孙进呼救。

“你是不是也想尝尝这五十大板的滋味?”木香的声音,冷如鬼魅,在他身后响起。

“不想,小的不敢冒犯夫人,”孙进连忙给她叩头。

木香盯着他,面色冷清,“你不敢冒犯,可你手下的村民胆子很大,我倒想问问诸位,吴庄的人,是杀了你们的爹娘,还是奸了你们的妻女,能让你们无休无止的报复下去。”她的目光越发的冷,带着斥责与痛恶。

“你们扪心自问,吴庄的人几百年前,跟你们当中的一些人,或许还出自一脉,如今你们隔三差五的跑去找他们的茬,是非要把他们逼死不可是吗?”

她一声声斥责,一声声质问。

有一部分妇人倒是低下头,但是另一部分上了年纪的长者,却很不以为然。

“夫人这话说的可不对,当初咱们两村的关系其实也还不错,可是他们村子的人,欺人太甚,害的我们村里的男娃自杀而死,这责任,他们不该担着吗?”

另一个驼背老头也是一脸的义愤填膺,“关于水源,我们就更没错了,这条河从我们村子过,河水自然得先仅着我们用,我们村子水田多,河水只够保我们一个村子用的,他们没有水,能怪我们吗?”

康伯见他们强词夺理,气的不行,“大家都是乡里乡亲的,我本来不想把话说的那么绝,可你们非要步步紧逼,以前仗着襄王府没主子下来处理,你们越发得寸进尺,欺我们襄王府没人,公主府又如何,实话告诉你们,我家王妃是皇上亲封的一品诰命夫人,连公主见了都要客气的礼让三分,你们又算什么东西!”

木香冷冷的笑,“康伯,你就多余跟他们说这些,今年春耕,你让御林军带人把河道围起来,我看他们谁敢截,既然你们软的不吃,那咱就来硬的,从今天开始,若有人敢去吴庄捣乱,你们即刻去通知京城府尹!”

原本孙进跟平西村的人,还很紧张的,因为听见她说御林军了,他们这些小老百姓,哪见过什么御林军。

可是再往后听,打架了要送京城府尹,这下他们不怕了。

府尹敢跟公主比吗?他乌纱帽不想要了?

可惜了,木香接下来的话,打破了这些刁民的美好幻想。

“你们千万别得意的太早,府尹或许不敢公主对上,但是襄王府呢?你们觉得襄王府跟公主,京城府尹更不敢得罪哪一个?”

众人面色一惊,脸上只剩惊恐。

是啊!九公主是皇上的女儿,高高在上的公主,可是襄王殿下是吃素的吗?

在皇帝面前,襄王比任何一个皇子皇女都要受宠。虽然有点匪夷所思,却也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试问,京城之中,除了太子,谁敢得罪这位铁面阎王。

不远处行刑的两个人,已经把李管事打的晕迷过去,屁股那一块,一片血红色,血水顺着裤腿往下流,看着怪血腥的。

其实大飞还手下留情了,若不是手下留情,这老头哪还有命在。

“主子,他晕了,还有二十大板没打呢,咋办?”大飞嚷嚷着问她。

“剩下的二十大板给他记着,等他伤势好了,再去公主府讨来,”木香不仅不慢的说道。

完全是轻描淡定的语气,却让在场的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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