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俏厨娘-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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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后来询问陈妈,才知那吴青以前对那女子有情,还一心想救她出火炕,这事王妃还亲自去处理过,但是后来,听说她嫁了徐府的二老爷,飞上枝头,做了正妻。
一个婢女出身的丫头,能坐上正妻的位置,实在是很难得了。
只是不知为何,最近总是来找吴青,好像她还打听了服装工厂的地址,不知要干什么。
喜鹊在这里捂着被子,羞愤的想死。
另一边,吴青的状况也好不到哪去。
直到喜鹊跑走好一会,他还傻傻的站在那儿,双手还保持着拿东西的动作,直到何安来拍他的肩膀,他才恍然回神。
紧紧攥着那一纸图样,头也不回的愤然离去。
何安还奇怪了,这小子今天脾气咋这样大,莫不是受什么刺激了吧!
吴青头也不回的离去之后,喜鹊过了许久才从房里出来,走路连头都不敢抬了,一直低着头,干活也是,走路更是恨不得把头缩进脖子里头。
傍晚的时候,陈妈让她去两位小主子放学,出门不多远,竟在街上遇到一个最不想看见的人——小草。
小草的名字与长生媳妇是一样的,农家人没什么文化,给孩子起名,都是怎么好记,怎么好养活怎么起的。
有时一个村里,有好几个狗蛋,好几个石头,这些都是小名,稍讲究些的大人,会在娃儿大一些之后,给他取个大名,若是不讲究的,小时的名字,就会一直带着。
挺着个大肚的小草,拦下喜鹊之后,咬着嘴唇,眼睛红红的望着喜鹊,语气也不太好,“吴青在不在府里?听人说他回来了,现在可还在府里?你家夫人呢,她在不在府里?”
她每次找吴青,都要赶在木香不在府里,才敢去找。她实在是很怕那个女子,那样凶悍,当初她带着吴青去徐家找她,临走时说的话,她还记的清清楚楚,可是现在……
她语气不好,喜鹊脸色就更难看了,扒拉掉她抓上来的手,冷声道:“别的我不清楚,不过我家夫人正在家里,殿下也在,你要不要进去?”
小草听出她是在挤兑自己,面色更难看了,“我又不是找你,不过是见到了,问一句而已,你犯不着把我当敌人看,跟你也没啥关系,知道就说知道,不知道就说不知道!”
喜鹊心里本就赌着一口气,被她这么一挑,气性更大了,“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了,也不会告诉你,既然嫁了人,就别总出现在我们王府门口,我家夫人是最见不得你这样的女子,我劝你啊,有心思来这里找人,倒不如安心去养胎,看你这肚子,也不小了,收收心吧!”
“你!你这刁蛮丫头,竟然欺负我,”小草说着说着,竟然哭了起来,抽抽噎噎的哭着,好像很委屈似的。
周围的人指指点点,还以为喜鹊欺负她似的。
喜鹊虽然长的较平常女子壮,但她脸皮子薄,一看周围人的眼神,心里也不好受,“谁欺负你了,别在这儿胡搅蛮缠,我还有事,你想哭,就在这儿慢慢哭吧!”
她作势便要绕开小草,可谁知袖子忽然被人拉住。
心急之下,喜鹊胳膊往后一甩,只听身后有人哎呀一声,她回头看时,吓了一跳,小草竟然摔倒在地,捂着肚子,指着喜鹊,声泪俱下的控诉道:“你一个做婢女的,怎这样的大的脾气,我不过是想跟你说几句话,你即便不喜欢我,可也不能伤害我的孩子。”
小草本来长的就很柔弱,身形纤细,怀了身孕之后,不仅没长胖,反倒越来越瘦,喜鹊跟她一比,哪怕不是她动手的,在外人看来,也好像她欺负了她一样。
喜鹊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的手足无措,她可不是木香,更不知该如何做。
面对周围人的指指点点,喜鹊一咬嘴唇,拨开人群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小草在一个路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谢过那人,又说了自己没有大碍,这才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转身离去。
相守的时间,总是过的很快。
赫连晟形影不离的陪着木香,吃过晚饭,带她散步,回来之后,非要亲自动手给她洗澡,木香拒绝无效,只得两只手捂着重要部位,任他擦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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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和离(一)
可这家伙,似要存心逗弄她。
看着她气喘吁吁,眼神迷离,浑身的肌肤泛着粉色,才将她抱出浴桶。
“大夫就在外面,临走时,让为夫知道你跟孩子都安好,”赫连晟仔细的替她穿上衣服,盖好被子,放下纱帐,只露了一只手在外面。
木香明白他的意思,点了点头,并未拒绝。
她的胎象,一向都很安稳。经历过绑架,经历过泡冰河水,还被人踢了一脚,都没出事。
这些日子,吃的好,睡的好,养的又好,胎象在稳固的连郎中看了,都感叹不已。
但是性别却一时无法确定,古籍有云,“胎息之脉,左疾为男,右疾为女,如是以脉辩人则,男女脉同,唯尺各异,阳弱阴盛,左主司官,右主司府,左大顺男,右大顺女!”
经验老道的郎中,是可以根据经验判断的。
只是木香的脉象,并不如典籍所说的那样,看不准,真的看不准。
赫连晟本就不在意娃儿的性别,他们俩的孩子,不管是男娃,还是女娃,肯定都很强悍。
在送走郎中之后,赫连晟想着叮嘱过所有人了,唯独还没有对她肚里的小娃叮嘱过。
于是,他撑着双臂,悬浮在木香的小腹上方,开始对着娃儿长篇教导起来。
看他说的有模有样,可把木香笑坏了,笑的肚子都疼了。
赫连晟怕她喘不过气,赶紧止了话,扶着她躺下,一手抚着她的胸口,本意是给她顺气,但顺着顺着,手底下突起柔软的触感,让赫连公子有些心猿意马起来。
木香按住他作乱的手,两人的视线,在空中凝结。
有些话,不必说,自能心领神会。
这一夜的时间,过的似乎格外快。
还是深夜,还是天边挂着晦暗不明白的月光。
严忠跟吴青晚上都没有睡下,今夜在走之前,赫连晟说过,有事要办。
他的人都已在关外集结,暗卫也没有带,吴青跟严忠两人,他只带了吴青一人,留下严忠守着王府。
木坤的住处并不难找,他回来之后,便住在木家老宅。
太子半死不活的,他只在上午,去了一趟皇宫,唐皇也没死,他一个外臣,自然不能总往嫔妃的屋子跑。
入夜之后,木家老宅守卫也很严。
但对赫连晟跟吴青来说,要避开他们,不结费吹灰之力。
二人潜到木坤房间外时,吴青掏出一把匕首,小心的撬开窗子,只开了条缝,他便钻了进去。
虽然白天出了那档子事,但在执行任务之时,他只是暗卫,再无旁的身份。
木坤的房中点着一盏灯,透过灯光,依稀可见不远处的榻上躺着一个人。盖着被子,呼吸均匀。
但这烛光太暗了,再往里,根本看不清了!
他们二人都穿着夜行衣,只露了两个眼睛在外。
赫连晟对吴青打了手势,两人必须一个行进,一个留在原地,以防背后有偷袭。
吴青悄无声息的靠近那张床榻,布鞋踩在地面上,无声无息。
咔哒!
一个很轻,很微弱的声音,若在白天,根本不可能听到,但是深夜里听着却格外清楚。
赫连晟一个手势,吴青也警觉到了,且他反应不慢,脚尖微点,腾空而起,很轻的力。但就在他刚刚站着的地方,地面裂开。
“哈哈,没想到的战神,竟也学会刺杀,这个情字果真害人不浅!”
这个狂肆的声音,不是木坤,又能是谁。
就在吴青飞起时,他已从床上坐起,手里提着一把剑,下巴上的胡须,竟因内力外泄而无风自动,身上的衣袍也鼓胀的如同充了气。
吴青迅速后退,挡在赫连晟身前。
赫连晟扯下面上黑巾,“你早该死了,只是本王一直腾不出手来收拾你,今夜天气正好,本王心情也不错,送你上路,正合适!”
木坤依旧坐在那,眼神阴恶,“以为老夫不知道吗?边关战事吃紧,苍澜已经打到卞州,一路攻占,一路屠杀卞州城民,死伤近五千人,如此情形之下,你岂能不去边关,只是老夫没想到,你临走之时,竟然想要杀了老夫,以绝后患!”
赫连晟抽出佩剑,“杀你是早晚之事,今日不做,以后也会做,倒不如先杀了你,免了日后的麻烦!”
他突然执剑而起,身形快到只见一个黑影闪过,眨眼之间就已逼近木坤眼前。
周身气场,因为内力突增,强大的气流,扑面而至。
吴青奋力将手中的剑插进地面,才得已没被气浪卷走。
木坤豪声一笑,“好,今日得已亲见战神的威武,也不枉老夫在这世上走一遭!”
在他逼近的同时,木坤并不执剑去挡,而是猛的一拍身下的床榻。
别看他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真正的高手都是如此,那此整日在外卖弄之人,都属草包一类。
床榻在一瞬间,碎裂成渣,铺天盖地的灰尘,以及木渣碎屑,转而朝着赫连晟扑去。
赫连晟收剑挥袖,身形却未停下。
不出片刻,屋里的东西,就已经变成一堆碎片。
屋里的打斗声,惊动院中的家丁,同时,木坤也有养在府里的隐卫,先前没有得到主子的召唤,他们不敢擅自行事,但当他们几人从屋里破门而出时,隐卫迅速围上。
吴青与隐卫缠斗在一起,赫连晟与木坤飞身上了屋顶。
木坤站在夜下,仰天长笑,猖狂道:“襄王殿下,你今日是无论如何也杀不了我的!”
就在他话音刚刚落下之时,突然从四面八方围过来一层浓雾,这雾来的诡异,来的蹊跷。
赫连晟急忙闭气,但浓雾好似有生命一般,竟只往他门面扑。
“哈哈!哈哈!”
木坤在狂笑声中,足下微点,欲逃跑。赫连晟在避开浓雾的同时,一掌击出。
“噗!”木坤躲闪不及,胸口被击中,但他轻功了得,还是逃了。
吴青已经解决下面的人,木家后院,尸横遍地。
“主子,追不追?”
“来不及了,”赫连晟看着木坤离开的方向,握剑的手微微攥紧。今日机会已失。前院的人陆续赶来,不能让认出他们的身份。
而且这木宅后面就是深山,木坤肯定逃了进去,想要在晚上搜到他,有如大海捞针。
赫连晟猛的回身,将黑纱重新戴上,“你留下,日夜查探木坤的下落,找到之后,格杀勿论!”
行程万不能耽搁,边关城民的性命也同等重要。
他的守诚大军,竟然战死近万,如此多的伤亡,纵然他放不下木香,那也非走不可。
吴青跟赫连晟在城中分开,到了城外,赫连晟撕开夜行衣,里面穿的竟是铁甲装。
他回头看了看城头的方向,大喝一声,“走!”
“起程!”后面自有传令官宣令。
此次他从军中带走的人不多,只有一千人,大军在夜中,快速急行,所过之处,黄土飞扬,马蹄声震天。
木香披着黑色斗篷,从头到脚都裹在黑衣之中。
她站在城楼之上,看着远去的骑兵队伍,面容藏在披风中,叫人看不清。
白鹰蹲在她的肩头,与主人并肩立着,一同注视着已渐渐看不见的黑暗。
鹰眼极为犀利,呈现漂亮的琥珀色,尤其是在晚上看起来,鹰眼有如盯在暗处的魔鬼。
这只白鹰的眼睛,还有一个特别之处,越是黑的地方,它眼中的琥珀色越浓。
“夫人,主子已经走远了,还是回去吧,”严忠怕她站在这里着凉。
城楼之上,风太大了。
主子一离开王府,夫人便穿衣起床,叫上他,一同守在这里。
她知道主子会去刺杀木坤,不过她也说了,木坤不会那么轻易的死掉,但是主子一定会准时离开,所以他们一直在这里站着。
当主子骑在马上,回头朝城楼看时,木香藏到了城跺后面。
既然要走,那便不能让他带走一点点的担忧。
边关的事,她帮不上忙,京城的事,有她在一日,就要为赫连晟扫清所有的障碍,灭掉他所有担忧的事。
木香肃着一张脸,没有理会严忠的话,又在城门上站了片刻,毅然转身下人楼。
严忠赶紧跟上去,“夫人,咱们现在去哪?”
“当然回去睡觉!”
大半夜的,她可没心思去对付谁。要是搁以前,睡多睡少,她从不在意,但是现在不同了,天大的事,也得等她睡好了再说。
严忠赶着马车,带她又回了王府。
深夜,街上静的一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偶尔跑出来的一两只追逐打闹的野猫,或者野狗。
有些胆大的猫,就站在街道旁的屋顶上,盯着下面路过的马车。
白鹰就蹲在木香脚边,听见猫叫,眼睛突然睁开,转过头,瞪着窗帘。
木香依在软垫子上,闭着眼睛,对它道:“别瞧了,以你现在的能力,是追不上那群狡诈小猫咪的,明日让人去请个兽医回来,让他给你的翅膀治好,只有治好了翅膀,把你的小身板,养的壮壮的,才能干你想干的事,懂了没?”
她好像生怕白鹰不明白似的,曲指在它的脑袋上弹了下,“瞧瞧,你的翅膀,只比麻雀大了一点点哦!”
白鹰懒洋洋的瞄她一眼,这一眼,带着十足的不甘跟愤怒。
鹰的翅膀再小,那也是鹰,麻雀如何能比,真是的!
回到府里,吴青听说他们出去了,急的在府外焦急的来回踱步,见严忠赶着马车回来,这下才放下心来。
“这是去哪了?可把我急死了!”
严忠勒下缰绳,“没去哪,夫人出去办了点事,你们如何。”
吴青伸手掀开帘子,扶了木香下车。
两人陪着木香去了清风院,吴青这才将事情的经过讲与木香听。
“木坤不知用了什么妖法,竟然能释放出黑雾,主子因顾及那雾,所以才没能杀了木坤,但木坤还是中了一掌,之后便逃走了,主子命属下定要查出木坤的下落,见到此人,格杀勿论!”
严忠惊疑,“黑雾?之前从未听说过,难道是毒烟?”
吴青摇头,“不清楚,当时我离的较远,只看见一团黑雾,不过……应该是无毒的,想必木坤是想借那黑烟以便逃走!”
他差点说漏了嘴,木坤为人阴险,他真的不敢确定,黑烟到底有没有毒,主子有没有意外吸入毒烟。
吴青看了严忠一眼,严忠心领神会,立马转移话题,“你派人去找了没?可知他几个藏身之处?”
“已经派人出去了,最早也要等到明日上午,才会有消息,哦,夫人不必担心,木坤的事,有我跟严忠,必可将此人的揪出来,这几日,作坊的事属下会交给大飞看管!”
哪怕掘地三尺,他也要将木坤揪出来。
此人活着一日,潜在的危险便会多一分。
木香一直静静的听着他们二人,中间没有插一句嘴,直到他们二人说完了,她才将手中的暖炉搁下,像是忽然看白鹰似的,“明日找个最好的兽医来,快些把白鹰的翅膀治好,它有大用。”
吴青跟严忠相视一眼,怎么岔到这个话题上来了。
不等他们二人多想,她再道:“都这个时候了,他还能去哪,带话给小五,留意着皇后宫里的情况,既然他敢藏,也不会轻易叫你们找到,皇后宫里肯定有密道,明日一早,派人去找四皇子,这位病美男,别看他病怏怏的,人家可精可精着呢,密道之事事,他肯定知道!”
严忠跟吴青听的清清楚楚,对木香也发自肺腑的佩服。
越来越有当家主母的范儿了,思路理的门清,对时局跟人心,都把握的极准。
只是他们不明白,这样的一个人,如何会出现在山村里,甚至连一天书都没有读过,太不可思议了。
他们三人谈完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