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俏厨娘-第2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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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瞧刘晨的变化,就知道男娃的变化有多大。
一只瘦不拉叽的猴子,长成了身姿矫健的猎豹,这差距不是一点点哪!
不光是身材,长相变了,连声音也变的比以前好听了。
记得她从玉河村离开时,刘二蛋的声音像被锯子拉过似的,要有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现在嘛,音调低沉,声线很好听,说话时,总喜欢欢勾着一点点的尾音,彩云每回夜里听他说话,都觉得腿脚发软,心也像飘起来似的。
刘晨就是不放开抓着她的手,低头看了看手心里,纤细的小手,以及软到心里的触感,心也跟着**起来,他抬头看着彩云的侧脸,“我就是喜欢抓着你,到哪都抓着,就这样抓一辈子,都不放开。”
彩云一愣,这家伙什么时候学会说情话了,还说的这样动听,眼神这样……这样的直接。
彩云被他看的脸红了,不自然的别开头去,声音都变了几分,“你怎么突然跟我讲这些,从前你不是这样的。”
“从前是从前,从前咱们都还是小娃,我如何能对你说这些,可是现在不同了,咱们都长大了,你也长大了,”刘晨的眼神扫过彩云的身子。
他说的不假,这段日子,在襄王府,她吃的好,睡的好,虽没长胖,但身子却是发育起来了,该突的地方突,该翘的地方翘。
她自己是不懂得,什么叫突,什么叫翘,只有每回大姐看见她,总笑着说她长大了。
陈妈竟说她这个模样,是个能生养的。
夜里躲在房里洗澡时,她也觉得某些地方长的太大了,好羞人,不得已,她将姐姐给的叫胸衣的东西,改小了些,希望可以把某些地方勒一勒,不让它再长了。
刘晨看她低着头的模样,心痒痒的,真想就这么一直看着她,不光白天能看着,晚上最好也能看见。
他长舒一口气,强忍着把视线转了开去。看来他得加紧努力,早日把她娶回家才行,否则这样的日子对他来说,真是太难熬了。
在此之前,他俩就像隔着一层窗户口纸,谁也不捅破,谁也没越界。
但是今天彩云无意的一撞,也同时撞破了这一层窗户纸,让两人都惊觉,彼此长大了,不再是从前的他们。
去青松学院的路,要从皇子府门前过,六皇子府跟四皇子府紧挨着。
在经过六皇子府时,刘晨抬头看了眼端立着的府门匾额,以及门外站着守卫。
皇子府的大门紧闭着,门是漆黑的颜色,看上去,庄严又肃静。果然是皇子,不是他这等平民可比的。
但那又如何,唐鑫的身份,虽然高贵不可攀,但也注定他这一生,不可能为一个人而活,但他刘晨可以,这便是他与皇子之间,最大的差别。
就在他们从皇子府门前路过时,也不知唐鑫是怎么得知的,竟命人打开皇子府的大门,有些着急的追了出来,“都这么晚了,你这是要去哪?”
“我们去哪,似乎不关皇子殿下的事,听说皇上病危,皇子不去宫里侍疾,站在这里拦着我们做什么?”刘晨把彩云往身后拉了下,借以挡住唐鑫的目光,语气也是很不客气的。
唐鑫面色变了变,忍着怒气,却不看他,只盯着他身后的彩云,“天都黑了,你怎么不回家,外面危险,还是不要出去了,要不你来我府上玩吧,我家也很好看的,也没有旁人,只有我一人。”
他在说到只有一人时,声音忽然低沉了。
谁人不懂得寂寞,谁人不希望有个能陪伴自己的人,孤独的漫漫长夜,他也不是无心无感之人。
刘晨握着彩云的手紧了紧,抢在彩云之前,对唐鑫道:“六皇子这话似乎严重了,皇子府那么多下人,皇子怎么会寂寞,我们还有事,先告辞了,六皇子请留步!”
说来也奇怪,按说以刘晨的出生,该对唐鑫毕恭毕敬才对。
再怎么着,也不该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要知道,对皇室不敬,往严重了说,那可要杀头的。
可他每回见到唐鑫,心里的熊熊烈火,压都压不住。
唐鑫还是看着彩云,而且很自觉的走到彩云身边,微微低着头看她,“非要出去吗?那我陪你一起!”
此言惊的刘晨跟彩云两人,同时抬起头看他。
他们没听错吧,这位骄傲的皇子要跟他们同路?
刘晟在短暂的震惊之后,还是不买他的账,拉着彩云便走,“不必了,皇子殿下日理万机,我等草民,怎敢耽搁殿下的时间!”
被他这般羞辱,唐鑫竟也没生气,他们走,他便追,而且至始至终,都走在彩云的身旁,“身为皇子,也有体察民情的义务,今日就当小王跟随你们二人,体察民情吧!”
刘晨黑眸危险的眯起,步子一迈,将彩云拉到他另一边,与唐鑫隔开了,“哪有大晚上体察民情的,您还是白天体察的好,否则这黑天黑夜的,保不齐从哪冲出来几个不知死活的刺客,伤了殿下,那可就是小民的罪过了。”
唐鑫冷笑了声,“无防,不是还有你吗?听说你入了御林军锻炼,还是襄王妃刚成立不久的队伍,以襄王妃的大才,想必你也学到不少的东西,对付几个刺客,还不是举手之营,再轻松不过的事!”
刘晨眼中怒光一闪,周身气场都变了。彩云悄悄握了下他的手,刘晨转头看来,彩云便对他摇摇头,随后隔着刘晨,对唐鑫道:“是你自己要跟着,也不是我们相邀,所以万一你出了事,可不能赖在我们身上,刘晨虽在我大姐的队伍训练,可他也不是万能的,哪能进步这么快,你若是不信,大可自己去试一试,看看以你的聪明才智,能不能几日就出师!”
彩云从不晓得自己这么能说话,而且说的还这么很有道理,瞧瞧唐鑫一脸青紫色,就知道他被气的有多狠。
但是不管气的多狠,今日他是非得赖上他们俩不可。
“本王福大命大,出门在外,自然有暗卫保护,不管是否有事,都不必你们俩担责任,况且,你们也担不起这个责任,”他说的语气,带着一丝骄傲。
刘晨很欣喜彩云能站在他这一边,“那样最好,我们也不稀罕。”
三个人一路走走吵吵,吵吵停停,停停走走,等赶到青松书院时,已是快入夜时分,青松学院,连个鬼影都没有,寂静的像坟墓,除了看门的老头,再没有旁人在这里。
唐鑫头一次这么晚了,身边一个人没带的出现在这里,倒也不是害怕,就是有些没底,可是看见刘晨拉着彩云,走的飞快,像是要把将她甩下之时,他哪还顾得了旁的,迈开步子就追了上去。
“喂,你们怎么能把本皇子丢下,等等我!”
“我们为什么要等你,是你自己非要来的,而且学院后山的路也不难走,你至于走那么慢吗?”说是不难走,刘晨却又十分小心的领着彩云走。
唐鑫心里那个气啊,是不难走,可是天色渐黑,路面不大看的清,他又从未走过崎岖的小路,自然会不习惯。
才走了一段,他华丽的衣袍就已被路边的荆棘给划破了。
好在,他也是个聪明的人,虽然没走过,但学习能力超强在,还有些武功底子,渐渐的,便已经适应了坑坑洼洼的路面,并不顾形像的,将自己的衣袍系了起来。
刘晨边走边回头看他,见唐鑫此时的模样,没有笑话他,倒是有那么一点点佩服他了。
其实他要去的地方,并不一定非要走这里,不过是为了给唐鑫一个教训,让他知难而退。
彩云抬头望向前方,除了头上昏沉的天空,远处的景物都看不清,“你到底要带我去哪,再走下去,该进林子深处了。”
刘晨看了看身后的唐鑫,随即才看向彩云,“跟我走这边。”
他拉着彩云,走了另一条小道,才走不过两百步,眼前赫然出现一条小溪流。
夜晚,溪流的水声煞是好听,像是上好的古琴弹奏出来的一样。
虽然月光不明亮,可是溪流上,却有斑驳的光圈,溪岸边,长满了刚吐出新芽的的青草,在夜里,青草的芬芳香气,也格外的沁人心脾。
唐鑫迟了一步,才走出来,看着眼前的景物,心中憋着的一口闷气,消散了不少,“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从前我好像没说青松书院后面还有这么个好地方。”
刘晨的脸色还是不好看,一边去寻找他埋在这里的东西,一边语气不善的回道:“你整日盯的位置那样高,如何能看见这般平凡的地方,这种地方,也只有我们这咱小人物,能看的见。”
唐鑫本来带着笑意脸,忽然僵住,有些不可置信的盯着刘晨。他一个乡下来的野小子,如何能得知他的心思,这不对劲啊,难道是襄王妃在府里说过的话,被他听了去,又被他记住了?
想到这一层,他不仅没有放心,反而更忧心了。
昨日四哥又找了他,让他务必跟彩云处好关系。
木香此人绝对属于油盐不进,他又无法从她嘴里盘问出什么,派出去的人,也一个都没回来,这叫一向冷静自持的唐焱,也不免着急了。
所以只能从彩云这边下手。说是这样说,但是……
唐鑫看了眼不知扒拉出什么东西来的刘晨,他真搞不懂,这小子是从哪冒出来的,横插一脚,阻了他的路,太气人了。
刘晨藏起来的东西,可不止简单的升火剖鱼用具,他甚至连调料都准备好了。
“我的天,这些什么你是什么时候弄的,居然还有香料,连醋都带着了,你是不是准备了很久?”彩云看他怀里的包袱,里面的调料都用小瓶子装着,很讲究。
说起这个,刘晨尴尬的笑了,“其实这些都是我从府里的厨房弄出来的,每天只装一样,也没有多拿,就够烤一顿鱼的,彩云,等我发工钱了,便带你去馆子里吃,现在我没有钱,只能委屈你。”
一个男人,没有钱,虽说不是什么丢脸的事,但也不光彩。
彩云心中暖暖的,故作生气的瞪他一眼,“发工钱了,可不是用来下馆子的,我大姐做的饭,可比馆子里还好吃呢,你快去抓鱼,我来升火,好久没在外面烤过鱼了,你不提还好,一提起来,我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她抢过刘晨怀里的包袱,起身去寻了块空地,把调料都摆好,随后又去干柴跟干草,这些事都难不倒她。
刘晨见她忙碌的背影,脸上闪现一种叫幸福的东西。
当即也不啰嗦,卷了裤腿,从怀里掏出匕首,找了根合适的木棍,削尖了,以做插鱼之用。
唐鑫见彩云走开了,慢步来到刘晨面前,用警告的眼神瞪他,“以后休要说这种乱七八糟的话,否则小心你的脑袋,还有你家人的脑袋,我朝连坐的罪名,还是在的,你就算不想想自己,也该想想你的家人才是!”
刘晨削木棍的动作只是一顿,随即又继续,漫不经心的道:“多谢六皇子提醒,小民就是无知,不过小民好像也没说什么,这高的位置,难道就不能是山,是楼吗?六皇子想到哪去了?”
“你!”唐鑫暗骂,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木香在一起的人,都学会她的胡搅蛮缠的狡辩。
刘晨再道:“您虽然是皇子,但眼下,这里只有我们三个人,既然皇子跟着一起来了,想必也要吃烤鱼,我家大姐说了,想要得到,就得有付出,你想吃烤鱼,不动手一起干活,那可不行,估计升火什么的,你也不会,给你这个,同我一起却去插叉鱼吧!”他将刚削好的木棍扔给唐鑫。
唐鑫伸手接住,却不知这个东西要怎么用?
抬头看了看刘晨,见他又在削另一根,于是就先走向彩云,看了看地上的枯草跟干柴,他皱了皱眉,最终还是蹲了下来,“彩云,我帮你升火吧?”
说着,捡起一根木柴就往火里扔。
“嗳,别呀,”随着彩云的一声惊呼,她好不容易吹起来的小火苗,啪一声,被打灭了。
彩云那个怒啊,气鼓鼓的瞪着唐鑫,“我才刚把火点着,得先仅着小东西往里添,你冷不丁扔个大的,哪里能烧得着!”
唐鑫的脸有些红,还好夜色渐渐暗了,不大能看清,“我不是有意的,这个我从没干过,要不你再点一次。”
彩云无奈的叹口气,再次拿起火石,打了好几下,好不容易点着了。
刚才灭掉的火星,还在往外冒着浓烟,她这一凑近,那烟全进了她的眼睛,“咳咳,好呛人,唐鑫,你往旁边去一去,你挡着来风的方向了。”
唐鑫见她被呛的,直抹眼泪,正想让她别干了。
就见刘晨快步走了过来,一把将彩云拉了起来,夺过她手里的东西,“这才几日,就不会干农活了?往边上闪闪,我来。”
唐鑫甚至没看清他是如何点的,只听啪的一声,那小火苗竟然就窜了出来,林间的风再一吹,火热蹭蹭的往上窜,瞬间便映红了他们三人的脸。
彩云赶紧蹲下去,往火里架些,将那些大的摆成一个三角形,这样火苗可以窜很高,“你们俩个快去捉鱼,我在这里看着,还得再捡些,否则不够,你们快去快回!”
刘晨笑了笑,不由分说,握着木棍就去小溪边。唐鑫现在是骑虎难下,不得不跟上刘晨一块。
到了小溪边,两人各占了个位置,互不干扰。
他本以为,不就是叉鱼吗?看见鱼叉上来就是,能有多难。
可事实却根本不是他想的那样,溪水底下,黑乎乎,眼力不好的人,根本看不清,更别提叉鱼了。
就算勉强能看的见,那又如何,鱼的脊背,那样细窄,除非是个五六斤人的大鱼,否则根本下不去叉子。
可这里是小溪啊,哪里来的五六斤重的大鱼?
唐鑫攥着木棍,一脸为难的站在那。
再向刘晨看去,只见他弯着腰,一动不动的盯着水面,专注的像静止了似的。
唐鑫是皇子,自然也有身为皇子的尊严,不管何时何事,他的骄傲,不允许他被一个乡下野小子比下去。
所以他也觉着刘晨的样子,紧盯着水底游来游去的鱼儿。
也就片刻的功夫,刘晨握叉子的手一动,动作快的连影子都看不到,等他再提起木叉子时,只见顶端插着一只还扭动的鲜活的鱼儿。
“彩云,快瞧,这条鱼不算小吧?”刘晨高兴的朝后面的彩云喊了一声。他手里的鱼,至少也有二斤了。
彩云欣喜的站起来,“你把它搁岸上,我来收拾。”说着,她就要卷袖子。
“你不必再沾手,我很快就能弄好,”刘晨将鱼取下来,动作熟练又麻溜,三下五除二,便将鱼弄干净,关找了个木棍,将鱼穿起来,这才递给彩云。
唐鑫看着彩云笑呵呵的小脸,心中憋着的那口闷气,越来越重,他还能输给刘晟不成?
这样想着,他集中精神,盯着离自己最近的一条鱼,瞅准机会,猛的戳了下去,可是那鱼儿还在欢快的游着。
唐鑫不甘心,又接连戳了好几下,却还是一无所获。
这溪里的鱼儿,鲜少有人惦记,也就养成了大胆的性格,否则这会早逃没影了。
在他胡叉乱叉,没有收获的时候,刘晨又捉上来三条。
唐鑫心里的怒火,都快把自个儿燃烧了,虽然很不想问,但为了不丢脸,他又不得不问,“你是怎么做到的?为什么本王叉不到!”
刘晨漫不经心的看他一眼,“这么简单的事,六皇子都学不会吗?不是说天之娇子吗?你要真的不会,那便想想射箭,若是射飞鸟,该如何做。”
唐鑫也是极聪明的,刘晨一点拨,他立马便明白过来了,不能对着鱼肚子,跟鱼尾巴叉。
想通了这一点,又回想了下,射箭的诀窍,盯着又游过来的鱼,他黑眸微眯,突然刺下,这回再提起木叉时,总算没有白费一番苦心,一条鲜活乱蹦的鱼儿,被他叉了个正着。
亲们,此章写的停不下手,但不会太长,总要讲一下,这两个小娃的成长经历,对不对?
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