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为妃-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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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诗雁扭扭妮妮好一阵,才轻轻地喊了一声“子渊”,把郭郁尘甜的不行,珠儿在外面被他们惊出一地鸡皮疙瘩,但是还得硬着头皮守着。
出岔子了
崔诗雁拔下头上的一根银簪,递与他,“这簪子是我自小戴着的,如今赠与你,算是……算是留个念想。”
“小姐这是哪里的话,子渊定会好好收着。”
崔诗雁掩嘴叹气,“时候不早了,我这就回去了。”
郭子渊以为她是舍不得与自己分开,也感叹起来,“不知何时还能再见……”
“若是想见,便能再见。”
我们一定能再见的,崔诗雁转身冷笑,接着便上了马车,确定郭子渊没有跟上来,这才回了裕王府。
“母后可算回来了,父王不在,母后也不在,季儿好伤心。”一到府内换完衣装,燕季舒就过来了,“母后快来看看季儿的弹弓练得怎么样了。”
崔诗雁见他连打了好几发石子,都能准确命中目标,进步很大,赞许地点点头,“不错,不过季儿要记住了,切不可随意伤人。”
“好,季儿知道了。”燕季舒乖巧地点点头。
“用过午饭了吗?”
燕季舒摇头,“还没有。”
崔诗雁摸摸他的脑袋,“那就在这里吃吧。”
吃饭的时候,燕季舒直夸崔诗雁这边的伙食好吃,“为什么同样是府里的吃食,母后这边的饭菜特别香呢?”
裕王府的厨房她可没动过,虽然她做的菜是比较好吃,但她并没有机会亲自下厨,这时燕季舒又含糊不清地说道,“定是因为有母后在,这饭菜吃起来特别香。”
这话搞得崔诗雁有点心疼,想必生在王府,也没有那么多温暖吧,燕云西算是很照顾他了,只不过做的似乎还不够多,再想想燕铭乐和燕贤佑,崔诗雁也就了然了,地位越高,所要承受的就越多。
她对着燕季舒微微一笑,“既然你喜欢,便多吃些,慢点,别噎着。”
“嗯。”
燕季舒已经八岁了,燕云西自然请了教书先生,下午便要去上课,早早就被奶娘接走了,崔诗雁又改装成俞老板,去了烤鹅店。
今天是元宵节,最热闹的一天,店里也安排了活动,她也是要过去镇场子的,等再过段时间,香云慢慢上手了,生意也稳定下来,她就不用亲自打理了。
“小姐,不好了,领舞的蝶衣姑娘脚崴了。”同样女扮男装的珠儿轻声在崔诗雁的耳边说道。
“严不严重?”今天这场表演很重要的,许多人都是冲着蝶衣的名字来店里参加活动的,万一蝶衣没有出现,先不说让大家败兴而归,俞记的声誉肯定一落千丈,“走,先去看看。”
蝶衣是京城一家歌舞坊的头牌,不比普通卖身的青楼女子,歌舞坊是正经的娱乐场所,著名的舞姬也相对会尊贵许多,蝶衣的特别之处在于她擅长西域舞蹈,也有着楼兰血统,在这京城之内,算是比较特别的了。
蝶衣伤的不轻,崔诗雁蹙起眉头,看样子没好之前是不能跳舞了,关键时刻居然出了这样的岔子,眼看店里的客人越来越多,都等着蝶衣姑娘出场,崔诗雁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
“怎么办啊,小姐。”香云也急的团团转,“要是有人能代替蝶衣姑娘就好了。”
第二个蝶衣
万望期待下,蝶衣登场,西域楼兰那边的人能歌善舞,大燕也受到不少影响,女子的舞姿成为判定美貌程度的一个重要指标,蝶衣的舞姿极柔,特别是露出的一截小蛮腰,还有勾人的大眼睛都十分动人。
但是今天的蝶衣似乎有点不同,蒙着面纱的脸看不出表情,一双大眼睛也不似往日的风情万种,看似热情实则疏远,跳起舞来,有力且比往日更加干净利落。
众人自然是没心情去计较这些的,京城里还能找到吗?只有跟着台上舞动的身姿阵阵叫好,而在二楼的雅座上,燕云西身边坐着几个纨绔子弟,其中一个说道,“王爷你看,这蝶衣姑娘都能被请过来,俞记可是大手笔啊,可惜了,大家会不会光看蝶衣,都不知道吃烤鹅了。”
燕云西不置可否,“都道这俞记烤鹅如何美味,若说大家是因为蝶衣姑娘被吸引过来,无可厚非,你我皆是如此,不过是一种吸引客人的手段,重点还是要看烤鹅好不好吃。”
“裕王说的没错,若是好吃,以后就算没有蝶衣姑娘,大家还是会来捧场的,是不是!”
“是是是!”众人附和道。
此时燕云西嘴上挂着一抹浅笑,吩咐道,“达婴,等蝶衣跳完舞,让她到我这儿来一趟。”
旁边的人又调侃,“王爷,你在别人的场子里也太不给面子了,这儿可不是歌舞坊啊!”
“怎么,人家王爷见见老相好的还要看地方吗?这是哪?天子脚下,天子是谁,咱王爷的哥哥!”
“对对对,洪公子说的有道理!”
一群人拍手叫好,他们都是京城有名的浪公子,燕云西算是里头位分比较高的,大家都爱围着他讲话,主要是燕云西出手阔绰,又是皇上的弟弟,哪怕酒肉朋友,大家也知道往高处交,出了什么事还能相互拉一把。
一曲舞毕,观众意犹未尽,平日里见不到蝶衣的,一个个都等翘首以盼希望她再来一首,可惜了,人俞老板刚刚就讲了,这蝶衣姑娘只给跳一场。
“蝶衣姑娘,王爷有请。”
崔诗雁甫一下来就被达婴拦住了,一双大眼睛愣了愣——燕云西来了?转头看向台下,终于在二楼一个不起眼的位置见到燕云西一群人,若是自己不去,会连累蝶衣姑娘吧。
要不找个理由拒绝好了,“还请告诉王爷,蝶衣刚跳完舞,略感不适,改日再叙。”
达婴想不到蝶衣会拒绝,只好回去回禀燕云西,反正人也跑不掉,王爷也没有非要让她过去。
“哦?她不来?”燕云西倒是有些奇怪,蝶衣居然会拒绝他?
“王爷是不是得罪了人家蝶衣姑娘啊。”
旁边一人打趣道,其他人见此也纷纷八卦脸,燕云西笑笑,“怕是蝶衣真的累了,就随她去吧。”
“既然蝶衣姑娘累了,王爷更应该去关心关心才是啊!”
“是啊,这蝶衣姑娘平日里受着王爷的恩惠,如今病了,王爷不闻不问可不像话呀。”
举杯的手一顿,燕云西被说的不想去看也得去瞧瞧了,只好问明了蝶衣休息的地方,可惜真正的蝶衣已经早送去了大夫那儿,休息室里面的当然是正在更衣的崔诗雁。
识破伪装
“谁在外面!”崔诗雁听到门外有声音,一下警觉起来,燕云西车轮子碾过地板的动静可不小。'
“蝶衣姑娘,我们王爷挂念姑娘,特意来探望。”达婴如实告知。
燕云西怎么这么不要脸,处处给她添堵,说了不想见,崔诗雁只怕再三推脱恐怕会惹人生疑,这是她的店,她不想添乱,不然也不会自己上场了。(。qiushu。cc求、书=‘网’小‘说’)
只好打开门,“给王爷请安。”
燕云西一下子就被推进门了,连给她挡在门口的机会都没有,“免了吧,身体哪里不舒服?”
“只是有些乏了,不碍事。”崔诗雁作势揉揉额角。
达婴知趣地退出门口,顺带关门,此时燕云西却长手一捞,将她抱进怀里,崔诗雁毫无防备坐到了他的大腿上:“王爷……”男子温热的身躯包裹着她,而她身上还穿着那件布料不多的楼兰装扮。
修长的双手抚上她的鬓角,微凉的手指慢慢按揉起来,“是这里吗?”唇瓣几欲碰上她的耳朵,气息交融,崔诗雁一时却不知作何动作。
“还有哪里不舒服?”
低沉的嗓音听起来像是无尽的温柔,崔诗雁不过一时失神,看来她在这方面还是敌不过这个风流王爷,崔诗雁从他怀里挣脱,背对着他,“王爷贵体为重,蝶衣已无大碍。”
崔诗雁还在搜肠刮肚找借口打发他,却听到燕云西再度开口,“蝶衣,你身后的红痣呢?”
红痣?糟糕,蝶衣后背有颗红痣吗?她把头纱摘了,光洁的腰身上什么也没有,崔诗雁反射性地转过身,面对着燕云西,眼神飘忽,“这……”
“你是谁?”燕云西眯起眸子——明明是一样的脸,蝶衣的后背根本没有红痣,只是今天她身上的脂粉味道与往日不同,所以他才有所怀疑,想不到真被自己猜中了。
“此事与你无关。”
崔诗雁伸手在头上摸出一支钗子,里面藏有暗针,这针没毒,只会让人陷入昏迷,电光火石之间,一枚银针已经刺向燕云西,他料想不到对方那么决绝,一句多余的话也不讲就动手,脖颈一疼,眼前就模糊起来了。
只是他反应极快,昏迷时硬是拉过身旁的桌布,只听得“噼里啪啦”一阵响声,崔诗雁暗道糟糕,这下情况可不好,立马决定翻身而出,就在她翻窗出去的一瞬间,门也立刻被撞开。
“刺客,哪里跑!”
达婴就守在门外,崔诗雁既害怕露陷才出此下策,想不到还是被识破了,她立刻施展轻功,逃得飞快,,等达婴追到窗边,哪里还有什么蝶衣蜂衣的身影。
“王爷,没事吧!”此时还是救燕云西要紧,他先是探了探鼻息,似乎没事,呼吸很平稳,应该是睡着了,但还是不放心,便拿银两让小二赶紧叫了大夫,其他人看燕云西一直没回来也过来查看,达婴只说和蝶衣说起话来忘了时间,让他们各自先回去了,众人见夜色尚早,皆是认定王爷是忍不住一亲芳泽,不作怀疑,又结伴去了别处。
想怎么着
“王爷,可有哪里不舒服?”约莫一炷香的时间,燕云西才悠悠转醒,达婴见他无碍,扣头认罪,“属下失职。”
“此事不怪你,是本王大意了,蝶衣呢。”
“属下办事不利,没能抓住刺客。”
“不必自责,切勿声张。”
“遵命。”
“其他人呢?”
“已经打发走了。”
“嗯,没引起骚动吧。”
“没有。”
燕云西点点头,“做得好。”
今天那人定然不是蝶衣,那又会是谁呢?与这家店有没有关系?又是来做什么的?
“达婴,叫老板来见我。”
“是。”
香云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崔诗雁过后悄悄潜回店里,因为易容的东西放在楼上,她再上去容易打草惊蛇,所以让香云出面解决。
“不知王爷大驾,有失远迎。”香云行了一个大礼,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
“你是这烤鹅店的老板?”
“小女子只是帮忙看店的,老板很忙,没坐一会儿就走了。”香云虽然也不想把事情都推到崔诗雁的身上,但她一个丫鬟,不懂变通,万一乱了分寸就不好了。
“老板现在何处?”
“我们老板说今天事情很顺利,所以一个时辰前就出门了,大概是有其他的事,小的不敢多问。”
“今日店中的蝶衣姑娘是老板去请的吗?”
“是我们老板亲自去怡兰阁请的。”
“好,没你的事了,下去吧。”看来这个人是不知道情况了,这事可大可小,那个假蝶衣也说了,此事与他无关,最近元宵灯会,京城取消了宵禁,如果真有心出城,他肯定是追不到了,看来只能静观其变了。
马车缓缓驶过街市,此时外面歌舞百戏,舞龙焰火,百里灯火不绝,燕云西坐在车内,仿佛与外面是两个世界,他霍然开口,“达婴,去王妃那。”
“是!”达婴应下,马车加快往王府的方向过去。
崔诗雁得到消息,事情已经解决了,也就放下心来,亏得蝶衣是无双楼的人,她们有些交情,才能保证不露陷,谁能想到风情万种的蝶衣其实是冷面杀手呢?
“王爷驾到。”
就在崔诗雁刚打算就寝的时候听到这么一句话,她想都不想就道,“说我睡了。”
珍儿乖乖出去回话。
“睡了?灯不是还亮着吗?正好,我也困了,就在王妃这儿歇下了。”
说完就直接让达婴送他进去,珍儿拦都拦不住。
“王妃……”珍儿低着头不敢说话。
“怎么了,不是说我睡了吗?”崔诗雁话音刚落,眼角就瞥见燕云西已经进门,没好气地坐在桌边倒水喝,“王爷深夜驾到,有何贵干。”
“今天是十五,家家团圆吃元宵,本王对久儿甚是想念,忍不住过来瞧瞧。”
久泥煤!谁刚才还在她的店里对“蝶衣”动手动脚来着,崔诗雁表示某王爷说话实在跟放屁一样,她走到燕云西身前,俯下身子,双手撑在椅子两边的扶手上,与他的脸贴得极近,“所以呢?王爷?”
十六点灯
燕云西微微勾唇,鼻翼轻动,眼珠子仔细看着她脸上的每一寸表情,“王妃……似乎不爱抹胭脂水粉?”
“王爷难道没听过,女为悦己者容么?”崔诗雁不耐烦地眯眼,再说都要睡了,涂什么胭脂水粉。
“久儿不爱我么。”
“我不爱任何人。”哦该死她承认自己是久儿了!
燕云西脸上浮起一抹笑容,接着慢慢扩大,捏起她的下巴,“哈哈哈,久儿跟本王真是天生一对,国师真乃神算。”
崔诗雁下巴一动,轻松摆脱他的桎梏,这王爷当真轻浮,“王爷大半夜地跑来我这就为了跟我说这些?本妃累了,王爷还是找其他妃子相陪吧。”
“今晚我就睡在久儿这儿了。”
“王爷确定么?”崔诗雁嘴角多出一抹笑,怎么看怎么古怪,她领着燕云西走到榻前,掀起盖的严实的窗帘,“请吧。”
燕云西的笑意凝固在脸上,但也只是一瞬,他望着呼呼大睡的燕季舒,食指在扶手上一下一下地敲着——是自己疏忽了,王妃这是在要挟他么?
放任季儿与她亲热,真的是好事吗?
“王爷当真贵人多忘事。”前几天谁跟她约法三章来着?
“难怪本王寻不到季儿,原来是在你这。”某王爷面不改色地鬼扯,“既是如此,爱妃明天记得提醒季儿要点灯,让他不要乱跑。”
“十两银子。”要吩咐她做事,可以,拿钱。
燕云西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招呼崔诗雁靠近,却出其不意地在她脸上轻啄一口,戏虐的声音靠近耳畔,“本王追加五十两。”
十两,你可以帮我带话,五十两,亲一口总是可以的吧?
崔诗雁握起拳头,刚想骂人就听见他道,“久儿也不记得自己的承诺了?”要恩爱,可以,出钱就行。
她是爱钱,但不能这样被侮辱,“王爷大概是误会了,我指的是万不得已的时候,王爷若是喜欢那些莺莺燕燕,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我没有时间和王爷玩这些游戏。”
这话就好像在说一个调皮捣蛋的孩子,非得缠着大人跟他玩,却被告知这种行为太幼稚了,让他找小孩子玩去,燕云西一阵哑然失笑。
王妃这是想玩大的——那好,他就陪她玩,虽然刚才只能闻到淡淡的香气,不过已经足够了,那么他的王妃在外面抛头露面是为了什么?还是她就那么缺钱吗?
打发燕云西走后,崔诗雁躺在床上,见燕季舒没有被吵醒,安心阖上眼睛。
等等,他说明天要点灯,明天已经十六了,按照大燕国的习俗,十四点灯挂在门口是希望人丁兴旺,十五点灯挂在寺庙是祈祷风调雨顺,至于十六,那是在坟前或者河边点给死人的,期盼死去的亡灵得到指引。
如果是超度皇家国戚,那么应该自己也需要出席,但他只叫了燕季舒,也就是说是跟燕季舒有关的人,难道是燕季舒的生母?
不知道燕季舒的母亲会是谁呢。
不想忘记
“季儿,不跟你娘亲说点什么吗?”燕云西和燕季舒站在一块无字墓碑前面,显然刚刚祭拜完。
燕季舒转过头,“我娘亲?跟母后是一样的吗?”
燕云西摸摸他的脑袋,嘴角露出一丝苦涩,“季儿,忘记你娘亲了吗?”不要忘——,不希望忘记……
燕云西觉得自己的膝盖隐隐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