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为妃-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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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死了吗?”燕云西一脸才知道这件事的样子。
“十八,你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既然衙门这事没办好,刑部负责的都是一些大案,燕云峥突发奇想,不如派给燕云西动动脑子。
“皇兄,你知道我向来不爱管这些。”
“就当给朕分忧!好久没派你做事,是不是都叫不动你了?”燕云峥将手里的奏折一扔,佯装生气。
燕云西行礼,“皇兄息怒,臣弟不敢……不过,奏本上是怎么写的?”
“你自己看。”燕云峥命身旁的公公取过奏折给他。
燕云西好奇接过。
“老板误食店里的烤鹅中毒身亡?”燕云西笑笑,“那这位老板可真是以身作则啊。”
“所以才有疑点,人家都说,再怎么说,也不该是老板先出事。”燕云峥看向他,“否则,这老板也太蠢了。”
“皇兄英明。”燕云西合上奏折。
“尽管放手去查,你也省的整天无所事事。”
“臣弟领命。”
怎么伤的
裕王府内,一盏烛火摇曳在空中,精致的屏风映照出两道的影子。
崔诗雁与燕云西各坐一旁,她两根细长的手指搭在燕云西的手腕上,脸色沉静,达婴着急地等在外头,也不知道王爷的病情究竟怎么样,这么多年了,突然决定要治好,他心里既是担心又是兴奋。
担心的是王爷治病的过程会不会很痛苦,毕竟每次发病都那么辛苦,兴奋的自然是王爷以后就能健健康康的,长命百岁了。
“你知道你体内是什么毒吗?”崔诗雁这次检查得仔细了些,才明白燕云西平日里要受多大的痛苦,她一开始还以为这是个细皮嫩肉的王爷,但若要受住如此疼痛,实非易事。
燕云西眯着眸子,思绪仿佛回到许久,未了,墨色的眸子转向崔诗雁的方向,沉默不语。
“看来你是知道了。”崔诗雁收回自己的手,正色道,“紫叶缠虽然致命,幸好不会扩散,你中毒的地方在膝盖,所以只是腿不能动。”
只是要除去此毒并不容易,紫叶缠这种毒极阴,一旦钻进骨子里,受寒或者湿气过重都会疼痛异常,要解此毒,必须以雷公藤为引,雷公藤虽然不难找,但是它带有剧毒,万一处理不好便会加重毒性,另外还要加上十几味中草药,煎药服用,化解体内的毒性,再进行拔毒,拔毒的过程十分痛苦,常人若是熬不过,意志力较弱的,很可能会疯癫。
幸好燕云西中毒的部位不在脑袋附近,而且据他所说,他是十八岁中的毒,如今是第五个年头,此毒虽然不易扩散,可是长此以往,还是会致命,相当于慢性毒药。
“我要看看你的膝盖。”紫叶缠一般都是涂在刀剑利器之上,若是伤及肾脏必能取人性命,可是到底是什么东西会让他在膝盖受伤?
裤管一点点被卷起,燕云西埋着头,看不清他的面部表情,崔诗雁正弯腰看他腿上的几个窟窿,足以称得上触目惊心,她不由吸了一口气,忍不住提问,“这是。”
“?”崔诗雁见他不答,刚想抬头看他,燕云西却不知不觉将脑袋越来越靠前,她这一抬头,差点就触到了燕云西的鼻尖,顿时四目相对,星星点点的火光映照在两人的眼里。
燕云西身上淡淡的檀香味令人心安,两人的视线交融,仿佛烧的正旺的烛火,崔诗雁觉得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把她的心烧的火热火热的,燕云西的脸本来就近,此刻也越来越近,仿若在魅惑眼前的人。
男人眉眼清俊如画,睫毛在眼底落下一片阴影,下面的高挺的鼻梁和散发着诱人色泽的嘴唇,最终还是崔诗雁先反应过来,偏过脑袋,“不想说就算了。”
然后起身往门外走去,达婴已经等候多时,见到她便追上来问,“王妃,王爷的伤怎么样?多久才能好?”
崔诗雁挥去刚才的那些不自在,脸色并不好看,“都说伤筋动骨一百天,你家王爷又拖了这么久,哪有那么容易好,至少要三个月。”
娘子太强悍
京兆衙门今天迎来了一个贵客,可惜府尹的脸色不太好看——这位裕王爷虽然在京中名声不好,好歹也是太后极为宠爱的小儿子,为人骄纵,桀骜不驯,不知突然接手一个小小的毒杀案是何用意。
府尹心中惴惴不安,可该查的燕云西一点不放过,不该说的燕云西也一句话没提,任他们如何试探,他轻描淡写,插科打诨,就是不说为什么要查这个案子,若是让他在皇上面前说几句不是,他这个官只怕是当不好了。
崔诗雁第一要紧的当然是见到香云的尸体,虽说案子审完了,却不让王永军把尸体领回去,这也是衙门奇怪的地方,崔诗雁假扮成燕云西的下人进到停尸间,事情已经过去三四天,即使天气不热,尸体也开始有味道了。
燕云西蹙着眉头进去,他实在太久没见过尸体,又是已经开始发臭的,当即胃里就有些翻滚,却又见到崔诗雁一脸无表情地认真验尸,想想又忍了下来——娘子实在太强悍有木有!
不过也足以看出她对此事的关心,燕云西自然知道香云的身份,从小在相府当丫鬟,崔诗雁嫁过来之后,她也跟着离开了相府,转眼就到烤鹅当了小老板,看来崔诗雁跟俞记烤鹅关系匪浅。
崔诗雁发现香云确实是中毒,却不是因为吃了烤鹅,她是中了一种叫“绣球招”的毒药,这个毒没什么特别的,只是中毒者会延迟一段时间才发作,所以具体要推断香云是在哪中的毒,还有怎么中的毒,是目前比较重要的一个线索,绣球招发作的时间不会超过十二个时辰,所以中毒时间就是死亡的前天晚上。
这种毒并非查不出来,中毒者脖子后面会有一个小红点,状似绣球,因此名叫绣球招,衙门肯定是怕被人看出来才不让王永军把尸体领回去,由此崔诗雁更加肯定这事跟府尹脱不了干系。
那天香云除了俞记,就去过南风馆,洪威也说了在南风馆见到过香云,所以燕云西马不停蹄,又约见了洪威见面,洪威也是个闲人,立刻就让燕云西进府了。
崔诗雁要他具体说说那天发生了什么,洪威虽然有些奇怪崔诗雁的身份,但是得到燕云西的首肯之后,他便开始回忆起来。
“我那天到了南风馆准备去见慕儿,他本来跟我约好那天见面的,谁知道高斐那小子过来了,你也知道我跟他是死对头,不论男女,总是看上同一个,我自然就不乐意了,本来就是我有约在先,他高斐来凑什么热闹,慕儿知道我到了,立刻过来雅间见我,说他也不乐意陪高斐,但是架不过老板势利,结果还没跟我坐热乎,高斐那边就出事了。”
“出什么事了?”燕云西先问道,崔诗雁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才是关键。
“他调/戏了香云……”洪威“嗤啦”帅气地甩开手里的扇子,猛扇了几下,“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估计是被高斐灌酒了,那孙子就爱玩这些,总之我过去的时候,看到香云姑娘十分委屈地走了,眼圈还红红的,这表情高斐最喜欢了,若不是他被我拉住了,估计还得把香云追回来。”
人命关天
说到这里,洪威就听到崔诗雁手里的杯子“咔哒”一声碎了,眼里迸发出森森的冷意。
洪威不由倒吸了一口气,笑笑,“这小兄弟……手劲挺大啊……”呜呜呜呜我的杯子,为了喝今年的春茶特意去订做的,就这么碎了呜呜呜洪威内心锤墙中。
燕云西:“……”娘子真的好强悍啊,怕怕。。
临走前,燕云西见他还哭丧着一张脸,拍拍洪威的肩膀道,“行了,知道你那杯子得来不易,我那边有套不错的,晚点差人送过来。”
洪威一下就阴云转晴,八卦之魂顿时燃烧起来,揶揄道,“怎么?王爷是看上那位小公子了?标致倒是标致 ,只怕性子比慕儿还要烈啊!”他回想起刚才那冷冰冰的眼神,不由得还有些发抖。
“呵呵。”
为什么洪威觉得燕云西笑的有些恐怖,果然是美人不好得手么?
达婴:“……”要是洪公子知道那个是王妃娘娘,不知会作何感想?
玩笑归玩笑,洪威也看出此事,非同小可,他小声问,“王爷难不成怀疑高斐毒死了香云?”
虽然高斐喜欢动手打人,但是他很少用下毒这种阴招,不像他的作风,燕云西摇摇头,“还没查到最后,谁都有可能是凶手。”
“这么说来,烤鹅店是无辜的了?”洪威也听说俞记烤鹅被封店的事。
“你说呢?”
“如果高斐真的是凶手,只能说他太蠢了。”为了一个小姑娘惹上人命,怎么想都太吃亏。
燕云西知晓洪威怀疑高斐是凶手只是随口说说,他虽说与高斐是死对头,但关系总没有那么差,再说京城里只有相互的利益,没有永远的敌人和朋友。
崔诗雁绷着一张脸坐在马车里,她认真地想着每一个人说过的话和发生过的事情,想要找出一些有用的线索,但是现在还远远不够,只好看向燕云西,“我们去哪。”
燕云西吐出一口气,总算是还知道他的存在,“先去吃个饭吧。”再怎么样也不能不吃不喝地查,再说了他们这进度已经很快了,两人只好掉头先去酒楼。
燕云西虽然在京城颇有名气,但真正见过他的人还是不多的,他去的地方都是些富家公子去的,加上他坐轮椅的缘故又多在雅间,所以一到人多的酒楼,就容易引起注意。
当然不只是因为坐着轮椅,更是因为他出众的相貌和气质,四月芳菲,春心躁动,众人只见一个身穿月色暗纹的公子,墨色的头发披散在身后,面如冠玉,脸若月霜,众人纷纷侧目,有些个别眼尖的,认出他好像是裕王爷,可正主在这,大家也不敢议论过多。
在看这人身后跟着一高一矮两个人,一个面容清秀,一个身形壮硕,三个寻了一个角落便落座了,虽说众人好奇,但是这京城里还有谁坐轮椅?还这般样貌,这般气质的,稍微细想便了然了。
可也不乏有些不了解状况的,燕云西刚被推到位置上,就有几个面容姣好的女子想要过来与之交好,陆续送了些手绢扇子之类的过来,燕云西一概礼貌收下。
自讨没趣
本来这事没什么,大燕民风开放,偶尔有些比较大胆的女孩子也是自然,只是崔诗雁现在心情不佳,她只想快点吃个饭赶紧走,却不料被搞得这般乌烟瘴气的,眼神立即冷了下来,吓得那些上前的姑娘都有些怯意。
燕云西知道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只好拱手道,“多谢诸位青睐,只是在下家中已有妻室,这位便是专门来看着我的,还望诸位见谅。”
众女子看看崔诗雁,后者只是默默吃菜,又看看燕云西狡黠的笑容,只得纷纷转身。燕云西看着这个情景,莫名就有些开心,虽然这个时候不适合想这些。
“我们不去高府吗?”崔诗雁刚才听燕云西说了,高斐是府尹的侄子,所以嫌疑其实不小,不然衙门也不至于压着这个案子不让细查。
“你怎么想的。”燕云西问。
“现在可以肯定的是香云的死跟高斐一定有关系。”崔诗雁笃定地说,就是不知道这是蓄意谋杀,还是无意杀人,她基本可以确定香云就是喝了高斐给她灌下的酒死的。
燕云西不否定她的说法,“现在有两种可能,一种高斐就是凶手,因为香云忤逆了他,他又得不到人,不惜痛下杀手,可按照高斐的为人,除非香云做了十分令他恼怒的事,否则他不会这么做。”
“第二种就是高斐不是凶手,他被利用了,香云是因为被灌了毒酒身亡,但是高斐灌酒的时候不知道酒有毒,但是这里面也有疑点,毒酒到底是人为还是意外?”
崔诗雁认可他的说法,现在案件还不甚明了,所以他们接下来要去的地方就是……
“南风馆?”
案发地点,南风馆。
崔诗雁他们到的时候还早,南风馆里面的人才刚起来,一个管事的老妈子迎上来,“哎呦,几位爷来的可真早,小幺们都还没起床呢。”
被她这么一说,崔诗雁才想到那天云景生也叫她小幺,小幺是什么意思?
“就是怕晚上人太多,慕儿没时间见客。”燕云西修长的手指敲着椅子,说实话他也是头一次到南风馆,这算是京城比较大的一间小馆了,有的地方连块牌子都没有。
崔诗雁见他到处张望,倒是一副十分想见慕儿的样子,老妈子看到来人非富即贵,不敢怠慢,哪里还顾得上白天晚上,达婴递了一锭银子过去之后,就笑吟吟地将他们领到了一个雅间,说是慕儿马上就到。
坐下之后,崔诗雁提出疑问,“小幺是什么意思?”
“小倌的别称。”只是叫起来比较亲昵罢了,燕云西奇怪,“你不知道?”还有她不知道的东西?
“我又不像王爷。”经常出入这种烟花之地,再说了,她也很少来,那天她还以为是仆人的意思,原来是这个意思,所以燕贤佑也把她当小倌了?崔诗雁抽了抽嘴角。
“你在想什么?”他最近发现崔诗雁还是很多小表情的,在她放松或者紧张的时候,看起来十分可爱。
“关你什么事。”崔诗雁冷冷回他。
不可爱的表情又回来了,燕云西再次。
真正的他
小倌不像女子,还要梳妆打扮,坐了没多久,慕儿就过来了,确实长着一副好皮相,正是十六七的年纪,一身竹青色的衣裳与白皙的肤色相得映彰,衣领交界处仿佛一块晶莹剔透的翡翠,看起来越发唇白齿红,引人注目。
“慕儿给公子请安。”慕儿规矩地行了礼,声线柔美,一点不似男子的粗犷,也不像是刻意装出来的,听起来很舒服。
“你们慢慢聊,我先下去了。”老妈子收了钱,满面油光退下了,临走还轻轻带上门。
“坐。”燕云西颔首。
慕儿见燕云西坐在轮椅上,而一个清秀的男子坐在了主位,还有一个身材魁梧的站在一边,身份高低立判,他识趣地坐到了一个离燕云西较近的距离,“想必公子这么早过来,不是为了寻欢作乐吧?”
燕云西浅笑,“看来慕儿不仅长得好看,脑袋也是十分聪明。”
崔诗雁开门见山,“知道高斐吗?”
“你们是……”
慕儿不像洪威,燕云西问什么他都会说,他身份比较特殊,不能随意在背后议论恩客的事情,虽然慕儿现在风头正旺,但是小倌身份还是比较低微的,万一说错了什么话传出去,京城多的是达官贵人,到时候他恐怕难以立足。
燕云西知道崔诗雁急于知道真相,没有想到这一层,他只好开口说明,“我们想知道三月三十那天晚上发生过什么事?”
“可以是可以,可两位不知是否方便告知调查这事的原因?”慕儿似乎对不熟悉的人警惕性很强,不过以他的身份也难怪会如此。
“洪公子那天似乎在这里与高公子发生了冲突,你也知道高公子是府尹的侄子,府尹大人只是想了解一下,那日高公子在南风馆有没有受委屈。”燕云西亮了一下手里的牌子,表示他是官府的人,但说无妨。
慕儿的表情这才轻松一些,崔诗雁看向燕云西,她这几天确实很急躁,她急于香云被杀的真相,所以难免有些考虑不周,但是这个平常看着不靠谱的王爷,却正在带领她一步步靠近真相,这感觉很神奇。
今天的他冷静,睿智,考虑周全,不动声息就能达到目的,这些跟以往那个厚颜无耻,只懂得花天酒地的王爷很不同,哪一个才是呢?
“那天我本来约了洪公子见面,不料高公子突然过来了。”慕儿慢慢回忆起那天的事情。
高斐是府尹的侄子,在京城内也算比较有名的霸主之一,像南风馆这种小馆子,都是不敢随意得罪京城权贵的,高公子说要见,而洪公子还没来,没人撑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