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为妃-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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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叔,我一出门就遇到一个大师,他问我府上是不是有人生病了,说的可神了,他说他有办法治好小少爷。”
“叫你去请大夫,你请什么江湖术士,那都是些骗人得神棍!赶紧再去叫大夫……”罗叔恨铁不成钢地打断他。
“可是那个人已经进来了……”那个仆人被这么一说倒也有些委屈,他也是担心小少爷的病情,怪不得病急乱投医了,只好焉了吧唧退出去,准备将那人打发走,却不料伴随着一道声音,一个身影已经自己走进来了。
“何人说我是神棍?”
葫芦里买什么药
听见这话,屋子里的人都看向门口,只见一个穿着道袍,怀里挎着一根拂尘的中年人,明明头发都半白了,可看起来年纪却不算很大,看脸最多不超过四十岁。
崔诗雁皱起眉头,觉得她与燕云西的私事还是押后再算,先翻出一个白玉瓶子,意有所指抬抬下巴,燕云西先是愣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达婴眼疾手快将他推到一旁搁脸盆的地方去了。
很快,他就把脸洗干净了出来,那神棍也已经迈着自信的步伐走了进来,在一旁捋着胡子,崔诗雁则是一直在打量这个突然出现的道士,一时却忘了先给燕季舒把脉,主要还是因为她心里已经隐隐有了答案,此时就看着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了。
燕云西好整以暇出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么一个场景,但是现在大夫也还没过来,他就只好先寄希望于眼前的这个自称可以治病的高人了,他微微颔首,做出一个“请坐”的手势,“还未请教先生尊号。”
“不敢,贫道号宵明子,四海云游,修行问道。”微微欠身一揖,宵明子长袍一撩,坐在了靠外的椅子上。
大燕有个不算不好的风气,由于皇上信奉道教的缘故,百姓中出家为道的人也很多,因为这不仅能免去徭役之苦,混口饭吃,不想做了还能还俗回家娶老婆,所以假扮道士行骗的也很多,因此在大燕,这些个道士的名声并不算太好。
其实这也跟国师有着不小的关系,若不是他,燕云峥也不至于如此热衷于这些修仙练道,甚至崔诗雁还听过皇上私底下一直叫人炼丹的消息,由此可见,燕云西应该不太喜欢这些所谓的“得道高人。”
“先生可是能治我这小儿的病?”不过此时仍是特殊情况,燕云西也不管他是不是骗子,既然人已经进来了,就先试探一番,没准还能瞎猫碰着死耗子也说不定。
那人捻着胡须,半眯着眼睛,看上去很是高深莫测,边说也边比划些什么,“我路过贵府,见上方有股黑气,便知府上有难,再掐指一算,府中是有邪祟作怪,待我将她铲除,你这孩子便可痊愈。”
“先生这话,是中邪了?”燕云西眉头一皱,当即就有些不太信,他并不像皇兄,信奉这些鬼神之说,但是这也不代表就真的没有,尤其是他见过夙元这样的存在之后,便不敢再妄下定论。
“府中有人与此小儿命格相冲,二者只能选其一。”宵明子意有所指地看向一个方位,竖起一根食指。
燕云西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到一道倩影立在那处,他不动声色,却也言辞凿凿,“先生可知这是什么地方?此处不是你可以撒泼取巧的,来人,取些银子给这位先生,算是辛苦他走一趟了。”
听这话言下之意是要赶这个宵明子走了,崔诗雁有些讶异,方才那个人看向她的时候,她还在想燕云西会作何打算呢。
“王爷此番将我赶走没关系,但贫道实在不忍看着妖孽为祸人间,今天必要收了这个她为民除害!”不等他人反应,宵明子朗声说道,很明显是来者不善了。
脸皮够厚的
“王爷,丽妃,戴妃在门外候着呢。”此时一个小厮进来通报,崔诗雁脑袋一歪,这是要来场大戏了?虽然她担心燕季舒的身体,但是这一小会的应该不会出事,更何况王府内外都知道这孩子是燕云西的命,若是还想在这王府呆着,就得保证不能伤着这个孩子,所以崔诗雁觉得燕季舒应该不会出事,而且要治疗也不急在这一时半会儿。
燕云西点点头,这两个人想必又是听到什么消息了,反正是好心要来探望的,总不能拒之门外。
二人进来屈膝行李,王牡丹直接抹着眼泪就上来了,“王爷,本来是答应了您没画好图不来见的,可臣妾实在是担心季儿,不知病的怎么样了,重不重。”
“还得等大夫来了再说。”燕云西伸手摸了一把燕季舒的额头,似乎没怎么发烧,但是紧锁的眉头足以说明他此时多紧张。
戴思思却是注意到一旁的宵明子了,对着燕云西福了福身子,看向宵明子的方向,“这位是?”
燕云西懒得出声解释,罗叔正计划着将人打发走,就听到宵明子开口自我介绍了起来,“贫道乃是一游方道士,路过贵府,见到黑气冲天,想必府内定有妖孽作祟,待我不时将她抓住,免得为祸人间。”
得,!
“妖怪?哪里有妖怪!”王牡丹一听这话,眼睛瞪得老圆了,她向来咋呼,这时却也没眼力劲地跑到燕云西的身边装起柔弱来,“王爷,臣妾怕!”
戴思思心中忍不住冷笑,真是胸大无脑!
“吵什么,怕就回你的房间去!”声音不大,语气却重,殊不知如今燕季舒生病了,燕云西性情最是易怒的时候,王牡丹被这话噎得没声音,却也不敢走,原本依偎在燕云西身上的躯干也悄悄撤了回去,终于是知道自己又作死了,可惜为时已晚。
不一会儿,大夫就来了,把了脉恭恭敬敬地说道,“并无大碍,大约是天气转热了,有些肠胃不适,过几天就好了。”
这下崔诗雁可以肯定了,以前崔士睿中毒的时候,大夫也是这么说的,可是真有那么巧的事?那么是谁要害燕季舒呢?还是说有什么别的目的?
送走了看病的大夫,又差人去拿药之后,燕云西发现宵明子还一脸得意地坐在那,不禁有些无语,他客气地一笑,“这位道长也看到,小儿并无大碍,道长还是到别处寻妖去吧。”
他也不想这么多人吵到燕季舒,就是不知道那孩子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呵呵呵,你们就只管拖着吧,别过几天再来求我,那可就晚了。”宵明子说完转身就要离开。
“且慢,道长留步。”戴思思此时却出声挽留,然后转身对燕云西说道,“我看这位道长所言并无道理,季儿已经昏迷不醒,恐怕不是像大夫说的那样并无大碍,王爷还是谨慎些,让这位道长也看看吧。”
“戴妃,这种江湖骗子你也信,我相信季儿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会好起来的。”王牡丹急着挽回自己的失误,二话不说就站在燕云西这边了,还往屋顶上拜了拜,好似在求菩萨保佑。
“哼,尔等莫要后悔!”宵明子一听这话,拂尘一甩,大步流星昂首走了,只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死马当活马医
既然大夫吩咐了要静养,不久众人也都散了,等燕云西回过神,发现崔诗雁还坐在那,方才她一直没开口,倒是没有注意到她都做了什么。
燕云西摆摆手,“你也先回去吧。”现在不论什么事,燕季舒的身体最重要。
眼见着五月就来了,这几天燕季舒的病情却是完全没有好转,大夫请了又请,初一去宫里请安的时候,太后还让太医过来瞧了,仍旧没什么起色,府里始终弥漫着一股低气压,燕云西气得直接在燕季舒房中住下,谁也不见,一副死守到底的架势,裕王府全然没有了往日活泼的气息。
这些天天气热的很快,王牡丹扇着手绢站在门口,看到自己送进去的莲子羹又被完好如初地送出来,本来就被太阳照得有些烫得脸颊愈发红了起来,“王爷还是不吃吗?”
“王爷让丽妃不用再来了,天气热,夫人还是在屋里歇着吧。”达婴老老实实地把燕云西的话交代了,转身就要走。
“诶诶……”王牡丹连忙拉住他,“我很是担心王爷的身体,能不能让我进去看看……”
“丽妃还是回去吧。”达婴尽职地拦住她,总之王爷说了不许任何人进去,那就一只苍蝇也不能进。
王牡丹不由得蹙眉,只好换个话题问,“季儿有没有好些了?”
达婴摇摇头,然后躬身道,“属下先告辞了。”女人真是太难应付了,自家王爷也是很不容易啊,平时怎么应付那么多女人的?
“诶诶……”王牡丹追着匆匆离去的背影,差点没撞到门上去——死达婴,居然就这么把门关了!
王牡丹在原地郁闷了下,狠狠跺了下脚,领着丫鬟离开了。“走,去戴妃那!”
傍晚的时候,戴思思就上门了,仍旧被达婴拦在了门外,戴思思倒也不生气,她福身道,“还望告知王爷,就说臣妾有办法救季儿。”
达婴将这话一说,果然不一会儿戴思思就被请进去了,躲在远处的王牡丹狠狠地拧了一下帕子,提醒自己要忍住。
屋子里,一股药味弥漫着,燕云西扶额坐在椅子上,神情疲惫,他淡淡地问了一句,“你可是有办法救季儿?”
“那天臣妾特意找到了宵明子,希望能求他看看季儿,道长说若是王爷有需要,他可以随时过来抓妖……”戴思思恭谨道。
“你就那么确定他可以救季儿?”燕云西拧眉,似乎还是对府中有妖怪这个说法不是很相信。
“哪怕是,也总比一直耗着好些,何况臣妾有预感,道长一定会治好季儿的,臣妾也是为了季儿着想……”
燕云西摆摆手,几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如此,明日便派人去请那位道长过来吧,天色已晚,有什么事明天再说罢。”
“是。”戴思思又道,“王爷莫要太过担忧,相信季儿吉人自有天相,臣妾为王爷熬了粥,还希望王爷多少吃一些,总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别回头连王爷也病倒了。”
“嗯。”燕云西闷闷地应了一声。
戴思思埋头抿了下嘴角,闻言便起身去将候在门外的粥端进来,燕云西转眼看着门口的那个身影,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
捉妖
隔日,宵明子一大早就来了,他先是拿着罗盘在王府内转了一圈,又命人设了法坛,说是要抓妖,让燕云西将府内的女眷都聚集起来,这不聚不知道,一聚首崔诗雁才发现王府里美人还是挺多的,此时有的站有的坐,往院子里一看,环肥燕瘦,千娇百媚,都是美人啊,也难为燕云西能照顾得过来了。
设坛做法是道士常用的伎俩,毕竟没个三五招哪里敢出来混,当然了,这个也不是哪个都会的,一招一式那都得要真材实料才行,道观里面的道长还得跟着几个小道童,才显得出自己的地位。
宵明子自称是游方道士,身边自然是没别人的,他今天带来了一把桃木剑,站到法坛面前,摆起阵势来,嘴里念念有词,都是些“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之类的话。
宵明子手一伸,手里凭空多出了一道黄符,上面用朱砂画着一些字符,他飞快地用桃木剑将手里的符纸戳破,桃木剑移到蜡烛边上,黄符瞬间就被点燃了。
符纸在空中烧了没一会儿便化作了灰烬,宵明子趁着符纸没落到地上之际,将烧成黑炭的纸灰放到一旁备好的清水中,迅速地搅拌了几下,一碗黑乎乎的符水就呈现在众人面前。
宵明子端起桌子上的水,在空中来回了几下,“这水给少爷喝下,药到病除!”
燕季舒还病着就没出来,而是躺在房间里,燕云西闻言让达婴端了碗,跟着罗叔进门去了,宵明子又取了罗盘走下来,“这府里的妖孽一日不除,还是有人要受害的。”
“到底是什么妖怪啊。”有好事的婆子问了一句。
宵明子细长的眉毛一抖,一边的嘴角微微上翘,掐指道,“贫道许久没有见过道行这么深的妖怪了,恐怕难以让她现出原形,但是抓住她还是不成问题的。”
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下,他从左往右审视着面前的一干女眷,时不时嘴上还要念叨几句,然后走走停停,又拿出一面镜子照来照去的,似乎仔细地辨认些什么的样子。
众人的目光随着他的身影移动,仿佛现在自己身边的人都有可能是妖魔鬼怪,一时间人心惶惶,生怕一个不小心,妖怪就现出原形,将他们生吞活剥了。
不得不说,宵明子将气氛掌控的很好,燕云西也有些好奇地看着他,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喊声,“醒了,少爷醒了,也会讲话了,真是活神仙啊!!”
罗叔不顾自己七十好几的高龄,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仿佛能看到老泪纵横在他那满是沧桑的脸上,燕云西待他走近,也是一脸不可置信,睁着眼睛问,“此话当真。”
“真的,王爷,是真的!”罗叔说着紧紧拽住燕云西的手,还抹了几把眼泪,这下府中众人对宵明子的能力都深信不疑了——这可是药到病除啊,刚才问话的那个婆子眼睛都放光了,捧着手掌拜起来,“活神仙,活神仙,等会儿也帮老婆子我看看,最近我总觉得头晕,不知道是不是妖孽作祟……”
“是啊是啊,我前些天还梦到鬼压床了……”
“我那天夜里还听到特别奇怪的声音……”
被那人一说,众人七嘴八舌地马后炮起来,仿佛都亲身遇到过,亲眼见过似的,议论纷纷,越说越吓人。
“都安静!都安静!”宵明子得意地摆摆手,示意众人安静下来,然后捻着胡须道,“贫道刚才已经用手里的乾坤镜看到妖怪的所在,大家不要自乱阵脚,马上贫道就能将那妖孽抓住了,大家的问题都会迎刃而解!”
“好好!”众人一听都拍手叫好。
千年狐妖
宵明子继续拿着他的乾坤镜走来走去,然后慢慢地缩小范围,最后站在了崔诗雁天的面前,众人的目光也就随着他的站定将注意力定格在崔诗雁的身上。
原本嗑花生米嗑地正欢快的崔诗雁发现面前的阳光被挡住一半,直愣愣地抬起头——哇靠感情这道士不会是冲着自己来的吧。
“这位想必是裕王妃吧?”宵明子两眼一眯,笑得十分阴险,旁边珠儿一看这个场景立刻就炸毛了,小小的身躯挡在两人面前,“做什么,谁准你离我们王妃这么近的,无礼之徒!”
“让开,此人乃是,待贫道收了这个妖孽!”宵明子伸手推开珠儿,珠儿躲闪不及,一下子就被摔到了地上。
“珠儿,你没事吧……”珍儿见状连忙过去扶起地上的人,检查她有没有受伤。
“敢动我的人!”崔诗雁此时也顾不得三七二十一了,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给她道歉!”
“妖怪,还敢在这口出狂言!”宵明子说完,拿着手里的桃木剑就劈过来了,众人吓得纷纷逃开,叫成一片。
崔诗雁听说今天要捉妖,本来是没什么兴趣的,但是珠儿和珍儿偏偏一脸很想看的样子,被强行拉过来的崔诗雁只好默默地坐在一旁打瞌睡,幸亏她机智地带了一盘花生米,不然还真是挺无聊的。
你说为什么,崔诗雁跟温驰在一起呆了十年,走遍大江南北,也没见什么妖怪,最多也就以讹传讹或是人云亦云,三人成虎,所以宵明子一开始说府中有妖怪的时候,只有两个字可以表达她的心情:呵呵。
不过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她反正就当看猴戏了,但是她没想到人家还真抓上妖怪了,而这个妖还是自己,崔诗雁躲过当脸一剑,连忙翻身后退。
“妖怪,哪里走!”
就这样,宵明子追起了崔诗雁,那场面叫一个鸡飞狗跳,院子里人又那么多,崔诗雁东躲的,一会儿躲到这个丫鬟后面,一会儿藏到那根柱子底下,愣是没挨着一剑。
宵明子似乎有点着急了,又拿出一张符纸,嘴里念叨了几句,就要把那道黄符往崔诗雁的额头上贴,崔诗雁才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