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为妃-第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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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王爷简直大写的不要脸,崔诗雁无话可说。
“你提的什么,重不重,我来吧。”燕云西见她拎着一个不小的箱子,殷勤地问。
“是给季儿的生日礼物。”反正他迟早要知道的,说出来也没什么。
“生日礼物?”燕云西一听便来了兴趣,“是什么?”
“枪。”
“……”想要打开看看的心情顿时没有了,燕云西一头黑线,见崔诗雁又走快了几步,已经到了王府门口,他连忙追上去,“我说,你这舞枪弄棒的都是跟谁学的!”别把他的季儿给带坏了!
“跟我师父。”
“你师父是谁?”
“说出来你也不认识。”
“你怎么想去学武功的?”因为被欺负了吗?
“小时候身体不好。”崔诗雁随便找了个借口。
她不知道怎么来了心情,居然和他闲聊起来,外头暑气中,进了宅子总算觉得凉快了些,崔诗雁将东西放一放,刚坐下燕云西就贴上来了。
“我的生日也快到了……”
“所以?”
“……”所以不打算送我礼物吗?某王爷很受伤,却还是孜孜不倦,“其实也没有那么快,你可以好好想想要送什么……”
“吃荔枝吧。”崔诗雁只想赶紧找个东西堵住他的嘴,真不知道他是从哪里看出自己打算送礼物的,脸皮一如既往地厚。
“对对对,荔枝,刚从楚汀运来的……”
燕季舒的生日很快就到了,这天燕云西特许他不用上课,大早上的他收到崔诗雁送的长枪高兴的都要飞起来了,当场就挥舞了两下,不过对燕季舒来讲还是有些重了,毕竟需要时间适应。
看他这么高兴,燕云西自然没说什么,他已经答应了生日这天都听他的,这个生日礼物倒是送的投机取巧,燕季舒却是兴致满满。
“可以吃冰糖葫芦吗?”
“可以。”
“放风筝?”
“可以。”
“还要骑大马!”
“……好吧,依你。”
燕云西腿脚不便,所以燕季舒一直很羡慕别的小孩能被抗在肩上,现在燕云西的腿好了,骑马什么的不是难事,不过看燕云西被拉着头发在地上爬,崔诗雁还是觉得挺逗的。
既然答应了陪燕季舒玩,崔诗雁自然也被拉下水,跟父子两出去逛了一大圈,最后燕云西将他们带到城外的一处院落,这地方里里外外都是用竹子砌成的,显得清雅别致,还建在水边,门口的牌子写着“竹坞”二字,倒也符合。
不过也看得出来有些年头了,很多地方都有修补过的痕迹,里头看起来挺干净的,应该是经常有人过来打扫。
燕季舒还在摆弄他的风筝,拉着线在院子跑来跑去的,崔诗雁跟着燕云西进了竹屋。
“好久没来了。”燕云西挑了个位置坐下,这个地方是他们小时候发现的,那时候他要出宫没什么落脚的地方,便废了好些心思建了这么个地方,想不到还没用上就……
“看不出你还能找到这样的所在。”小桥流水,其乐融融,和自己喜欢的人相伴看落日,听着孩子们吵吵闹闹的,似乎也不错。
崔诗雁才这么想着,就听到燕云西说话了,“久儿,你觉得现在这样好吗?”
岁月静好
我们一直这样,好不好?
燕云西话音刚落,天空就开始下雨,夏天的阵雨来的十分突然,夕阳的余晖还没来得及退下,亭子边种的几株芭蕉树,被打的噼里啪啦地响,崔诗雁的心也随着七上八下的。
像现在这样?崔诗雁竟然下意识地考虑了一下,两个人带着孩子,一起逛街,一起放风筝,一起吃东西等等等等,真的有可能吗?真的不会再被背叛吗?
“父王,下雨了。”燕季舒举着风筝跑到燕云西的怀里,后者抬手为他擦去脸上的雨水。
“下雨了,回不去了。”燕云西笑的一脸懒散。
“父王真笨,这是阵雨,很快就停了。”
燕云西捏捏他的鼻子,“就你聪明,好了吧。”
“父王,我饿了。”在外面逛了一天,除了零嘴什么也没吃。
“饿了?我们钓鱼去。”
“好啊,母后我们去钓鱼了。”燕季舒高兴地拉过崔诗雁的袖口,稚气的脸绽放出阳光的笑容。
燕云西见她有些恍惚,压低了声音,看起来竟然有些泄气,“不用急着回答。”说完转身便走,至少她没有像从前一样立刻就拒绝,说明还是有进步的,不是吗?
她在犹豫什么?是为了郭郁尘?何蔚?还是别的什么?燕云西想到司徒家灭门的那一日,崔诗雁哭倒在将军府的门口,或许司徒对她而言是特别的,先遇见的人明明是自己,却只能眼睁睁地错过。
燕云西不知道从哪里拿了些钓具,这边靠水,底下就能垂钓,不过现在急着吃,这么一条条地钓有些慢,在燕季舒的不满下,只见他捞起袖子,掖着袍子,带着斗笠网鱼去了,崔诗雁想不到他还能做这个,跟平时颐指气使的样子实在差太多了。
不过只吃鱼是不饱的,这边离京城有些距离,现在也来不及回去买东西了,所以让达婴去附近跟农户们用银子换些吃的,却也换了不少东西过来,崔诗雁难得想露一手,这里有间厨房,里面东西都挺齐全,洗一洗就能用了。
燕云西收货颇丰,够做一大碗鱼汤和一盘煎鱼了,达婴还要了些米和黄瓜,算是勉强凑了一桌,等饭菜上完,天已经黑了下来,雨也慢慢停了。
“真好吃。”燕季舒很是赏脸地喝了一大碗鱼汤,觉得母后的厨艺真是好极了。
“父王抓的鱼是不是很好吃。”燕云西很不要脸地揽功。
“嗯!”燕季舒捧场地点点头,他今天特别开心,虽然没有山珍海味,没有金银珠宝,但是他喜欢的人都在自己身边,而且父王的腿也好了,对于燕季舒来说,这样温馨充实的一天更有意义。
四个人吃完饭就准备回去了,燕季舒这一整天精神好的不得了,但毕竟是孩子,回去的还叽叽喳喳的,后来就趴在燕云西的肩膀上睡着了。
崔诗雁向来话少,也不会刻意讨好别人,可是今天她确实觉得很开心,她似乎有了为人妻为人母的错觉,洗净铅华,岁月静好。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恶人还没有尝到恶果,司徒家的冤屈还没有平反,崔诗雁不敢抓住这一逝而过的幸福,她怕自己会沉溺,从而忘记初心。
大内暗卫
捕鱼的时候燕云西腿上淋了水,还背着燕季舒走了一路,回来的时候才觉得有些胀得难受——恢复的还是差了些啊,他摇摇头,就看到一道人影站在不远处。
待看清来人是谁之后,他连忙扶着桌子挺直了腰板,“还有事?”再怎么说,面对自己心爱的人,不能显得很弱鸡,再难受也不能!(喂喂现在挽救形象已经来不及了)
崔诗雁看出他腿有些不妥,却也不点破,谁让他每次都要逞能,她走到桌前,将一张纸送到他面前。 ;
“这个图案你见过吗?”与其去无双楼,不如直接问燕云西,他可能知道些什么也不一定,也省的她再跑一趟了。
想不到等燕云西看清了纸上的图案之后,却是脸色一变,在崔诗雁面前不加掩饰地皱起眉,“这是哪来的?”
“有古怪吗?”崔诗雁本想跳过燕云西的问题,却看到他还是直勾勾地看着自己,只好解释道,“是在方连岑住的地方发现的。”
这么说应该也没有错吧,自己的娘亲就是在方连岑那发现的。
“方连岑?”燕云西眼中的疑云更重,神色复杂地停顿了半响,却还是解释道,“这个图案代表的是宫中暗卫,平日里负责保护皇上的安全,不到万不得已不会露面。”
“暗卫?”崔诗雁想了很多可能,关于娘亲的身份,什么闻名遐迩的女侠,隐世埋名的高手,却想不到是大内暗卫。
燕云西点点头,继续说道,“宫中暗卫事关陛下安危,很少正式露面,就算是面对面见到,我也不一定认识,难道这个方连岑是……”
“不,我不这么觉得……”崔诗雁说到一半却不知道怎么接下来,难道她要说真正的暗卫是自己的娘亲吗?她轻咳了两声,“你想啊,虽然你不认识,但陛下肯定认识的吧,再说了,暗卫肯定对陛下忠心耿耿,又怎么会受制于太子,毒害国师呢?”
“确实。”崔诗雁说的有道理,皇宫暗卫最听命的无非是陛下一人,国师对于陛下而言是何等重要的存在,方连岑如果真的是暗卫,没必要冒这个险。
崔诗雁心道身为无双楼宗主的燕云西也有无可触及的地方,比如说皇宫——无双楼准确地说应该属于江湖门派,而且燕云西身为王爷,若是对皇上身边的人了若指掌,那才是真的可怕。
崔诗雁想清楚了之后终于问了一个自己很关心的问题,“方连岑找到了吗?”
燕云西点头,“我已经发现了方老板的踪迹,不过这件事错不在他,既然方连岑是因为药物才受制于太子,那么我们便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你是说方老板可以脱身?”崔诗雁虽然知道燕云西已经答应了夙元保住方连岑的性命,但是她还是有些担心,不过听到他这么说,崔诗雁突然心里就有底了。
燕云西会有办法的,她居然就这么信了,而且方连岑对燕云西说自己是因为药物才被太子控制,看来是没有将锦瑟的事情说出去,看来娘亲的身上也有一大堆秘密,自己谨言慎行是对的。
“我会帮他找个替死鬼。”燕云西挑挑眉,“什么时候你也关心起方连岑了?”
到底方连岑在密室中跟崔诗雁说了什么?明明他们之前完全不认识。
“我只是觉得他是个无辜又可怜的人罢了。”崔诗雁将视线移开,然后拿出一个瓷瓶,“这是你从李顾那边发现的药丸,我发现这个药很奇怪。”
你就是我的火
大概是下了雨的缘故,房间里进了几只飞蛾,正前仆后继地飞往明亮的烛火,随后化作一缕青烟。
燕云西的眸子被映得分外明亮,“奇怪?”
“应该说是很可怕。”崔诗雁组织了一下语言,“这个药吃下去之后,会在一段时间内发作,发作的时候人的精神力和爆发力会达到前所未有的强大,他们会变得力大无穷,十分暴躁并开始攻击目标对象,但是等药效一过,他们就会爆体而亡,十分痛苦。”
“就像那些侍童一样?”燕云西回想起那天在宴会上那群侍童的模样,跟崔诗雁描述的倒是十分吻合。
“对,所以我猜太子的药很可能就是李顾提供的。”崔诗雁说出自己之前的猜想,“试想一下,若是国师真的没了,得利的会是谁?”
“方连岑说国师要帮皇上练长生不老药,若是练成,太子就只能一直是太子……”而且国师还会帮忙寻找大皇子,到时候他连太子都不是了,所以只能孤注一掷,险中求胜,“想必为了这次的刺杀,太子讯某已久,能将国师逼到这步田地,绝非一日之计。”
为此他费尽心力安插方连岑这个眼线,并且让他找出国师的弱点,在生日宴这天一网打尽,甚至意图趁乱弑君,燕贤佑的野心呼之欲出,若不是夙元提前准备,找来了何蔚这个护卫,又跟无双楼联手,后果不堪设想。
外族之人,终有异心。
崔诗雁猜测燕云西跟夙元应该是存在某种交易,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联系上的,总之是互惠惠利的关系,燕云西不说,她也不想深究。
现在皇后力挽狂澜,保住了太子,将这事变成后宫之乱,想要大事化小,可是同样的,燕贤佑不会就此罢休,云景生回到京城,身为大皇子的他对储君之位虎视眈眈,燕贤佑腹背受敌,很可能孤注一掷,届时放手一搏,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若是他能就此收手,或许能保一世平安,可至高无上的权利,总是会让人忍不住飞蛾扑火。
燕云西看着灯火中的崔诗雁,柔和的光使她看起来不像平常那样冰冷,几缕垂下的发丝散落在耳际。
飞蛾扑火又如何,不能理解飞蛾的那些人只有还没有寻找到自己的亮光,因为她就是他的火,可以使他义无反顾,勇往直前。
相府——
“娘,出什么事了?”崔诗敏还没想到怎么对付崔诗雁,突然就被吴氏一封家书催了回来,似乎是有什么急事,她很少看到吴氏这样惊慌失措,便马不停蹄地回到了相府。
结果她一进门却是看到吴氏躺在床上,没精打采的,似乎比起之前又消瘦了不少,崔诗敏看了几眼,连忙过去扶她,“娘,你怎么了?”
“你弟弟他……他的马车掉进悬崖,连尸体都找不到了……”吴氏的脸转过来,面容更是憔悴,两只眼睛更是肿的跟桃核一样,声音沙哑,“士奇……我的士奇啊……”
她捶着自己的心口,恨不得立刻跟儿子一起去了。
“士奇不是跟朋友出去玩了,怎么会掉进悬崖的?”崔诗敏还不知道吴氏将儿子送出去的事情,还有些不满自己的弟弟没有参加她的婚礼,想不到半个月没见,崔士奇竟然没了!
“我……”吴氏知道没办法继续隐瞒了,只好说出自己的顾虑,“敏敏,你爹最近很反常,我怕他是知道了什么,所以让士奇出去避避风头,他才十一岁,什么都不懂,我就怕……我不该把他送出去的……呜呜……”
她以为离开相府才是安全的,却不知道脱离自己的掌控才是最危险的,崔士奇出了相府,便身不由己了。
各怀鬼胎
以前吴氏出去见李顾的时候时常会带着崔诗敏打掩护,所以对于崔士奇的身世崔诗敏是清楚的,她顺着娘亲的脊背,心中却是快速梳理了一番,深觉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看来爹知道士奇的身世了。”崔诗敏并没有很喜欢自己这个弟弟,甚至有些看不起他,哪怕现在知道崔士奇已经死无全尸,她也不像吴氏那般伤痛不已。
不过是个笨手笨脚又好吃懒做的粗鄙之人,若不是因为他的出生稳固了吴氏的地位,崔诗敏根本看都不看他一眼,和吴氏手心手背都是肉不一样,崔诗敏打小不当他是自己弟弟。
沉浸在悲痛中的吴氏听到她的话却是一惊,“你爹知道士奇不是他亲生的?”虽然她有过这样的猜想,但是听崔诗敏讲的这么确定,不禁有些吃惊。
“而且是崔诗雁告诉爹的。”崔诗敏不敢说是自己小时候告诉崔诗雁的,不然娘亲肯定会责怪她,只要把事情都推到崔诗雁的头上就行了。
正好抓住这次机会,让崔诗雁永世不得翻身,崔诗敏从怀里拿出一封信,“娘看过这个就会明白。”
吴氏迟疑地接过信,越看眼中越是盛满怒火——没错,正是那天路人塞给崔诗敏那封信。 ;
而信上的笔迹吴氏再清楚不过,李顾被救走之后回过味来,崔诗雁必定不是崔岳的亲生女儿,那天自己只是被她唬住了才和盘托出,崔诗雁害他栽了那么大的跟斗,李顾怎么也不能让她好过。
他本来是打算将此事告诉吴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