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为妃-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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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吗?从前都是一个人过的,最多跟戏班里的人,今年……这样好像也不错。
“叫什么?”
“啊?”
“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没有名字。”
“咦?你们唱戏的不是都有名号吗?看你这么受欢迎,我还想没准听说过呢。”
“今天、是我第一次登台。”
“是吗?那你挺厉害的。”锦瑟说话从不夸张,她说的厉害就是厉害,没有给人半点谄媚的感觉,不过她也没有从头看到尾,就是觉得头一回登场就那么多人给赏钱肯定不会差,“可以取个名号了。”
“那你的……”其实方连岑很想问问你的名字是什么,但是平白无故地问女子的名讳似乎不太好。
“我的?要我给你取一个吗?”锦瑟说完就摸着下巴想了起来,仿佛是真的在努力思考。
看来是她误会自己的意思了,方连岑也没好意思打断她,何况让她帮自己取个名字似乎也不错呢。
“你知道岑这个字吗?上面一个山,下面一个今,觉得跟你挺配的。”好像是为了证明她只是不想吃别人的嘴软,又拿了一块月饼送到嘴边,却发现对方愣愣地看着她,“不喜欢?”
“没有,我觉得挺好的。”
“嗯,我也觉得挺好的。”锦瑟似乎对这个字也很满意,她突然想起自己是什么时候见过这个人了,那天追刺客的时候,他一个人在走廊上徘徊,形单影只的,看着十分孤单。
岑,正是有着寂寞的意思,这个人一定很寂寞吧,锦瑟如是想。
外面又传来一阵嘈杂声,还有说话声,应该是其他人要用更衣室了,锦瑟拍拍手里的月饼屑,“看来我该走了。”
她找了个窗户往下一看,觉得从这里下去应该没什么问题,于是手脚利落地上了窗台摆了个姿势准备往下跳。
“这个,你带着吧!”方连岑抓过桌上的药瓶,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塞进锦瑟的手里。
“那我可就收下了。”锦瑟没由来地一乐,笑得让方连岑眼晕,接着她纵身一跃跳下窗台,“月饼不错。”留下这么一句话,便消失不见了。
只是从那以后,锦瑟就成了方连岑屋里的常客,说是常客其实也没有来过几次,只是方连岑在意的人实在太少了,每次锦瑟一出现,他都会记得特别清楚,每一次都珍贵无比。
随着方连岑的名声大振,也开始有人想要一亲芳泽,在望月楼也不是没有这种先例,反而很多伶人会借此发个小财,或者攀上高枝,可方连岑并没有那样的喜好,更不想拿床弟之事去换取荣华富贵。
可这世上从来就很少有不喜欢就可以不做的事情,就算他冷言拒绝,还是有不少人将奇珍异宝送到他的面前,这其中包括一个四品官,也是追求者中出手最阔绰的,最后还是锦瑟扮了男装,长袍一撩,将腰间的金牌“无意中”露出一角,“在下劝这位大人眼睛擦亮些,这位可不是你能碰得的。”
说话间威慑力十足,她本来就生的明艳动人,扮起男人来也英姿飒爽,犹如利剑出鞘。
那金牌虽然是昙花一现,但是那名四品官员何等有眼色,一看就知道是跟宫中有关的,也不知道是哪位娘娘或者是更高掌权者,顿时泄了气,知道自己不能为这么一个戏子断送锦绣前程,灰溜溜地走了。
过往六
“刚才你看到没有,他气的嘴唇都青了!”锦瑟抚掌而笑,方才她说话时那股英气瞬间烟消云散,只剩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样子,活像个顽劣的孩子,“可惜这一传开,便没人再敢来送东西了,你可要苦一阵了。”
最近自己对这个人似乎有些太在意了,她是看出方连岑不喜欢那个人才出手帮忙的,也是经过他的允许,否则一般情况下锦瑟不会这么多管闲事。
“他真的不会找你麻烦吗?”虽然是抱着试试的心态让锦瑟出手的,可这下他更好奇锦瑟的身份了,居然连四品官员都对她有所忌惮。
锦瑟摇摇头,肯定道,“不会。”
方连岑自然不知道,锦瑟不过是假借他人威风罢了,反正效果拔群,立竿见影。
“如果你有什么事,我会过意不去的。”
“我们之间……哈啾!奇怪,是谁在想我?哈啾!难道是在骂我?哈啾!”
“你不会是染了风寒吧?”最近天气凉了许多,稍有不慎就会染上,望月楼也倒了好几个了,今天的冬天似乎比往常要更冷一些。
“不能吧,就我这体质……哈啾……难道是今天陪太子……”在外面蹲了一下午的原因?嘟囔了一句,锦瑟揉揉鼻子,有些郁闷。
“还是去开个方子吧。”
“不去,过几天就好了。”
“我看其他人都病的很严重,还是开个方子的好。”
“说了不去,你这个人怎么这么啰嗦。”锦瑟觉得有点冷,端起桌上的酒准备暖暖身子。
“生病了还喝酒!”方连岑有些生气地推开她的酒碗,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太不懂得爱惜自己了。
这点让他很生气。
“你小子长能耐了?”锦瑟头一回将他这么有胆量,在她眼里,这就是个年纪比她小的弟弟,虽然心眼不坏,但是总有些沉闷,从来不会做出风头的事,更不会怒气冲冲地对着她,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你要能把这些喝了,我就不喝。”
锦瑟估摸着他大概是心情不好,就想着怂恿他喝几口,一醉解千愁嘛!再说了,她没见过方连岑喝酒,猜想这人应该是不会喝,所以也只是随口一说。
方连岑果然面露难色,就在锦瑟以为他要放弃的时候,对方居然端起酒碗一饮而尽,看着倒是豪迈,实则……
“咳咳咳……”方连岑被呛得直咳嗽,他们是靠嗓子吃饭的,平日里都是滴酒不沾,哪里喝过这样的东西,可即便如此,他还是在对方惊疑不定的目光下将酒壶里剩下的也给喝光了。
方连岑呛得眼泪都下来了,却还是喋喋不休地念叨着,“你不许喝,要好好吃药……病才会好。”看样子已经醉的不省人事,说完便一头栽在桌子上。
这个人,把自己的话给当真了啊,怎么会蠢得这么可爱,锦瑟抬起一根手指弹在他的脑门,轻声道,“傻瓜。”我们不是同一个世界的人啊。
几天后,锦瑟看着面前一碗散发怪味的黑乎乎的东西,不禁捏着鼻子问道,“这是什么?”为什么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那天被你逃掉了,这可是我特意找人看的方子,你风寒还没好吧,快趁热喝了。”
“不要!”锦瑟看毒药一般地退开原地三尺。
“不行,我熬了好久的,必须要喝。”
“你赢了,我选择死亡!!”说完,锦瑟就从窗户跳了出去,只留下一地的雪花,还有端着药碗一脸黑线的方连岑——这个人……到底还要不要命了!!
过往七
事实证明,方连岑的担心是多余的,锦瑟身为一个习武之人,怎么会真的因为这么点小病痛就出事,只是打那以后,方连岑觉得对方似乎有些躲着他,她已经很久没来望月楼了。
上次她特意亮出宫中的牌子,好歹方连岑在望月楼算是站稳了一席之地,也没人轻易给他摆脸色,至于后来就更不用说了,除了国师的眷顾,还有太子暗中授意,根本没人敢动他一根手指头。
等方连岑再次见到锦瑟,已经是开春回暖的季节,城西开了许多桃花,他也应景过来一游,主要的还是散散心,至于原因,当然就是上次离开就再也没有出现的某人。
不知道是太忙了不能过来,还是讨厌他了,还是出了什么事……方连岑整日闷闷不乐,服侍的下人这才劝着他出来走走,这可是望月楼最炙手可热的新人,万一有什么好歹,他们这些做下人的可担待不起。
桃花缤纷,争奇斗艳,眼看着来京城已经一年了,方连岑觉得自己好像没什么变化,又觉得和那时候的自己已经天差地别。
不再是以前那个毫无目的的方哥儿了,而是想要努力变得更好的方连岑,以前只是为了生存而活着,现在是为了能够追上那个人。
“方官,这附近有个观音庙很有名,咱要不要也去瞧瞧?”
方连岑点点头,其实他没什么心思逛,但既然都出来了,到哪走走都是一样的,所以对于下人的建议他倒也没多大意见,只是点点头让他们在前面带路。
大概是天气好的缘故,今天庙里确实不少人,此处名为白泉寺,光是站在门口就觉得气势恢宏,拾阶而上,一进门便是上了金漆的香鼎,烟雾缭绕,将整个寺庙烘托得宛如仙境。
树木丛生,绿意盎然,走过广阔的前院,便能听到里面传来的诵经声,善男信女皆面带虔诚,带着自己的心愿和祈求来到这里,方连岑也不例外,入乡随俗,他也不例外,进殿燃了香,跪在菩萨面前,合上双眼。
“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弟子方连岑,希望菩萨能保佑我所挂之人一世平安,得偿所愿,弟子愿为她受所有的苦难,至于其他,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出了白泉寺,不远便能看到不少小贩在兜售一些小玩意,什么小绣球,胭脂水粉,手帕,都是些女孩子比较喜欢的东西,相传白泉寺对姻缘有求必应,所以许多小姑娘都会过来祭拜,平日里鲜少出门的女子趁着上香的机会买点心仪的东西再合适不过了。
方连岑看了几眼没什么兴趣,正要离开的时候,一个人拦住他的去路。
“这位公子,一看您就是个大善人,来这里求姻缘的吧,我这有个祖传的平安扣,非常灵,要不是家中有急用,也不会拿出来,现在算你二十两银子,怎么样?”那人拿出一个圆环佩,摊在手心,看着倒是挺小巧可爱的,但懂行的一眼就看的出来只是边角料做的,成色很一般。
“方官,咱还是快些走吧。”旁边的小厮提醒道,这种人都是骗人的,什么祖传的宝玉,都是以次充好,就骗那些为了哄女孩子的冤大头,还二十两,怎么不去抢。
过往八
直到方连岑把平安扣买下来,那小厮还转不过弯来,这个东西到底有什么值得买的,不过人家乐意就成,他也管不了许多。
方连岑看着手里的平安扣,倒也不是他有多喜欢这个东西,只是“平安”这两字说到他的心里去了。
可要什么时候才能把这个东西送出去呢?锦瑟都不知道还会不会再来见他,买了又有什么用呢?方连岑苦恼地抬起头,一个熟悉的身影闯进眼中,方连岑双眼一睁,立刻跟上。
“方官,怎么突然走这么快?”这是看到鬼了?
方连岑这才想到身边还跟着人,他连忙掏出一些碎银子,递给身后的人,“你自己去玩吧,我一个人走走,不用等我了。”
“啊?方官,你这是要上哪啊!”那小厮拿了银子,就看到方连岑已经走的没影了,要不是亲眼所见,还真看不出来这看起来颇为清癯的人,居然脚力这么好。
方连岑拨开重重人群,那个人影虽然只是用走的,但是她是学过武功的,所以速度也比寻常人快些,他小跑了好几次才勉强跟上,然后他发现锦瑟竟然是要出城,手里好像还提着什么东西。
锦瑟是不是有事要办?自己这样贸然跟上去似乎不太好,可是他们已经很久没见面了,方连岑也不知道锦瑟住在哪里,她的行踪也是个秘密,到现在方连岑还不知道她是做什么的,或许跟上去看看没准就知道了?
虽然心里纠结,方连岑却也没有停下脚步,只是跟到一座山坡下之后,锦瑟的身影突然就失踪了,难道自己跟丢了?方连岑失落地停在原地,周围可不是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了。
“原来是你。”
正在方连岑打算原地返回时候,一个声音从身后传来,正是他心心念念的那个人影,“你你……”锦瑟一定是发现自己跟踪她了,所以才藏起来,自己真是太笨了,她武功那么好,想不被发现都难啊。
方连岑嘟囔了半天也没说清楚自己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只是觉得耳朵有些烫,怎么办,好丢人,她一定是知道自己是一路跟踪她来的。
“接着。”还没等他开口,锦瑟就从篮子里拿了个东西朝他一扔,方连岑是有手上功夫的,瞬间伸手稳稳地接住,再一看,原来是个枣子。
“这是……什么意思。”听说女子如果朝男子掷果子,也是表达喜爱之情的一种呢,那会不会……
“当然是要给你吃啊!”锦瑟回答的理所当然。
果然,他就知道锦瑟不会是那个意思的,说归说,到头来知道了,心里还是不好受,方连岑闷闷地咬了一口枣。
然后自然而然地跟上去,既然对方没有提,就是不介意自己跟着了,方连岑多少也有些知道她的脾气了,连忙换了个话题,“你买那么多枣做什么?”
“祭奠亡夫”锦瑟头也不回,继续往山上走。
闻言,方连岑艰难地咽下嘴里的那一口枣,忽然觉得这枣吃起来有些奇怪怎么办?
过往九
方连岑这才想起来,最近确实是清明节前后,加上这附近又是京城一处坟山,来这儿扫墓确实不意外,而且越往上走人就越多。
只是除了枣,纸钱香烛酒菜她什么也没带,比起祭拜,更像是去串门,也难怪方连岑一开始没猜出她到这里要做什么。
他努力跟上锦瑟的步伐,边走边看,直到她将手里的篮子放在一个墓碑前,方连岑一瞧,这坟还真是简陋,只是用木板立的牌子,上面写着亡夫沧海之墓,未亡人锦瑟立。
他大概能猜出锦瑟并不是她的真名,但是看“沧海”这个名字似乎也只是一个代号,看来锦瑟的夫君的身份和她差不多。
“我来看你了。”锦瑟说完就没话了,只是静静地凝望着那个小土堆,然后挥剑砍掉一些杂草和树枝,默默地为自己的丈夫清理着坟墓。
方连岑有些局促,他站在不远处,心情复杂得要命,突然知道锦瑟已经成过亲,丈夫还过世了,心情起伏的好像海浪一样,他向来善于掩饰情绪,就是平常在锦瑟面前容易破功,好不容易这次争气了些,没再露出异样。
即便知道锦瑟年纪比自己大了些,却想不到她为人妻,虽然丈夫不在了,但是方连岑在对方的眼中捕捉到那抹情绪的时候,他心里顿时没底了。
在锦瑟的目光里透露出的哀伤和怀念,那是他从未在她身上见过的,这个女子向来明朗利落,处事果决,不会为任何事伤心或者难过,三月的春风,却让方连岑感到寒冬料峭。
没多久,她脸上怅然若失的神情已经消失了,锦瑟回头看方连岑,“走了?还是要给你介绍一下?”
“啊,下次吧。”方连岑分不清她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但是他实在没心思去想这些,他知道,有一种人是不可打败的,那就是死去的人,他永远以最好的姿态活在别人的心里,哪怕现在已经化作一杯黄土。
不管那个人是谁,方连岑确确实实,察觉到自己的醋意,手里触到一阵冰凉,方连岑才想到方才买的平安扣——怎么能就这样放弃呢,以往什么事情他都可以不勇敢,唯有这件事,他想要鼓起勇气去做的,如果什么都不做,才是真的不战而败。
桃花烂漫杏花稀,**撩人不忍为。
山下不远处有个小茶摊,边上种着棵杏花,招揽客人的旗子迎风招展,两人坐在杏花树下饮着茶,方连岑把脑袋埋得低低的,不太敢看她,这样下去可不行啊,得快点说些什么。
“现在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了。”锦瑟给两人各倒了一碗茶,茶水的香气在两人身上蔓延开来。
“我,我只是有点担心你。”而且很想你,所以才这么冒失地跟上来,还很糗地被发现了。
“没办法,最近比较忙。”她似乎在解释不出现的原因,然后端起茶喝了一口,味道不怎么样。
“为什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