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庶女为妃-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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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崔诗雁反而救了他一命吗?何蔚眯眯眼睛,脑袋还有些疼,“是因为那些药。”
“什么药。”燕云西凝眸看向他,怎么他从来没听何蔚提起过。
“灭门那天,我离开相府之后,整个人失去理智,醒来之后,我被绑在船舱里,辗转被到了楚汀。”何蔚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那是个看守严密的基地,在那个地方,有很多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孩子,我们被迫服用一种药,这个药会让我变得暴躁,然后他们会让我和另外一个人互相残杀,直到将对方杀死,我猜应该是那种药。让我失去理智了。”
夙元找到他的时候,何蔚早已杀得麻木,若是没人解救他,只怕一生都只能这样了。
“那些人是谁,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燕云西微微皱眉,他懊恼地收起拳头,“难怪当年我一直找不到你。”
“这事你怎么不早说。”夙元也从来没听他提起过,要是知道这样,他早去毁了那个什么破地方了。
“逃出那个地方之后,一直追杀我,后来我脑子一片混沌,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了。”他看着燕云西,“刚才的话,我是无心的。”之前已经跟燕云西说好了,这些事等调查清楚再和崔诗雁详谈,这也是燕云西让崔诗雁一起来西南的原因,但是他的身体就是不受控制。
可能是重新回到这个地方,让他又受到了刺激,才会重新想起这些东西,因为那些日子太压抑了,何蔚才会将那些记忆封闭起来。
一日为父,终生为父
“还有一件事,我希望你知道。”燕云西本来以为这些事,说出来会太多刻意,但是他更不希望崔诗雁被冤枉,“其实崔诗雁不止救了你,还救了季儿。”
四年多以前,湘垵发生雪灾,要不是崔诗雁提前来无双楼告知他,燕云西也没办法及时救出燕季舒,“当年你姐姐刚出嫁,我知道将军府出事之后,只来得及救下他们夫妻两,后来将他们安置在湘垵生活,那里多丘陵,隐蔽性强一些,想不到没过几年,就发生了雪灾,静儿他们挖出来的时候,两人紧紧抱在一起,将燕季舒护在底下,季儿受了惊吓,之前的事情记不得了,我也就很少提起。”
静儿是司徒静,何蔚的姐姐,他们从小玩在一起,感情深厚,若不是有燕云西相助,司徒静也难逃诛九族之罪,这些恩情他司徒瑜不会忘,何蔚点头道,“这些年,你都把季儿看做是自己的亲生儿子。”
“司徒大将军是我的老师,为他做这些都是应该的。”司徒瑜的父母都去世得早,他们二人的武功都是跟着司徒礼学的,大将军老当益壮,可惜惨遭奸相所害,将军府被大火吞噬,三万亲兵无一幸免,崔岳只手遮天,谁提到这件事就是一个“死”字,就连燕季舒,也是他千辛万苦才保下的。
“她人呢?”既然是误会,他也不会就此揭过,恢复得差不多的何蔚准备去找崔诗雁说清楚。
燕云西自然知道他问的人是谁,因为自己也挂念着,“出去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久儿一直认为将军府被灭和她有关,但是从我的调查来看,当年的阴谋都是崔岳一手策划的。”
门口停着的两个身影,不约而同地看了对方一眼,崔诗雁和燕季舒,一个知道何蔚不是故意针对自己,一个发现自己身世之谜,顿时都有些反应不来。
他们并不是故意想要偷听的,但是听到里面隐约传来的对话声,却忍不住要听个仔细,燕云西打开门的时候,两人还站在原地,他表情稍怔,皱了一下眉毛,“你们什么时候来的。”
“我只是去拿个东西。”崔诗雁不想说他们在外面站了很久了,只是她终于明白了,很多事情,有因必有果,她的一句话,将司徒府的人牵扯进来,可她也机巧合之下救了何蔚和季儿,但这也不代表她身上的罪孽就会消失。
燕云西看着她的眼睛,两人似乎有无数的话想说,但是他们又都明白,对方想说的是什么。
“父王……”燕季舒内心纠结得很,他向来最敬重的父王居然不是他的亲生父亲,叫他怎么能平静得下来。
燕云西拍拍他的肩膀,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季儿,你也长大了,有些事,父王也没必要再瞒着你。”
燕季舒深吸一口气,双膝跪地,双手抱拳对燕云西说道,“一日为父,终生为父。”当日小小的孩童已经长成青葱少年,知书达理,文武双全,也算不愧对恩师的在天之灵。
“快起来了,又不是生离死别。”燕云西轻轻一笑,目光还是沉重了些许,谁说不是呢,没准下一刻,就是生离死别。
今天是个好日子
既然误会都说清了,崔诗雁自然不会计较那些事情,还是将自己存了十年的东西拿出来,“这是崔岳陷害将军府的证据,司徒礼大将军是无辜的。”
里面是她在崔岳的书房里找到的残片,上面的内容虽然不多,但是只言片语足够指证,崔岳在十年前暗中指使一个口技艺人,模仿司徒礼说话,司徒将军才被定下叛国的罪名,她一直想要找机会将这个证据拿出来,但是无奈没有遇到合适的人选,如果说朝中还有谁敢为此事站出来的,恐怕也就只要燕云西了。
“你……”燕云西看到这个东西的时候,不管再怎么说,崔岳也是崔诗雁的父亲,他本以为这件事只能完全靠自己,想不到崔诗雁居然会大义灭亲!
其实燕云西当日答应帮燕贤宏找回大皇子的位置时,的条件也是在魏王入主东宫之后,帮司徒府平反,司徒府一门忠烈,万不能蒙屈九泉,不管过了多少年,燕云西相信,还是有像自己这样站在真相这一边的人,即便是少数人。
“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管崔岳是不是她的亲生父亲,她都没有动摇过要将此人送进大牢的决心。
燕云西小心翼翼地从锦盒里面拿出那张已经发黄的纸片,旁边的内容都被烧毁了,但一样可以看出是崔岳的字迹,震惊之余,他有些激动地说道,“没错,那个口技艺人拿了钱之后,一直生活在甘州,前段时间我已经找到他了,现在被押在无双楼内,很安全。”
燕云西说完,他才知道他太过高兴,忘记崔诗雁也在场,居然把无双楼说了出来,几人的表情都有些怪异,今天真是个好日系,所有人的秘密都被抖了出来。
崔诗雁当做没听到,反正她早就知道了,也没什么好问的,“那我们现在还是先去牛头山?”
夙元憋了半天,终于找到说话的点,“当务之急,当然要先解决这里的事情,然后回去杀崔岳个片甲不留!”他向来不会顾及别人的感受,何况他本来就讨厌崔岳,害了司徒府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才不管崔岳的祖宗十八代是不是在场。
“还有何蔚说的那个基地,到底是什么地方。”虽然那是好几年前的事了,但万一这个地方还存在,那不知道又会有多少孩子会被控制,燕云西总觉得这些事情之间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
“刚好那个地方在牛头山附近,我带你们过去。”正是因为昨天何蔚和夙元去了一趟牛头山,才勾起了他的回忆。
崔诗雁嗯了一声,“事不宜迟。”
几人临走前,江玲玉还千叮咛万嘱咐,说晚上要给他们准备吃的,以示感谢,燕云西心道,准备吃的莫非是要辞行?便点头应好,心道她不跟来总算还有点自知。
试想一下,那些女子如果不是孙涛劫走的,那会是谁,目的又是什么,燕云西越来越觉得这个地方没有他们想的那么简单,马车一路奔向城外——接下来,会是什么样的真相在等着他们?
报应终有时
京城
相府
吴氏看着桌上的白绫,眼角还是没忍住浸湿了,说出来的话也跟着微微发抖,“老爷……你……”
“我给你留个全尸,算是对得起你了。”吴氏红杏出墙,还让自己白白给别人养了一个儿子,这么大的绿帽子,崔岳怎么能忍住这口气,但生气归生气,绝不能坏了他的名声,他崔岳堂堂丞相之职,若是传出去了,不知道怎么被人笑话,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吴氏自裁,让她把真相带到坟墓里——死人,才不会说话。
吴氏呆立在原地,宛若一座雕像,直到崔岳走了出去,还是没反应过来。
“传令下去,夫人身体不适,不见任何人。”
沉重的木门被人从外面锁上,崔岳的声音变得慢慢远了起来,直到再也听不见。
“老爷……”不小心碰到白绫的那只手,好似一下子冰冷了起来,直达全身,她知道自己大势已去,吴家被连根拔起,吴士奇死于非命,她丞相夫人的位置,名存实亡,唯一的女儿,嫁了个薄情寡义的丈夫,最近正闹得满城风雨。
“呵呵……哈哈哈哈……”带着嘲讽的笑声由小变大,吴氏的身子终于还是支撑不住,缓缓地倒在桌边,她捶胸顿足,泪流满面,嘴唇都被咬出了血,却知道今日,自己难逃一死。
她吴碧莲,自小孤傲清高,还以为凭着一双慧眼,嫁的人是位高权重的丞相,过的日子更是锦衣玉食,走到哪都高人一等,女儿本应送进宫去当太子妃,将来她就是皇上的岳母,这才是她应有的人生!
而所有的事情,在某一天开始都不对了,崔士睿捡回一条命,还让老爷青眼有加,不然她何苦要委身李顾怀了孩子,还不是李顾说他有办法让自己生出来的孩子一定是男的!
在之后,皇上不知怎么突然想到赐婚裕王,若不是为了替下崔诗敏,他们何苦赔了那么多嫁妆,结果崔诗敏还是没能进宫,皇上再次赐婚,让她嫁了个比裕王还不如的伪君子!
吴氏最近本就被折磨得心力交瘁,形容枯槁,与之前那个华贵的妇人形象相差甚远,此时心中万般不甘,千般不愿,想到这只觉得一股热气上涌,竟然一口气没有缓过来,白绫都没用上,直接吐血身亡了!
而此时的郭宅,郭郁在待了一天,才满身酒气地从外头回来,走路都走不太稳,还带着一股子脂粉味,从前清逸的郭郁,早已变得面目狰狞。
“郭郁,你天天往那种地方跑干什么,你怎么那么恶心!”一进门,怨妇似的崔诗敏随手抄了一个东西就扔过来。
“我恶心?我恶心还是你恶心,你听听外面都是怎么说的,说我捡了一双破鞋!”郭郁说着,脚步没站稳,直接从门边滑了下去,他倒在一个花几边,不知道想到什么,嘿嘿地笑了声,伸手想在地上抓什么东西,又发现这里不是酒楼,没有酒瓶子,遂作罢。
路过的下人纷纷加快了脚步——又来了,最近姑爷小姐天天吵天天闹,再这么下去,两人都要吃不消的,可是他们做下人的,也不能说什么,说了还要挨骂,谁要敢上去,那就是活腻了。
夫妻同心
“你听谁说的,看我不撕烂他的嘴!”崔诗敏一听到这些话,脸都气红了,她今天醒来,头发也没梳,更没怎么打扮,反正也没人看,郭郁整天往外面跑,她派人去找了,闹了,也无济于事,还说是为了应酬,借口都这么敷衍!
郭郁一个轱辘从地上爬起来,用手指着崔诗敏骂道,“老子告诉你,我跟谁在一起,都比跟你在一起来的痛快,你是个什么东西!是不是还给郭建才怀过孩子?”
“你、你胡说什么……我明天就回去告诉我爹!”崔诗敏怎么也想不到,她原本以为崔诗雁嫁到裕王府的处境,现在完全落到了自己的头上,遭人辱骂,受人白眼,夫君还不求上进,这个宅子,她再也呆不下去了!
“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把你休了!看谁还拣你这破鞋穿!”
“你混蛋,不是人你!”
“小姐,小心身体啊,小姐……”玲儿这几天哭得眼睛都肿了,小姐和姑爷两个人谁也不让谁,情况愈演愈烈,这么耗下去,两人肯定要出事的。
“诶,这丫头看着有几分姿色,你过来。”郭郁一看,伸手就要去抓玲儿,可惜他一个读书人,手上没什么力气,加上又喝了酒,手里也没个准头,抓了半天也没抓到。
“郭郁,你王八蛋!无耻!”崔诗敏将玲儿拉开,随手抓起一个花瓶就往地上砸。
“你以为就你会摔啊!”
此时的屋顶上,两个身影正看着这一幕,他们面对面蹲着,揭起瓦片的地方透出一片光亮,照着两人的面容,分明是无双楼的追风和断浪。
“看,摔起来了。”
“哎呦,那花瓶值不少钱吧!”
“原来读书人也这么会骂人呢,我以为只有我们这种江湖人士才这么干。”
追风捂住眼睛,“我看不了了,晚上会做恶梦……”宝宝心里害怕。
“你看,打起来了!”断浪抬抬下巴,轻声说道。
“哪呢哪呢……这架打得一般,比我们差多了。”接着,追风又说道,“哦,我想起来了,有个成语叫什么来着……衣冠奇兽!”
断浪:“笨,那叫衣冠!”
“对对对,衣冠,这姓郭的整个人从里到外,让我认识了这个成语。”追风点点头,不一会儿又说,“破鞋是什么,你传出去的?”
“没有啊,不是你传出去的吗?”
“不是我,宗主好像没交代这个。”
“那是谁?”断浪奇怪道,还有什么孩子的,他们可没说啊。
“管他呢,诶,还考了状元的,怎么这么笨呢,这时候可不能躲啊,直接一巴掌下去……”
“打女人不好吧……他还真打了,这明明是不如!”
裕王府,珍儿打了一个喷嚏,“珠儿,你说事情会顺利吗?”
珠儿坐在秋千上,手里拿着一个果子吃的正香,头也不回地说道,“没问题的,我们已经按照姐姐交代的做好了,而且郭建才郭公子也会帮我们的。”
原来是燕云西让追风他们安排一些人去接近郭郁,让郭郁慢慢沾染一些恶习,想不到郭郁比想象中的还要上手,什么抱负,什么报仇,都让他抛到九霄云外了,燕云西再让那些舞姬们让郭郁从家里给她们送礼物,郭郁好面子,跟着别人一掷千金,崔岳悄悄塞给崔诗敏的嫁妆,已经被他拿的差不多了。
刚好崔诗雁又跟郭建才合作,上次郭建才在龙门客栈跟崔诗敏没谈拢,所以也没打算再顾忌崔诗敏的面子,放话说崔诗敏不过是他用剩下的,而且越传越凶,现在郭郁和崔诗敏两人一见面就吵架,而崔诗雁和燕云西这就叫夫妻同心。
吴氏之死
第二天,崔诗敏一气之下回到相府,崔岳早朝还没回来,崔诗敏直奔吴氏的房间,却被人拦住,她眼睛一瞪,“瞎了你们的狗眼,敢拦本小姐!”
“二小姐,您要进去,必须有老爷或者曲夫人的准许。”看守的两个人人却没有让开的意思。
“你说什么?”崔诗敏皱起眉头,需要崔岳的准许她还能理解,曲瑶那是个什么东西,一个妾室,也敢管她的来去自由!
“这是在吵什么呢?”曲瑶被两名丫头扶着,一身素色锦服透着低调的贵气,头上虽然只插了几支朴素的簪子,却有种相得映彰的美。
崔诗敏回头,见到曲瑶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心中升起一股怒火,“曲瑶,是不是你让爹把我娘关起来的!”
“原来是敏敏小姐回来了。”曲瑶嘴边露出一个从容的笑,她素来是个美人,最近崔士睿在秋试上给她挣了面子,说话自然比以前有底气了许多。
“少来这一套,我娘呢。”她刚才叫了门,里面却没动静,所以崔诗敏怀疑自己的娘亲根本不在里头。
“自从士奇去世之后,姐姐就一蹶不振,终日关在屋子里不见人。”曲瑶一点也不和她生气,慢慢提着裙摆走上台阶,“正好,敏敏小姐可以进去劝劝姐姐,让她想开一些。”
说完,曲瑶命令守门的人放行,崔诗敏终于得以进入房间。
“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