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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盛世慈光重生-第1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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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河王用手指挠了一下鬓角,默了一会儿才道:“我原本还担心你和那孩子走得太近,毕竟一朝天子……不过现在看,你的运道很不错,好好干,有前途。”

牟渔含蓄点头,却没有说太多话。

清河王看一眼追星车,又道:“有需要,还是和从前一样,知会我一声。”

牟渔侧头看了清河王几眼,才接受好意,郑重道:“多谢!”

清河王露出笑脸,想看一眼落在后面远远的常山王,硬生生忍住了。

清河王是个聪明人,猜测沐慈悄悄拿走黑子,可能是为了给临安大长公主留点面子,后来凭借几个子,发现临安不对劲。这还罢了,只能说沐慈聪明,可明明沐慈已经脱离,还要放弃直奔皇宫登顶的机会,毫不犹豫回程追人,不怕惹麻烦上身让自己走不了,也不怕京中局势有变。

这少年,一直在做自己觉得应该做的事。

并不是所有人能有这般决断力的。

再结合梅容之前的言论,清河王才隐晦表明自己的立场。

但他做出选择,并不代表能逼着常山王做选择,况且……那家伙只要能在西北打仗,不克扣他的军粮武器,便不会在意有谁登基的。

清河王并不知道沐慈没有继位打算,只觉得他那个做了许多混蛋事的皇兄,不知烧了多少高香,竟让他得了个这么优秀的继承人。

……

临安大长公主的车架行进并不快,朝阳已经截下了她的队伍,不顾白头宫女阻止掀开马车车帘,就见马车里黑白棋子被震得散乱,而临安歪倒着,双目紧闭,唇色泛青,呼吸清浅。

“公主……公主……”白头宫女惊呼,要爬进马车,却被沐慈的人拦下。

那白头宫女十分泼辣,刚要发飙,沐慈冷道:“她不能移动……御医!”

那宫女被沐慈淡淡一眼的威势所夺,缩了手脚站在一旁。

御医赶紧进行救治,大呼:“幸好及时,幸好及时……”施了金针,才让临安脸色好转。

众人都不敢想,若因为一局棋,让临安大长公主丢了性命,楚王还不管不顾离去……会掀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一时间,大家看向沐慈的目光,都不同了。

沐慈将众人视线当做无物,面色淡漠道:“我不管您这是愚蠢到打算用性命来阻止我……”

沐慈话还没说完,一旁的白头宫女因为着急,愤怒指控:“公主殿下是什么身份,怎么可能用性命诬赖你?分明是因你故意示弱,赢了棋把公主气着了,还有脸来质问?怪道旁人说长乐王无情,现在看来真是个奸诈小人,冷心冷肺的。”

长乐王?

在沐慈封为楚王的旨意下达后,还称呼他长乐王,可见临安的倾向,是连封沐慈为有实际封地的藩王,都是不赞同的。

临安还在喘息,眼睛虽然睁开却没说话,气氛陷入尴尬。

沐若松最看不得自家殿下受欺负,抓心挠肝也走过去想说话,却被牟渔抬手制止,这里每个辈分比他高,权力比他大,没他说话的份,说错了反而麻烦。

沐若松再次感觉到自己“人小力微”的会心一击。

安庆把沐若松拖走,小声道:“放心,你什么时候看殿下吃过亏?”

沐若松才一步三回头走了。

……

沐慈看都没看那宫女一眼,继续道:“或是您为遵承诺放我离去而隐下不适……原因我并不在意,回来拦下您,不过是做不到‘见死不救’。”沐慈扭头问御医,“大幸最好的医者在哪里?”

御医大声道:“自然是在宫里。”

白头宫女和侍卫紧张起来,而牟渔忍不住又露出轻松又带出一丝嘲讽的浅笑,那笑容转瞬即逝,但他还是觉得自己笑得太多,简直影响他高大英俊冷酷炫拽的形象,便摸了一把脸冻住嘴角,道:“极好,回宫也不远了,快些启程好救治长公主殿下。”

这样好,即回了宫,又让沐慈刷了仁义孝悌值,声望“刷刷”往上涨。

众人的脸色都变了……

谁不知道临安是不见天授帝的。

临安也弱弱道:“不……”

沐慈面不改色:“您情况不好,我有理由怀疑您现在意识不清醒,无法自主。”继续吩咐,“回宫!”

外面的白头禁卫抽了刀剑,沐慈冷声道,“这些人阻止姑奶奶入宫求医,居心叵测,形同谋逆……”

临安才觉得自己托大,只带了十个白头侍卫,遇到沐慈这种从不按牌理出牌的,分分钟被团灭的节奏。

她也是真没想到,沐慈胆子有这么大,竟然要胁迫她入宫。

“我若不从,你真敢动我?那你怎么给天下人一个交代?”临安倒不怕死,只是觉得有趣,她都几十年没栽过跟头了。

“嗯,我得纠正一下,今天会死也只是你的随从,你不会死。”沐慈轻描淡写道。

——所以,解释起来一点不费劲。

临安:“……”

……

一行人重新启程回宫。

朝阳郡主大松口气,临安姑奶奶是固执的人,而沐慈的顽固也不遑多让,有个小名叫“倔牛儿”,是连天授帝都拿他没办法的存在。

固执对顽固,朝阳怕这两人在这节骨眼上杠上,可不是好事。

却不想,这次竟然是姑奶奶一退再退。

……

路上,牟渔怕沐慈饿着,给他弄来了牛乳搭配五豆饼。

沐慈慢慢吃,觉得牛奶配点心还差点,隔着车窗和外头骑马随行的人有一搭没一搭聊天:“……吃到五豆饼我倒想起来,以后可以磨个豆浆,煮开了加一些糖,搭配小点心也不错。”

“好,回去就做。”牟渔应,观察一下沐慈脸色,摸一下他的额头,“午睡都耽搁了,困过头睡不着了吗?”

“睡不着……”沐慈在牟渔温热的掌心里蹭蹭,又道,“黄豆、黑豆、赤豆都有吗?”

“有,还绿豆,白芸豆。”

“再找几种,就能做成八豆饼,杂豆粥了。”

朝阳也过来凑热闹:“还可加些红枣、莲子,对身体好。”

“赤豆能做成豆沙的,等我回去叫秦山打饼,十三天后送些出宫给你们尝尝。”沐慈对朝阳道,又打了个哈欠,被同车的沐若松喂了一块点心,慵懒的慢慢嚼。

在后车随行的临安:“……”一堆冷血的吃货,心塞的感觉更明显了。

还有,为什么又说十三天后?

临安竖起耳朵,可大家偏不问,好似很合理一样。

……

马车缓缓行进,很快就入了天京城的城门,马车一路都没有遇到拥堵,显然提前清了场。沐慈很顺利带着临安大长公主看到了巍峨高大的宫门。

入宫便不能再行车,沐慈被人搀扶下马车,准备从南德门入宫。

“等一下!”临安也下了马车,捂着心口叫住沐慈。

沐慈清冷平静看着临安。

临安觉得对这个熊孩子,有话完全没办法拐弯抹角,索性直接问:“为什么是十三天后?有什么热别?”

“黄历上说,诸事大吉,下一个大吉,要等五十八天。”沐慈莫名其妙开始充当神棍。

临安却听懂了,婚嫁都要选个好日子,登基大典什么的,也得有个好日子。她眼睛一眯,试探问:“皇帝真撑不下去了?”

沐慈缄默不语。

临安叹口气,道:“朝阳说你不打算……”

沐慈淡淡打断:“姑奶奶,您以什么职位,什么立场来过问皇家立储人选,来决定国家该由谁来领导?”

临安:“……”一句话被噎死,最主要……她发现自己竟然无法辩驳。

沐慈语调微凉:“首先,在立储的人选上,有国法有家规,您没有发言权,所以您在半道上阻止我回宫,是非法的;其次,虽然您为这个国家做了诸多贡献,却不能因此携恩,觉得可以凭此干涉国家运行。我一贯认为‘术业有专攻,一个人应专注于自己的领域,不要越界。’您觉得呢?”

临安:“……”还是没办法反驳。

只是事关重大,临安不得不慎重,依然固执要个承诺:“孩子,你直接说你心中的打算,会不会危害国家?”立即追加一句,“我作为大幸的一份子,应该有资格关心一下国家未来命运吧?”

“不会。”沐慈道。

临安大长公主从来不是个轻信的人,不知为什么听到沐慈用清润的嗓音,平淡吐出这两个字,却觉得十分可信,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却又想到若沐慈不会危害国家,那么他自身就可能会有损害。

她忽然想到尘封在记忆中的,当年的沐春,那少年也是惊才艳绝,一手棋艺将她杀得毫无还手之力的天才人物,却因为心中忧国忧民,能力又太过优秀而遭了殃,永远定格在了十九岁。

还是她母亲亲手害死的。

这是临安内心深处,不可触及的疼痛。

临安看着这个与沐春相似,甚至更优秀的少年,一瞬间心软如绵,带着愧疚怜惜,慈爱道:“你这孩子,跟着姑奶奶一起出去走走看看,不好吗?既然……为什么还要回来掺合?”

“因为有人在等我!”沐慈道。

“谁?皇帝?”临安有些疑惑,“他那么待你和你母亲,你……别说你赶着回去只是为了见他?”

“是啊。”沐慈一贯诚实。

“你就不怨?”

“无关恩怨,我是有责任的。他生养我一场,我便有责任送他最后一程,一来一去,草木枯荣,天道本该如此。不能因为一句‘他对我不好’便不去做该做的事。且他这个父亲做得怎样,也不是我一句‘好不好’,就全盘抹杀的。”

临安大长公主看着这个漂亮又散发睿智光芒的少年,信了“星宿下凡”的来历,不然谁有比他更正直广阔的心胸,淡然高华的气度呢?

沐慈最后道:“您若觉得身体不适,还是看一看御医比较好。您的身体康健,对大幸来说很重要。抛却其他,我个人对您亦是十分敬重的……我为您感到骄傲,尊敬的女士。”

临安忽然有些恍惚,似乎想起是谁也这般说过:“临安,我不认为你生为女子就不能为国家效力,只要你坚持做你认为正确的事情,迟早有一天,整个大幸,亿万子民都会为你感到骄傲。”

临安做到了,可说这句话的人……本该比她更值得所有人为之骄傲的人,却早已成为一抔黄土……

失去了他,是大幸的巨大不幸。

那么,就不能再失去现在这个,能给大幸带来更多骄傲的小小少年了。

临安眼眶发热,忽然觉得有一丝遗憾——自己一开始带着目的,又近乎耍赖逼面前这目光清澈的少年与自己赌棋,做法相当魂淡。

这孩子吃苦受罪的时候,自己从没想过帮忙,最后还以“国家大义”的名义,成了无数逼迫他,欺负他的人之一。而这少年却不计较,明明赢了棋,离开了,还回转来让御医救治她,并大度对她说“我为您感到骄傲,尊敬的女士”,无比真诚。

临安心中有无数话想冲口而出,却噎在喉咙里,有些哽咽,不知从何说起,最后,千言万语汇成一句:“孩子,以后有空,随时可以来找姑奶奶下棋,好吗?”

沐慈黑白分明的眼睛,静静凝视她。

临安直视他的眼睛,真诚微笑:“不用你让子……姑奶奶也会准备许多好吃的点心,还有豆浆。”

她有些紧张看着沐慈,她想和这个少年,成为知己,就如同当年,她和沐春那般。

却不知这少年,肯不肯谅解她,给她机会。

沐慈的目光慢慢柔和,云淡风轻挥挥手:“好的,姑奶奶,我有时间会去府上叨扰。”然后不带走一片云彩,转身步入了皇宫之中……

金色的余晖,在他纤瘦却美好背影上,渡了一层淡淡的金色光晕……让他整个人充满了神性的圣洁,顶天立地。

第188章 一手硬一手软

斜阳照影,美人踏着流光而来。

当沐慈踏着夕阳余晖进入皇宫,就被守着的王又伦逮住了,拉着他要去皇帝的寝宫太和殿。

沐若松目露担忧,却知道自己没有话语权。牟渔忙上前道:“王相公,慢些走,阿弟伤势未愈。”

王又伦立即放慢了脚步,问了沐慈伤势,听沐慈一再保证无大碍才松口气,不改方向,扶沐慈去太和殿。

沐慈神色淡淡,却跟着走,没有拒绝,王又伦松了口气。

他守着,是要抓这孩子去见皇帝,要是像上次那样皇帝病着,他也借口病着并不去侍疾,一个人在合欢殿修养,根本不理会皇帝。

沐慈胆子一直很大,什么都做得出来。

可这次真不行了。

陛下他……

随时……

王又伦只好来押着他去。却不想一想,若沐慈自己不愿意在太和殿露面,谁能勉强他呢?

王又伦一刻不停地唠叨:“陛下日前刚拟旨要(压低嗓子)立太子,就忽然病倒。这次不是玩的,陛下时好时坏,太医束手无策。”他想着天授帝那企盼盯着门口的眼神,忍不住眼眶一热,略哽咽,“殿下……子不言父过,就算陛下曾经……总过去了,这段时间,陛下怎么待您的,您是个聪明孩子,也应该察觉了。”

“嗯,我心里有数。”沐慈回答。

这么平淡的回应显然不能让王又伦满意,他像担心自家孩子一样,且从姨父角度还是未来老丈人,沐慈也的确成了他的孩子。

为人父(岳父)的王丞相一着急,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他曾经是探花郎,长相自然是很俊的,所以一哭起来丑态不多,只让人觉得他真性情。

沐慈也不觉得男人爱哭有什么问题,只是表达情绪的方式之一。

“孩子,你一见我就肯叫我一声姨父,穿你姨母做的鞋,我就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好孩子,可不要总犟着了,不为做什么(压低嗓子)大位……至少不要将来想起今日无情,后悔也没地方说去。陛下等不了了……至少这些时日,他是个好父亲。”

沐慈在王又伦的颠三倒四的唠叨之下,到了太和殿门口。

洛阳王,临江王和淮南郡王都跪在太和殿门口,忠王也跪在旁边,都是一脸的焦急担心——焦急担心的是皇帝身体,还是别的,就不得而知了。

他们看到美如画、神如玉的沐慈,一身白色锦衣穿在他纤细瘦弱的身上,空荡飘悠,却更显清逸出尘,美到脱俗。

大家的视线不听指挥,都黏在他身上。

这个幼弟才从冷宫出来几天呢?就从血统有问题的卑微贱尘变成了受宠的风光亲王,还破天荒拥有了一块封地,成了几百年来分封制名存实亡后的第一个藩王。

今天之后,或许还能再进一步……

只怕大幸朝最角落的农妇,都知道他是皇帝最宠爱的儿子,是备受万民敬仰的仁慈贤王,是“紫微星下凡”的星宿了。

这要是十六年他和他母亲没有被误解……

太和殿门口,现在肯定没其他皇子站的地儿了,能不能活着长大还两说。

……

就似证实他们心中所想一般,牟渔立即抱臂守在殿门外,犹如定海神针。羽卫一营与二营迅速接管太和殿防卫,站桩不动。龙骑卫、神箭卫又在外围开始巡防,个个甲胄整齐,刀弓俱备。

这些御林军昨夜经过一夜战斗,根本没时间换洗身上血衣,身上几乎化成实质锋芒的血腥煞气,让殿外的人不自觉放轻了呼吸。

皇子们忍不住眼角抽抽……

这架势,还真没其他皇子站的地儿了。

小杂种真大胆!临江王沐意腹诽,却不敢说出来。

沐悠下意识往后退了一点,有些怕这个看起来纤细精致犹如艺术品,发起狠杀气人来还没有一丝表情,有点不像人的小弟弟。可这小弟弟长得委实漂亮,让他又有点想亲近……最后想想,还是有点怵,又往后缩了一点。

忠王则看一眼沐慈,就垂下了眼皮。他过继出去了,与沐慈并没有冲突,再说沐慈也并未对不起任何人,反倒自身命运多舛,所以他下意识揉一揉自己不灵光的右手,恨得更多是命……

沐念近乎贪婪地注视九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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