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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5章

盛世慈光重生-第2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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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杀楚王的,的确是忠义会,而幕后真凶……

竟然是……

牟渔展平信件,对孟志冷笑,火把跃动的光线在他犹如刀削斧凿的冷峻面容上投下浓重的阴影,光影摇曳,犹如魅影。

“真凶已现,诸位可入宫复命,请旨抓捕主谋归案。”

德光帝看着供词上几个人名,又看临摹的书信副本,指使忠义会谋刺楚王的,竟然是齐王唯一嫡子——彭城郡王沐恒遣。

德光帝倒吸一口凉气,继而怒气滔天,拍桌大吼:“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下一步是不是打算弑君?”

吓得吕秉辰和窦源噤若寒蝉,方善悟一身正气,并不害怕,只看了一眼孟志。果然孟志似横了一条心,上前道:“此案涉及超品亲王,事关重大,望陛下彻查,不可轻断。”

孟志官声不错,和谢家有姻亲,是德光帝亲自任命的,属于他为数不多的心腹班底之一。孟志的话,德光帝不管听不听,总不会发怒。

果然德光帝并不发作孟志,只看向方善悟和吕秉辰。

方善悟是开国五大异姓王中,硕果仅存的宁远王一脉,亲姐又嫁给朱熙,是临安大长公主唯一媳妇,深得喜爱。连带方善悟也颇得临安的青眼。且方家人都心直气正又不失圆融,方善悟做刑部尚书更是兢兢业业,忠于职守,从无错失。

德光帝在做洛阳王的时候,虽不能结交权臣,却很早就知道方善悟德行,能力都不错。

吕秉辰又是与梅皇后有姻亲的,也算德光帝的半个自己人。

德光帝厚道温和,很少独断专行,便看着两人,打算询问他们的意见。

方善悟道:“按理,‘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何况一个亲王嫡子;按律,有重大嫌疑者都应缉捕归案,交由三法司审理。若是冤枉,三法司必不枉法,陛下也能还齐王府一个清白;若是触犯刑律,更当严惩。法不容情,不能因人情难却,因地位尊崇而宽纵任何人。”

吕秉辰也附议,便是孟志,也说不出反驳的话。

德光帝心气稍平,便命人写了旨意,缉捕主谋归案。

……

牟渔忙了一夜,依然神采奕奕,回了楚王府。沐慈已经睡醒,体内灵气运转几个周天,加速身体恢复。

牟渔洗漱后陪着沐慈一块儿练了健体术,便取了毛巾给沐慈擦汗,带点逗弄的意思说:“我可怜的弟弟,好两天病三天,这才练一会儿就出这么许多虚汗。”

沐慈迅速戳了牟渔腰眼一下,也不知道是什么手法,牟渔反正没躲开,瞬间半边身子都麻痹了……

“揍你还是能得手的。”沐慈戏谑道。

好半天牟渔才缓过来,笑道:“这手法不错,教教我。”

沐慈轻轻点了一下牟渔腰上某个穴位:“若用上内家气劲,应当能把人下半身都定住。”

传说中的点穴神通?

牟渔用力抱一抱沐慈,宠溺温柔道:“你啊,完全被这身子给拖累了。”

以沐慈的心志悟性,努力程度,若身体争气,第一高手给他都不算夸张。真是可惜……

沐慈并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不为外物所动,心如镜台般平静,让几个人一起坐下吃早膳。沐慈才问:“抓到了?”

“嗯,已经请了旨,兵围了齐王府,毕竟是叔公辈的,只怕不容易。”牟渔很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压不住,才抽空回来搬救兵。

“我会过去。”沐慈点头,调羹舀了粥里的瑶柱吃。

“身体吃得消吗?”牟渔唯一担忧就是这点,很顺手把自己粥碗里的瑶柱挑给沐慈。

“没事,坐追星车,没多少路程。”沐慈高兴吃了瑶柱,碗里又多了一个,却是沐若松挑过来的。沐慈看一眼把自己当做背景板,不言不语的沐若松,道:“子韧,我没什么事,你去西山大营……”

沐若松立即摇头:“我不去了!”

沐慈拍拍他的手,然后握住对他笑:“我知道你的心情,这回真是意外,我以后会当心的。你留着只护我一时。壮大御前六军实力,让自己变强大,倒可护我一世。一时比一世,你看呢?”

沐若松:“……”

同样在桌上吃饭,悄无声息的石秩忽然出声:“我已经安排人手护主子周全,再不会有任何闪失。”

“哦?什么人?”牟渔饶有兴趣。沐慈便知道石秩挑的人定然不错。

石秩当空招一下手,便有个黑衣黑裤,黑巾覆面的人影骤然出现,牟渔下意识把沐慈抱在身边,盯着那人影。

石秩道:“这是影。”

又拍一下手,走进来一个白衣白裤,英气俊朗的少年,怀中抱着一支用布条裹住的长剑,目光锋冷锐利,一往无前。

石秩道:“这是守。”

“让这两个孩子守着主子,”石秩又看向沐若松,“你打不过他们其中任何一个。”

牟渔赞道:“教得不错。”

石秩完全不在意的样子,只对沐慈说:“主子信得过我,便把这两个人留下。”

沐慈点头,看两个人问:“吃过饭了吗?要不要一起来点?”

两个少年跪下,齐声道:“已经用过,请主人赐姓。”赐姓就是家奴,比平常下人更得信任。

沐慈道:“照旧姓‘乐’,乐守,乐影。在家里还算安全,不用太紧张,吃了就下去吧。”

两个少年也是懂事的,并不再看石秩,便一个口令一个动作,听沐慈的话下去了。

沐若松再不舍得,有了乐守、乐影,放了点心,想着的确帮沐慈整顿军务才是当务之急。且他心里也清楚,沐慈准备和齐王对上,多少有支开他,免得他出现让人误会定王府也掺合此事的误解。

再说,沐若松也是个男人,并非闺阁女子,也有天空海阔任遨游的壮志雄心,便强忍下不舍,用过早膳便启程,去了西山大营。

沐慈领人,去与齐王府死磕。

第249章 杀人的意义·正义

沐慈听牟渔跟在马车旁说昨天的行动,略有兴致,有一种穿越时空,回到了顶尖基地部队的感觉。他起了兴致,看能不能再培养出一支神兵来。

……

北方天气冷,因沐慈体虚,乐恕便伺候他穿得严实,薄丝夹袄之外才穿金丝软甲。

牟渔看着,仍然心有余悸:“该给你再做两个袖子的。”又问,“当时怎么不用胸口挡一下?”

牟渔知道沐慈有听风辨位的本事,能躲开攻击。

沐慈低头看看软甲,道:“不应该那样做,软甲的作用是防冷箭,而非盾牌。身体是有习惯的,若用胸口挡多了,万一哪天……没穿这件软甲呢?”

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这也是在华国,沐慈上辈子想尽办法让军神石澜改掉的毛病,绝对不允许仗着他发明的最轻薄最强力的防弹衣,便有恃无恐。

万一哪天没机会穿上防弹衣呢?

结果证明沐慈是对的,石澜为争得他的生存机会,独自执行最危险任务,清除敌方要置沐慈于死地的首脑,没机会穿防弹衣的。

最后石澜活着回来,却因伤重有后遗症,不治身亡。

……

沐慈再看一眼抱剑在一旁的乐守,道:“有他,我不会再受伤的,你给他弄一件才是正理。”

牟渔嗤笑:“你当这是普通货色呢?”

沐慈张开手方便乐恕给他穿外袍,道:“合金丝甲而已,我有合金配方,倒是这边矿物难采,且冶炼的技术水平也不高。”

牟渔对沐慈话语中的含义,只是微眯了眯眼,眼底一道流光闪过之后,却依然旁事不问,只道:“你若想着手采矿冶炼,便让封地那边去做。”

沐慈道:“这个不急,我自有打算。”

牟渔取了一件华贵的白毛狐裘给沐慈披上,牵着他步行到大门,乐守抱剑,跟在沐慈身后。大家也没发现乐影躲在那里,看来确实是个合格的影子。

石秩安排好跟随人手,走到沐慈右手边。牟渔在沐慈左手边,视线越过沐慈完美的侧脸,问石秩:“这两孩子,什么来头?”

“第五代陆吾。”

牟渔恍然,难怪能力都很强。

沐慈看向石秩:“你的影子呢?”

石秩道:“影是守在主子身边的,两年前就为主子殒身了。”

“哦!”沐慈恍然,应该是为天授帝而死了。

“主子曾问我,若您不在了,陆吾为了谁杀人!”石秩认真看着沐慈。

“嗯。”

“这个问题是没意义的,一旦陆吾认主,若护主不利让主子遭遇意外,则都殉葬。若是自然的……主子安排陆吾如何,便如何。”

“我会好好活着。”沐慈笑道。

石秩一本正经点头:“主子能如此,是我们的福气。”

沐慈踩台阶坐上改装后的追星车,四壁加了薄薄钢壁,乐守跟在身后也没有扶一扶的打算。乐恕把沐慈扶上车,便走开站在一旁,并不打算跟从。

乐恕在后头跟着上车,依然抱着他的剑,闭目凝神。沐慈眼光毒辣,自然能发现乐守坐在他对面是挡了窗口,占据了保护区域,更是一直保持着“预备姿势”,两耳不停搜集声音,有半丝不对,他必然能在瞬间爆发战斗力。

果然是好手。

……

一行人赶到齐王府。

齐王府的三千卫队称为宣平卫,并不如外界传闻的平庸,战力十分了得。不过三法司的衙役领着的“帮手”,并没有贸然攻击,只将齐王府团团包围,正在僵持。

李海已经宣过旨,要抓捕齐王嫡子归案待审,可是被齐王封还了旨意,拒不遵从。

齐王也不让任何人入府,坐在门口,身旁拱卫着数百宣平卫。方善悟、吕秉辰和窦源都站在王府门外,因公务在身免跪,却都弯腰低头,被齐王骂得狗血淋头。

孟志不见人影,因御史台本就是审判的时候才需要旁听监督,抓捕行动可以不用参加,刚好不用得罪人,便遁了。

……

沐慈被牟渔扶着下车,面色苍白,目光漠然,一张精致如艺术品的小脸在厚厚白狐毛的衬托下,越发出尘,不似人间。

齐王最是明白楚王绝丽外表下的霹雳手段,且关系自家存亡也没什么怜香惜玉的心思,更骂得起劲,指桑骂槐说楚王跋扈,目无王法。

牟渔上前一拱手道:“叔公见谅,因您的嫡五子沐恒遣涉嫌指使忠义会私募死士,在丽景门外暗杀楚王,人证物证确凿,陛下才有旨意,命三法司抓捕嫌犯,接受审问。”

“莫须有!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齐王一拂袖,厉色道,“你们抓一些市井帮闲,严刑逼供,罗列一些莫须有的罪名想陷害忠良,排除异己,未免太放肆!昭昭天日,朗朗乾坤……”

“齐王!”沐慈平静开口。

齐王根本不应,逮着错处就指责:“按辈分,你这个黄口小儿还得唤本王一声叔公,你竟敢直呼本王称号……这般跋扈,这般目中无人,根本就是不把祖宗规矩,不把皇上,不把先帝看在眼里……”

沐慈不为所动,只问:“嫌疑人呢?”

齐王暴跳:“你休想碰本王儿子一根毫毛……也别做梦,以为带人逼上门来,本王就害怕了,就会把儿子送出来,被你严逼,承认莫须有的罪名。”

沐慈竟然还微微颔首,点头道,“的确,他有保持沉默的权利,因为他所说的一切,都会成为证据。他也有权利在审判之时,委托懂得大幸刑法的人帮助他辩述……如果找不到这样的人,可以委托三法司指定一个;在任何时候,他都可以不回答他不愿意回答的任何问题,终止谈话。”

不说齐王愣了,根本无法理解。便是方善悟这个刑部尚书也瞪大眼,还是头一次见到这么宽宏平和的,甚至可以说为嫌疑犯着想的受害人。

不是说楚王一怒,便血流漂杵吗?忠义会的各处坛口,只怕现在还没把鲜血染红的地面冲干净。

便是牟渔都觉得奇怪,只是他一贯不表现在脸上,抱臂守在沐慈身边。

齐王立即抓住机会,道:“你别想骗本王,骗得我儿出来再翻脸不认帐。”

沐慈目光清宁淡远:“任何人被指控了罪名,都有申辩的权力。”他看向方善悟,“方尚书说呢?”

“理应如此。”方善悟点头。

齐王眼珠闪烁,内心动摇,他清楚沐慈一贯的信誉,是个说到必然做到的人。方善悟也是方正守信的人。

只是……

不!

上了堂,就身不由己了,况且忠义会和儿子,的确脱不开联系,只怕……

齐王用力摇头:“别想骗本王,上得堂了还能由得我儿申辩吗?我儿无罪,本王今日就护着他到底,看今天谁敢动一动?”

沐慈目光微凉,不再言语。

牟渔知道沐慈不爱与人口舌争辩,便冷笑道:“叔公,您这么做我就看不懂了,莫非您的嫡五子真有什么嫌疑,才不敢上堂申辩?”

齐王指着牟渔:“你啰嗦什么?你是什么身份,带人用刀剑严迫我一个御封的超品亲王?你们就不怕天下人戳你们的脊梁骨?”

牟渔从怀里取出先前一个圣旨,让李海宣读,才道:“您看,查案抓人都是三法司主持,因贼人势大,两位大人才对楚王府求助。”

方善悟无奈一笑,而吕秉辰和窦源飞快配合点头,因为忠义会和幕后主谋,他们是绝拿不下来的,就不好对德光帝交代。

牟渔继续道:“作为御封藩王,有守土卫国,拱卫京畿之责,楚王府才借出人手帮忙……手续齐全,未有违规处,如何能指我们跋扈越权?这才是莫须有! ”

齐王:“……”

虽然大家心里都清楚是楚王府做主导,可楚王贼啊,把法规吃透,因打击忠义会闹出动静大,还入宫请了旨,又叫三法司顶在明处,让人找不出楚王府丝毫错处。

沐慈依然没开口,超然地平静,对宣旨内侍李海勾勾手指。

李海一直在细心观察楚王气色精神,见楚王召他,便立即凑过去。

沐慈只拿了他捧手里的圣旨查看,然后问李海:“宣过旨了?”

李海也不敢看任何人,飞快回答:“宣过了。”

“嗯,齐王抗旨不尊,包庇嫌犯,妨碍公务,该怎么处置?”沐慈淡淡问方善悟和吕秉辰,话中含义却隐藏一丝肃杀。

齐王虎目圆睁:“竖子敢尔!”

沐慈恍如未闻,追问两人:“说!”

方善悟将两只手笼袖子里,做出袖手,两不相帮只就事论事的姿态:“依据大幸刑律第三章第二条所定:诸同居,若直系亲及外祖父母、外孙,若孙之妇、夫之兄弟及兄弟妻,有罪相为隐者,不罪;部曲、奴婢为主隐,不罪;漏其事及敗锵ⅲ湫右嗖蛔!

沐慈并不意外,他在宫里的时候,就和刑部一个侍郎研读过《大幸律》,其中刑律的确有“亲亲相隐不为罪”的规定。

齐王也想到这层,哈哈大笑。

方善悟却是大喘气,继续道:“先帝在位,完善刑律,细致定下:死刑以下相瞒不罪,死刑以上相隐则追其责,减三等。若犯谋叛,不用此律,隐匿同罪论处,当诛!”

方善悟说完,看向吕秉辰……得,你也别躲了。

吕秉辰满背的冷汗,别看楚王神色淡定,没有疾言厉色,却是步步紧逼……横竖齐王府算完了,得罪齐王比得罪楚王后遗症小。他算想通了,便顶不住压力,战战兢兢道:“根据刑律,此案发生在皇城,天子脚下,且是谋刺藩王,已属……谋逆……按律……当……当诛九族!”

齐王:“……”险些一口老血喷出来。

沐慈看向齐王,目光平静而睥睨,并没有一丝讽刺的情绪,却是对跳梁小丑般的齐王投以了最高程度的轻蔑。

——人家一直没把你放在眼里呢。

齐王气得浑身发抖,抬手颤巍巍指向沐慈。

乐守立即抽出了长剑,半截乌黑的剑身没有任何光泽,更显不善……

沐慈缓缓把手高扬起来……

三法司衙役腿都是软的,可青头皮的嵠丘军只听主人命令,凤落脸上一直挂着温和的微笑,优雅动听的嗓音却敲击出一道冰冷至极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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