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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盛世慈光重生-第2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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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太妃移开视线,小声道:“母……母妃也没让你……”

“那是叫我阳奉阴违?还是当面好兄弟背后藏奸?”德光帝声声质问,“这和母妃声声讨伐的大奸似忠的伪君子有什么两样?”

谢太妃:“……”

德光帝自嘲摇头,后退两步,对谢太妃深深弯腰,行个大礼:“儿子求母亲了,我也这么大了,有些事会斟酌着办的。您操劳半生,如今身体欠佳,不如安心颐养,避免思虑伤身。前朝的事……您还是……”德光帝拼命压抑,才沙哑这嗓子,艰难道,“儿子……实在不忍您太费神……”

谢太妃十分吃惊,又被德光帝语声中浓浓的悲哀与无奈刺了一下,看德光帝整了整衣袖,便毫不留恋转身,抬步离开……

谢太妃情急之下,掀开被子追了过去,拉着德光帝的袖子:“大虎,儿子可是母亲身上掉下的心头肉,母亲可是一心为你好的啊……你怎么……”

德光帝轻柔却坚定把袖子从谢太妃手中抽出,语声温柔道:“母妃病了,要好好静养!”便无情对伺候的宫人道,“还不快点扶太妃躺下!若让太妃受了风加重病症,朕问你们死罪!”

德光帝威严日盛,宫人纷纷上前劝谢太妃。

德光帝又招了太医道:“好好给母妃诊治一番,三天两头的头晕不适,看样子得好好调理。不彻底看好,便是你们失职!”

一众太医赶紧伏跪下。

“来人!”德光帝语气沉冷,一字一字从齿缝里蹦出来:“太妃静养期间,未经朕宣召,谁也不能来打扰太妃,否则耽误了太妃养病,朕必不放过。”

说罢,拂袖而去。

不说谢太妃整个人傻了,其他人也受惊不小——温厚的德光帝一贯善忍,可忍耐永远是有个限度的,实在忍不住发了脾气,后果不堪设想。

……

谢太妃生病静养,不见外人。

沐慈从夜行卫渠道却最清楚事情真相,对牟渔道:“能把三哥惹恼也算一种本事了。”

牟渔拿着一盘红色的血玉珠,递给沐慈:“这是十多年前高蕃献上的血玉,色泽艳红如血,可惜十一年前犯边,先皇父禁了两国边贸,已经有许久不见血玉了。你看看色泽纯不纯?”又道,“太妃行事,都在你的算计当中,她果然沉不住气。不过我却不知她竟敢狮子大开口,直接索要宫中内库。”

沐慈淡淡道:“财帛动人心……耳根子总算能清静几天了。”

沐慈被沐惗拉去太和殿,便知午膳是绝对吃不到的,因为他要说的是筹建大幸皇家银号——这必须与皇帝合作的。在沐慈这里,合作绝没有凭身份拿干股这回事的,必得真金白银投入。

沐慈一早知道德光帝身边是个筛子,渗入沙子无数。作为掌控夜行卫的主人,沐慈甚至清楚每粒沙子的底细与实际的效忠者……但他说话却没有屏退宫人,不是他忘记,而是刻意为之。

因为筹建银号不是什么机密,更因为说动德光帝拿出几千万钱,不是小数目,必有人会沉不住气。

沐慈很不介意顺手让德光帝的“猪队友”刷存在感,只是没想到效果竟然这么好。

谢太妃那种段数的,还没入沐慈的眼,沐慈就不再挂心于她,只拿了珠子一粒一粒对着光看,发现血玉内里并非一片均匀,而是秘密分布许多犹如血管的艳红纹路,沐慈满意道:“这些玉很好,只是我用不了这么多。”

“用不了的送回府库封存就是了。”牟渔又问,“你要这些珠子干嘛?”

“做条手链,叫卫斐知教我刻玉,顺便给我弄一套好的刻刀来。”

牟渔知道沐慈不想躲解释,点头之后又问:“德光帝身边泄密的宫人要处理掉吗?”

“不用,三哥应该能自己找出是谁窥探前朝,私下对谢太妃传信。若找不到就是无能,该让他继续多吃些亏,才能便聪明点……”沐慈双指轻轻捻动一粒珠子试手感,又道,“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

牟渔也不再挂心,问:“你很看好新帝?”

沐慈这样的“无情心狠”并非真的无情狠心,反是一种大爱。就好比孩子跌倒,父母袖手冷眼,让孩子自己爬起来……唯有这样,孩子才能学会自立自强。

“他已经是皇帝了。”沐慈放下珠子,这不再是看好不看好的问题,而是必须看好。

牟渔听得懂沐慈的意思,把心思回归正途,道:“陆吾领着2687人下山来了。”

“好,启动‘磨刀计划’!”沐慈道。

磨刀计划,就是改良过后适应冷兵器作战的实战模拟演练,用不致命的钝枪头,钝刀钝箭头等,模拟实际战争进行操演。因侍卫六军新兵多,较之其他军系最缺乏的就是实战,所以沐慈就让见惯鲜血,又被沐慈进一步提高战斗力的嵠丘军做教官,做磨刀石,磨练侍卫六军。

另有一层深意,就是确立嵠丘军所组建的军阀督战队的地位。真正见过血,当做死士般残酷训练的嵠丘军,是类似特种兵王的存在。别说钝枪头了,就是空手也能致人死地。当然实战演练中嵠丘军都不会下杀手,但那种痛……必会让人印象深刻。

如此一来,就会在侍卫六军中确立这些军法官“魔鬼教官”“冷血执法队”的赫赫威名。让侍卫六军一见他们,生不出反抗之心,只有服从。

因石秩充分领会到了自家小主人的意思,在尽量不弄死人的情况下,把侍卫六军给弄得鬼哭狼嚎。丢了脸的大将军,指挥使们便卯足了劲操练兵士,致使侍卫六军整个战斗力飞速提升。

其中,被重点照顾的是大将军何秋军名下,实际被监军沐若松带领的龙|骑军。开始只是因为沐若松被沐慈寄予厚望,所以石秩“磨”他们更用心几分。

后来却是因为龙|骑军被沐若松带得似一群嗷嗷叫的嗜血狼崽子,战斗力提升最快,后来很有几分看头,激起了石秩的兴趣。就像老师更喜欢给聪明、懂事、努力的得意弟子传道授业般,石秩也更愿意磨练龙|骑军,想看看这个被自家小主人看重的小青年,到底有多大的潜力。

……

谢太妃被儿子“软禁”,不仅永嘉和沐意都不能进宫,连谢贤妃给她请安也只被允许跪在殿外,不准两人见面。给她传递消息的宫人也被狠狠处置了,吓得其他人不敢妄动,谢太妃才意识到事情麻烦了。

儿子与她本来就不亲,如今渐行渐远……她也终于能体会到贤妃谢婉的忧虑,担心自己与德光帝最终离心离德。

这下她没病的,也真病了——心病!

两个皇子去看望祖母却是无碍的,沐祺与沐裕就每天过去请安,陪一陪谢太妃。

谢太妃对两个孙子极好,可架不住她现在“眼盲耳聋”,只好在说话之余旁敲侧击,问年纪半大不小的沐祺最近的形势。

沐祺为人虽和其父德光帝一般温厚稳重,谦和有礼,却比德光帝八九岁时更通透警醒,看似说了许多,可总结下来却没几个有用的信息,叫谢太妃都不能发作,只认为孩子是真不懂事,却不敢猜连自己的孙子都防备自己。

却是沐裕毫无机心,只问:“母妃为什么不带我们去舅公家玩了?”这个舅公家是指谢太妃的娘家青阳侯府,现在的青阳国公府。

沐祺下意识分析谢太妃脸色,暗中拉了一把弟弟。沐裕就知道这事不能提,便吐了吐舌头。

谢太妃唏嘘一叹:“你们父皇成了皇帝,母妃是后宫妃嫔,不能似在王府一般经常外出。便是想回家省亲,也是不成的。”

“我们也不能去玩了?”沐裕问。

谢太妃点头:“你们现在是皇子了,该当万民表率,言行举止被天下人瞩目,不能常把‘玩’挂在嘴边。且宫外情况复杂,你们身为皇子不能轻易出宫,容易发生危险。”

“哦……”沐裕闷闷的。

谢太妃目中流光一闪而逝,对沐祺道:“祺儿,你去帮祖母问一问太医的药何时进上,该到喝药时间了。”

沐祺只以为因祖母惹恼了父皇,太医便敢看人下碟怠慢,赶紧点头去了。

谢太妃却等他走得没影,才拉着沐裕说了一会儿话,然后有意问:“裕儿,你不是不喜欢去舅公家玩吗?”

沐裕嘟着嘴:“是不……”却想到说实话可能会让祖母伤心,便委婉道,“都是女孩子,阿罗又老爱和大哥抢东西。”

阿罗是谢家正房唯一的儿子,谢家男丁不旺,前头生了六个女儿才让一个通房丫头生出个儿子,被谢家主母从小抱在膝下当嫡子养着。因儿子金贵,便有些骄纵。

谢太妃笑:“那是你小舅舅,辈分高,你们让着也应该。”

什么舅舅?哼!

沐裕是最看不惯那小胖欺负他大哥,他大哥又一贯容让。自己护着哥哥吧,又打不过那小胖子,便噘嘴不服气。不过他也不是第一次听这个道理,他大哥沐祺也常说的,便没有反驳。

谢太妃又问:“那裕儿怎么想着要去舅公家玩呢?”

沐裕两眼闪动光芒,充满兴趣,刚张嘴……又想到什么,闭上了。

谢太妃最清楚这个孩子的性子,想来是被老大叮嘱过不能乱说话,便哄到:“没关系,说给祖母听,不告诉你大哥。”

沐裕眼珠儿转了转,实在憋不住,眼睛滴溜溜在外头转一圈,没见到自家大哥,便小声道:“我昨天瞧见九王叔了……”

谢太妃眼睛一眯,继续诱哄:“哦,然后呢?”

“他漂亮极了……”沐裕一脸仰慕。

谢太妃眉峰微蹙——她好像还没见过沐慈的真容,之前天授帝把他保护得太好,她又在后宫,根本没机会见面。

谢太妃故意道:“漂亮就漂亮了,这世上漂亮的人多了,有什么特别的?”

沐裕又看一眼外头,才更小声凑到谢太妃耳边道:“九王叔和舅公家的四姨都像画上的仙女儿……祖母,仙女是不是都长得一样啊……哎呀,祖母……疼~”

谢太妃恍若未闻,紧紧抓着沐裕的手腕:“你说什么?谁和谁像?”

沐裕扭着手:“疼……祖母……您怎么啦?”

谢太妃才回神,把沐裕放开,锲而不舍追问:“你是说你九王叔和四姨长得像?”

沐裕捂着手,刚想张口,却是沐祺扬声道:“祖母,您的药来了!”沐裕便缩头缩脑,不再言语了。

第272章 阴谋论·又见联姻

定王已经能独自走出王府,去街上逛逛了。贤世子跟随在一旁,开始聒噪得很,没走几步就有些气喘,说不上话。

定王身为武人的底子还在,恢复不错,放慢脚步悠悠踱着,两父子步调难得能保持一致。

定王斜瞥贤世子一眼:“又胖了?”疑问句,神情却很笃定。

贤世子:“……”

定王道:“家中膳食的确一日比一日鲜美。”

贤世子尴尬笑两声:“阿慈擅吃,总有新鲜做法,又不介意别人学,我就这么点爱好,哪忍得住?”

“知道叫人帮你顶缸,还好,没把脑子炒了吃进肚子里。”定王说。

贤世子:“……”怎么父王病一次,比原先更犀利了?

两人一路散步来到泰和楼。

现在的泰和楼让达官贵人趋之若鹜,在整个天京城地位都极尊崇,只因这里的炒菜绝技是楚王殿下亲自传授的。任何时代都不乏追星族,楚王是目前大幸最闪亮的一颗明星。

泰和楼门口排起长龙,根本没座位。但定王不是一般人,掌柜亲自出迎将他引去顶楼一间预留的包厢,正是贤世子带楚王第一次来吃饭的那间,从那天起一直当做顶级VIP空着,只供楚王专用或给楚王关系户,譬如被楚王救回的定王。

现在看来,掌柜这一做法还是很明智的。

定王身边几个面目普通,身量一般让人见过就忘记的侍卫,四散进入人群了去听消息。酒楼茶馆的消息虽有时匪夷所思,却是最新鲜有趣的。

红发的茱莉最近很红,等闲人请不到她,被召来给定王跳肚皮舞。

定王看了一会儿,问:“楚王喜欢胡姬舞?”

贤世子笑说:“也不是喜欢,大概就是觉得新鲜,多看了几眼。”又压低嗓子,深有意味道,“他不知是年纪小还是……似乎于男女一事上没什么兴趣。”

定王不做评价,那少年在冷宫里遭了三年大罪,对那种事能有多大兴趣?且他消息极灵通,知道少年那方面有些受损。真是可惜的孩子。

定王不再继续这话题,凭窗看下去,说:“发现没有?人人腰间都佩了剑。”

大幸定都在天京城,属于北方,靠近战场,尚武之风极盛,人人腰间佩剑。但由于几十年来没有太大战乱,安定的日子磨灭了锐气,又有昌和盛世的繁华迷眼,人们腰间的佩剑渐渐被玉玦等装饰物取代。

现在却因楚王,全民掀起新风潮,人人佩剑,把玉玦穗子系到了剑柄上。连背筐的小贩都腰别一柄铁剑,不然赶不上潮流,人家不买他的果子。

贤世子不觉新奇,拿着筷子夹开胃小菜,油炒的花生米一粒一粒往嘴里送,还不耽误他说话:“自从朝廷打算建英烈祠,边军像吃了春。药,连打了几次胜仗,北戎都打老实了,本是秋日‘打草谷’的日子,可这一个多月愣是零星的扰边都不敢。捷报频传,大家就成这样了。正所谓‘楚王好细腰,宫人多饿死’……”一想这也正好是楚王的主意,嘿嘿直笑,“可不是么?现在是人人尚武了。”

“若革除军中积弊,捷报会更多。”定王看贤世子只顾吃,一巴掌糊到他的后脑勺,“少吃一口能饿死你?和我细说说英烈祠和军制改革的事。”

贤世子被一粒花生米呛着,好悬没噎死,十分不容易才咳出来,满眼泪花控诉他的父王。

定王又抬手欲打。

贤世子飞快说:“都是阿慈的主意……”然后从楚王招门卫官安远暴露潜规则的前因……提出建英烈祠祭奠禁军英魂的神展开……文臣死谏,静坐,楚王根本不理会的高潮……最终清河王给德光帝出主意筹建文庙的结局……

说书似的绘声绘色给父王细说了一遍。当然,他们家兵符失而复得的事一直瞒着,谁都不敢说……反正也没丢嘛,还是别惹父王生气了。

定王默默听着,看着外头流水般的行人,陷入了深思。再回神,贤世子已经把他面前几碟菜都吃完了,正垂涎三尺看着他的碗碟。

定王叹口气,自己的孩子和“别人家的孩子”一比,都有一种想塞回娘肚里回炉的冲动。不过他已经被虐眼虐心虐习惯了,把碗碟推过去:“吃吧。”

贤世子笑了:“父王,您也尝尝呗,挺好吃的。”

定王原先的口重,爱吃有味儿的东西,可现在他身体还是有点弱,所以泰和楼上的菜虽是油炒,口味却清淡。定王拿起筷子吃了几口,寡淡没胃口,就索性全部推给贤世子,才道:“再说说军制改革。”

贤世子饭菜也不吃了,眉飞色舞:“说到这个……父王您都不知道阿慈那脑子怎么长的,搞得天下震动的提建英烈祠,竟然只是为了给军改做个铺垫,捏着武将的七寸,改了军饷发放制度,又弄出个功绩点计算,让杨业他们灰头土脸,大家都不敢反驳。”

“你就知道英烈祠是铺垫?”

“这是当然,”贤世子道,“准入英烈祠得按功绩点计算,若查到一个敢违规的,扣光了功绩点,不准进英烈祠……大家哪敢再朝粮饷抚恤伸手?”

定王点头,他年轻时气盛,也曾致力于革除军中积弊,可结果却遭遇下属离心反叛。从此后他便以“水至清则无鱼”安慰自己,没什么好办法遏制,只要部下不太过分,就睁只眼闭只眼,大家相安。

楚王却精妙布局,来了个釜底抽薪,从根源上革除军中积弊。最厉害是没掀起太大波澜……侍卫六军反而更凝聚稳固,战斗力最近提升极快。

他一贯知道那少年脑子好使,却不知能聪明到这个程度,面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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