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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无盐废后-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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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奴才参见皇上!”

微微抬眸,睨着榻前低眉敛目的荣昌,赫连煦神色凝重的道:“停辇,依原路返回京城!”

闻言,荣昌神情一愕!

圣驾南巡,这是前几日朝廷里便拟好的行程。

可此刻,他们尚不到南方各郡,赫连煦却说要返回京城!

这不是开玩笑么?

“皇上可是又梦到娘娘了?”脸上,堆起轻笑,荣昌抬眸,端详着赫连煦的脸色,轻声说道:“如今圣驾南巡,地方各郡早已接获皇令,一路上都在等着,若皇上此时回宫的话,只怕……不妥吧……”

第174章 废后难宠95

语落,见赫连煦神情变幻莫测,荣昌暗暗咋舌,便缄默不语。

眸华轻抬,睨着荣昌,赫连煦声音低哑的重复道:“停辇,依原路返回京城!”

低压拂过,荣昌的身子,不禁轻颤!

连忙恭身,他应声而去。

须臾,车辇停下,但,却并未改道。

不多时,荣昌再次进入辇内,“启禀皇上,大将军求见!”

他口中的大将军,便是左相之子——阮皓然!

自赫连煦登基之后,便大赏有功之臣。

这其中,阮皓然便由原来的骠骑大将军,直接被封为了大将军!

需知,朝中骠骑大将军,有三位,而大将军之位,却只寥寥一人罢了!

“让他进来!”

随着赫连煦出声,阮皓然已然进得辇内。

“末将参见皇上!”略一恭身,阮皓然不解的看向赫连煦。

“免礼!”

赫连煦冷冷出声。

见状,阮皓然再次恭身:“听荣昌说,皇上要改道返回京城?”

双手抱胸,知阮皓然定是要来相劝,赫连煦道:“朕意已决,你无需多费唇舌!”

随着他此言出口,阮皓然面色一滞,紧接着只得选择三缄其口!

初时,他确实想要相劝。

但此刻,赫连煦那张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谁劝我跟谁急这几个大字!

虽然,此行是为了让民心大安,进而巩固皇权,

但!

伴君如伴虎的道路,他还是懂得。

是以,此刻,既是皇上执意要回,他便也不再多说什么,省的到头来,落得个吃力不讨好的下场!

带阮皓然离开圣驾所在的车辇,御驾南巡的整个车队,便依从皇命,改道依原路返回京城!

只一日不到,太后派往南方的八百里急报,便与回返的南巡车队相遇。

按照惯例,但凡急报,身为大将军的阮皓然,都可提前过目。

“也不知是何事,竟让太后派出了八百里加急,莫不是皇后娘娘提前临盆了?”伸手,接过信使手中的急报,阮皓然与边上的荣昌玩笑一声,便将之打开。

只见,在他看到急报之后,面色蓦地惊变!

轻抿了口茶,荣昌眉头一蹙,出声问道:“发生何事了?!咱家还不曾见过,有什么事情,能让阮大将军如此大惊失色呢!”

他与阮皓然,虽身份有别,却十分相熟。

所以平日里,在交谈之时,也不见太多拘泥。

抬眸,迎向荣昌的视线,阮皓然哑声说道:“皇后……薨了!”

双手一抖,荣昌手里的茶杯落地。

不及理会洒落一身的茶水,他急忙探手,接过阮皓然手里的急报,而后仔细看个明白。

“这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双手不停的抖动着手里的急报,荣昌满脸不信。

他的主子,如今视皇后如何,旁人不知,他却一清二楚。

他不敢想,若赫连煦看到了急报,会是如何反应。

“太后的急报都到了,怎会不可能?!”

伸手,拽住荣昌抖动的手,阮皓然沉声说道:“此事必须禀报皇上!”

心下一窒!

荣昌张了张嘴,却只得无奈的闭上双眼。

此事,他若相瞒,一日后,车队回京,赫连煦到底还是会知道。

只是到了那个时候,他便犯了欺君之罪!

手中,本只有两张纸厚的急报,此刻对他来说,却重达千钧。

缓缓的,将急报合上,他毅然转身,向着圣驾坐在的龙辇行去。

辇内,赫连煦批阅完奏折,正立于书桌前,手握毫笔,一笔一划的,勾勒着端木暄的容颜。

抬眸,见荣昌垂首而入。

他微皱了下眉,不禁出声问道:“明日此时,车队便该抵达京城了吧!”

“是!”

不曾抬头,荣昌轻应一声,将手中急报握紧。

见状,赫连煦复又垂眸,仔细的绘出端木暄好看的唇形。

嘴角,抚上一抹愉悦的浅笑。

见荣昌仍旧低眸垂首的站在书桌前,他瞥了眼荣昌手里握着的东西,眉梢轻挑着问道:“你手里拿的什么?”

“是……”

心下忐忑,荣昌的语气,顿了顿,道:“是刚刚自京城而来的八百里急报!”

“八百里急报?”

将手中的毫笔置于边上,赫连煦对荣昌伸出手来:“是何急报?大将军可曾看过了?”

他不记得,自己离宫时,还有什么紧急大事,未曾料理的。

“是!”

痛苦的闭了闭眼,荣昌深吸口气,咬牙伸出手臂,将急报呈给赫连煦:“是太后自宫中给皇上的急报,皇后娘娘于前日夜里,诞下皇长子……”

闻言,赫连煦心下一喜。

但,他的喜悦,尚未溢于言表,便又闻荣昌说道:“诞下皇长子后,皇后娘娘突发血崩……薨了!”

因荣昌的话,赫连煦心下,狠狠一窒!

他说……皇后薨了?!

脑海中,出现短暂的空白。

思绪再回时,赫连煦眉心一紧,瞬间自眸中射出两道冰刃,并对荣昌厉声责道:“你胡言乱语些什么?皇后前日还好好的!”

闻言,荣昌身子一僵,只得垂首继续呈上急报!

见状,眉峰一凛!

赫连煦再次出声:“日后你若再出如此纰漏,朕定不饶你!”

嘴上,怒斥着荣昌胡言。

赫连煦手下动作未停,将荣昌手中的急报拿在手中。

手中的急报,与平日所批阅的奏折,薄厚相当。

轻轻抬手,他欲将急报打开。

可,即便是如此简单的动作,此刻对他而言,却是难上加难!

双手,止不住的颤抖着。

他试了几次,都没能将手中的急报打开。

荣昌自幼跟随在他身边。

在言语和办事上,何时出过一丝纰漏?!

但此刻,他却极力希望,今次,真的是他出了纰漏!

“皇上……”

声音低缓,荣昌偷瞄了赫连煦一眼,而后恭身上前。

轻颤着手,自赫连煦手中将急报接过,他将之打开,而后缓缓呈现在赫连煦面前。

视线,缓缓下落。

待将急报上的内容看清之时,赫连煦原本半眯的墨瞳,不禁快速收缩了几下。

急报上。

白纸黑子,写的清清楚楚。

道明端木暄因难产,而造成产后血崩,进而在诞下皇长子之后,便不幸罹难!

“这……不可能是真的!”

啪的一声!

将急报挥落在地。

赫连煦心下剧痛,周身,亦泛起冰冷之意。

她和他,明明说好了。

会等他回来,让他守着他们的孩子出世!

可此刻,只短短两日,为何她便又没了?!

当年的那场劫难,他的惜儿都坚强的活了下来。

如今又怎么会死?

怎么可能会死?!

胸臆间,疼痛难忍。

面色痛苦的手捂胸口,赫连煦蹙眉喘息了下,而后脚步一旋,疾步如风的向着辇外而去。

“皇上?!”

见赫连煦身着常服步出龙辇,荣昌面色微变。

快步行至衣架前,取了赫连煦平日穿的斗篷,他连忙追了出去。

此刻,他们虽已然往南边走了两日,但到底是隆冬之际。

在龙辇之中,虽是温度适中,只着常服便可。

但!

外面的天气和温度,却仍是极寒的。

步出龙辇后,赫连煦的脚步,并未停顿。

只见他脸色冷凝的纵身一跃,跳落于龙辇旁的护卫身边。

惊见圣驾突现,守卫大惊,忙自马上翻身而落:“皇……皇上……”

不曾看他一眼,赫连煦已然翻身上马。

边上,自荣昌进入龙辇之后,阮皓然便一直守在辇外。

此刻见赫连煦跃上马背,他连忙上前,对着赫连煦恭身劝道:“皇上不可,如今您是圣驾出巡,若您嫌这车辇太慢,末将可立即吩咐换乘,您万万不可……”

“驾!”

不等阮皓然把话说完,只见赫连煦一手持着马鞭,一手勒紧缰绳,而后双腿用力夹击马肚。

只是瞬间,马匹便绝尘而去!

换乘么?!

急报上的一切,他不相信是真的!

他的惜儿,一定不会死!

一定不会!

心中,尚有一丝希冀。

此刻!

他现在恨不得飞回京城!

根本分秒都等不得!

“皇上!”

眼睁睁的看着赫连煦驾马扬长而去,抱着斗篷的荣昌与阮皓然对视一眼,而后十分有默契的纷纷跃上马背,一路追了上去……

……

翌日,京城的天空中,扬扬洒洒的,竟又落起雪来。

初时,雪花不大,只悠然而落。

但到了午后,便变成了鹅毛一般,将整座京城,都笼罩在一片银白之中。

第175章 废后难宠96

皇宫大内。

寒风凛冽之中,处处白绫高悬,弥漫着浓浓的哀伤。

放眼望去,入目的,除了银白色的雪,便是一个个身着素白的宫人。

如今,凤仪殿被大火燃尽。

皇后凤驾,已然移至太后所居住的初霞宫中。

而他们,亦正为皇后停灵之事,十分忙碌的来回穿梭着。

烟华殿中。

仇婉若花容憔悴。

同是一身素白的她,正由宫婢伺候着用药。

将苦涩难咽的药汁喝下,她眸华轻抬,凝望着立身床前的仇御风。

自方才,他便立身窗前,一直怔怔的望着窗外,半晌儿都不曾动过一步。

她有些好奇,此刻,在他的心中,到底在想着什么。

唇齿间,苦涩之味弥漫。

拿着巾帕轻掩口鼻,她接过宫婢递来的蜜饯,十分优雅的含入口中,而后才悠悠说道:“原想着,皇后娘娘会是宫中最让你我兄妹头疼的人物,却未曾想,她竟如此轻易的便去了,想到过去在南陵时,与她之间的情谊,还真是让本宫心中略生惆怅!”

仇婉若知道!

自那夜,推翻了凤仪殿里的灯烛,她便再不是从前的仇婉若了!

心下,虽隐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但此刻,她的神情,却十分从容自然。

丝毫不见一丝惧色!

以后的日子,还很长。

日后,在这世上,她便是唯一的。

她的哥哥,不是想让她在宫中立足么?

眼下,自己的双手之上,既已然沾上了血腥。

那么……无论想与不想,她都要在这里,站稳脚跟,闯出自己的一片天!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你以为她的死,就这么简单么?”仇御风的眼神,宁静,淡远,一直沉浸在窗外的风雪之中。

闻言,仇婉若黛眉轻皱。

“哥哥此话何意?”

似是洞悉一切一般,轻轻的,抬起下颔,仇御风嘱咐着她:“日后娘娘在这深宫之中,定要记得,对任何人,都不能交付真心!”

仇婉若微微颔首:“哥哥的话,本宫记下了。”

浅显的,勾了勾唇角,仇御风轻声叹道:“可惜的是……她虽贵为皇后,却没有皇后之命!”

思绪,回到太明湖上。

忆起初时,与端木暄相遇的一幕,仇御风心中,不禁五味杂陈。

脑海中,闪过她明亮灼华的双眸。

他的唇角,不禁轻轻一抿!

此刻,他心里的感觉,怪怪的。

这种感觉,并非大敌得除的欣慰,却是丝丝酸涩。

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都道:

相识,便是有缘。

过去,在立场未曾对立之前,他便与端木暄相识。

且,还与她有过一段不短的相处。

这其中,虽在有姬无忧的关系存在。

但,说到底,他对端木暄,却从打心底里,不曾排斥过的。

即便,后来,她成了皇后。

淡淡的,瞥了仇御风一眼,猜不透他隐藏于面具下的脸上,会是何种神情,仇婉若微微一哂,自桌前起身:“算算时辰,皇上这两日里便该回宫了,这会儿子,本宫便要前往太后宫里,与她守灵了。”

缓缓的,转过身来,仇御风轻点了点头:“外面天冷,你身子才刚好,到了那里,照顾好自己!”

唇角,轻轻一勾。

仇婉若含笑点了点头。

由侍婢伺候着披上披风,将毡帽戴好,她轻轻抬步,转身向外。

于此之间,她唇角的弧度,勾的更大,脸上的笑意,亦越发灿烂了。

人生,有的时候,一定要敢于去博!

就如她此刻一般。

若那日,在凤仪殿不曾起火。

那么,此刻,宫中所有人,便都会知道,端木暄的脸,与她何其相像。

那样的话,仇御风也必然会听闻。

她不敢想像,若他知道了这些,会是如何反应。

只怕到了那个时候,她这个所谓的替身,对他而言,也便失去了可以利用的价值。

而他,也会因端木暄的死,而心痛万分。

但!

这一切,随着那场大火,只停在那一日。

终不会再现。

她,还是她!

是独一无二的她!

即便,皇上知道皇后真容。

如今没了皇后,他只能将对皇后所有的感情,皆都倾注在她的身上。

替代品,这三个字,虽不光彩。

却是她所有殊荣的一切来源。

毫无疑问的。

这宫里,没有了端木暄。

日后,宠冠六宫的人,定会是她——仇婉若!

————

初霞宫,大殿之中。

依着杜奎的辨认,自多具尸首之中,被认为端木暄的那具尸体,头蒙凤纹殓布,横躺于大殿之上的灵榻之上。

灵榻前。

当值的小太监,手里动作不停,一直往火盆里填着冥纸。

再往前看。

华贵妃、阮寒儿皆都一身素衣,面色哀怜的相邻而跪。

缓缓的,步入大殿之中。

视线,自柳莺和阮寒儿脸上一一拂过,仇婉若的唇角处,不禁冷冷一哂!

华贵妃心中如何,她不清楚。

但阮寒儿,素来与端木暄交恶,此刻竟也摆出如此一副哀容来!

这一幕,无论让谁看了,都会觉得有些怪异。

不过话说回来。

如今,身为皇后的端木暄死了。

于阮寒儿来说。

她的心中,即便再恨,面上,却仍要表现的哀伤不舍。

这,虽与真心矛盾。

却是必须的。

也许!

这,就是后宫!

心中黯然一叹,仇婉若自嘲一笑,缓步上前,跪落于华贵妃左侧。

微微侧目,睨着仇婉若,柳莺轻声问道:“惜嫔妹妹用过药了?”

“是!”

轻轻颔首,仇婉若语气低婉。

方才,便是华贵妃,让她回去先吃了药,再过来守灵的。

“如今,宫中正值多事之秋,太后和本宫尚顾不得妹妹,你便要更加自己的珍爱自己。”抬手,拿手里的帕子,轻拂鼻梢,柳莺说话的气息,虽十分孱弱,但语气里,却透着毋庸置疑的权威。

如今,皇后已薨。

在这偌大的后宫之中,除了太后,妃位品阶最高的,便是她这位贵妃了!

心下,思绪微转,淡淡的,轻笑了下,仇婉若垂首应声:“姐姐的话,嫔妾记下了,嫔妾谢姐姐关心。”

唇角微微一勾,脸上,却不见笑意。

柳莺轻咳了下,转而望向灵榻上的早已被烧的面目全非的端木暄,而后双眸紧闭,开始轻声诵经。

眼下,柳莺病弱的样子,让人不由心生怜爱之情。

加之她此刻正尽心尽力的,为端木暄念着度人经,若这一幕,让皇上看见了,必会觉她贤慧恭孝!

有意博宠,却不露锋芒!

仇婉若知道,比之阮寒儿,柳莺只怕要难对付千倍百倍。

不过,之余这些。

她到不怕什么!

双眉几不可见的微微一颦。

她睇了眼灵榻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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