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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无盐废后-第9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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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5章 废后难宠106

燕京方面,提前早已得到消息。

按照规定,平日过了酉时,城门便会关闭。

但今日,为迎接姬无忧回京,燕京的东城门上,红笼高照,一直未曾关闭。

戌时许,车队进城。

此前,离国皇帝离灏远便已然下令,若姬无忧回京,车辇必直达皇宫。

是以,在车队进城之后,派去接回姬无忧的使者,便护送着姬无忧所乘坐的车辇,一路前行,直至抵达皇宫。

车辇,缓缓停驻。

立身车窗前,端木暄有些好奇的向着车窗外望去。

仅这一眼,却见她神情微怔!

“怎么了?”

凑上前来,姬无忧顺着端木暄的视线向外望去,很快便知端木暄的怔愣从何而来。

此刻,在下方迎接他回宫的队伍中,为首的那人,竟身着明黄色龙袍。

那人,在容貌上,与他有几分相似。

正是他的皇兄,离国的当朝皇帝——离灏远!

“外面气温低寒,你身子又不好,便暂且不要下去了。”

今日的端木暄,虽不施脂粉,却难掩天姿。

但这样,只做她自己,也未尝不好。

只是,此刻,她的身子,尚经不住寒风吹拂。

“嗯!”

唇瓣紧抿,端木暄对姬无忧点了点头。

对她轻笑了下,姬无忧微转过身,而后抬步向外走去。

缓缓的,步下车辇,他步履沉重的在离灏远面前站定。

情绪,有些激动的单膝跪地,他拱起手来,对兄长高呼:“臣弟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这些年,你受委屈了,快些起来!”

离灏远的脸色,泛着不正常的蜡黄,见姬无忧跪拜行礼,他唇角轻扯着,亲自弯下身来,伸手将他扶起。

垂眸,掩去眸中水雾,姬无忧扶着离灏远的双臂,声音轻颤着道:“皇兄,我回来了。”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面色激动的点了点头,离灏远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胛。

他们兄弟,一别二十余载。

今日,总算再次重逢了。

此刻,他的心中,自是感慨良多!

许是拍打姬无忧肩胛的时候太用力了些,离灏远刚停下动作,便止不住的咳嗽起来。

“皇兄?”

面上,露出担忧之色,姬无忧凝着离灏远。

看样子,他的龙体,虽不像家书上写的一般病入膏肓,却也病得不轻。

“朕没事,老毛病了!”微微抬眸,见车窗处,端木暄临窗而立,离灏远不禁眉宇轻皱:“她是……”

顺着他的视线回头望去,姬无忧嘴角微翘:“她是无痕,臣弟……最爱的女人!”

只他口中,最爱两次,便不禁使得离灏远眸华轻闪。

见他如此,姬无忧道:“她方才大病初愈,身子孱弱,臣弟怕她吹风,便没让她下来。”

“没碍的!”

轻轻一笑,又多看了端木暄一眼,离灏远扶着姬无忧转身向里:“母后还在宫里等着呢,此刻你便随朕一起过去与她老人家请安!”

姬无忧的生母钟氏,在先帝在位时,位居贵妃之位。

先帝子嗣不少,但喜欢的,只终钟太后所诞下的两个儿子。

更在将姬无忧送往楚国之时,便立她的长子离灏远为太子!

因此,先帝驾崩之后,太子离灏远登基。

而她,则母凭子贵,荣登太后之位。

姬无忧,是她的第二子,亦是她最心疼的孩子。

自小,为国家利益。

他便被送到大楚作为两国和战的质子。

此一去,便是二十余载。

如今再见,钟太后自是老泪纵横,与他有着说不完的话。

在这一段时间里,依着离灏远的旨意,端木暄一行被安顿于平时冬暖夏凉的招淓殿中。

早在姬无忧进宫之前,招淓殿内,便早已生上了炭炉。

甫一进殿,端木暄便觉迎面暖风拂来。

展颜一笑,她缓缓上前,终至软塌前停下脚步。

“在车辇上,虽吃喝用度从来不缺,却仍是不及如今脚踏实地的感觉舒服惬意!”言落,她轻笑着,落座于软塌上,而后整个身子后仰,便躺了上去。

微微抬眸,先是看了端木暄一眼,见她一脸惬意的慵懒模样,迎霜与王太医对视一眼,不由笑出了声:“从大楚过来,一路舟车劳顿将近月余日,莫说姐姐这有病之人会累,连我与王太医都觉得疲惫不堪呢!”

闻言,王太医无奈的摇了摇头:“我这老胳膊老腿的,亏得没被折腾散了。”

扑哧一笑,笑出了声来。

端木暄将脚下的锦靴脱下,任裹着足衣的双脚,来回摆动着。

“王太医尚属老当力壮之流!”

经最近一段时间的相处,她与王太医,已然十分熟稔。

自从知是王太医救了她的性命,她便再不把他当外人看,想说什么,便会说些什么。

将身上的药箱,至于边上的桌案上,王太医有些不堪重负的捶打着肩膀:“老朽还老当力壮?!姑娘饶了我吧!”

一抬眸,见端木暄不知何时已然脱了锦靴,他眉头一皱,赶忙说道:“姑娘的身子,此刻不宜受风,还请赶紧将双足藏于被下。”

闻声,正在收拾着衣物的迎霜回眸。

眉心一蹙,她快步上前,取了锦被为端木暄盖上。

抬眸,看了眼王太医。

端木暄眉头一皱,有些不解的笑看着迎霜:“我是骑马摔伤了头,又不是女人坐月子,哪里有那么娇弱?”

她的话,说者无心。

但,听者有意。

侧目,睨了王太医一眼,迎霜轻笑着回道:“姐姐即便是摔伤的,也已然昏迷数日,身子自是比之以往要单薄许多,再说了……谁说只有坐月子的女子,才见不得风的。”

转头,看向王太医,迎霜眉心轻动:“王太医,你说是不是?”

王太医煞有其事的点点头道:“老朽要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仔细算来,端木暄的产子,已然将近月余。

但她因失血太多的缘故,导致身体孱弱。

需静养三个月以上才可算完全康复。

见王太医点头,端木暄努了努嘴。

没有多说什么,她自己动手,将锦被往身上拉了拉。

迎霜和王太医,是为了她好。

她自然没有不领情的道理。

自苏醒之后,迎霜一直在边上照顾着她。

这一路上,因她身体不好。

她做这个,迎霜会说不行,做那个,姬无忧会不紧不慢的对她摇头。

否则,便是王太医一直都絮叨不完的医药理论!

从王太医的絮叨之中,她明白了一个道理。

那便是,若想自由自在,随着心意而活,她必要先行远离病痛,珍爱自己的身体。

……

姬无忧返回招淓殿的时候,端木暄已然睡下许久。

“侯爷?!”

见姬无忧一身疲惫,却面带笑容,正在为端木暄守夜的迎霜不禁轻笑了下。

纵然,从大楚,到离国的这条路,他走了二十多年。

但今日,他终是如愿以偿的回来了。

这一路上,虽有荆棘,虽有苦痛,却早已被见到亲人的喜悦冲散了。

在这一刻,看着姬无忧脸上的笑。

迎霜忽然心生感叹!

有亲人,真好!

轻轻的,对迎霜诚然一笑,姬无忧问道:“在这里,你还要称呼我为侯爷么?”

闻言,迎霜不禁一滞!

是啊!

逍遥候,是他在大楚时的身份。

如今的他,已然回到了自己的国家。

在这里,他该有本属于他的称位才对!

只是,她尚不知,该称他为何!

“我在离国,位尊端王!”

没有将迎霜视作外人,此刻的姬无忧,并未自称本王。

迎霜会意,略福了福身:“迎霜参见端王殿下!”

轻轻一笑,望了眼早已垂下纱幔的软塌,他轻声道:“我想在这里多待一会儿,你且先去歇着吧!”

“是!”

微微颔首,迎霜恭身退下。

姬无忧对端木暄,比之于她,要更加体贴入微。

有他在,她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缓缓的,行至软塌前。

姬无忧伸手,将纱幔撩开一隅。

凝望着纱幔里,端木暄酣睡的娇颜,他的心里,忽然间明白了满足二字的真谛!

家人和她!

他的这颗心,其实很容易便能满足。

念及此,他的唇角,轻轻勾起,而后,不由喟叹出声!

随着他的一叹,端木暄的眼睫,不禁轻动了下。

停滞片刻,她睁开双眸,望进姬无忧满是柔情的眸华之中。

眉心一颦,继而嫣然一笑,端木暄轻问:“你何时回的?为何不叫醒我?”

“才刚回!”

第186章 废后难宠107

同是笑着,姬无忧回道:“看你睡的熟,便不曾叫你。”

“嗯!”

如小猫一般,慵懒的蜷缩着身子,端木暄道:“既是回了,便该早些去歇了。”

看着她如此随意的样子,姬无忧唇角笑,越发灿烂了些。

过去的端木暄,事事恭心。

连一笑,都十分吝啬。

更逞论如现在一般,在他面前如此随意!

“夫人说的是,我说几句话,便去歇着。”

“嗯!”

再次点头,端木暄微侧了侧身,以示自己洗耳恭听。

被她的样子,逗得发笑,姬无忧含情脉脉的道:“方才,我去见过母后了,并与她和皇兄,言明你身子不适,需静养三个月,这三个月里,你只需住在这招淓殿里,安心养病即可。”

今日,在见到太后之时,皇上便提及了端木暄一事。

因他一句最爱的女人。

太后和皇上,对端木暄都十分上心。

在与太后和皇上闲谈之事,他便直接为端木暄请了三个月的静养时间来,以便她能安心调养身体。

而,在与皇上单独言谈时。

他已然知道,皇上并没有要下赐他王府的打算。

是以,以后的日子。

依着皇上的要求,每日一早,皇上便会差总管将当天的奏折送到招淓殿。

他只需在招淓殿中,代他批阅奏折,协理朝政便可。

之余端木暄,则无需与皇上和太后行礼,只需在招淓殿安然养病即可。

听闻他的话,端木暄不禁蹙眉问道:“在这期间,我也不用与太后请安么?”

微微一笑,姬无忧摇了摇头,“母后为人和善,你不必太过拘礼,待三个月一过,你身子大好,我自会带你过去。”

“嗯,我知道了。”

轻点了点头,端木暄对姬无忧淡淡一笑。

与她相视一笑,姬无忧劝道:“今日,你该是累了吧,早些歇着吧!”

又一次,轻点了点头,端木暄握着他的手,轻笑着:“你也去歇着吧!”

“我等你睡了再走!”

温润一笑,姬无忧将她的手,置于锦被下。

“那我得赶紧睡下!”

莞尔一笑,端木暄用力的闭上双眼。

见状,姬无忧又一次轻笑出声!

不多时,端木暄便再次沉沉睡下。

待她睡熟之后,姬无忧本是要走的。

但,她将他的手,握得极紧。

接连两次,不能将手抽出,姬无忧无奈一叹,只得重新落坐于榻前的小凳上,细细的,凝望着她的睡颜。

时间,渐渐流逝。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眼皮,越来越沉。

直到,趴在榻前,也跟着沉沉睡去……

……

————

大楚,翌庭宫中。

每日一早起身,赫连煦都会在龙榻前的白玉瓷坛前,烧上一炷香。

自端木暄罹难之后,一晃数日!

在这数日之中,他好似死过一次,却又活了过来。

如今,他的惜儿死了。

但!

他们的孩子还在!

他还没有找到迎霜,尚还未曾,替她查明死因。

有这两件事情在前,他一定要重新振作起来。

绝对不能一直自暴自弃!

恩泽殿外。

更声敲过四下。

荣昌的声音,便日复一日的,如昨日一般,自殿外传来:“皇上,该起身了。”

“惜儿,朕要去早朝了,等朕回来。”

唇角,有些苦涩的轻轻一勾,赫连煦自榻前起身。

此刻,他在自喃之中,再一次,自称为朕。

一切只因,他要时时刻刻的提醒自己。

他是这个国家的皇帝,尚还有着未曾完成的使命!

那便是……为他和惜儿的孩子,铸就一座铁打的江山!

每日,上过早朝之后,赫连煦要做的事情,便是回到御书房中,批阅当日的奏折。

今日,亦然如此。

但,当他的龙辇,即将抵达翌庭宫的时候,刘姑姑的声音,却从辇外传来:“皇上,太后请皇上移驾初霞宫!”

龙辇微顿,赫连煦轻掀辇帘:“母后可说有什么事了么?”

自从回宫之后,他便停了每日到太后宫中请安之礼,若无事情,一般不会与太后相见。

这样做,于明君而言,确实违背孝道。

但他,却仍是这么做了。

身为太后的亲生儿子。

对于太后,他还是有些了解的。

端木暄难产而死一事,他一直心有怀疑。

是以,在他找到迎霜之前,便一定不会主动前往初霞宫中。

倘若,日后真相大白。

太后果真是冤枉的。

到那时,他自会前去负荆请罪!

但此刻,他心有怀疑,便再做不到如以往一般仁孝谦和。

对于赫连煦冰冷的问话,刘姑姑早已习以为常。

要知道,这已然不是第一次,太后让她过来请皇上了。

唇角,有些苦涩的微微一勾,她恭身回道:“太后娘娘说,要与皇上商议关于皇长子该由谁抚育一事!”

闻言,赫连煦眉宇不禁一皱!

这些时日,皇长子一直在落霞宫中,由柳莺抚养。

此刻,太后既是要再提此事,想必是有了新的决定。

只是,这一次,她又是打的什么主意呢?

眸华微冷,赫连煦轻道:“摆驾初霞宫!”

“喏!”

龙辇外,荣昌轻应一声。

旋即,龙辇转向初霞宫。

……

初霞宫中。

太后寝殿内,炭火正炙,温暖如春。

赫连煦甫一进殿,殿内一众人等便纷纷福下身来。

“参见皇上!”

视线,冷冷扫过众人,赫连煦始终不曾作声。

高位之上,太后稳坐御座,在她的身边,长公主赫连嫒眸华低垂,亦保持着行礼的姿势。

上次赫连煦所下旨意,是待端木暄殓葬之后,再逐她出宫。

对于赫连煦的责难,她的心里本就有千万个不情愿。

但,当她得知赫连煦并未将端木暄入殓,而是火化后置于恩泽殿时,便不由心中一喜!

因为,她一直记得皇上的旨意。

是以,而今,既是皇后不曾殓葬,她便不用离开京城。

见长公主犹在,赫连煦的眸色倏然转冷,双眼微眯了下,他缓步上前:“参见母后!”

“皇上坐吧!”

轻轻的,拢了拢袖摆,太后指向自己身边的位子。

不再出声,赫连煦登上台阶,落座于太后身侧。

适时,刘姑姑自殿外进来。

立身殿中,她微微恭身:“启禀皇上,太后,华贵妃抱着皇长子已然在殿外等候。”

眉心,轻轻一皱,赫连煦只冷冷道出一字:“宣!”

须臾,柳莺进殿。

在她怀里抱着的,即是他与端木暄的孩子。

见状,赫连煦对荣昌略使眼色。

荣昌会意,连忙上前:“贵妃娘娘玉体欠安,皇子殿下还是由奴才抱着吧!”

闻言,柳莺眉心几不可见的微蹙了下。

不过很快,便见她浅笑着道:“有劳荣总管了,不过……这孩子,跟本宫亲近,见不得生人抱。”

言下之意,她,并没有将孩子交给荣昌的意思。

见此情形,高位上的赫连煦,不禁眉宇一皱!

边上,太后的视线,似是停留在下方抱着皇子的柳莺身上。

实则,她眼底的余光,一直观察着赫连煦的神色。

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她伸出双手,慈声道:“将哀家的皇孙,抱到哀家这里来。”

抬眸,凝向太后。

见太后对自己点头,柳莺微微颔首:“臣妾遵旨!”

语落,她抬步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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