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爱小说网 > 言情电子书 > 有种后宫叫德妃 >

第53章

有种后宫叫德妃-第53章

小说: 有种后宫叫德妃 字数: 每页35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没有啊,皇上今晚没翻牌子,乾清宫里据说到现在还有大臣出入。”环春一边应着,一边见岚琪心神不宁,挨到床边问,“您今天很在意贵妃呢。”

岚琪点头,捧着自己的肚子,神情凝肃地说:“她今天看我的眼神很不一样,我知道她没安好心,指不定就想要我的孩子,大阿哥的亏她不会再吃一次,一定想往后要抱养才出生的孩子,虽然她肯定看不起我,可皇上和太皇太后都喜欢我,她若能把我的孩子抱走,人家就更要觉得她厉害了。”

环春还是头一回听主子这么直白地说自己被喜欢着,不管是她没有自觉还是谨慎低调,从来就没表露过自己被人喜欢着的心情,今天恐怕是真急了才会说出口,不禁心疼,安抚她,“您也说皇上喜欢您,那怎么还会做让您伤心的事儿。当年钮祜禄皇后都要不到孩子,何况佟贵妃呢,虽然您还不能自己抚养,可咱们钟粹宫里有端嫔娘娘,再不济也就是养在阿哥所,奴婢看,是绝不会抱给佟贵妃的,不说别的,就说皇上怕您伤心呢,佟贵妃可比钮祜禄皇后更狠毒地对待过您,皇上难道会不记仇。”

岚琪却认真地看着环春说:“我不是记仇,环春,记仇只会自己痛苦,记着有什么意思?我是觉得佟贵妃那样的人,哪怕她曾经真心待过大阿哥,可她的脾气性子,再如何真心疼爱孩子,只怕也会教出和她一模一样的脾气,我不想我的孩子也变成那样,不论是阿哥还是公主,他们是金枝玉叶,贵气天成,可我容不得我的孩子,像贵妃那般嚣张。”

“您说的是。”环春见岚琪有些激动,怕她情绪起伏太大不舒服,赶紧劝说让她平静一些才好。

岚琪也自觉今晚心火很大,怪不得孩子在肚子里很不安分,这一刻她才真正明白当初惠嫔和荣嫔拼着嫁祸佟妃的罪过,拼着哪怕从此不被皇帝喜欢的代价,也要把大阿哥弄出承乾宫的心情,做母亲的女人,都不畏惧恶狼猛虎,才体味什么是护犊情深。

“环春,你若几时觉得我变了,变得要让你不认得了,一定要告诉我。”岚琪抓了环春的手说,“认了字读了书,懂了圣人的道理,知道天下的广阔,可眼睛里看到的世界,也不再是从前那么简单干净。”

承乾宫里的古琴声悠悠停了,夜色越见深浓,取而代之各门各宫落锁的声响,锵锵回荡在皇城内。宫阁之间,有侍卫巡视而过,皇城一隅,两队侍卫相向而行,到了跟前看清彼此,这一边来的人纷纷抱拳行礼,称呼:“纳兰大人吉祥,今夜怎么是您当值?”

纳兰容若淡然道:“才回京,听说内侍卫改了编制,亲自来看一看,并不当值。你们且去巡逻,身上刀剑绑好了,勿惹声响扰各宫主子休息。”

侍卫们应了,从他身边而过,纳兰容若身后一个侍卫道:“大人,此处住了那拉常在和觉禅答应,那拉常在刚有了身孕,上头吩咐要多加小心。”

正说话,殿阁门忽然洞开,一个小宫女从里头出来,乍见外头的侍卫,唬了一跳,有人上前问她做什么大半夜跑出来,那宫女战战兢兢说:“我家答应又高烧不退,奴婢……想去请太医。”

容若闻言,眉头紧蹙。

第103章求死不得(二更到

“大人,您看是不是放行?”有侍卫来问容若,更说,“只怕要先回过惠嫔或荣嫔娘娘,但这个时辰,二位娘娘必然已经安寝。”

容若沉了沉心,说道:“两位娘娘安寝不得惊扰,答应有疾也不能耽误,就先去太医院请太医来瞧瞧,明日我去惠嫔处解释,派两个人跟这位宫女去。”

手下应诺,领着那战战兢兢的小宫女走,容若也不便在这里久留,但细想宫女的话,似不经意地问身边人:“听这宫女所说,那位答应身体很不好吗,怎么是说又高烧?”

侍卫便道:“回大人,属下只听说这位答应中秋节上遭贵妃娘娘重责,据说伤得不轻,恐怕是这个缘故。”

容若心头揪紧,竟无人告诉他这件事,家中额娘必然该知道,就连自己的亲信也瞒过了,真真是要杜绝自己和宫里一切往来?

殿阁之内,那拉常在因害喜而夜不能寐,听说觉禅答应又高烧时,未免人家觉得是她仗着有身孕而诸多琐事娇惯不已,便让宫人推说自己已经睡了不理会,没多久宫女却来说觉禅氏身旁的宫女出去了。

那拉常在很厌恶,怨怼着:“若在外头遇见什么人可怎么办,她真是太折腾,我还是要想法儿回了几位娘娘,给她另找一处去住。”

小半个时辰后,听说太医竟然真的来了,那拉常在又奇怪不已,派宫女去打听,才知道是遇见了侍卫,舒口气又不免愤愤,“就数她最多事,病死了才好。”

这般那般的抱怨,那拉常在显然已经忘了自己曾经也是默默无闻可怜的小答应,对觉禅氏毫无怜悯之心,而觉禅答应自己,似乎也无求生之意,太医来了也不配合,好容易搭了脉开了方子,大半夜折腾喝下两碗药,但她臀上的伤仍未痊愈,长久趴卧肠胃不适,喝下去的药没多久又吐了,伺候她的小宫女最后都坐在地上哭,求她不要再折腾。

可觉禅氏却恹恹伏在床上,唇边有一丝蔑视所有的轻笑,仿佛满足于生命正在一点点耗尽,臀上的疼痛何足挂齿,她的心早已痛得麻木所有感知。

奈何上天有好生之德,她明明吐光了药,却又在第二天早晨退了烧,以为就将殆尽的生命顽强地持续着,她绝食拒药,硬是不想苟活下去,小宫女劝她要为家人想一想,觉禅答应却凄惨一笑:“父母皆戴罪,我还能累及谁?”

但这一天,纳兰容若忙完公务,便约了妻子一同入宫向惠嫔请安,正好妻子有了身孕,算是来报喜,惠嫔看在明珠的面上见了他们夫妻,可果然容若另有私事,没多久就借故支开了妻子,惠嫔见他这架势,就冷笑:“我一直等你几时来问我她的事,你果然还是来了,你阿玛若知道,一定乱棍打死你,现今你阿玛在朝廷如日中天,你非要给他脚下使绊子吗?”

容若却不在乎,反慢慢将昨晚的事说了,惠嫔怒问:“你大半夜在宫里游荡,就为了找她?纳兰容若你不要命了?”

“娘娘。”事到如今他还有什么放不下,人已经是皇帝的,他一辈子也得不到了,为什么还要阻止他关心,容若竟硬气地对着惠嫔说,“您最好去看看她,给她一条活命的路,不然臣只能自己插手干涉,哪怕求到皇上面前。”

惠嫔大怒,逼近他冷声问:“你威胁我?”

“臣不敢威胁娘娘,只求娘娘可怜她在宫里孤立无助。”容若单膝屈地,恳求说,“臣没有非分之想,只求她好好活着。”

惠嫔沉沉咽下这口气,挥手:“她的命没那么脆弱,我会让她好好活着,走吧,再纠缠,我当下就要她的命。”

十来年深宫岁月,一直端得贤惠温婉的女人,竟也有索人性命的狠劲,惠嫔并非特例,在这个扭曲倾轧的世界,想要存活就已不易,再想要立足,更是难上加难。

纳兰容若终究还是走了,惠嫔一个人闷在屋子里好久,只等大阿哥从慈宁宫回来,她才缓过些精神,午膳后终究还是想来看一看觉禅氏。

那拉常在和觉禅氏所住的院落并不大,两间寝屋对门开,那拉氏自然住采光较好的一处,觉禅氏这里虽非风水宝地,毕竟是宫闱殿阁,也不会差太多,可惠嫔入门时,却只觉得屋内潮闷压抑,浓重的药味不知混杂着什么气息,令人胸前抑郁。

“你们答应身子可好些了?”惠嫔嫌弃这地方,也不升座,唤了小宫女跪在膝下问,那小宫女说着说着竟哭哭啼啼起来,惠嫔好不厌恶,待入寝殿,但见病榻上趴卧着病得几乎脱形的女人,哪里还是从前水灵灵的模样,她心下暗恨,这般光景还指望什么将来。

支开了随身的宫女,惠嫔冷然道:“你还是想死?”

觉禅氏不应答,恹恹侧过脸,面上竟浮现几分清冷的傲气。

惠嫔也不生气,只是冷笑:“今日本宫才见了他,他跪在地上求本宫,若不让你好好活下去,他就要去求皇帝,你可知道昨晚谁给你找来的太医,他可就在这门外头站着呢。”

病榻上的人浑身一抽搐,侧过去的脸又转了回来,灰暗皴裂的嘴唇慢慢蠕动,沙哑地说:“他何苦。”

“你若死了,他一定不会苟活,你们可真是痴情,赔上身家性命的痴情,就不怕欺君罔上罪连九族?”惠嫔恨意顿生,却又无可奈何,“所以你必须活下去。”

一语罢,唤宫女进来,让她们去将那拉常在喊来,人到了跟前,惠嫔肃然质问那拉氏为何不照拂身边的人,那拉常在好生委屈,辩驳几句见惠嫔不原谅她,便装死装活地说肚子不舒服,惠嫔顺势说:“你有身孕,的确不该身边留这样一个病人,过几天会另选了地方让她去,你就安生了。”

那拉氏不敢多说什么,心中也暗喜这个晦气的女人终于要走了,之后大家不欢而散,惠嫔的怒意一路不消减,到了荣嫔的住处,依旧满面怒气冲冲,彼时宜嫔、郭贵人等都在一处说话,见她如斯模样,都关切地问缘故,惠嫔三缄其口,只说是那拉常在欺侮同一屋檐下的觉禅答应,弄得人不死不活。

郭贵人性子随她姐姐,开朗直率,不禁在边上苦笑:“臣妾心里倒不忍,那一日原是为了万岁爷翻臣妾的牌子,觉禅答应才被贵妃娘娘拿来出气,换做别人也没什么,那么巧那天太后夸她手艺好,被皇上多看了几眼,说到底,咱们这样的人,就不该抢了贵妃娘娘的风头。”

宜嫔推了推妹妹:“小小年纪话真多。”但也大方地说,“既然那里住不下去,不如搬来翊坤宫,我那里很宽敞,我和妹妹又都喜欢热闹,再者我也看中觉禅答应手艺好,往后还指望她做漂亮的衣裳,针线房那些奴才做出来的,太中规中矩,皇上只怕早就看厌了。”

荣嫔和惠嫔对视一眼,与宜嫔客气了几句,便敲定了将觉禅氏搬去翊坤宫,也不必在配殿里住着,后院的屋子便足够,又因只是挪动一个答应,且为了那拉常在有身孕,她们不必问过温妃或者佟贵妃之类,将来万一有人说,就说回过太后了。而太后自失了钮祜禄皇后,荣嫔一直殷勤照顾着,渐渐也有了情分,周全这样一件小事,必然不难。

但虽是小事,可宫里日子枯燥无聊,任何风吹草动都值得人新鲜好奇,又有那拉常在怀着身孕,所以那边的事也颇为人瞩目,很快所有人都知道宜嫔那里新住进了一个答应,而这个病恹恹的小答应,正是中秋节夜里被贵妃重责的人。

有人暗暗传说宜嫔公然挑衅贵妃,闲话传到钟粹宫,岚琪和布贵人正在端嫔面前一起说闲话,她笑着说:“我还真信呢,宜嫔的性子就有几分天不怕地不怕的,从前连钮祜禄皇后也顶撞,我还记得她大夏天被罚跪在宫门外的事,这些年越发厉害些了。”

岚琪听闻觉禅氏又不死不活,心里再无怜悯之意,只盼这个女人安分守己,不要给玄烨添麻烦。

众人本以为佟贵妃会借故发作,为难荣嫔、惠嫔几人,却不知为了这个宫女她早被太皇太后私下训斥,故而心里再厌恶这些女人不把她放在眼里,也没有追究。然而等不及佟贵妃消化这份怨气,新的怨念又袭来。

八月末,温妃在宁寿宫向太后请安时晕厥,太医把脉一查,竟是有了身孕,想她自半路从德贵人手里抢走皇帝后,一直多宠,有喜也理所当然,可温妃有喜,若因此晋升贵妃甚至皇贵妃,佟贵妃的地位便岌岌可危。

那之后,秋雨绵绵不绝,一场场雨一阵阵凉。

九月初的日子,这天岚琪立在屋檐下看雨滴子一片片将枯叶砸落,环春去咸福宫送贺礼尚未归来,端嫔带着布贵人和孩子去了荣嫔那里,身边只有玉葵、紫玉几人陪着。

此刻正被劝说回屋子里去,门前进来许多人,雨伞收起,佟贵妃被拥簇着出现在了眼前,她一眼就看到站在廊下的乌雅氏,媚眼含笑:“德贵人,好雅兴。”

第104章没牙的老虎(还有一更

绿珠几人都吃了一惊,不免慌张,连该有的礼数也忘了,反是岚琪很镇定,带着她们往门前走,到贵妃面前行了礼,也不问她为何来,只是道了安。

而贵妃果然径直就朝她的寝殿去,嘴里笑着说:“本宫从没来过你的寝殿,听说就跟状元郎的屋子似的,都是书本笔墨。”岚琪不远不近地跟着,贵妃倏然又停下,似乎是听钟粹宫里异常安静,将四处瞧了瞧问,“只有你在?”

“端嫔娘娘和布贵人去荣嫔娘娘处小聚,下了几天的雨,孩子们都闷坏了。”岚琪应着,但话说完心里就一紧,她好端端,提什么“孩子”两字。

贵妃眉间有笑意,又指着绿珠几人问:“平素跟着你的环春怎么也不在?”

“环春……”岚琪心里略略打鼓,本不想提温妃有喜的事,可怕环春半途回来,贵妃问她环春或照实说,或也有心隐瞒但和自己说的不一样,都是麻烦,遂坦白,“环春去咸福宫替臣妾送贺礼,贺喜温妃娘娘有了身孕。”

“是啊,该贺喜。”贵妃脸色果然不好看,转身问青莲,“咱们贺喜过了吗?”

青莲怎好说主子不让去恭喜,屈膝道是她疏忽了有罪,贵妃便笑:“去吧,现在去准备像样的东西,赶紧替本宫送过去,不要失礼于人前,别人还当是本宫心胸狭窄,见不得温妃好。”

“奴、奴婢……这就去。”青莲蹙眉,显然贵妃是故意打发她走,可她也想不明白主子留下究竟要和德贵人说什么,若说要害她肚子里的胎是断然不可能,自己猜得不错,贵妃是惦记上这个孩子了。

青莲离去,岚琪已将贵妃引入东配殿上座,让绿珠他们奉茶,可绿珠、紫玉和玉葵却不动,差遣最胆小的香月去打点茶水,她们三人似乎笃定了要寸步不离自家主子,防备贵妃随时为难她。

等香月来奉茶,贵妃早看透她们几个的心思,喝了茶冷笑:“都下去吧,你们一个个插蜡烛似的站在这里,本宫还怎么和你家主子说话,我们说体己话呢,不想叫你们听见,本宫的人都退出去了,你们怎么还不走?”

玉葵应道:“奴婢们伺候娘娘和德贵人茶水,不敢怠慢。”

“本宫喝够了。”贵妃冷目瞪着她们,幽幽又瞥了德贵人一眼,“也不听说你是伶牙俐齿的人,怎么调教的宫女,这么爱顶嘴,本宫不过是让她们去外面候着,这都喊不动了?”

岚琪欠身致歉,温和地吩咐自己的人,“去吧,这里不必你们在了。”

“主子……”绿珠着急,岚琪深深看她们几眼,转过身只对着贵妃,几人终究也不敢太坚持,不安地离了。

殿阁的门被关上,外头噼啪雨声轻了许多,岚琪进门前,院子里树上还有几片枯叶没有匝地,此刻眼前还有那枯叶摇曳在雨中挣扎的情景,不知为何心中有笑意,亦在唇边泛起笑容。

“德贵人心情甚好。”贵妃幽幽开口,“方才见你立在屋檐下望着雨水凝神的模样,难怪皇上喜欢你了,实在是美丽,难得你肚子都这么大了,也没见发胖丑陋。”

岚琪欠身:“娘娘谬赞,臣妾不敢当。”

“几时生?”贵妃毫无征兆地突然问起这句,直直地看着岚琪,“听说太医看着,该是个男胎。”

岚琪心头微颤,面上努力镇定着应答,说起十月下旬是生的日子,贵妃则笑:“本宫生辰正在十月。”

“贺喜娘娘。”岚琪垂首,生怕被她看见自己微微扭曲的眉毛。

“那德贵人打算送什么贺礼给本宫?”贵妃一手撑着脸,笑意里满是令人生畏的威吓之意,眼角流转着不容拒绝的骄傲,一声声问岚琪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