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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贵夫临门-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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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容貌依然还只是平淡,这脾气却足以让人侧目。

此刻,苏陌素所有的感官都在灵敏地感受着周遭的变化,她的心咚咚咚地如同战鼓一般擂个不停。一句话反复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士之耽兮,犹可说也。女之耽兮。不可说也!

她分明是对花清越动情了!

她在意他,故而因为他一个小小的动作也分外感受到委屈。她在意他,故而他不回应,不说话就让她感觉到难受。

“你坐下来,坐到石榻上。”花清越终于开口了。他想伸手拉苏陌素,却伸到一半又停顿住。

苏陌素木木地转过身,依言坐到石榻上。

花清越蹲到她面前,将她的脚抬起,替她把鞋袜脱去。

山洞内突然有一阵不知何处来的凉风嗖嗖刮过,苏陌素裸露出来的脚踝感受到明显的冷意,可她却没有动作,也没有言语。

花清越从怀里掏出药草嚼碎了一些,再次敷到苏陌素前日受伤的脚踝之处。他清冷中带着几分关怀,关怀中却依然有疏离的声音在山洞内响起。

“是我没有同你说清楚。这山谷之中的一草一木,恐怕都不是外面那般的一草一木。它们应当是活物,说得更加好懂一些,也许它们就是蛊虫,钻进你叔祖父身体中的那种虫子。”

苏陌素感觉到自己的鞋袜重新被花清越穿上了,她那被内心的情感所惊得无法思考的理智也一点一点地在回来。

她睁大了眼睛,看着面前的男人。

花清越又从怀中取出一片树叶来。

那片树叶的形状与这山洞中藤蔓之上比比皆是的树叶,没有什么不同。唯有颜色之上,这树叶上面竟有一些深色地、干涸的东西。

“是你的血。”花清越解释道,“入谷之时,你被草刺所伤,我起初还只是担心,并未发现异样。可是到了夜间细细回想,当日我和夏草进谷之时,被伤之时,脚步的伤势浑然不是你这样的。”

“我们虽然同样被草中利刺所伤,亦当即有血珠渗出,但是我们的伤口是看得到的。唯有你的血珠虽在,伤口却已不可寻。我初想有些偏差,我只当是你体内的药蛊发挥了作用,自行替你在医治伤口。可直到夜里我烤鸡之时,你行走依然有些困难,浑然不是药蛊在起作用。”

苏陌素的声音终于再次在山洞里响起。不同于往日她音色中的清脆,她这声音有些喑哑,仿佛是哭过以后的声音一般。

“药蛊?”

花清越听出苏陌素声音的异样,抬头看了看她,可她目光虽然有些滞滞,可其中并无晶莹闪动。

“是的,药蛊。”花清越再次细述道,“当日你在苏府以针刺穴,我以中蛊诊断你其实并非虚言。你体内已有蛊虫,但非是有害之蛊,是益于你身体之药蛊。是以我说你没中蛊毒,因为药蛊算不得毒。”

“这药蛊从何而来?”苏陌素再问道。这第二句话出口,她声音已经恢复了一些,喑哑之色淡了许多,但听起来依然有些闷闷的感觉。

花清越目光中有些闪烁,他将话题绕开:“药蛊在你体内,只有益处,并无害处。你自幼先天不足,之后身体又几受波折,里面还有些余毒未清。长此以往,即便是用药物、食物将养,也未必能与正常人无二。药蛊虽非我医之大道,但用于治你之症,最是相宜。”

苏陌素听他这样说话,已然有些明白。这药蛊不必多说,就是花清越所下。若是寻常时候,她是要问上一句你何须如此对我的。可今日发生的事情已经让她有了折辱感,或许这折辱之中最为明显的还是一颗芳心无处安置的羞恼。因此,即便是心里有些想法,苏陌素也并没有再问什么。

花清越亦已知道,这山谷他二人不应当再长留。他长话短说,将自己此行目的、接下来的想法倾数讲出:“我原是想借着山谷药材既替你调养身体,又寻出解开你叔祖父蛊毒之法。然而前夜我阴差阳错发现,你体内的药蛊让这山谷之中的花草树木有所异动。”

“我曾在蛊书上看过此山谷之类的描述。漫山遍野,整个山中,表面看上去与一般山脉、一般森林无二,但实际上整个山中十有九九全是蛊虫。此等蛊虫聚集之地,还有一至宝,名为万蛊之蛊。此至蛊能使其余万蛊能自生成一派模样,亦能解世间蛊毒。”

苏陌素没有打断花清越,听他一直往下描述。可讲到山谷中有至蛊之后,花清越却是沉默了好大一会儿。

她见他一直目光落在手中树叶之上,又想着那树叶上的是自己之血,不过一瞬,她就想通了其中关键:“可是需以我为饵?”

花清越不答,但他神色已然是承认了。

苏陌素此时的声音已经完全恢复往日灵动,她声音犹如山中泉水自山石之间流过般清脆至极:“有何犹豫!是为救我的叔祖父,又是以我自身为饵,我愿即可!我愿意!”

花清越将那树叶揉碎在手心,他话未开口,已然感觉到心中有股苦涩突然袭来。那苦涩自心田蔓开,自心口涌到喉口、唇齿之间,让他的情绪竟有些未曾有过低沉。

他安静了片刻,答道:“是,夫人说得有理。”

苏陌素跳下石榻,问花清越:“要如何诱那至蛊出来?”

花清越站起身,走到火堆面前,将他的外衫挪开,低头去穿野物:“且不急在此时,我先为你做些吃食。”

苏陌素看着他手下的动作,和那一低头即可窥见的长长睫毛,第一次拒绝了花清越的提议:“我们出来已久,夫君想来是忘记了。大皇子邀约我们夫妇虽然不准备前去,可也尚未遣人前去回信,这样贸然错过宴期,实在不敬。”

“我们还是速战速决,将那至蛊早日带回去吧。”苏陌素想到苏平安,心中的担忧也是真切地涌了上来,“我叔祖父中蛊毒已久,陌素亦担心他不知能等到何时。”

花清越听苏陌素这般坚决,只得放下手中正在烤制的野味。他站起身,走到山洞洞口前:“夫人且在此等候一二,我这便去准备用具前来。”

“劳烦夫君。”苏陌素行了个谢礼。

看到苏陌素的行礼,花清越神色微微有些一僵。他将心里那又涌出来的苦涩重新压下去,阔步走出了山洞。

不过多时,花清越便回到山洞之中。

苏陌素望过去,只见他手中拎着一物,那物扑腾不停,是一只兔子。

“这山谷之中,唯有我们去过的瀑布周围有些活物,我数次取食便是从那处而得。”花清越注意到苏陌素的视线,便解释道。

他从腰间将匕首取出,递到苏陌素面前:“当日我用夫人之血试探谷中蛊物,蛊物皆动。如今我择这一兔子,是为再以夫人之血引开那些活物。至蛊应当是藏于万蛊之下。”

苏陌素听完,便拿过匕首,径直在自己的手臂之上划了一刀。一股痛意传来,苏陌素的手臂忍不住颤了两颤,那鲜血便飞快地落了下来。

花清越深邃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心疼,他迅速上前,将那只灰毛兔子染了个通红。

那兔子的眼眸之上也被滴上了鲜血,因为视线被影响,兔子在花清越手中更为猛烈地挣扎起来。

花清越从怀中掏出一把药草,递到苏陌素手中:“你速将此叶嚼碎,敷于手臂之上,我去去就回!”

他将药草尽数塞入苏陌素手中,便不再停留,迅速走出山洞。出了山洞,他身子一跃,竟是施展了轻功,三下两下的蜻蜓点水之后便到了山谷之中。

此时的山谷,虽然头顶没有烈日灼灼,可谷内却是亮如白昼。

花清越的身影才出现在山谷那些花草的附近,所有的花草树木便犹如那沉睡中被美食惊醒的野兽一般,都开始食指大动。

这次的血腥之味显然比上次树叶上的那一星半点要给予的诱惑大了太多。

一根粗壮的树枝扫倒试图挡路的花朵和草丛,直直朝花清越的手上袭来。

与苏陌素猜想不同的是,花清越并没有松开那兔子,引那些树木离开就是。他紧紧拽着兔子,任由兔子上的鲜血落在下面的万蛊之中,引得动静更大。

面对直直袭来的树枝,花清越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软剑在空中发出一声清脆的金石之声。一阵细细的亮光之后,花清越已经削断了那树枝。

一根枝桠被削断,显然伤不了这万蛊中的任何一蛊,但却足以大大地激怒它们。

第208章 出谷

几乎只是一个眨眼的功夫,所有的树枝和花草、藤蔓都已经动了起来。此次,它们不再是相互阻扰,而是齐齐攻向花清越。

花清越本是掠在半空之中的,但他即便轻功再卓然,也需要一个踮脚之地。他才落在一颗花的顶端,只见那朵粉色的、尚还含苞欲放的花朵竟突然张开花瓣,里面的花蕊如同麻绳一般,牢牢捆住了花清越的脚背。

花清越低头一挥,将那花朵整个砍断,他的动作更快,几个掠身便落到了一片仅有的空地之上。

那些蛊虫生长得极快,或者说它们不过是流露出了原本的样子。粗大的树枝重重砸向花清越,他用长剑反击回去,那树枝也并未被削断,只不过是与剑撞击出一个声音。

这厢长剑还被树枝压着,那厢宽大的花朵就如同一个肥胖的妇人,顶着她那张肥大油腻的脸朝花清越盖了过来。花朵靠近花清越的一瞬,那花盘中央的花蕊又齐齐射出,分明变成了毒刺。

同样是花朵,既然有的花蕊可做绳索捆人,有的花蕊可变为利刺。

花清越心中微微一惊,他松开长剑,任由那剑清脆地落在地面上,从腰带上扯下那两块玉片,将玉片重重地射向花瓣。

那玉片极薄,再加上花清越的功力和极快地速度,就犹如一柄薄刀一般削断了花朵整个花苞。那花苞断开之处,涌出一点鲜血来,那花枝迅速地往回缩落,隐遁在一众树木之中。

正面的花草树木尚未停止攻击,在花清越视线不能及的地方,他所站之处的土地微微裂开缝隙,里面两根粗壮的、犹如蚯蚓一般地触手自地面之中伸了出来。

花清越的正面,他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些,他深褐色的眸子里清楚地引出一棵粗壮的树枝正拔地而出,那些壮如长蛇的根须就如同脚一般,正向他行走过来。

花清越按提内力,那地上的长剑便被重新吸回手中。他一个跃身,身子凌空而起。

只见那土地中原本伸出来的两根触角正好以怀抱之状要箍向花清越。因为他的突然飞身,那触角扑了个空。它们飞快地缩回了地底之下。

三两下对打之间,花清越已然将那阔步走来的大树斩断了两枝。大树的整个树冠发出一阵摇摆,如同人之盛怒时发冠直冲一般,那大树的树冠亦是高耸了一下。之后,先前被大树踩在脚下的花草迅速钻入树干之中,隐匿于树躯之后。

大树停下了脚步。

花清越重新踩回地面上。

他尚来不及呼出一口长气,只见那面前的大树树干之后,同时延伸出百来根枝蔓歪歪扭扭地袭向花清越。

花清越举剑迎击,可他只有一剑,亦只有一手在战。他的另一只手是依然捉着那只血粼粼的兔子的。

那些枝蔓虽然被削断了几根,但更多地却是涌向花清越的手腕、脚踝、腰身、脖颈。

枝蔓将花清越的脚踝处最先箍住。那得手的藤蔓往后猛地一缩,花清越便被拖得身子往大树那边一扑。

其余藤蔓纷纷而至,迅速将花清越箍了个严严实实。除了一双眼睛和一双手,花清越的整个身子都几乎看不到了。

他人被制住空中,可藤蔓却没有去动他手中的那只兔子。就连那地点下先前都还有些蠢蠢欲动的草丛也消停了下去。

山谷的上空变得渐渐有些阴沉,只见那万里无云的白光之空,一片黑色弥漫开来。整个山谷都进入了暗色之中。

苏陌素坐在山洞之中,她手上的血已经被止住。山洞之中没有计时的沙漏,更没有打更的人,她也不知道花清越已经出去了多久。

只不过,山洞中先前还烧得颇为旺盛的柴火如今已经只剩下一堆黑灰了。

花清越是留了树枝在山洞之中的。只是苏陌素想着就要离开了,便没有添柴。可这一篝熊熊大火已经完全熄灭,花清越还没有回来。

苏陌素走到山洞门口,她将那草微微拨开一些,洞外的谷景有些昏暗。苏陌素抬起头望向天空,那乌云盖顶的样子让她大惊失色。

这是要下雨了?

还是已经天黑了?

无论是哪一种,都证明花清越已经出去了一些时辰了。

苏陌素攥紧了拳头,想要强迫自己将心中的担忧压下去,可那些恐惧的种子却已经萌芽出来,将她整颗心扑倒了下去。

山谷之中,那乌云已经完完全全遮住了整个天色。

花清越的眼眸动了动,他的手暗自用力,手中那只兔子的扑腾便越来越强烈,五六下猛烈地挣扎之后,那兔子完全地归于了平静。

就在兔子闭眼的一瞬,花清越清楚地看到,他先前站过的那片空地之上,平坦的土地突然龟裂起来。那越来越宽的裂缝之中,一只有着四五个触手的黑虫爬了出来。

是蛊。

花清越眼中闪过一抹亮色。

即便是如今擒住了他,他身后这些花草树木也依然还是虚幻的模样,并没有化身为蛊虫。反而是眼前这一只,竟直剌剌就以原来的模样爬了出来。

那蛊虫很小,可就是这样一个还不到花清越手指指甲大的虫子,却只是抬了一只触角,就让藤蔓将花清越送到了它的面前。

那蛊虫的触手摆动几下,以肉眼能见的速度爬向花清越手中的那只兔子。

藤蔓渐渐松开了一些,除了花清越脖颈、手腕、脚踝上还各有一根,其余地方的已经收了回去。

花清越感觉到手里的重量一轻,他侧过头,只见那触手正从兔子身上收回。然而那只兔子,已经变成了一张兔皮。

这是万蛊之蛊?

花清越眸色微动。

那蛊虫太小,他是不可能看清楚蛊虫的眼睛,更遑论神色的。

可就是它那极为快速地用触收敲击地面的动作,却让花清越明白了对方的所想。

一只蛊虫,竟然也有情绪?

而且还是不满?

花清越已然确定了对方的身份。

而这倍感失望的万蛊之蛊也以它方式发出了指令。绕住花清越的藤蔓越锁越紧,花清越的脖颈、手腕之上已经明显有了勒痕。

它是想要自己的命?

这蛊物已然有了自己的意识?

花清越眼眸一垂,却是借助脖颈之上藤蔓上的一片树叶吹起了调子。

这调子绵长中竟带着一丝尖锐,那藤蔓似乎松开了一些。

这不是松,是软!

这些蛊虫分明就仍是被人控制的。这不是万蛊之蛊自己的意识萌现,不过是因为有人在操控。方才自己感觉到至蛊有了情绪不过是自己也被蛊惑了。一只虫而已,岂会有人思!

花清越吹的乃是陈国之人的驱蛊之曲。他见曲子有了作用,便一边吹曲,一边反手一砍,将那绕住手腕的藤蔓先行挑断。一手得了闲,花清越迅速用砍向另一手上的藤蔓。

两手得闲之后,花清越扔掉那兔皮,一手摘下那片树叶继续吹曲,一手则迅速斩断其余藤蔓。

他的双脚终于稳稳落在地面之上,那蛊虫就在他的面前。花清越低头一捏,将那至蛊捏在手中,那些花草树木顿时又挥动起来。

他手中用力,生生掐死那蛊虫。随后,剑光一闪,花清越将那蛊虫斩成三段。

万蛊之蛊断掉的一瞬,所有树枝都如同经历了严冬一般 ,迅速灰败下去。

养蛊多用心头血。至蛊犹然。花清越心知他斩死至蛊,定会让养蛊之人察觉。他施展轻功,没有半刻停顿地掠回山洞之中。

苏陌素正在山洞之中来回踱步。她担心花清越,却又不敢贸然出去。并不是贪生怕死,而是担心自己的出现会反而给花清越添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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