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宠夫人-第3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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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贺承显是也看见了,面上立即便有了恼意,对太后娘娘道:“皇祖母,您这殿里头,怎能什么阿猫阿狗都能进来,您便是看不见这些龌蹉的,孙儿可不能让您眼皮子底下不干净!”
夏太后笑着摇头,道:“承儿有心便好,到了皇祖母这年纪,还有什么看不下的!”
一直看护甲的皇后娘娘,冷不丁地道:“晋王既是有心,便清一清道儿也好!”
夏太后扫了一眼左手边,也不知道是看谁,语气不耐地道:“本宫乏了,承儿和清蕙留下,你们回宫吧!”
先是左手边的皇后娘娘,也不管众人的反应,扶着身后的宫女,起身便要走,又略停了一步,对着黎贺承道:“晋王这边见过了,带着王妃去陛下跟前吧!那边还候着呢!”
皇后娘娘又扫了一眼苏清蕙,笑道:“我那儿还有两个颜色鲜亮的宫女,一会儿出宫晋王妃带上,回去伺候,也算是我的一片心意!”
苏清蕙低着头,轻声应道:“谢过皇后娘娘,只是王府不缺人伺候!”
皇后赵倪笙一双柳叶眉微微一挑,不耐道:“晋王府,想来还没有摸清王府里伺候的人吧!回去弄清楚了,心里有了数,再说也不迟!”
“皇后娘娘,臣妾已经清楚了!谢皇后娘娘的好意!”苏清蕙不卑不吭地回道。
皇后没想到,这么个小官家的女儿,竟是个拎不清的,一双凤眸晦暗不明地看了一眼苏清蕙,扶着大宫女出了慈宁宫。
其余嫔妃都依依行礼,束妃看着夏太后,嘴角微微动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说,带着低位份的妃嫔退出慈宁宫。
一时,慈宁宫里清静了许多,夏嬷嬷笑道:“王妃娘娘,您用了早膳没,老奴去备些!”
苏清蕙抿着嘴,轻轻笑道:“有劳嬷嬷!”
夏太后在一旁见了,拉着斐斐的手道:“你说说,这会儿,这羞涩的小娘子,是晋王妃娘娘,还是哪来的美人儿假扮的?”
席斐斐仰着脖子,哼道:“我家蕙蕙向来这样,在亲近的人面前,就是一只柔弱可欺的小猫,对着外人呢,自是要亮亮爪子的!”
夏太后轻轻地点了点席斐斐的额头,“你这个猴儿,变着法儿帮你家蕙蕙说话呢!是你家的,就不是我家的了,过了今个,上了宗谱,可就是名正言顺地成了我家的了!”
第66章 心结
苏清蕙和黎贺承在慈宁宫用了午膳,才由夏嬷嬷亲自带着,去御书房请安。
一路上果然遇到许多早上在太后宫里见着的各宫小主子,都作偶遇的样子,黎贺承面无表情,除了望天,望地,望花,望树,便是望蕙蕙,任谁看了,都得赞一句:晋王妃好福气!
要知道,各宫的主子都不是自个一个人在宫道上赏花或等人的,身边必得站了一两个貌美伶俐的小宫女,都道晋王大婚,身边一个侍妾也没有,这时候,谁先将人送进府去,拉拢的胜算更多一些。
至于晋王妃,呵呵,那不是一个四品小官家的女儿吗?
苏清蕙连皇后娘娘给的都推了,何况这些个妃嫔,上一世她便清楚,这宫里头,什么婕妤,什么贵嫔,都是虚的,渊帝一个劲地搭在了少年时求而不得的太后身上。
便是皇后,也只是形同虚设,如若不是,皇后的娘家兄长是一品威武大将军,如今镇守北疆,怕是坤宁宫早就成了人人可轻贱的地方了。
皇后可以和束妃叫板,可即便是清楚太后和渊帝的关系,她也是每十天带着众妃嫔去太后宫里请安一次。
是以,当年轻美貌的黄婕妤带着一个着了一身清水芙蓉烟萝纱的妙龄少女,并两个宫女,拦了她和贺承的去路的时候,苏清蕙便皱了眉,也不开口。
黄婕妤愣了一下,她算计了半宿,就等着苏清蕙问安,便哭诉着自个的表妹对晋王一片情深,素来得知王妃娘娘菩萨心肠,便是纠缠,也得让表妹进了晋王府,可是,苏清蕙只是拧着眉有些不耐地看着她。
不由诧异道:“晋王妃,我是圣人的黄婕妤!晋王的庶皇叔祖母!”
黄婕妤眨着眼,看着一点没有动静的苏清蕙,晋王妃不该给长辈请安吗?
身后跟着的夏嬷嬷,心里颇觉满意,见黄婕妤还不识趣地拦着路,斥道:“黄婕妤,晋王妃还得去前头给皇上请安,你莫挡道!”
黄婕妤这才注意到慈宁宫里头的夏嬷嬷在。
身子不觉瑟缩了一下,红着脸路旁退了两步,低头应道:“是!”
再碰到什么昭仪,贵嫔,苏清蕙一皱眉,夏嬷嬷便上前,是以,短短一刻功夫,苏清蕙便得罪了后宫里泰半的贵人。
黎贺承笑道:“蕙蕙,以后,我可不敢让你一个人进宫,这些人不得吃了你!”
苏清蕙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说不清的风情。
贺承不觉间一恍惚,脑子里浮现出昨晚在新房里,红烛照耀下,那个媚眼如丝的蕙蕙。
夏嬷嬷在一旁笑道:“王爷,不说您,便是太后娘娘,也会将王妃看顾好的!保准丢不了王妃的一根头发丝,那些狐媚子,不值当什么,您要是和王妃娘娘看不上眼了,后头,老奴帮你清一清!”
夏嬷嬷说的随意,苏清蕙后背却不觉一凉,这些婕妤、昭仪、贵嫔,看着也才十几、二十来岁的年龄。
直到这一刻,苏清蕙才惊觉皇家的残酷,以往,都说后宫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今个,她才头一次觉得,这雕梁画栋、繁花似锦的皇宫,并不是她山清水秀、澄净透明的江南水乡。
她和贺承,一着不慎,便要坠入深渊。
贺承觉出蕙蕙的手微微发抖,忍不住侧头看过来,苏清蕙轻轻摇一摇头,笑道:“昨个累了一天,今天精神头不太好!”
说着,到了御书房,渊帝跟前的红人李公公带着小桂子已经侯在殿外了,见了晋王夫妇过来,李公公立即上前笑道:“王爷,王妃,圣上已经等着了,随杂家进来吧!”
走到门前,便听到一个娇俏的声音,李公公低声道:“鸾嫔在里头。”
黎贺承微微点头。
鸾嫔正在给渊帝研磨,见殿里忽地进了人,惶恐地看向渊帝,一双明亮的眼,像兔子般楚楚可怜,渊帝心头一软,摸着鸾嫔的手道:“先回自个殿里去吧!”
等鸾嫔走了,渊帝才看向黎贺承和苏清蕙,一时,心下微微震动,只见面前的侄孙媳妇双目犹似一泓清泉,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让人为之所摄。
缓过神来,渊帝对着黎贺承笑道:“怪道你执意要娶苏家女儿,”又看向苏清蕙,道:“安言师傅你可识得?”
苏清蕙不妨渊帝问起师傅,轻声答道:“正乃清蕙的恩师!”
渊帝猛拍了下桌子,继而对着身边的李公公笑道:“小李子,你是不是一直没有看出来,承儿的王妃果然和安言师傅有渊源,我这一眼看过去,便想到了当年的安言夫子,也是往朕的眼前一站,便让人为之所摄!”
渊帝说的畅快,不妨,底下的黎贺承微微拧了眉!不着痕迹地前头跨了一步,掩了清蕙半个身子,道:“清蕙将安言师傅接到了京城,等臣带着清蕙回门后,便要将安言师傅接到晋王府养老!”
渊帝看了一眼黎贺承,应道:“也好,安言师傅当年是名动一时的藜国第一才女,这些年来,无人能出其右;晋王妃既是安言师傅的关门弟子;以后得闲了;也指点下宗室的女孩儿们!”
苏清蕙还不知道宗室有哪些女孩儿;既是皇上说了;便应了声:“是。”
从头至尾,晋王都将晋王妃掩在身后,那丁点的小心思,渊帝自是留察到了,一时觉得无趣,对李公公道:“将那镶着红宝石的匣子拿出来!”
李公公躬身应下,不一会,便从御书房后头捧出来一个匣子,打开递给渊帝,渊帝摇摇头道:“赏给晋王和晋王妃的!”
黎贺承接过,苏清蕙看了一眼,竟是一对龙凤玉佩!
黎贺承和苏清蕙双双对看一眼,携着手跪了下来,黎贺承道:“陛下,使不得!”
渊帝拧着眉,道:“这本是先帝留给你父王的,先帝生前拿给我看过,我一直留着,没舍得给出去,是你该得的!收着吧!”
李公公在一旁垂头不语,他知道,当年,安郡王过继到安王一脉的时候,陛下也是动了念头等安郡王大婚给安郡王的。渊帝,这一次,无疑是给看似风平浪静的水面上扔了一颗石头呀!
等小桂子领着晋王夫妇出了御书房,渊帝靠在明黄色的椅上,苦笑道:“小李子,这承儿还防着我呢!”
李公公细一琢磨刚才晋王的举动,也唯有挪了步子的举动,怕是碍了渊帝的眼,只是,这,李公公琢磨了一会言词,才开口道:“陛下,您忘了,当年,您也是这番的啊!”
渊帝一双微微浮肿的眼,顿时一亮,四十多年前,站在樱花树下,他也是轻轻地往泽辛的身前挪了一步子,试图拦住皇兄的视线。
“小李子,转眼几十年都过去了,皇兄的孙儿,都娶妻了,也知道护着媳妇了,我呀,还是等到了泽辛!”渊帝仰着身子倚在椅上,微微闭目,心里说不上来,是那二十多年的等待折磨,还是现在和名义上的皇嫂在一起,更受着心灵上的煎熬。
除了泽辛,皇兄一向对他爱护有加!
李公公观渊帝的面色,多少了解渊帝的痛苦,轻声道:“陛下,先来后到,也该是您和娘娘的情分深些,斯人已逝,娘娘心里头,有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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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宫里头走一趟,苏清蕙觉得就像剥了一层皮下来,等马车宫门,苏清蕙心里头微微吁了口气,伏在贺承身上道:“我不管,那些个莺莺燕燕,一个也不许出现在我眼皮子底下,不然,我就搬去斐斐的郡主府住!”
贺承见苏清蕙咬着唇,一副气势凛然的模样,心头一痒,皱眉道:“这,我也没奈何啊,要看王妃了,王妃要是能拦得住,本王没有意见!”
伏在贺承肩上正眯着眼小憩的苏清蕙一震,从贺承肩上抬起头来,不可置信地看着贺承,对着一脸肃然的晋王,微微笑了一下。
真是两辈子,都躲不过这世间的妾侍通房,便是张士钊口口声声说爱她,非他不娶,小妾,红颜,也是一个接一个地往府里接,她以为贺承不会!
他是愿意和她一起并肩同行的人,他相信她,即使晋江那一次假死,他也舍不得她伤心,巴巴地派人来告诉她。
她以为,她苏清蕙活了两辈子,总算找了一个愿意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却原来,世间男子都是一样的。
苏清蕙靠在车壁上,佯睡不语。
贺承半晌不见王妃使性子,便觉得不对劲,轻轻地俯身看着苏清蕙,见其眼睫微动,隐有濡湿,心中大惊,忙将蕙蕙抱在怀里,吻着脸颊,急道:“蕙蕙,我逗你呢!你怎么这么乖,也不使性子呢!傻蕙蕙,这一生娶了你,我再不会多看旁人一眼的!”
他废了多大的劲,才娶回来的媳妇啊!
晋王此刻不知道,他是刺了晋王妃两辈子的心结了!
第67章 私吞
福伯在门口迎王妃和王爷的时候;明显觉得王妃脸色不对;王爷巴巴地跟在王妃后面;一副做错了事的样子;福伯笑呵呵地去后头厨房吩咐午膳去了。
成了亲后,王爷脸上的表情也生动了许多,以前,他便看着老爷也这般跟在夫人后头跟进跟出,讨饶卖乖的。
福伯自去厨房吩咐今天的午膳了。
黎贺承跟着苏清蕙进了厢房,绿意和菡萏准备给苏清蕙换下身上的正一品王妃宫装,黎贺承上前挥了挥手,绿意识趣地带着菡萏下去。
黎贺承着手给蕙蕙卸头上的五尾凤钗,赤金凤尾玛瑙流苏,耳上的镶宝石牡丹花纹金耳坠腕上的祖母绿镯子,手指上的镂金菱花嵌翡翠粒护甲,一件件摘下来,苏清蕙终觉得,人要活泛一点了。
看着贺承围着小心翼翼地围着自己转,心里头的委屈一早就去了一半,只是,这才新婚,就敢拿这种话刺她,苏清蕙心里头可不准备就这般轻饶了。
黎贺承眼瞅着没有东西可下手了,眼睛一转,溜到白芷刚刚打开的衣裳柜子,笑道:“蕙蕙,这宫装也太重了一些,换件轻便一点的吧!”也不待蕙蕙应声,便去挑了件茜红色的百褶裙。
苏清蕙看着一手拿了衣裳过来的贺承,隐隐觉得,空气中流动着不一样的东西,像是要让人沉溺进去似的,心里暗暗起了提防,身子微微往梳妆台边挪,轻声道:“我自个换,你在外头等……”
话音未落,整个人就被贺承抱了起来,转过屏风后头去。
白芷和绿意几个守在外头,白芷耳朵尖些,便隐约听到里头传来衣裳落地的“沙沙”声,想起昨夜在新房外头听到的那羞人的声音,一时便红了脸。
轻轻咳了声,对绿意道:“我去厨房里头让给王妃炖盏燕窝,劳绿意姊姊你先在这边伺候着!”
绿意点头应下,提醒道:“挑干净些,王妃不爱吃这个,还得备碗杏仁奶酪!”绿意刚刚说完,就见白芷急不可耐地快步走了,脸红扑扑的,绿意心下奇怪,这天也不热啊!
刚刚站定,里头便传来又是愉悦又是痛苦的嘤咛声,绿意“蹭”的一下子,也变了红脸,暗暗恼白芷耳根尖,就自个先跑了!
一个时辰后,苏清蕙窝在大红绣绿的鸳鸯被里头,瞪着一双水眸,身上疼的直抽气,对黎贺承恨得牙痒,不曾想,成亲后,贺承竟变得这般,这般厚颜无耻,这青天白日的,就把她抱到了床上。
只是当身上的每一块肌肤都像小棉絮吸了水一样,变得圆润了许多的时候,苏清蕙看向贺承的眼,又炙热了许多。
先前的什么红颜,什么侍妾,苏清蕙统统都抛到了脑后,想到今个一早几个丫鬟看她时躲躲闪闪的眼神,不由苦恼一会儿要怎么出去,纠结地把脸埋进了枕头!真是里子面子,都给贺承吃了!
黎贺承揽着蕙蕙在怀里,哄道:“娘子,咱们府里就我两个人,未免太寂寞了一些,以后,我要出去,你一个人待着多寂寞啊,所以,为夫想让娘子早点生两个小娃娃,这样以后府里头也热闹些!”
说起娃娃,苏清蕙不由伸出一只雪白滑溜的手臂,轻轻地摸向了自己的小腹,上辈子,她连处子之身都没破过,别说孩子了,每每看着张府的妾侍生下一个个小小的人儿,便是女孩儿,她心里也是羡慕的。
苏清蕙和贺承出厢房的时候,日头已经在正中天挂着了,绿意靠在门外,昏昏欲睡,听得多了,竟麻木了。
黎贺承拉开门,肃着脸道:“让厨房先提两桶热水过来给王妃梳洗!”
白芷早去厨房将热水备着了,见绿意过来要水,忙呼啦啦地提了两桶热水去主院里头。
贺承也不让白芷几个伺候,关了门,自己从干花袋里掏了花瓣洒在水里头,将蕙蕙从床上抱起来,温热的水碰到肌肤的时候,苏清蕙觉得身上的疲乏消减了许多,闭着眼,也不搭理贺承。
半晌,浴桶里头“哗哗”一声,又跳进来一个!
******啦啦啦,捂脸,我是羞耻的分隔线
下午,苏清蕙在偏殿里头正见着王府里头的各处管事和管事娘子,王府的账薄,一早便送到苏府给她看了,幸好开府日子也不久,账薄也不太厚,不然,苏清蕙觉得自个还真没耐性看完。
王府里的人,有些是以前安王府里头的,这些年太后娘娘看顾着,有些是从外头才采买回来的,宫里也拨了一些人过来,这里头,谁也弄不清,到底有哪些是别人的眼线。
是以,苏清蕙在新婚第二日便开始见王府各处的管事和管事娘子,她和师傅都不是善于治家的,得从源头先理好,以后也省的费心。
这些管事和管事娘子都没料到王妃会在新婚第二日便要下狠手,好些个战战兢兢的,也有欺生的,都听过王妃不过是一个四品小官家的女儿,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