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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重生之盛宠夫人-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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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妇孺带着孩子,匍匐在城门里侧,一句句一声声地哑着声乞求道:“官爷,奴家不走,求您绕过这娃儿呀,他没染病啊!”

妇人怀里护着的孩子,不明所以地,也跟着娘哭。

也有壮年的汉子在那叫嚣,骂道:“狗娘养的,你们都是锦城的,就这般残害自个的父老乡亲吗?”

苏清蕙两世加起来,也没见过这般凄惶的场面,抬手轻轻地摸了摸自个并看不出的肚子。

想到渊帝竟然真的下令封了城,苏清蕙说不清此刻心里是一种怎样的感受,如果,贺承不在城里头,她或许会觉得,渊帝这般做是为了预防疫情大范围的爆发。

可是,此刻,贺承在里头,她相信,如果在里头的还有岐王和岐王世子,渊帝绝不会封城!

到了城门口,护卫提着缰绳拱手道:“官爷,我们一行是来接老父老母的!”

为首的士兵小将抬抬眼看了一行四人,挥手斥骂道:“哪来的哪去,这锦城,现在是有进无出,难道一家都要栽在里头不成?”说着后半句,竟是气急地吼出来的。

苏清蕙仔细一看,两排的士兵都红着眼,示意白芷上前。

白芷本身便是蜀地人,说的一口蜀地方言,抹着泪道:“不能不见爷娘最后一面!”

自古以孝为天,小将犹疑了些,抬起了手,做了个“开”的手势,两排士兵迅速绕到苏清蕙一行后面,栅栏拉开一人一马通行的缺口,里侧的人作势要冲出,枪把上的矛直直地对着那一个豁口!

妇人们绝望地跪在地上哭喊。

苏清蕙于心不忍,催白芷快些,白芷擦了擦眼,低声道:“主子,我们定能够救他们的!”

苏清蕙的心却又落到了谷底,如果周郎中和第一批药材已经运到的话,锦城不该如此才对!

街道上行人了无,白芷好不容易找到个人,问行宫在哪个方向。

此时行宫里头,贺承看着婉华郡主刚咽进去的药,又吐了出来,一旁的白离已然急红了眼,贺承示意了一下白离,先走了出来,等白离不情愿地跟了出来,贺承深沉的眸子盯着院里的一株花草看了一会。

“可曾通知东川王和王妃?”

白离倏地抬头看向晋王爷,有些不岔地道:“晋王爷,郡主这样子,完全是因着你,你现在是想就这般丢弃郡主吗?”

黎贺承身形一侧,看向白离愤怒的脸,“白侍卫的意思,本王该如何对郡主负责?”

白离神情瞬间染了几分落寞,在清晨的霞光里,像是忍受着锥心的苦楚一般,“晋王爷,小人只是东川王府的一个侍卫,本当不得和你说这番话,可是,郡主,这是没有生的意愿啊!您,您能不能救救她?”

黎贺承看着东川王府最得倚重的侍卫,向来冷漠的脸上竟红了眼,沉吟许久,无奈道:“白侍卫,譬如你不会离开婉华郡主来本王身边一样,本王,对王妃的心意亦然!”

对上晋王似有深意的眼,白离心头一震,便忽地听到院外有走动声,正待喝斥一句:“郡主在休息!”

院口却转来一张并不相熟的脸,穿着一身蓝布衣衫,可是白离一眼便从那迈不开的鞋子上,辨识出,这是女的。

警惕地看着这个忽然闯入的人。

绿意却看不见白离的防备,见王爷果在婉华郡主院儿里头,先头便为自家主子抱起了不平,冷声道:“启禀王爷,王妃娘娘在院外头!”

绿意话音刚落,便觉一阵风从左边刮过,再抬头,王爷已经没了人影,见面前侍卫模样的人愤恨地看着自己,绿意微微一笑,轻轻一福,轻快地转身离开。

“郡主,郡主,您怎么了?……”

屋内传来丫鬟的惊呼,并着药碗碎地的声音,白离一惊,当下也顾不得外头。

******

苏清蕙在行宫外头遇见了正外外出办事的赵二,忙人人将晋王妃带到后院来找晋王爷,原是带去晋王爷的院落的。

那守门的也是个机灵的,听得最得晋王爷赏识的赵二爷喊面前的这一身肤色白嫩的小郎君“主子”,当下便猜测,保准又是京里头的哪位贵人。

絮絮叨叨地将行宫里的近况和苏清蕙说了不止,又含糊不清地说了句:“晋王此时怕是在婉华郡主院里头!”

得知贺承没事,苏清蕙一路高悬的心,总算是安稳地落了,倒有一点看闲话的心思,默认让守门的去带路。

没想到,刚碰见婉华郡主身边的侍卫和贺承说了这么一番话,清蕙心里有底,白芷和绿意,并一路跟过来的车夫,却都极为不岔,这才让绿意冒了头!

自锦城被封以后,信件也滞缓了许多,黎贺承并不知道,清蕙竟然出京了,看着面前一身男儿装扮的人,直觉从天上掉下来的一般,站在一丈以外,竟有些不敢上前。

白芷笑道:“王爷,我家主子可是星夜赶路过来的,您再不扶她回去休息,以后心疼了,可别怪奴婢们没提醒!”

黎贺承琥珀色的眸子微动,上前便打横抱起清蕙,露出一口白净的牙,也不看清蕙,道:“王妃,我们回去!”

苏清蕙环着贺承的脖子,微微点头!

绿意晚一步出来,恰好看到这一幕,拉了拉白芷的手落后几步道:“我看那什么白侍卫,也不是好胚子,一个男子,护主子也没有护到姻缘上的,还是个女主子呢!”

白芷踢了踢路上的一株月季花,道:“这都是野的,野生野长的,莫说王爷看不上,便是我,也选主子,从京城,到锦城不说,这只进不出的城,说进就进了,不带个磕绊的!王爷娶了王妃,得是多大的福气!”

前头走了几步的护卫,回头笑道:“这回,还有小主子呢!”

三人一时都笑了!

前头贺承压根没注意后头的几人,疾风一般,将蕙蕙抱到了自个院儿里,里头的丫鬟见到,都一阵愕然,敢情,王爷一直没看上郡主,是因了这龙阳之好?

惋惜了好些日子的一众丫鬟仆从,立时,萎了。

进了屋子,贺承握着清蕙的手,半晌无话,一双眼睛巴巴地看着清蕙,生怕,眼前的只是幻景,梦一醒,人又走了。

新婚夫妻,在一起处也才十日,被久别重逢的夫君这般盯着看,苏清蕙也有些难为情,推辞道:“贺承,我累得很,能不能先泡个澡,骑了一夜的马,身上落了好一层灰呢!”

见贺承并无反应,苏清蕙脸上的红晕不期然地露了出来,有些心慌地指着脸道:“你看,我脸上都灰扑扑的!……”

一个轻柔的吻落在了清蕙的脸颊上,继而鼻梁,唇,脖子,一双手,悉悉索索地摸索到胸口的时候,有些意动的苏清蕙顿时惊觉,忙挣扎着推开了贺承。

捂着领口,看着一脸不解,带着委屈的贺承,半低着头,轻声道:“不能闹了,得保胎!”

晴空里一个霹雳,轰炸在血液膨胀的晋王爷的脑海里头,“什么,保,保胎?”

苏清蕙亮着一双温柔的水眸,轻轻点头。

被情动搅乱了思维的晋王爷,剑眉星目的一张脸上,表情瞬间十分夸张,又像是笑,又像是哭,看着清蕙清瘦的脸颊,带着的不同于新婚时的母性光辉,猛地把头埋在了清蕙的怀里!

“爹,我有娃了!”

一切如此的不期然,东院儿里的安郡王,数着时辰,等着贺承来陪他斗嘴,脖子都伸僵了,也没见个人影,一时对身边伺候的丫鬟道:“你去打听打听,难道贺承这小子,已经败在婉华手下了不成?”

安郡王向来比晋王爷亲切些,生病以来,更是实力演绎一个话唠的自我修养,往安郡王跟前的丫鬟们都不怕他,等打听到了消息,一路小跑着回来。

气喘吁吁地道:“王爷,王爷,晋王爷赢了,不,是晋王妃赢了,晋王妃来了!”

半眯在床上的安郡王一时猝不及防,险些从床上栽下来,眼睛不由瞟向了桌上放着的信笺!

心里为贺承点了一支蜡,媳妇来了,婉华的靠山也来了!

第86章 无耻之徒

说罢家事,苏清蕙便问道:“贺承,你既是已经好了,那周郎中和杨伯伯也该到了才对,为何锦城还在封城?”

贺承见清蕙蹙着眉,抬手轻轻地将眉心抚平,“周大夫和杨头领在五日前便已经到了,药材也运过来了一批,因药材有限,先紧着病重的救治,怕城里又引起新一轮药材短缺的新一轮的恐慌,也没说是解药,只说是在尝试。”

苏清蕙点点头,又有些担忧地道:“便是救好了全城百姓,皇上不撤了封城令,里头的人依旧出不去啊!”

贺承和安郡王既是都没事,势必要回京城,她来的路上,已经遇到了暗手,解药的消息一旦传出去,那些人怕是会追到锦城来!

许是亲自经历了九死一生的瘟疫,黎贺承比先前要更稳重许多,年少无邪的稚气,仿佛经此一难,终脱了个干净。

看着清蕙担忧,心里越发怜惜,抚摸着清蕙有些凌乱的头发,看着清蕙道:“蕙蕙,放心,我既还活着,必是不再让你担惊受怕!”

这句话在新婚之前,他也说过,可是不过一个多月,他便食言了,搂着清蕙在怀里,温热的体温,让贺承觉得一阵安心。

一时忽而想起什么,问清蕙道:“蕙蕙,你这一路,可有遇到什么险情?”

不然,何至于知道怀了身孕,还连夜骑马来锦城呢!

他知道,蕙蕙向来是极有主次的人。

苏清蕙倒是没准备隐瞒,那些人想对自己不利,定是不单单冲着她来的,一五一十地将她们在云城遇险,得了一位余姓公子伸援手的事,细细地和贺承说了。

清蕙说话的时候,语气是及其平静的,仿佛在诉说旁人的经历一般,可是贺承却恨得咬了牙。

黎贺承知道,清蕙只是怕自己自责,使她来此冒险,可是,一个不远千里的新婚夫人就带着两个丫鬟,一个车夫,不远千里来到蜀地,焦虑和劳累的双重负累之下,刚得知自己怀了身孕,便遇到了追杀!

贺承心头一阵绞痛,以唇抵着清蕙的额头,柔声道:“蕙蕙,好好养胎,剩下的,都由为夫来做吧!”

清蕙笑着点头,刚得知自己怀孕的时候,她心里除了欢喜,也是极为惊恐的,这一路从京城到蜀地,风餐露宿,吃了许多劳累,也不知道会不会伤到肚里的孩子。

这是她两世命里头的第一个孩子,苏清蕙心里无比的珍视。

******

第二日清晨,苏清蕙一早醒来,便听见院里头似乎在找什么东西,有人低声说着话,正疑惑着,绿意转过屏风,笑道:“王妃娘娘,王爷怕您闻不惯院里头的花,正让花匠将花全部移走呢!”

苏清蕙向来对花香过重的花粉有轻微的过敏,这事除了贴身的几个丫鬟和苏家人,并没有人知道,不由看向了绿意。

绿意立即摇头道:“可不是奴婢的意思,今个一早王爷就找来行宫里的大夫问孕妇有什么忌口的,大夫说,孕妇比较敏感,居住环境要淡雅一点,闻不得浓郁的气味!”

绿意没说的是,大夫说的是,孕妇闻不得这臭的令人作呕的药味,但是草木皆兵的贺承,自动将花香也归为“闻不得”一类!

苏清蕙揉揉有些酸软的手腕,想起昨夜身边人火热热的眼神,像小狼一样,直勾勾地看着她,想着这也许多天了,怕他憋坏了,忍着羞臊,回忆着娘亲给的那个压在箱底的小画本上勾画的,动了一下手~(^_^)~

绿意伺候了苏清蕙漱洗,待换了寝衣,终于忍不住叨叨道:“主子,那西院里头的人,说是喝药了!”

苏清蕙拈起一枚桃花分心配在发髻前头,淡淡地从铜镜里看着绿意道:“这有什么奇怪的!”她不信,那么一个千娇百宠养大的皇家女儿,会甘愿放着解药不吃,等死!

自从觉知怀孕以后,清蕙隐约觉得自己变得更加敏感,不仅是对气味和声音,还有女儿家的那些小心思!

婉华郡主要做的,便是向贺承,向锦城百姓,甚至藜国百姓表示,她婉华郡主为着晋王爷,用情至深,甚至甘愿赴死!

苏清蕙刚刚装扮好,院里头守着的丫鬟,进来禀道:“王妃娘娘,东川王府的世子过来拜见!”

苏清蕙微微挑眉,竟来的这般快,还摸到了她的行踪,苏清蕙想到这里,知道来者不善,对传话的丫鬟道:“就说本王妃刚起,稍后便来!”

昨个夜里,晋王妃来的消息,已经在行宫里传开了,众人都说,这几日,有大戏要上演了,此时传话的丫鬟听明明已穿戴整齐的晋王妃这般说,并不讶异,甚至心里头竟有一点隐隐的看戏的兴奋感!

苏清蕙看着这丫鬟脸上带着一抹可疑的红云退下,吩咐绿意道:“先传膳吧!这一松懈下来,更觉得肚饿了!”

绿意忙出去传膳,伺候着晋王妃用了一碗小米粥,三个金银小馒头,才慢腾腾地扶着晋王妃去前头会客。

东川王府的世子,是婉华郡主一母同胞的哥哥,也不过弱冠之年,一眼望过去,神清骨秀,身高近七尺,便是坐在那里,都隐隐有器宇轩昂之感。

此刻,冷着脸,喝着茶水,见晋王妃姗姗来迟,微微讥讽道:“晋王妃当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在这被封锁的锦城里,也能高枕无忧!”

转了转手中的杯子,叹气道:“不比我那可怜的妹妹,为了锦城百姓的疾苦和两位王爷的安危,竟只身一人病倒在这异乡!”

绿意听了这户,胸口一阵起伏,深深地吸了口气。

知道是这么个东西,也不再理会,轻轻地站在晋王妃后头,打着扇,六月底的天气,已经十分炎热。

苏清蕙抬眸,轻笑道:“世子爷,是来和本王妃抱不平,还是诉苦来着?这天气一热,人啊,就懒怠动脑子了!”

一双似笑非笑的眼,看向了东川王府世子。

东川王府世子,不屑地“哼”了声,放下杯子道:“婉华对晋王爷一往情深,正如晋王妃所看见的,我们东川王府的娇女,不仅有皇家的风范仪度,更能撑一方天空,在夫君不适或有难的时候,能够并肩作战,以解夫君的后顾之忧!”

苏清蕙笑着点头,道:“世子爷请接着说!”

东川王府世子,见苏清蕙如此,心里头隐隐有些不悦,喝了口润了嗓子道:“我们东川王府可以承诺,不会剥夺王妃身为原配正妃的地位,婉华进府以后,也会待王妃以‘姊姊’之礼!”

苏清蕙从来不知道,轮无耻,不止是前世她所见的张士钊的那几个小妾,包括这一世的李妍儿,卢笏,原来还有个东川王府世子!

“不知世子爷,哪来的自信和底气,认为,婉华郡主可以进的了晋王府,更遑论我原配嫡妃的地位。”

见东川王府世子瞪着眼,一脸恼羞成怒的模样,苏清蕙轻嗤道:“世子爷,莫越矩了,我苏清蕙是圣上和太后娘娘赐的婚!婉华郡主便是再品德高洁,再巾帼不让须眉,和我晋王府又有何干?”

东川王府世子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指着苏清蕙的脸,便骂道:“妒妇,妒妇!”

绿意喝斥道:“世子爷,您逾越了!”

苏清蕙对着绿意挥一挥手,起身,温婉地笑道:“承世子爷谬赞,不过,便是我真是妒妇,我苏清蕙也秉承着‘出嫁从夫’的!”

东川王府世子见晋王妃这般淡定从容,似乎压根瞧不上自个妹妹,一时心里竟有一种羞耻感攀上来!

不及苏清蕙跨出门槛,便甩着袖子,先一步走了!

苏清蕙看着东川王府世子的背影,倏然意识到什么,对绿意道:“一会,让吴大和赵二过来!”

先前,贺承和安郡王都病着,东川王府世子的意思,所有的救灾安抚工作,都是婉华郡主出面的,如若这回,回京,岂不是都是她婉华郡主和东川王府的功劳!

吴大和赵二自周郎中来了以后,干活倍儿有劲,听王妃传召,忙放下手头的活,两人一溜烟地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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