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盛宠夫人-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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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一阵沉默,半晌,清蕙都快睡着了,贺承忽地道:“黎平也不错!”
清蕙累了一日,困意已经袭来,昏昏沉沉地咕哝道:“可是还有陆格呢!”身边的贺承,惊异地借着透过纱窗的半地月光看了一眼蕙蕙的侧颜,他不过是让陆格带了一封信回去,何以和斐斐扯上关联!
见蕙蕙眼皮耷拉着,已然快进入梦乡,哑声道:“最后还得看她自己!”
见枕边人呼吸渐稳,忍不住抬头摸了摸她的脸,手指滑到唇部,那丰软的触感,让贺承一时舍不得撒手,来回摩挲着。
本已凉快下来的夜里,贺承觉得身上某处,像是有小蚂蚁在嘶咬一般,蠢蠢欲动。
苏清蕙觉得嘴上痒痒的,一口咬住了那游移的手指。
贺承一时吃痛。
认命地抱着清蕙沉沉睡去!
第92章 山或美人
晋王、晋王妃和安郡王一行到达京郊的时候,京城里头夏太后和渊帝便已经在皇宫里翘首以盼了。
以岐王世子为首,文武百官都侯在京城城门里头侯驾,苏清蕙坐在马车里,听着外头岐王世子黎凌吉在说着恭迎的话。
安郡王难得没有作声,传来贺承平静的声音,“有劳圣上挂念,微臣定当铭记圣上一番情意!”
黎凌吉如何也想不到,黎平和黎贺承竟然都能从锦城一而再的死里逃生,暗暗咬着牙,按捺着内心的愤慨,唇边泛笑道:“回来便好,圣上和太后娘娘还在宫里等着,贺承和平儿就随我一同进宫吧!”
安郡王头都没有抬一下,一双和贺承极为相似的琥珀色的眼,四处张望着,这京城,一别两月,竟生生地如两辈子一般。
以前总觉得来生不要再托生在皇家,不要再掉在这父不父,母不母的狼窝里,可是,这一趟死里逃生,他竟然有几分怀念他的郡王府。
竟还记挂着京城里的某个人!
黎凌吉将黎平的动作看在眼里,倨傲而冷然地道:“平儿有时间回去看一趟母妃才是,你去锦城这些日子,特别是染病卧床的时候,母妃抹了好几日的眼泪,才渐渐平复了心情!”
这是在说,岐王妃并不当真在意他这个嫡子的生死?
坐在马上的安郡王眉眼斜飞,神情冰冷,冷淡地道:“多谢世子爷转告!”
慢腾腾地理一理衣袖,接着猛一声“驾!”,伴随着一道如闪电般虎虎生威的鞭子,马儿吃痛,风一般地从岐王身子眼前飞驰而过。
幸好今儿个清了道,不然安郡王免不了要惊扰了百姓,可是,这时候除了忍着怒意的岐王世子,围观百姓甚至都鼓起了掌,啧啧叹道:“安郡王当真是好身手!”
张士钊站在文武百官里头,一身石青色的四爪五蟒朝服,并不显眼,他知道那辆华盖马车里头,坐着的是离京月余的晋王妃。
等马车过去,张士钊才抬了头,或许,有一日,这个女子,会接受他的跪拜。
张士钊心头泛起一股苦涩,微微抬头看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当真是造化弄人!
此时的张府里头,张老夫人端着茶盏,一头乱麻,看着面前的卢氏、阮氏、李氏,怎么也不明白,为何这么一群搅家精竟齐齐进了张家!
有心想苛责卢氏两句,抿了抿唇,淡道:“笏儿,你是正妻,该有个正妻的样子才是!”
说着淡淡看了一眼卢氏,却不想,卢氏竟白着脸,倚在后头的丫鬟身上,额上泛着冷汗。
张老夫人心里一阵惊惶,忙喊道:“快扶你们夫人坐下,坐下,哎呦,可是我家小重孙不舒服?”
卢笏皱着眉,要哭不哭道:“祖母,笏儿也不清楚,就是腿发软,站不住!”
张老夫人忙吆喝身边的妈妈,“赶紧去请大夫来看看,我家宝贝小重孙哦!”
又对着阮璎珞啐了一口,“你个搅家精,再闹腾,回去伺候你姑母去!”见李氏低着头,一副委屈的模样,心里记挂着,这孩子这一两年来的孝心,微微摇了头,到底没说一句责怪的。
卢笏见老夫人这等时候还护着李妍儿,心里对李妍儿更忌讳了一些,她好不容易,使劲了千般手段,才仗着肚里的孩子嫁了进来,不曾想,一个李妍儿不够,江南竟还有一个阮璎珞!
不是张士钊对她看管的严,真是一两包药就灭了这两个狐媚子!
李妍儿见卢笏拿乔作势,悄悄翻了个白眼,母凭子贵,呵,想的也太早了!
******
皇宫里头,皇上已经在御书房等着了,进了宫门,苏清蕙便和贺承、安郡王分了道,径自往慈宁宫去。
许是清蕙自个敏感,竟隐隐觉得,后宫像是比以往更冷幽了许多,一路行来,除了几个小宫女、太监,竟没见着一个出来玩赏的。
到了慈宁宫,夏嬷嬷已经在等着了,亲自上前执了清蕙的手,责怪道:“王妃娘娘,您当真不和老奴说一声,竟就只身往蜀地去了,唉,可吓死太后娘娘了!”
苏清蕙歉疚地低了头,软声道:“夏嬷嬷,当初听到王爷的消息,我也顾不得许多,就怕晚一步,就见不到了!”
时至今日,苏清蕙想起当日听闻锦城封城的消息,心里依旧泛着骇浪,微微红了眼。
苏清蕙微抿着唇,勉力笑道:“一会,还请夏嬷嬷帮我求个情,别让皇祖母真恼了我!”
夏嬷嬷无奈地点头,心里却清楚,太后并不当真会生气,晋王妃对晋王爷情深意重,荣华生死都可以抛之脑后,再没有这般让太后满意的了。
当日晋王妃出走的消息传到太后耳中,她也只是微微感慨一句:“是个难得的女子!”
慈宁宫正殿里头似是点着檀香,苏清蕙刚一进去,胃里便翻江倒海,极力压着心里的翻涌,规规矩矩地给太后行了大礼,却伏在地上起不来了,一个劲地用手揪着自个的胸口。
慈宁宫上下都惊怔了,夏太后有些莫名地看着夏嬷嬷,白芷忙磕头道:“回太后娘娘,我家主子怕是害喜了!还请娘娘准许奴婢扶主子起来!”
“害喜?”
夏太后嘀咕了一声,眼睛忽地一亮,心间顿时涌起一股狂喜,胸口起伏不定,伸着手,指着白芷道:“快,快,快扶起来!”
急的不行,自个起身就要过来扶清蕙,清蕙脸上一片惶恐,夏太后不以为意道:“真是傻孩子,这事竟不一早写信给哀家!”
转身对夏嬷嬷道:“让夏太医过来,给晋王妃把把脉!”
苏清蕙两世头一回知道,怀了身孕,长辈会这般喜悦,看着夏太后围着她嘘寒问暖的,对这个老太太,竟一下子觉得亲近了许多。
夏太医不一会儿便提了药箱过来,细细地又给晋王妃把了一次脉,心里微惊。
面上不动神色道:“胎儿脉息十分有力,只是先前晋王妃前往蜀地颇是奔波,以老臣看,还是开几幅药方子煎水服下,在家休养一两个月为好!”
夏太后也点头道:“理当如此,这宫里头,清蕙暂时也不用过来请安,自个在家好好养身子!”
夏嬷嬷闻言,略略有些不自在,知道太后是怕宫里的阴气冲撞了这个孩子!
等夏太医走了,夏太后又仔细地嘱咐了一些生养之道,拉了清蕙说了一个多时辰,等贺承从御书房过来接的时候,夏太后还是意犹未尽,叹道:“不若,我派两个嬷嬷……”
忽地一顿道:“这段时间,晋王府还是莫进人为好,先前的教养嬷嬷就够了!”
苏清蕙和贺承明白夏太后的顾忌,“皇祖母,派谁去,您这颗心都放不下,不然,跟着孙儿在回府住些日子?”
夏太后看着贺承含笑的眼,一个“好”字,在喉咙里百转千回,“哀家才不去操那个心,自个的孩子,你们自个还能不看好!”
贺承回来以后,她竟疏忽了许多,才会让岐王一脉有机可乘,险些一下子便拔了贺承和平儿,这两个她的心尖子!
皇上这边,她还得看紧些。
苏清蕙出了慈宁宫,先前的不对劲更明显了,问夏嬷嬷道:“夏嬷嬷,这宫里,怎么一下子这般空荡?”
她记得,有好几个年轻的嫔妃,最喜欢来御花园逛得,上一次来,一路撞见了好些,怎么这回,竟一个人影也没有?
夏嬷嬷皱眉,走进晋王妃,低声道:“那个乡下丫头没了!连带着没了几个!”
苏清蕙恍惚地看了眼这一路前前后后开的姹紫嫣红的花,先前去蜀地之前,斐斐是和她说,鸾嫔和岐王有不伦,赵皇后和岐王妃母家都跪求到御书房外。
清蕙直觉,这是太后对岐王动手了,鸾嫔只是被牵连的,也或者是,太后本来就想除掉的。
怪道太后让她不要进宫来请安,阴私事这般多,许是担心冲撞了肚里的孩子。
出了宫门,清蕙拉着贺承的手,回头看了一眼巍峨的宫门,轻声道:“贺承,我不想困在这里头!”
先帝当年独宠了二十多年的皇贵妃,二十年来,如二八少女一般纯真明朗,可是,最终也被这吞人的地方吞下去了。
贺承明白清蕙的担忧,摸着她似微微透明的小耳垂,在宫里染了犀利薄凉的眼神,也逐渐变得柔和,轻轻一笑道:“但凭王妃吩咐!”
贺承应的干脆,清蕙心里微微放了一点心,不管贺承以后,会不会舍得放下那个位子,至少现在,他是应了她的。
贺承扶了清蕙上马车,后头安郡王就跟了过来,嬉皮笑脸地道:“本王可在这外头等你们好长时间了,总算出来了,想我们患难一场,本王至今还没去晋王府用过膳,今个,顺道一起吧!”
清蕙举着帕子,微微掩了嘴角,唉,安郡王是积极了,可是,斐斐看到这人,怕是得跳脚的!
第93章 如夫人进门
斐斐皱着眉,在正殿门口张望了一会,叹气道:“这都快午时了,怎地还没有回来呢!”
身后的陆格笑道:“该是还去了慈宁宫的,估摸着快回来了!”
说完,起身准备往大门外去。
院里头忽然想起小厮的雀跃声:“王爷和王妃回来了!”
斐斐一喜,忙提着裙子快步往大门外去。
贺承正扶着清蕙的下马车,猛不丁地见妹妹冲了出来,用拳头抵着嘴唇,低声道:“郡主别忘了仪态才是!”
安郡王流利地一下打开扇子,一双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斐斐,嘴里鄙薄道:“晋王爷管的也太宽了一些,明珠郡主向来活泼!”
“学生见过晋王、晋王妃、安郡王!”
一道洪亮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安郡王一愣,对着这个有些眼熟的书生模样的人,竟微微起了一点警惕之心。
这人,虽行着礼,可那挺直的脊背,坦然的面容,安郡王在这京城里头见过许多,不外乎是那些寒门子弟,或是落魄的富贵人家的子女,便是京城里的杏花阁里头,也有些这般相似身姿的人物。
而他,最不喜这一种!
苏清蕙和贺承对看了一眼,又看向了斐斐,贺承上前虚扶了陆格一把,笑道:“先前还有劳陆公子了,今日,可是找本王有事?”
陆格身形一顿,不卑不亢地道:“草民得知王爷今日回府,想来问一问锦城是否安好?”
一旁的安郡王轻蔑地瞥了一眼,转身进了晋王府,众人都还在门口,安郡王此番,不禁让一干人都微微尴尬。
斐斐跺着脚道:“这人怎么还这般无礼,”见安郡王丝毫不理会,脑袋一热,冲口而出道:“就该留在锦城不要回来!”
还不如得病死了呢!
清蕙心口一缩,忙看向那个已经入了府的安郡王,见他如没听到一般,自顾去了正殿里,见斐斐怒红着脸,垂了眼睫,知道她也反应过来,话说的重了些。
贺承却并不准备饶她,斥道:“前朝之事,明珠郡主需慎口!”
他和黎平在锦城守望相助的那些日子,便是清蕙,他也没有多说,怕她心疼,那是瘟疫啊,多少人怀了必死的心,黎平也是皇家子弟,这般担着生死前往蜀地。
在斐斐眼里,竟就不是一条鲜活的命吗?
而,黎平,还一直巴望着见到斐斐。
陆格倏然觉察到气氛有些不对,先前还露着微笑的晋王和晋王妃,已然变了脸色,平静地道:“草民考虑不周,今日贸然来访,还请晋王爷和王妃娘娘恕罪!”
斐斐依旧气愤地红着脸,不言语。
陆格无奈,只得接着道:“今日不敢打扰王爷,草民改日再来求见!”
他这话一说,斐斐猛地抬起了头,看向了贺承,见他崩着一张脸,又看向了清蕙,见清蕙正瞪着她!
贺承略带歉意道:“先前多亏陆公子伸出援手,初回王府,诸多琐事,改日本王再另行下帖子请陆公子喝茶!”
话说到这里,陆格自是要告辞了。
等人走了,苏清蕙和贺承也不搭理斐斐,往正殿去,斐斐看看上了马的陆格,又看看清蕙和贺承,心里的不安一点点扩大。
安郡王坐在正殿里头,闲悠悠地品着茶,许久没品过京城里这等贡品,乍一喝,竟觉得余味无穷,口齿留香,轻轻晃着手里的玉瓷茶盏,对进来的贺承道:“你也尝尝,我怎么觉得这一口灌进去,才像回了魂呢!”
贺承听了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这是被斐斐一刺激,才从梦里醒了呢!
可是毕竟是自个的亲妹,也不好多说什么,淡淡地道:“你也回去歇着吧,怕是一日也是闲不住的!”
他们两个多月不在京城,也不知道岐王和岐王世子,是不是又闹出了什么幺蛾子!
黎平本也是准备从晋王府过一趟见了斐斐就回去的,现在人也见了,也不多说,放下茶盏,哼道:“当我会赖在你府上不成,小王我这就走!”
也不看斐斐一眼,像是刚才门口的事并没发生一样!
斐斐看着那孤绝的背影,眼睛有些不愿多看,心里也后悔刚才脑子一热,话说的重了些,不死,让他多病几日也好啊!
“斐斐,这些日子是不是又荒废了礼仪,教养嬷嬷的课可还在上?”
贺承淡淡地问道,看向斐斐的双眼,犹如寒芒一般。
斐斐低着头,不出声,太后娘娘回宫后,陆格时不时上门拜访,她好像,好像,有一段,时间没有上课了,太后不在,清蕙不在,连李妈妈也不在,压根没人能管她!
福伯过来禀道:“郡主殿下,安郡王刚才留了一车东西,说是给您的,您看,要不要去看看?”
“啊?”
安郡王给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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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蕙从蜀地回来,不到两日,便收到了许多夫人、郡主、县主送过来的帖子,苏清蕙摸着晋江小白的脑袋,听着绿意念了一刻钟,挥手道:“你也歇歇吧,不外是赏晚荷,赏新菊!”
菡萏轻声道:“主子,你这么些日子不再,小白倒十分乖觉,就是夜里不太愿意睡在屋里头,总爱在墙根下转!”
白芷想着这胖墩肉嘟嘟的一晃一晃的,笑道:“估计在找小玩伴呢!”
苏清蕙笑笑不语,蓦然想起道:“这一段时间,京城里头可有什么热闹的?”
“主子,你一走没十日,张府的状元郎便娶了卢家的四小姐,前几日,杨国公府的世子和明远侯府的小姐定了亲!清汐小姐,像是有孕在身了!”菡萏立即竹筒倒豆子一般,哗啦啦地道。
张士钊和卢笏?
苏清蕙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感觉,似乎老天冥冥中自有安排一般,张士钊这一世待她是有些执念的,现在娶了妻,本该是前世因果至此结束,可是,他娶的是卢笏!
菡萏想起一事,压低声音道:“卢家四小姐,也是带着身孕入了张家的门,听说,张老爷子差点呕出了血,可卢家这回,咬着口,不让卢笏做妾,非得明媒正娶!”
不光苏清蕙,白芷、绿意都眼冒金星地看着菡萏,苏清蕙笑道:“得,这么多热闹,改天也带你们出去放放风,好好见识见识!”
苏清蕙并不知道,京城里的热闹,像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多,越滚越大!
苏清蕙头一日还说要出门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