绔少军妻-第7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真的吗?”
“嗯。真的。他很好,你知道,之前他就有伤在身。在经过昨天的事,已经让他虚弱到了极点,他需要好好休息,被担心。没事的。”梁云一边安慰她,一边检查她的伤口。果然,因为她刚才动作太大,牵扯到伤口渗出了血渍。
梁云转身按动床头的呼叫铃,叫来的医生和护士。又重新为司徒少南包扎了伤口。
临走时,医生一再嘱咐她们,不能在扯动伤口了。否则造成感染就麻烦了。
梁云宋医生离开,便看见女儿双眼空洞的望着某一处发呆。这样的司徒少南,她很少见到,心头不由得微微一紧。
低声叹息,尤其是想到亲家母陆琴婉冷淡疏离的态度,就更加烦闷。
………
午后的阳光斜斜的照进病房内,金一鸣才悠悠转醒,当模糊的视线渐渐清晰,看到墙壁上的时钟指向的时候,不由得一惊,他这是睡了多久,居然已经是次日下午了,也不知道司徒少南的情况怎么样。
想着,他全然忘记了受伤的左腿,就要下床,这一幕正好被回来的陆琴婉看到。
“一鸣,你这是在干什么?”
说着,她扔下手中的动西,急忙制止金一鸣的动作。
金一鸣动作一顿,抬头看向母亲,焦急的问:“她怎么样,醒了没有?”
此时的金一鸣充满的懊悔,怎么能睡这么久。
陆琴婉脸色一沉,但却极力压制着情绪,沉声安慰道:“她没事,很好,早上的时候就醒了。你还是好好顾好你自己吧,在那么下去,先倒下的就是你。”
金一鸣听到母亲说司徒少南安然无恙,心头不由得一松,好像自己身上的伤都不那么疼了。
“我去看看她。”
金一鸣缓缓起身,看着母亲道。
陆琴婉秀眉一蹙,“小心伤口,医生说,你不能乱动的。赶紧给我乖乖躺好。”
金一鸣执意道:“不行,我看不到她,我不放心,妈,你就让我去吧。”
话落,见母亲沉着的眸子,金一鸣无奈的低叹一声,然后伸手就要去按动床头的呼叫铃,他要找医生和护士来帮忙坐上轮椅,去隔壁房间看司徒少南。
陆琴婉连忙制止他的动作,乞求的说道:“一鸣,妈求你了,等你好一好再去看她行不行?”
………
司徒少南的病房
金一鸣坐在轮椅上,在司徒少南的床边看着她不安的睡颜,睡梦中还微微蹙着眉头,是有什么事让她烦忧的吗?怎么睡着了还如此的不安?
陆琴婉还是没有拗过金一鸣,只得缄默的跟着他,看着他,害怕他再有什么一差二错。
梁云对于陆琴婉的清冷淡漠,心中微微有些不舒畅,但却无法介怀,毕竟是他们女儿不懂事,害的长辈们担心,所以,自认为是过错方的梁云很从善如流的给保持着歉疚,想要搭讪陆琴婉,但却换来了对方一声冷哼。
此时,睡梦中的司徒少南似乎正在喃喃呓语,金一鸣不禁垂首贴近她的嘴,想要听仔细,
只是,由于身体受限制,努力半天还是无法靠近司徒少南,缓缓的将自己微凉的大手覆上司徒少南的手,将起紧握在手心当中,仿佛感觉到了似的司徒少南渐渐安稳了下来。
微皱的没有也渐渐舒缓开来,呼吸也平稳了。
梁云踱步上前,为司徒少南往上拉了拉被子,然后轻声对金一鸣说:“从早上醒来,她就一直没有休息,中间部队来了不少人探望,虽然都没敢呆太久,怕打扰到她休息,但还是让她感到了疲累,随意现在睡得似乎有些沉。”
金一鸣嗯了一声,看到她没事就好,一想到昨天跳车的那一瞬,他就一阵懊悔,又一次让她陷入了危险中。
因为金一鸣没想到司徒少南并没有按照约定一起跳车,却再他跳车后,又在车上逗留了片刻,才在车子驶入断崖,腾空的那一瞬,她才跃出车子,随后的爆炸,更是距离司徒少南很近,所以才导致她有被飞溅的车体残骸击中,受伤。
还好没有伤到要害,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可是下一瞬,司徒少南便缓缓睁开了双眼,无意中,迷茫的视线撞进了金一鸣幽深的眸子里。
“你醒了?”
“你醒了?”
二人异口同声的说到,随即,两人相视一笑,凝视着彼此,好半晌无话,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从何说起,因为想说的话太多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婆婆的跪求
接下来的日子里,金一鸣每天都会做着轮椅在司徒少南的病房一呆就是好长时间,最后还是司徒少南强制命令他在自己的病房好好休养,这才缩短了在司徒少南病房滞留的时间。
但有一点,只要是部队上有人来探望司徒少南,金一鸣都会躲在自己的病房里,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闭目养神。
因为对于那天在手术室外自己那么不争气的晕倒一事,他还是很介怀的,所以,他总是躲着那些士兵。
司徒少南开始并没有注意到,后来渐渐的才察觉到不对,但也没有追问。
很快,司徒少南就已经可以下地行走了,这对她来说可谓是一件好事,毕竟在众人的监督中躺的骨头都快酥…了的她,早就想下地做做运动了。
而金一鸣的其他的伤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只是腿伤还需要些时间,现在行动还无法脱离轮椅的辅助。
但医生说只要好好养着,是可以恢复如初的。
一切都在朝着好的方向发展,除了,陆琴婉对司徒少南的态度,依旧冷淡疏离。
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初冬时节,秋天的寂寥已经被冬的寒冷笼罩,只是,初雪却迟迟没有如约而至。
吃过午饭,司徒少南勒令金一鸣回他的病房午睡,说她也想午睡,为了让金一鸣死心,司徒少南很像模像样的躺倒了病床上,盖好被子,双眼紧闭,真就是一副要睡觉的架势。
金一鸣虽然心有不甘,也只能恹恹的转身回了自己的病房。
两个人很默契的都没有提及之前发生的那些事。仿佛真的不曾发生过一般,只是不去提,就代表没有发生过。
当金一鸣回到自己的病房,无趣的躺在病床上,每天这个时间他都会被司徒少南撵回来午睡,虽然不想,可是每次他也都乖乖的躺在病床上。然后也就真的睡着了。
但另一边的司徒少南每次都等金一鸣离开后。就睁开了眼睛,偶尔看看军事杂志,偶尔也会趁没人注意的时候。偷偷练两下子,但她都将分寸把握的很好,并没有勉强自己。
今天也是如此,等金一鸣离开后。司徒少南便睁开了双眼,看着空荡荡的门口淡淡一笑。母亲梁云被她劝回家休息了,她这边已经没什么大事,有医生护士照顾就够了,但梁云还是每隔一两天就来一趟。
司徒少南无趣的起身。开始下地进行简单的伸展运动,舒展自己快要生锈了的身体。
正当司徒少南面对着窗外的初冬萧条的时候,身后的门应声而开。司徒少南心头一跳,连忙收起了动作。转身看去。
司徒少南还以为是金一鸣去而复返,或是母亲来了,要知道,如果让他们看到自己这样,自己又要不的清净了。
可是,让她意外的是,来人不是金一鸣,也不是母亲,而是,而是这段时间,一直都无视她的婆婆,陆琴婉。
司徒少南短暂的惊愕过后,很礼貌的打招呼:“妈。”
陆琴婉一扬手,冷然道:“不敢当。”
司徒少南心头一跳,看着慢慢走向她的陆琴婉,心中微微有些不安的情绪在跳动。
陆琴婉来到了休息区的沙发上坐定,然后抬头看着司徒少南,示意她也坐下。
司徒少南轻挪脚步坐到了陆琴婉的对面。
她没有言语,只等着陆琴婉抛出话头。
陆琴婉看着司徒少南,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切入主题:“我今天来的目的,想必你也猜到一二了吧?”
司徒少南的心微微一沉,正如她所说,自己确实猜到了。
“有什么话,您不放直说。”司徒少南淡淡的道。表情有些难以维持。
陆琴婉看了一眼墙壁上的时钟,然后缓缓将视线落回到司徒少南的身上,沉默良久,她猛地起身,扑通一声,跪在了司徒少南的面前。
这突然的转变,让司徒少南触不及防的怔愣在了原地,足足两三秒,她才反应过来。
急忙起身,由于动作太急,扯动到了伤口,让她微不可闻的蹙了一下眉。
司徒少南伸手欲扶起陆琴婉,“妈,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
陆琴婉躲开了她的手,倔强的跪着,乞求的看着她,哪有刚才的盛气凌人,就连声音都带着颤抖,“少南,看在婆媳一场的份上,念在你叫我一声妈的情分上,我求你,求你离开我们一鸣吧,你们两个不合适,真的不合适,
你们完全是两个世界的人,你的世界太复杂,太危险,根本不是我们普通人能承受的起的。
我好害怕,害怕我会失去他,害怕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放生在我的身上,
我就一鸣这一个儿子,金家也就一鸣这一个后,求你,放过他吧,放过我们金家,也放过你自己,好不好,天下好男儿多得是,不要在纠缠我们一鸣了好不好。”
陆琴婉的情绪相当激动,语无伦次的重复着让司徒少南离开金一鸣,声泪俱下,闻着伤心,见者流泪。
司徒少南只觉得脑袋里一片空白,嗡嗡作响,就连去扶起陆琴婉的手都僵在了半空中。
缓缓地,缓缓地,她的身体渐渐压低,也跪在了地上,与陆琴婉面对面的跪着,只是,她不知该说什么,来自一个母亲的哭求,求她离开她的儿子,是啊,她带给他的除了伤害就是受伤,几乎每次都是在生死边缘徘徊,虽然每次都能侥幸平安,可是,谁知道这样的侥幸会眷顾他多久。
司徒少南觉得呼吸的好痛,每个细胞都在痛,虽然这段时间她和金一鸣仿佛回到了从前,或许说更进了一步,可是,那些伤害却是真真实实存在的,那些伤痕还都没有完全消失。
她又怎么会不去在意呢?就算金一鸣不在意,可是,他的母亲,他的家人却不会允许他一次又一次的陷入那样的危险中。
陆琴婉见司徒少南缄默不语,神情复杂,咬咬牙,继续道:“你是军人,你说过你不会放弃头顶的那枚国徽,可是,少南,我们一鸣需要的是一个能为他生儿育女,平安喜乐共度一生的妻子,不是一个驰骋沙场,给予不了他一份完整婚姻的军人。”
闻言,司徒少南的身体狠狠一颤,生儿育女,多么美好的字眼,可是于她确实那么奢侈,这是人生最基本的天伦之乐,可是自己却无法给予他,那个用生命爱着自己的男子。
他那么优秀,他的人生该是完整的,完美的,而她,却无法给予他这样的完整和完美。
☆、第一百七十五章不完整的她
陆琴婉看着司徒少南涣散的眼神,和周身萦绕的哀伤,不禁心下微颤,虽然不忍这样对她,可是作为母亲,她真的不希望自己的儿子再和她这样的人有什么牵扯。
如果继续下去,只怕像这样的事情还会接连不断的发生,一想到之前和这次接连发生的事情,比电视里演的还要恐怖,对于他们这些普通公民来说,这样的事情真的承受不来。
空气在此时凝结,陆琴婉进而上前抓着司徒少南的手,当碰触到她手的一瞬间,不禁瑟缩一下,她的手怎么会这么冰,好像没有温度一样。
但还是狠狠心继续说:“少南,答应我,好不好,离开一鸣,就算为了他好,离开他,让他回到原本属于他的平静安稳的生活,好不好。”
司徒少南涣散的眸子缓缓聚焦到陆琴婉微红的双眼,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反手握住陆琴婉的手,然后拉着她一起缓缓站起身。
“少南?”
陆琴婉握着司徒少南的手紧了紧,等着她的答案,显然,她要的是司徒少南的应承,那不容否定的眼神让司徒少南彷徨。
都说爱情是两个人的事,可是婚姻却是两个家庭的事,强求,只会让两家人都无法安然。
而且,就像婆婆说的,她的身份注定无法给予他稳定的婚姻,完整的家庭。
太多太多的因素,让她彷徨。迷茫,该怎么办,离开,她好不舍,不离开,她又好忍。
司徒少南身体微颤,脚下一软。不由得后退几步。要不是被身后的沙发挡住,怕是此刻已经跌坐到了地上,司徒少南只觉得有人抑制住了自己的呼吸。让她感到一阵窒息的眩晕。
喉间就像堵了一大团棉花,任由她怎么努力也发不出一点声音,她知道,她的潜意识里不想要答应陆琴婉。可是她的理智告诉她点头,天人交战。煎熬着她的心。
都说别无选择最无奈,可是有的选却不知该如何选择才是最煎熬的。
“我。。。。。。我。。。。。。”
司徒少南平生第一次,无法完整的表达自己的想法,混乱的思绪让她大脑一片空白。心底一直有个声音在不停的呐喊,不要点头,不要点头。。。。。。
“难道你非要看着一鸣被你连累死。你才甘心吗?”
陆琴婉声嘶力竭的冲着犹疑不定的司徒少南吼道,她知道。这样让司徒少南很为难,也会让金一鸣很痛苦,可这些都只是短暂的,时间会抹平所有的一切,到时候,他们都会各自找到属于他们的幸福。
陆琴婉不认为自己的做法是错的,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可以预见的悲剧发生,再去追悔当初的一时心软。
“我。。。。。。”
“我不同意!”
忽然,一道明朗的声线在门口响起,带着隐隐的颤抖。
司徒少南和陆琴婉诧异的看向门口,当即都愣在了原地。
来人不是别人,正是旁边病房本该在午睡的金一鸣。只见他单手扶着冰冷的墙面,左腿微微点地,努力的支撑着自己的平衡,缓缓走进病房,当没有墙面的支撑,金一鸣的身体微微晃了一下,陆琴婉刚要上前去扶她,但却被司徒少南抢在了前头。
金一鸣一把将过来扶他的司徒少南揽住,紧紧的禁锢在自己的怀里,仿佛一松手她就会消失般。
因为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所以并不会像之前那么虚弱,经常睡不够,现在他的精神好的很,所以,中午的午睡已经算是可有可无,就算睡着了,也不过是浅眠而已。
母亲在他睡下后,离开,他隐约知道,也没甚在意,直到枕边的电话响起,他朦胧的睡意也算是彻底消失,无聊的不知该干点什么,觉得时间还早,司徒少南应该还没醒,不去打扰她,自己又实在无事可做,忽然想到母亲刚才似乎出去了,此时偌大的病房就剩自己,所以,他的忽然勾唇一笑,机会来了。
因为他觉得受伤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完全不必再借助轮椅来行动了,因为那样看上去,自己很孱弱,搞…得自己真的是残疾人一样。
但母亲说什么都不让他自行行走,说什么怕留下后遗症,为了不让母亲担心,这个念头也只好作罢。
此时这么好的时机怎么能不去把握,他一定要知道自己做了这么久的轮椅,走路的本能退化了没有?
当他慢慢的小床,许久以来第一次凭借自己的力量站直身体的时候,满心欢喜的要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首长,一时忘了司徒少南似乎还在午睡。
虽然伤腿站到地上还用不上什么力气,可也比整日坐轮椅来的让人心情愉悦。
金一鸣扶着冰冷的前面,缓缓走出病房,打算和司徒少南一起分享他此时的喜悦,只是,当他刚走到她门口,并听见了里面似乎有隐隐的低泣声,不由得皱了皱眉,凝神细听,很熟悉,似乎是母亲。
当挺清楚母亲的话时,顿时气血上涌,只觉得呼吸不畅。
随即,推门而入,可是屋内的二人似乎对他的到来,毫无察觉,直到他说话,才注意到他的存在。
司徒少南呆呆的任由金一鸣将自己紧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