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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茹妃-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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禀明太子做什么?

要赏赐呗。

原本就是履行职责不敢偷懒的几个小太监,听得此话,已是群情振奋,只暗自都盼着自己是那捞着玉簪的人。

小太监们要下水,茹蕙便与林姑姑避到远处的一座小亭中等待。

坐在亭中,林姑姑看着菇蕙掏出几粒椭圆形的食物放在小仓鼠面前,那仓鼠两只前爪抱着花生大的小粒一口一粒,几个眨眼的功夫,便将桌上的食物都吞了下去,吃完了还抬起头,冲着茹蕙不停地嗅。

伸出手指戳了戳小仓鼠鼓鼓的颊囊,茹蕙轻笑:“贪心。”

“奴婢从没见过么这么干净的老鼠。”看着小仓鼠那一身比雪还白的皮毛,林姑姑心里也是服了这位格格了,也不知她从哪里得了这么个小玩意儿。

“这仓鼠是三年前在草原上得的。”茹蕙伸出手,小仓鼠顺势爬到了她的掌心,窝着便不动了。

“当宠物养着,后来发现它嗅觉物别灵敏,便让下面人训练它找东西玩儿,不想还真有用上的时候。”

茹蕙笑眯眯伸出手指顺着小鼠的背,小小、软软、肉肉的小仓鼠,真的很招人。

“格格喂它吃的是花生?”

“花生它也吃,不过,方才那几粒可不是花生,那是我自制的。”

“奴婢闻着都觉得香。”林姑姑忍不住赞叹:“不想格格厨上的手艺这般超卓。”

“不过是材料好罢了。”茹蕙摇头,“可不敢当姑姑称赞。”

……

“找到了!”一声兴奋的大喊,自塘上传来,亭子里的茹蕙与林姑姑同时自石凳上站起身。

很快,一个小太监双手小心地捧着一支晶莹洁、润如羊脂的玉簪,快步来到亭前,“姑姑,奴才捞着了。”

看着玉簪头上那朵含苞白荷,林姑姑满意地点了点头,看着衣袍尤自往下淌水的小太监:“你去换身干净衣裳,随我前去毓庆宫。”

小太监惊喜地应了一声,小心将玉簪交到林姑姑手里,转身飞快跑了出去。

“玉簪找到了,后面就没茹蕙的事了。”茹蕙笑叹:“只盼住在储秀宫日子再不会生波折。”

林姑姑亦是感叹:“格格所想,正是我等所愿。”

茹蕙笑着颔首,转身托着小仓鼠,带着一个宫女,回了储秀宫。

……

“这个茹佳氏,真是多事。”紧随着男人的怒斥,书房中传出一声清脆的碎裂声。

“爷,如今怎么办?”

“怎么办?让储秀宫的人动手,把这个女人毁了。”

“爷,可没人能近她的身。”

“蠢材,毁掉一个女人办法多的是,你就不能用用脑子。”

“是,是,是奴才蠢,可是爷,动茹佳氏可就是和四爷做对,这……”

“老四本来就是老二的一条狗,迟早要和他放对。”

“可是现在就动手,是不是早了点儿?万一暴露了咱们的人手……”

“这……”男人首次迟疑:“难道就这么算了?”

“爷,奴才认为,咱们先得集中人手对付太子……”

“也罢,只是,爷咽不下这口气,去,把老四后院儿传的那些散布到外面去,哼,既然坏了爷的事,爷就不能让她好过。”

第44章

修长上飞几欲入鬓的长眉,开合间波光流转的凤目,配上远较常人白皙的肤色,十三岁的茹芾有一种超越性别的美。

所幸他鼻梁高挺,压制住了五官的妩媚之气,更兼身形挺拔高健及通身读书人方有的文气,才让少年兼具了英气与雅致,从而不致使人认错性别,反有着独特的清俊与超逸,让人见之忘俗。

无论是谁,见到一个漂亮的人物,心情总不会坏,更何况,这人还是茹蕙的同胞兄长,远自成都府回京来为茹蕙送嫁的茹芾。

啪啪的拍袖声后,是少年带着沙哑的请安声,四阿哥含笑亲自伸手扶起茹芾:“在路上这一个月辛苦了,你爹娘的身体都好?弟弟呢?”

“多谢贝勒爷垂问,爹娘身体都好,弟弟也能吃能睡,奴才走时,他已经会说话了。”

“好。”四阿哥点头,示意茹芾坐在自己下手的椅子上:“学藉的事爷会安排人替你办好,你不须操心,只安心住在贝勒府温书便是。”

茹芾愣了一下,这和一开始说好的不同啊?

他心有疑惑,下意识开口推拒,“下人说妹妹早将房子收拾妥当了,奴才不想辜负妹妹的心意,便不打扰主子爷了吧。”

四阿哥皱眉,“你一个十三岁的孩子独自在外居住,爷不放心,贝勒府不差你的吃食。”

茹芾嘴角抽了抽,贝勒府是不差他的吃食,可是他不想住进来啊。

茹芾的不情愿四阿哥看在眼里,却一点不准备退步,强硬道:“就这么说定了,每月给你几天时间回去看看家下人等,其余时间就住在贝勒府,我已令人在外院替你收拾出了小院,你只安心住着,若有什么需要,找我身边的高勿庸,他总管着贝勒府的内务。”

茹芾一脸不乐意,妹妹十三岁算是成人,他明明身为兄长,却还要被当成小孩子让四阿哥拘在身边。

“主子爷,若妹妹指给你,奴才可不好住在你的府里。”

“有什么不好?”四阿哥一脸冷肃,瞪着茹芾。

被四阿哥的利目一瞪,茹芾有些气短,差点就不敢说话了,好在这几年跟在父亲身边经了不少事,茹芾到底收摄住心神。

“妹妹进了贝勒府,我这做哥哥的也住进来,这事儿好说不好听,本来京里的传言对妹妹便极为不利,我这做哥哥的可不想拖妹妹的后腿。”

“什么传言?”四阿哥皱眉看向垂首站在一旁的高勿庸,厉声喝斥:“茹蕙一个内宅的小女子,如何会有流言传出?说!”

高勿庸打了个寒战,飞快跪伏在地,二话不说便开始砰砰的磕头:“奴才该死,奴才失职,请主子责罚。”

高勿庸的反应,让四阿哥心头一冷,不用说,能让高勿庸说出失职二字的,必是源于贝勒府,而贝勒府里只有后院才可能传出不利于茹蕙的流言。

四阿哥闭上眼深深吸了好几次气,方才睁开越发深沉的眼,看着茹芾:“你这是对爷存了怨气?”

茹芾飞快摇头,妹妹可是留人专门交待过他,对着这位爷要恭敬些,这位有时可是相当记仇的,并且行事还任性……

“奴才只是不想没帮上妹妹的忙,还拖累她,哪里敢对爷有怨气。”

“是不敢?”四阿哥呵地笑了一声,身上气息顿时随之一冷:“而非不会。”

看着一下变了脸的四阿哥,茹芾心中暗自叹息,妹妹说的果然不错,这位主子实在不好侍候。

“奴才的爹说了,若非主子爷您的恩典与扶持,别说回老家报家仇、夺回部族,便是想要让妻儿过得富足亦是千难万难,主子爷对茹家的恩情,奴才一家粉身难报,茹芾对主子爷只有感激,哪里会有怨气。”

偷睨了四阿哥,发现他脸色渐渐转好,茹芾轻吁一口气,低下头继续表忠心:“爹当初把妹妹留在主子爷身边,便是为着让妹妹服侍爷报恩,替父尽忠。

这几年,父亲每回接到姐姐的家信,总是感戴莫名,爹说,本是让妹妹服侍爷的,却不想爷却把妹妹当千金大小姐养着,这番宏恩,他如今竟然已不知以何为报方能心安。”

茹芾抬手擦了擦眼睛,吸了吸鼻子,起身走到屋子正中跪了下去:“奴才不是不记恩情的负义之徒,漫说是为着几句流言,便是有一日主子爷要奴才的命,奴才若是皱一下眉,就不是好汉。”

听着茹芾一句句出于至诚的话语,四阿哥身上的冷气慢慢褪尽,只是这孩子本来一番发于至诚、感人肺腑的效忠词,却因最后那“好汉”二字而顿时失了意味,如同当头一棒将四阿哥脑中刚刚开始激荡的情绪猛一下砸得粉碎,不剩涓滴。

“你走的可是文科一途,怎么,还打算再去考个武秀才?”一点没给茹芾面子嗤笑着的四阿哥起身一把将茹芾自地上拖了起来,笑骂:“还好汉!你知道什么是好汉?就算要当好汉,也等你成了人了再说吧,爷可是听你妹妹说过,十八岁以前你家里是不会替你娶妻的。”

提到娶妻这样的事,十三岁的少年便是忍了又忍,也没忍住红了脸,男儿未娶妻,便是长到二十,也算不得成人,茹芾自然知道这一点,他吭哧半天,完全失了镇静,只慌张四顾:“主子爷,奴才住哪里?”

这小子想逃!

不过,好歹不闹着走了。

罢了,就饶了他这一回,万一把这小子逗急了再闹着要住回茹佳府就不美了。

四阿哥抬了抬下颔,示意缩在书房门口角落处的苏培盛:“小苏子,领着你茹佳小爷去他的院子。”

“嗻!”

苏培盛响亮地应声,领着脚步慌乱的茹芾退出了书房。

看着慌脚鸡一样跑出书房,却左脚扛右脚差点摔一跤的茹芾被扶走,四阿哥笑了一下,一句话就被羞成这德行,臭小子嫩着呢,就这样,还想一个人住外面!

转头看向还跪在青石地上的高勿庸时,四阿哥已冷下了脸:“说说吧。”

高勿庸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将后院的流言告诉了四阿哥:“……奴才敢保证,流言仅在府中后院流传,一直没有传出去。”

“没传出去?”四阿哥冷笑:“那你跟爷说说,一个刚进京的孩子又是打哪儿知道的?”

高勿庸不敢再说话,只砰砰磕头。

“府里流言传了这么久,你这奴才却一直瞒着爷,虽是好心怕雪上加霜让爷气出个好歹,但让事情失去控制,便是错。

小惩大戒,自己下去领十板子,再去安排茹芾的事儿,算是将功折罪。”

“谢主子爷恩典。”听到四阿哥这话,高勿庸松了口气,知道主子爷这是不怪他了。

等四阿哥转身出了书房,高勿庸这才抹了一把汗,自地上爬了起来。

……

四阿哥出现在后院不久,整个后院的女人都接到了消息,半个时辰后,后院的女人全都集中到了福晋乌喇那拉氏的正院里。

看着一个个涂脂抹粉打扮得风姿各异的女人,四阿哥眼神一沉,这些女人是不是忘了,弘晖可才没了一个月,难道她们以为,他这个做父亲的就那般凉薄,短短一个月时间后,就又有了寻欢作乐的心思?

乌喇那拉氏冰冷的目光如刀子一样在一群侧福晋、格格、侍妾们身上扫过,除了她,这些女人,没有一个人为她的弘晖伤心……

沉默半晌,等到一群眼神兴奋的女人们终于静下了心,不敢再抛媚眼、扭腰、甩帕子,四阿哥这才停下了手中拨茶的动作,将茶盏放在了一边,抬眼看向一个个恭谨地垂首而立的女人们。

“大阿哥没了,爷很伤心。”四阿哥抬起手,捂住胸口,压制住那里的刺痛,虽然向皇阿玛保证过,不会放纵伤情,只是,这悲痛却要本不受人控制。

听到四阿哥的话,坐在茶几另一侧的乌喇那拉氏没忍住,眼中的泪簌簌的往下掉,她后出手帕,捂着眼,却止不住的抽泣。

四阿哥眼着眼,深深连吸了几口气,方才将那刺痛压了下去。

“那是爷的嫡长子!爷唯一的嫡子!”四阿哥看着一屋子的女人,握拳的手因为用力,青筋暴起,骨节脆响。

怒瞪着满屋的女人,四阿哥想大声咆哮,想掀桌子,想将藏在她们当中的始作俑作拖出来亲手捏死,可是,他现在什么也不能做。

“拿爷没了的嫡长子说事儿,你们胆子都不小。”四阿哥低沉的声音在厅堂中回响,蕴藏的怒意、杀气激得一屋子的女人齐齐打了个冷战。

“爷知道你们的心思,你们不就是想拦着茹佳氏,不让她进府?”四阿冷笑,“你们是不是忘了,爷才是这贝勒府的主人,只要爷高兴,爷想让谁进贝勒府谁就能进,不管她之前是什么身份,不论你们乐意不乐意。”

耳畔的抽泣声终于停了下来,四阿哥眯了眯眼,深深吸了一口气,“你们之中有人不是拿茹佳氏的出身说话吗?

爷告诉你们,她的出身并不低贱,她的家族,有着悠久的传承,她的祖父,是大部族的首领……”

第45章

事关情敌的底细,四贝勒府所有的女人都竖起了耳朵。

“……凉山诺苏彝族土司,大清最大的彝族部落,辖二十万户……”

二十万户有多少人?近百万!

多少人口的部族,才能被称为大部族?人口数十万以上。

大清众蒙古权贵之首的科尔沁部,最鼎盛时,人口是六十万,而今甚至不足三十万!

“爷不管你们有多少小心思,自今日始,爷不希望再看到、听到府内有任何针对茹佳氏的事情发生。”四阿哥深深吸入一口气,双手放置圈椅扶手之上,双目紧闭片刻,而后倏地睁开,眸光如雷电,压向屋中所有的女人:“再有一次,爷不介意将你们之中的任何人送出府。”

送出府?

爷的意思是,她们这么多人加起来,也比不起茹佳氏一个人在他心中的重量吗?

女人们齐齐一颤。

没管一个个目露惊惧的女人,四阿哥转头,目光落在乌喇那拉氏紧握的双拳上:“福晋,后院规矩是严整还是松散,端看一府女主人的治家能力,你出身于乌喇那拉氏,爷能相信你的能力,对吗?”

对上四阿哥冷冷的眼神,乌喇那拉氏身体猛地一颤,揪紧膝上的衣裙:“爷放心,妾身一定为爷管好后院。”

看着乌喇那拉氏情绪复杂的眼睛,四阿哥的唇角微微翘了翘,“那就好,府里的人不懂事,福晋要负责将她们教好,愚蠢的人,爷的粮食虽多,却不养不忠的人,这一点,福晋也要教会她们。”

“是,妾身明白。”乌喇那拉氏僵硬地点头。

“那就好。”确认乌喇那拉氏确实懂了自己的意思,四阿哥终于转过头,最后扫了一眼厅中坐着的女人们:“不懂的,就要跟福晋请教,不要犯了大错,再来求爷,那时,爷可不认得你是谁。”

四阿哥站起身,带着高勿庸、苏培盛快步走出了正厅大门,留下一屋子呆若木鸡的女人。

好半晌,厅中女人们终于从四阿哥散发出严寒之气中解冻,一个个心中犹带不安,却已叽叽喳喳小声议论起来。

“姐姐,爷这到底是什么意思?”身为侧福晋,李氏一脸不甘地揪扯着手帕越众而出,看向坐在上首的乌喇那拉氏:“爷难道还真的能为着茹佳氏一个人,将我们这满府的女人都撵出去不成?”

乌喇那拉氏接过嬷嬷递上的茶,慢慢喝了一口,压下胸口的翻腾,她是真不想将这府里的女人们教聪明了,可是,爷走之前那句话说得很清楚,府中不养不忠的人,何谓不忠?

府内任何有意损害贝勒府利益的人,都是不忠。

即使身为四阿哥的正妻,如果不忠,四阿哥同样不会容忍。

“今儿爷说得很清楚,这个茹佳氏,咱们不能再将她当做一个出身山野的草民。”乌喇那拉氏咽下口中的茶水,目光一一扫过厅中坐着的女人侧福晋李氏,格格宋氏、武氏,刚进府一年的乌雅氏,侍妾高氏、常氏、汪氏,嘴边泛起一个温和的笑容:“大家的心思我都清楚,不过,以后都把那些小心思收了吧。”

乌雅氏进府一年来,虽未得四阿哥盛宠,但是,为着她是德妃亲赐的,整个后院的女人轻易不敢撄其锋芒,可是这一次,为着那个被自家爷藏在安院的女人,爷居然大张旗鼓叫了一府的女人来警告,这一刻,乌雅氏心中升起难以抑止的嫉恨:“她是彝族土司的孙女就了不起,我们难道都是那地上的泥,由着她踩不成?”

“彝族土司?”武氏大小也是官家小姐,接触外界虽不多,一些起码的知识还是知道的,她脸上露出思索之意,“几年前,爷招揽茹佳氏的爹入旗……三年前,茹佳氏的爹被派往成都府……”

武氏抬头看向坐在上首的乌喇那拉氏:“福晋,身后有一个管着百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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