款款情深霸道总裁好无赖-第9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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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夜叔叔会好的,廷深也会好的,而她,也会好的。
*
温氏的资金已经被夏氏吸入,而夜氏的资金运转又因夜寂住院而暂告中止,八月,宋氏拿下了律氏一条很重要的资金产业链的三分之一,金融市场扩大,若是几大财阀再有合作的倾向,夜氏的地位便岌岌可危。
而卧躺病床,夜寂什么事情都做不了,只能干着急。夜廷深安慰着父亲,说这些事情他都会想办法处理的,叫他不用担心。
怎能不担心呢?
昔日三个老友现如今只有他一人在苦苦支撑,若是他也倒下了,那么他们的心血便全都葬送给了敌人。
“凌辰回来了?”夜寂问。
夜廷深点头,“是,刚回来不久。”
闻言,夜寂面色先是柔和了几分,紧跟着又凝重了不少,想说话,却在开口时便猛烈地咳嗽了起来。
夜廷深赶紧叫来了护士,一边替夜寂顺着气,一边皱着眉头问:“爸,您瞒着我和南歌多久了?”
好不容易顺过了气,夜寂的脸色却难看了不少,病态尽显。与儿子质问的目光相对,夜寂心知没有继续隐瞒的必要,沉思了一会儿,道:“从你们母亲去世起,我就偶尔会感到胸闷不适,还会觉得闷痛。最开始我以为是……因此也没有怎么在意,直到后来前年应酬上喝了点酒,呕吐过后忽然又觉吞咽困难,像被人掐住了脖子似的。又恰逢你上任了,我也轻松了些,便去了医院检查了一下,才知道……”
才知道,自己是真的年纪大了。
看了眼夜廷深,夜寂又笑了笑,艰难抬手拍了拍他的肩,“你爸寿命还长着呢,你这表情赶紧收起来啊,晦气。”
知道父亲是担心自己自责而故意这么说的,夜廷深反而更加愧疚了,愧疚自己直到父亲住院了才知道他身体不好的事情,又想着这段时间他又替自己操劳着,更是觉得难受了。
凉至提着餐盒敲门的时候,夜寂正和夜廷深交代着一些事情。见她来了,夜寂便慈爱地招手让她过来。凉至将餐盒提起来示意了一下,微笑,“叔叔,该用餐了。”
闻言,夜寂笑了,“你这孩子。”到了嘴边的话却又忽然吞了回去。
他只是想起,俩孩子的婚事还没定下来,现在就让凉至改口似乎有些为时过早了,也就没说什么了,示意凉至先将餐盒放下,他有话要对她说。
凉至抬腕看了下时间,想了想,同意了。夜寂的身体不好,在医院住了都两个多月了。期间不是没回过家,只是一些突发迸发的症状比较多,在这期间又出现了一次呼吸困难的症状,把大家都吓坏了。医生还是建议留院观察,于是,七月底夜寂又住进了医院。
从六月中到七月初,又从七月初到八月中,夜寂基本都是在医院度过的。这期间夜廷深忙坏了,工作室那边又是这段时间筹备着运作,为了不让夜廷深分心,凉至便每天医院工作室两头跑着。好在蒋宁硕的腿已经完全康复,多的时候替她东奔西走着处理一些工作室上的事情,陆靳北也在上海长住了,这样一来,她的压力倒也小了不少。
坐下后,夜寂倒也没急着说正事儿,如往常一样先问了问凉至北溯工作室的进度如何,明显感觉到夜廷深的脸色微有变化,凉至有那么一瞬是尴尬的,但还是回答:“教师节那天会请学院的老教授过来指点一下,大概那之后就能正式开始运作了。”
夜寂连连点头,“挺好,一群有梦想的年轻人能做到不忘初心已经很好了,但上海和J市不一样,J市是小城市,相较上海,发展起来倒也容易许多。在上海这样的大都市,会面对哪些困难和阻力,你们都得先有个心理准备。”
“明白。”
调整了一下躺靠的姿势之后,夜寂特地扫了一眼夜廷深的脸色,对凉至道:“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吗?就你个人而言,是想继续和校友学长一起将工作室发扬光大,还是有别的什么打算?”
凉至抿了抿唇,表示不理解夜寂为什么要忽然问这个。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她回答:“现在我手头的两份工作,一份是设计工作室那边的,一份是尤夏。但现在夏氏不属于我,我于尤夏也不过是个签了协议的被聘设计师而已。我母亲生前的理想是成为享誉国际的金牌设计师,将尤夏这个品牌推向国际化,这也是现在我的目标,我想将它发扬光大,但目前似乎没有路径可走。”
夜寂笑了,“所以,你只差一个支点。”
这时,一直没说话的夜廷深忽然没忍住开口,叫了一声“爸”,眼底有迟疑。夜寂看穿了儿子的想法,当着凉至的面语重心长地对他说:“这个时候,你应该尊重她自己的想法。”
夜廷深便不说话了,凉至听着这俩父子的对话也是云里雾里的,只感觉夜廷深握着她的手又紧了紧。
“廷深的病情也不能再拖下去了,前不久见过井医生,今年年前必须进行手术治疗了,否则神经性会发展成为永久性。所以我的建议是,等夏氏和温氏的事情解决后,廷深出国进行治疗。可不巧的是,下半年西欧那边会举行三年一度的大型品牌的产品秀展,出席的都是国际上顶尖的时尚设计品牌以及在自己国家内闻名且有国际发展潜力的品牌,尤夏是有这个发展潜力的。”
意思已经很明了,凉至明白,夜寂是想给她铺路。夏氏一经夜氏收购,她原本所持有的股权必定会原封不动地归还,也就意味着她不再会被夏氏所牵绊,她又重新拥有了追梦的自由。
“但是,欲戴王冠,必承其重,有得必有失。尤夏若是能借由下半年的秀展走向国际,那么你势必会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在国外奔走,并且必须不断创新出新的迎合市场需求的产品,这路上所要付出的艰辛你比我更加清楚,而且,这也意味着你和廷深要面对一段未知的分别时光。”夜寂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人,良久后轻叹,“其实,当年你母亲是有这个机会的。”
*
夜寂说得对,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她想要得到什么,必定要拿等值的东西去交换。
分别,是她最害怕的字眼,因为每一次的分别都意味着两人不可能再重逢在原点。分别的期间会发生什么意想不到的事情,谁也不知道。
所以这次的选择,于凉至而言是有些痛苦的。她抱着夜廷深哽着声音说:“如果你现在没事就好了,可是偏偏……”她亲吻着他的耳朵,似乎只要她温柔相待,他的听觉就会回来。
谁知道,这个时候让他们二人分开,真是要了命。
那晚,他们在结合的那一瞬拼命感受着对方的存在,那晚,他们谁也不舍离开谁。夜廷深轻抚着她沾了汗的额头,轻声说:“有句话说得没错,人生还是需要自己闯的。没有谁能够永远陪在你身边。”
他说:“自己强比什么都强。”
凉至紧紧抱着他的头,不让他从自己的身体里退出去,良久后她才轻声问他:“哪怕分开三年五载,你也不在意么?”
他吻着她,“我会去找你。”
“相信我,不会分开太久。如果你不回来,那我就陪你漂泊在外。”
这是他对她的承诺。
他一直都知道,凉至是一只喜爱自由翱翔的鸟儿,不喜欢被任何事物所羁绊和束缚。而他,是深爱着她自由欢快的身影的,又怎会忍心当牵绊着她的那根绳索?
“廷深。”她叫他。
他应:“嗯。”
“廷深。”
“我在这。”
“廷深……”
凉至哭了。
没有任何征兆地哭了,让夜廷深多少有些愕然。若说她是因为害怕分别而落的泪,那么至少不该是在当下才是,就算是要分开,那也应该是至少三个月以后的事情了。
轻吻着她的泪水,入口微咸,他不知道原因是什么,只得轻声安慰着她,“别哭。”
凉至却哭得更凶了。
夜寂说得对,他们都还太年轻,不该过早地踏入婚姻而让彼此除了单纯的爱情之外还套上了责任的枷锁。作为后辈,他们听从了前辈的建议,夜廷深只为她套上了婚戒,并没有再急着要去办证结婚。
也幸好没有,在这晚之前,否则她会觉得对他而言是欺骗。泪眼朦胧的时刻,她伸手轻轻勾勒描摹着他的轮廓,咬了咬牙,许久后才告诉他:“廷深,我不能为你生孩子了。”
…本章完结…
☆、218我太太爱我是真
那天在医院发生了一个家庭痛失孩子的小插曲,凉至与顾念苏的男友程佑霖相遇,之后再与顾念苏汇合,整个过程凉至都在与他们交谈聊天,根本没来得及看揣在包里的体检结果。
自打例假期沉船在冰凉的海水里泡了之后,凉至历经了一次大量经血回经和一个多月的停经,期间经期十分紊乱,最初时她以为自己是怀孕了,但检查结果显示的是没有,到这里她都没有想过其他可能,直到看到体检表。
她这才知道,把体检表交给自己的那名妇科医生当时欲言又止是因为什么。如果不是当时徐英那边出了那样的事情,那位医生怕是当时就会直接告诉她:因经期时子宫受冻收缩且盆腔发生了感染,导致她生理期紊乱,且子宫数次不规则出血,初步确诊她将有无法生育的可能。
当然,这是她后来再去复查的时候医生对她说的话。
当时医生有询问过她家族是否有相关病史,她木然摇头,不可置信地再三确认:“医生,你是不是搞错了啊?”
医生特别同情地看着她,但也不忍心欺骗她,反问她:“去年年底您曾因沉船而在海里浸泡了一段时间,当时您正在生理期,对吗?”
凉至咬着唇不说话。
医生又问:“当时您的生理期结束后没多久又出现了回经的状况,并且经血量很大,甚至您都休克住院了,对吗?”
“自那之后您的生理期完全无规律,这一次甚至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出现经血了,但却时常伴有小腹的胀痛感,经检查确认您并没有怀孕。夏小姐,我说的这些都是事实,是么?”
凉至却无话可说,握着单子的手渐渐变得无力,指尖却泛着苍白。
而那个医生,在向她证实了这般残忍的事实之后转而又安慰她:“夏小姐,现在也只是初步确认您有这个可能,并没有盖棺定论。所以请您配合我们的处方进行调理和治疗,您还年轻,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那之后的话,凉至一句也没听进去。她只在走出诊室后躲在医院某个不起眼的楼梯口,掩着唇抽泣了许久。
命运对她太残忍了。
曾痛下心来险些夺走她的生命,又先后夺去了她的父母亲人,现在,还要剥夺她当妈妈的权利。
她想起了夜奶奶说抱曾孙时候喜悦的表情,想起了夜廷深与果果交谈时眼底露出的温柔,想起了他曾在某个欢愉的夜里在她耳边说:某人连孩子的醋都会吃,看来以后不能要女儿。
昔日那温情的一幕幕,如今却都成了对她的讽刺和伤害。可是,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过去了,她却不曾在任何人面前让悲伤的情绪外泄,就连最亲近她的夜廷深,偶尔有所察觉也以为她是因为父亲的病卧住院,不曾想过她竟独自一人承受着这般的痛苦。
所以,当凉至泪眼婆娑地将这句压在心中依旧的苦楚倒出来时,压在她身上的夜廷深惊呆了。抽身而出的同时,他的大手覆上了她的小腹,对她的话不可置信,瞪了老半天的眼睛,最后也只迟疑着吐出了一个“你”字,便再无下文。
你说的是真的吗?
你在跟我开玩笑,对吧?
你还这么小,怎么会呢?
你……
所有的话盘旋在喉间,最后却如同一块巨大的磐石重重地压在了他的心口,闷闷的,也很疼,疼得他话都说不出口了,最后只一言不发地躺在她身侧,目光呆滞地盯着她看了半晌,脸色阴沉。
他是有多失败啊!不曾发觉父亲身体抱恙,竟也不曾发觉她竟一个人承受着失去生育能力的痛苦。每次为了迎合他的*,她都已不再如从前小女孩般的娇羞,努力地满足着他的需求,他以为那个过程她也一定是享受着的,快乐着的,现在想想,他还真是禽兽不如。
“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沉默了很久很久之后,他才哑着嗓子问了这么一句话。一出口,沙哑的声音把自己都吓了一跳。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凉至湿润冰凉的脸颊,薄唇颤抖着,拉她紧扣入怀,“至少,你不必一个人承受这痛苦。”
凉至倚在他怀里,却不语。
——廷深,就像你当初向我隐瞒你失聪的事情一样,不告诉你,是觉得这样残缺的自己配不上那样完美的你。告诉你,是因为担心分别在即,而我却依旧要自私地欺骗你。你不知道,我是那样地深爱着你。
*
夜廷深说:除了死别,没有什么能够阻止我爱你。天灾不可以,*也不可以。只要不是死别,哪怕是跨越在地球两极的生离,我,依然爱你。
于是,在得知凉至无法生育的第二天,夜廷深将上午所有的工作应酬都进行了调整,开车载着凉至到了民政局秘密领证结婚。对于昨晚的事情,夜廷深闭口不提,只在拿到了两个印上了印章的两个红本之后欣慰一笑,喃喃:“有了这个,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相较他的兴奋,凉至是淡漠的,领证的整个人过程她都一言不发,跟个木偶似的,只有在宣誓的时候湿了眼眶,才让在民政局上班的姑娘确认,这对新人是双方自愿的,没有小说里所谓的什么卖身契和强迫。
甚至在盖章前小姑娘投来狐疑目光的时候,夜廷深还揽着凉至的肩,笑着解释:“我太太性子比较冷,但她爱我是真的。”
事后那小姑娘还跟自己同事唏嘘:多好一男人啊,怎么就娶了个面瘫似的老婆?
拿着两个小红本瞅了半晌,夜廷深才小心翼翼地将它收起,看都没让凉至看一眼,而事实也是,她并没有对那个属于他们俩的东西露出一丁点儿的兴趣。
当然,夜廷深知道她心中顾虑的是什么。来办证之前他也不曾跟她商量,只说:“跟我去一个地方,然后听我的。”便拉着她过来了,到了民政局门前原以为以她的性子会立马逃窜,甚至他都已经让莫探等人守在暗处防止她忽然跑走,可是她竟然就那么乖巧地陪他走完了所有程序,成为了法律意义上的真正的夫妻。
伸手揉了揉她的头,他温声道:“你看,你是想嫁给我的,你的身体可比你的嘴巴诚实多了。”
被他说中了,凉至忽然觉得自己挺可悲的,都已经这样跟他摊牌了却还是没办法说服自己不嫁给他,轻叹了一口气之后,她轻声说:“其实你可以不用这样。这样其实……挺像道德绑架的。”
“不用哪样?”
“不用……明知道我那样了还非要……”凉至咬着唇,声音越说越小。
夜廷深却笑了,认真地想了想,“刚刚在民政局里的牌子上好像写着,夫妻双方必须出于各自意愿才予以办证的,现在我们拿到证了,说明我们是你情我愿的,哪里来的道德绑架?”
这……
凉至干脆不跟他争了,别过脸,看着车窗上倒映出的自己的脸,眼睛是肿的,眼眶是红的,可是她就以这样的面貌和夜廷深拍了照片贴在结婚证上。
在她分神的片刻,夜廷深已经伸出手来握住了她的手,温暖而有力的,“都决定要共度余生的两个人了,这点困难都不叫困难。”
她想起了网络上的一句话:天空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
“我决定好了。”凉至忽然开口,“我会替尤夏申请在德国举办的那场产品秀展,教授一直挺喜欢他能有个徒弟能去德国留学的。如果把握住了这次机会,我想,这两个目标我都可以实现。”
闻言,夜廷深感觉心口闷闷的,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