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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狼性总裁不可以-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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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软安抚性地在她手上拍了拍,示意自己没事,她也想知道杨真筝特意来找她的原因。

“好。”

两人就近找了一家咖啡厅,这家咖啡厅很雅致,用珠帘隔出一格格包厢,两人挑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层层珠帘之下,看着邻座都是若隐若现。

第038章 你不配得到他的爱

阮软点了杯咖啡,等服务生走后才问:“杨小姐是特意来找我的?”

她看着她颔首:“算是。”

“有什么事情吗?”

杨真筝看着她,似笑实讥:“我刚刚知道,原来你就是之昀的初恋女友,真是久仰大名,在我和之昀认识的六年里,我从很多人口中得知你的存在,但知道你的名字,却是在今天。”

阮软迟疑:“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不重要,我今天想和你聊的不是你和之昀的前尘往事。”杨真筝微抬下巴,与生俱来的气质被她运用得当,她不卑不坑道,“我的确不是他的未婚妻,但我可以明确告诉你,我爱他,我爱宋之昀。”

阮软放在膝盖上的手,慢慢揪紧了裙摆。

她继续说:“这些年我留在他身边,并不是想让他记得我对他的恩情,我只是想让他记住我,所以我不会有以此为挟让他娶我,我杨真筝还不至于那么作践自己,我要的是他自己发现我的好,对我真心实意,如果没有,我宁可不要。这就是我过去六年心里的想法。”

“但是你的出现,改变了我的想法。”

“我觉得,爱情这种东西,自己不争取的话,它是不会自己走到我面前的,所以宋之昀我争定了,我允许你跟我一起竞争,花落谁家,我们各凭本事。”

杨真筝说完,立即起身,不愿再和她多言其他。

阮软倏地站起身:“等等杨小姐……”

杨真筝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

阮软被她这一番话弄得有些云里雾里,她能理解出她是在向她宣战,但她觉得很没必要,竞争的前提是她们两人所处的位置相当,但很显然她们并不是,宋之昀对她是什么感觉她不知道,她知道的是,宋之昀恨她,讨厌她,反感她,他根本不可能再爱上她,所以说什么公平竞争,根本不可能。

这场竞争对于她来说,结局注定是输的。

“杨小姐,你不必多虑,宋先生不可能爱上我。”

这句话说出,喉咙便残留淡淡的苦涩。

杨真筝只是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笑。

阮软停顿了一下,又不禁问:“刚才你说,我的出现改变了你的想法……为什么我的出现会改变你的想法?”

她转过身,眼神鄙夷又嘲弄:“宋之昀爱上谁我都会大方退出,唯独你,阮软,你不配,你不配得到宋之昀的爱。”

杨真筝走后许久,阮软都坐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直到夜幕坠下,玻璃窗外华灯初上,她才慢慢回神,木讷着起身,走回了家。

她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那么罪无可恕,为什么所有人都觉得她不应该留在宋之昀身边?

……

转眼到了12月24平安夜。

按照往年的惯例,席白川都会举办一个宴会,邀请和黑马有合作的合作伙伴参加,今年也不例外,宴会选在宋之昀的别墅举行,他的别墅很大,装修很华美又不失品位,有人一进来就称赞道:“听说这别墅装修还是宋少亲自设计的,果然非同一般。”

宋之昀颔首微笑:“承蒙缪赞。”

身侧又来一人,将酒杯微微抬高:“宋少,来,敬你一杯。”

宋之昀顺着酒杯去看,和苏慎不善的眼神对上。

都是一个圈的人,宋之昀广发邀请帖,自然也要送一张到苏家去,毕竟苏老爷子的名声和地位摆在那儿,谁都要给几分面子,只是他没想到,苏家竟然让苏慎来了,难道是想培养他接位?

宋之昀将酒杯和他碰了一下:“代我向你爷爷问好。”

“我代我爷爷谢谢宋少惦记。”苏慎目光在场内游走了一圈,也不避讳,“软软呢?”

他爷爷和爸爸的确有想开始培养他接位,让他逐渐和商场上的人接触,但他今日来的真正目的,是阮软。

阮软有意无意疏离她,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过她了。

宋之昀将酒杯送到唇边,轻轻抿了一口。

因为他的母亲也来参加宴会,他怕她们会起冲突,所以前天晚上就让佣人带她到别院暂住,那个地方远离主屋,没有人会走到那里去,只有这样才能让两人不碰面。

但这些他自然不会告诉苏慎。

宋之昀淡然道:“如果苏少今晚若是有心来参加宴会,宋某自当好好招待,但如果是为了别的事而来,那就恕宋某怠慢了。”

说完,他从他身边经过,去和其他人交谈。

苏慎持着酒杯的手微微捏紧,将一杯酒喝完,随手放下酒杯,转身出了别墅。

宋之昀对他的离去只是扫了一眼,半点波澜都没有起。

酒过三巡,寒暄和客套渐渐收起,开始进入了正题,他们谈的都还算愉快,宴会临近尾声,宋之昀已经完成了今晚的目的。

他找了一处沙发坐下休息,拿了杯红酒抿了一口,静静看着舞池恢复热闹,宾客们踩着乐曲的拍子酣畅淋漓地合舞,忽然,一只修长素白的手伸到他面前。

“能陪得我跳支舞吗?”

是杨真筝。

杨真筝今晚的打扮很出彩,淡紫色的及膝连衣裙,抹胸设计,腰间是一圈蕾丝编制而成的玫瑰花,裙摆还缀上了珍珠,灯光下熠熠生辉,她站在宋之昀面前,微笑地伸出手,不损半点骄傲。

于情于理,宋之昀都不会拒绝她,颔首起身,顺势握住她的手:“我的荣幸。”

第039章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下贱

圆舞曲时而流畅时而低沉,时而欢快时而缓慢,两人找了一个节拍,滑进了舞池。

一个优雅旋转,一个相错舞步,两人都配合得无比默契,流畅如舞台上老练的专业舞者,裙摆在半空划出一道流畅的弧度,边缘的珍珠相互撞击,清脆的响声融入舞曲中,契合不已。

杨真筝在他怀里旋转,忽然笑道:“我好像忘记告诉你一件事。”

“嗯?”

“我要追你。”

宋之昀神情一顿,刚才的轻松神色慢慢褪去。

杨真筝说:“我喜欢你,我要追你。”

“这个玩笑不好笑。”宋之昀摇头,他们是好朋友,他也只能接受她于他的身份是朋友。

杨真筝微微皱眉:“我……”

就在此时,大厅那边一声高昂的的女声盖过了悠扬的圆舞曲,宋之昀下意识地朝那个方向看去,便见他的母亲怒目圆睁,指着一个人骂:“谁准你到这里来的!谁给你的脸?谁给你的胆子?”

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阮软。

阮软站在那儿很无措和无助。

她身上穿的并不是华丽的礼服,只是一套休闲的服饰,手里还拎着一个医药箱,如此奇怪的行头出现在这种场合,也难怪那么抢眼。

宋母指着她骂,她很无助地站在原地不知该如何言语,就像一只误入迷雾森林的麋鹿,惊慌失措,不安恐惧。

宋之昀皱眉,他明明跟她说过不要来正厅,她为什么还来?!

宋之昀立即松开的杨真筝的手,推开人群快步走了过去。

阮软在这种情况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面对宋母毫无理由的破口大骂,她只能尴尬又局促地站着,在心里疯狂期望有人能来将她带离。

“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去!”

宋母一怒起来什么话都不经大脑地往外蹦,她指着大门:“阮软你真是一次又一次让我刮目相看,谢谢你让我见识道,原来人能不要脸到这个地步!”

“我不是……”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下贱!我们家不欢迎你,你不要再上赶着贴上来了行!不!行!”

阮软眼眶倏地一红,委屈像被下了发酵粉一样不断膨胀,充斥她每个细胞,她浑身血液都被点燃,从耳根到脖颈一片羞红。

宋母激动的情绪引来了不少看客,他们对着阮软指指点点,第一次面临这种千夫所指,阮软彷徨不安,步步后退,她根本不知道为什么会引起宋母这么大的怒火,她甚至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这种感觉很痛苦,像被人扒光衣服,丢到大街上任人羞辱那样。

就在她几乎夺门而出时,一道人影推开围观看客,挡在他面前,这个的背影很宽厚,天生予人安心的力量。

“妈,够了。”

见宋之昀竟然还在大庭广众下出面维护阮软,宋母更不肯就这样停止,她还想再骂,宋之昀已经抓住她的手,半拉半扶地将她拽到了门口,避开了喧嚣的人群,免得让旁人白白看了笑话。

阮软握紧药箱,眼神迷茫又慌乱,不知所措,只好跟着他们走。

宋母被宋之昀拽到僻静之处,她甩开他的手,怒道:“阿昀,你是不是存心要气我?你为什么要让这个女人来?为什么要让她到这里来!”

宋之昀看向数米外的阮软。

阮软连连摇头:“我不是故意的……是、是佣人去找我,说有人打碎酒杯伤了手,流了好多血,让我过去看看……”她以为是宋之昀授意的,否则她怎么敢自作主张去宋之昀不让她去的地方呢?

宋之昀明白了。

刚才的确有人伤了手,但很快就被送医了,大概是佣人不清楚情况,紧张之下才去找了她,结果她一进门就跟他母亲撞上,他母亲本来就不喜欢她,突然看到她登堂入室,两杯红酒酒劲上来,火气便比平时更大了些,不管不顾逮了她就骂。

这女人也真是……笨。

就不会赶紧走吗?还站在那儿跟犯错的学生似的,老老实挨了一顿骂。

宋之昀无奈又气恼地摇摇头,手在他母亲后背轻轻抚了抚:“阮软是我的家庭医生,她就住在这里,是我同意的,您别气笑了,这么多人都看着呢。”

住在这里!

宋母呼吸骤然急促,情绪波动巨大,她完全没想到,宋之昀不仅和阮软重逢,不仅将阮软聘做家庭医生,甚至、甚至还让她住道家里来!

她颤着手去抓住儿子的胳膊,疾声问:“你让一个贼、一个虚伪、做作、不知廉耻的杀人未遂疑犯住在你家里?阿昀,你到底在想干什么!”

阮软身体轻轻颤了颤,默不作声地走远几步,到听见他们说话的位置,低垂下头,看着自己的影子在路灯下变成小小一团。

宋之昀看着她走远,薄唇紧抿。

“血玉。”

宋之昀手在袖下轻捏着袖扣,声音没入夜色寻不见波澜:“我要找回血玉,那是我们家的传家宝,我必须找回来,但她不肯说在哪里,我只能把她留下慢慢磨。”

他的理由听起来冠冕堂皇,但宋母仍有八分怀疑:“只是这样?”

宋之昀望着穿着单薄,在十二月的冷风中瑟瑟发抖的女人,漠然说:“她欠我的,我必须找她讨回来。”

宋母有一瞬间在儿子眼里看到了狠戾,她心中一跳。

他低头看她,神色已然恢复平静:“妈,在你眼里,难道我是那么不理智的人吗?难道被她骗一次,还会被她再骗一次?”

宋母欲言又止。

她在乎的从来都不是什么血玉,那在她眼里顶多就是组辈人留下的念想,一件死物罢了,和他相比根本不值一提。

她始终放心不下只有他。

当年阮软一走了之后,他如同失了魂魄般度过的那三个月,她看着满心都在滴血,她将能恨的人都恨了个遍,最恨不得剥皮抽筋的自然还是阮软,如今这个人又回来了,而且就在他身边,她如何能放心,如何能视若无睹?

但宋之昀从来都不是好拿捏的人,即便身为他的母亲,他孝顺尊敬,但也都有底线和自己的坚持,很显然,阮软就是他的坚持,她强行去撼动,最终损坏的只有他们母子感情。

第040章 反正你也乐在其中

宋母想,阮软必须赶走,但她需要一个万全之策,一个不会损害到他们母子感情的计策。

宋之昀此时又道:“您不要再去医院找她的麻烦了,她去医院上班是我准许的,您没必要去捣乱,她的人就在我手里,捏圆搓扁全看我的心情。”

宋母深深叹了口气:“我知道,从小你就是个很有主见的孩子,你做的决定从来都是对的,我希望你这次也能看清楚些,妈是为你好的。”

“我知道。”

宋母走后,宋之昀慢慢走到阮软身边,她穿得真的很少,他只是靠近她一点点,都能感觉到她身上的寒气。

他沉声说:“你跟我上来。”

阮软跟着他穿过灯红酒绿,上了二楼,这里相对安静些,她想起宋母离开时那难看到极点的脸色,心下有些戚戚然,不禁上前两步轻声问:“宋先生,伯母她……”

宋之昀毫无征兆地抓住他的手,大力将她拽入自己房里,丢在了床上,随之他的人也如泰山般压了下来:“我再问你一遍,血玉在哪里?”

又是血玉,阮软根本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什么血玉,他为什么老是问她,那样东西在她哪儿吗?

宋之昀气极怒极:“你还是这么不诚实,难道你以为你什么都不说,我对你无可奈何了吗?我就不会恨你了吗?你做梦!”

他的怒火来得莫名其妙却猛烈火辣,倏地低头,狠狠咬住了她素来不诚实的嘴,像泄愤一般地研磨,仿佛是要将她咬碎,不久之后,彼此的唇舌便尝到了彼此的血的滋味。

阮软闷哼一声,有些吃疼,而宋之昀却像是一头野兽,尝到了食物的美味后就开始索求更多,追寻着她的唇辗转反侧。

“阮软……”

“软软……”

交替的呼唤看得出他的纠结和克制,阮软却听得不知所措,因为她从他这语气中,她听出了半点不同的味道。

就像,别有所求一般。

她都在他的身下了,他还想从她身上索求什么?

他的动作越来越出格,阮软挡住他解她衣服的手,脸上强作镇定,声音却开始有些喘了:“我记得,我和你签的合约里,没有陪你上床这一条。”

他咬着她的下巴去追逐她的唇舌,笑意冷冷却含了几分惑人的魅色:“是啊,没有,我只是在满足我自己,反正你也乐在其中,就别装了。”

……

第二天早上,身边的位置已经没了温度,她下意识伸手去摸了摸,果然没人。

阮软扶着头起来,闭着眼睛又缓和了好一会儿,等眼前的视线渐渐清明了,她才重新睁开眼,扫眼四周,意外地在落地镜边看到了宋之昀。

他已经穿戴整齐,正扣着一枚蓝宝石袖扣,尊贵典雅,很符合他一贯精致的形象。

宋之昀也注意到她醒了,眼神漠然地扫了她一眼,步伐均匀地走出门,一句话被他毫不眷恋地丢下:“把药吃了。”

阮软一愣,下意识问:“什么药……”

房门咔嚓一声响,他已经出去了。

阮软吃的只有一种药,她忽然有点紧张,以为他知道她的秘密了,连忙捡起地上的衣服准备穿上,目光无意中一扫,看到了床头柜上的一盒药,浑身血液从脚趾开始蔓延至全身,皆是冰凉如水。

事后紧急避孕药。

原来,他说的药是这个。

阮软说不上此时自己是什么心情,只盯着那盒药看了许久,半响,意味不明地轻笑了声,伸手拿了药片,直接吞下。

他既然这么防着她,她就当是让他安心又如何?

这种避孕药多少是对人体有伤害的,阮软吃了之后,肚子开始有些涨疼,她重新躺回床上,这床单枕头上还残留有他们昨晚欢爱的记忆,暧昧又缱绻,她闻着,却不复刚才的悸动。

就像是凉了的油,扔什么下去都不会炸起油花。

阮软躺在床上望着天花板发呆了许久,直到接到同事陈医生的电话,她才撑着身体起来接听,一接通电话,那边的声音急切又紧张:“阮医生,阮医生你现在在哪里?”

“在……家里,出什么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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