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性总裁不可以-第2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宋之昀带她去了一个人男人面前,他们先握了下手,才介绍道:“这位是刘先生,陵城数一数二的建材公司风行总裁。”
阮软微笑颔首:“你好,刘先生。”
“阮软,我的家庭医生。”
刘先生看她的眼神里有明显的惊艳,低声呢喃了一遍她的名字,才重新笑开:“阮小姐你好。”
刘先生摇着酒杯赞叹,“你很漂亮,宋少可真会金屋藏娇。”
宋之昀只是挑眉,将话头带到了别的地方,但刘先生显然对阮软比较感兴趣,虽然没说,但阮软敏感地感觉到她的视线一直往她身上游离,藏在其中的贪婪和色情让人看着很不舒服,她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和宋之昀靠近了些。
这时,易念之又走了过来,在宋之昀身边压低声音说“总裁,那边出了点事,您过去看看。”
宋之昀对刘先生颔首示意,然后便带着阮软往易念之指的方向去,似乎是有人晕倒了,阮软本能想过去看,易念之却拉住了她的手,轻轻摇了摇头,她不明所以,但因为先前对她有好感,便认为她阻止她过去定然是有原因的,也就停住了脚步,和宋之昀相握的手也松开了。
后面的事阮软开始记不清了,她感觉自己有些头晕,像喝多了那样,看什么都是摇摇晃晃,她在原地转了个圈,像一个夜行的人在黑暗中摸索前路,紧抿着唇慢慢挪着脚步往前走。
前面有一张沙发,她想过去坐一下……
……
后来,阮软常常在想,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如果这世上真的有后悔药,那她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去获得,对她来说,这一天将取代六年前他离开宋之昀时的伤痛。
她宁愿自己没有来过这个宴会。
紧闭的房门被踹开,毫无征兆出现的一群人堵住了狭窄的房门,攒动的人头被走廊的灯光投映了影子,落在地面如一颗颗即将爆炸的炸弹。
“啊——”
一声惨叫凭空响起,有人被人拎起来狠狠一脚踹到了门上,肉体撞上门板发出一声巨响,引得尖叫连连。
那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刘先生。
他因为疼痛在地上痉挛蜷缩,咬着牙骂道:“宋之昀!你敢打我!”
阮软骤然惊醒,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这个陌生的房间,她万分茫然地呆坐着,神智还没回笼,怔怔地和门口的人,以及正一步一步靠近她的宋之昀对视。
“宋先生……”
宋之昀一把抓起不明所以的阮软,声音里含了滔天的怒气,质问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阮软整个人都呆滞了,她好像有点明白现在的情况,又好像完全迷糊了,怔怔地说:“我……我不知道……”
她就像忽然失去记忆一样,脑子里残留的影像只在宴会上的觥筹交错,她转着头在室内扫了一圈,她知道这里是酒店的房间,窗外还能看到彩色的霓虹灯光,应该就是年会举办地的楼上。
可,她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些人又为什么来围观她?
宋之昀又为什么这么生气?
她完全不知道,她也被这突然的变故扰得惊慌失措。
宋之昀和她四目相对,她眼底的茫然似水,他眼底怒气如火,无法相容。
他松开阮软,走回刘先生身边,一脚重重踏上他的胸口,手大力一挥将门关上,将一群等着看好戏的无关紧要群众挡在了门外,这才俯低身体,额角有青筋在跳动,咬着牙呵问:“你为什么会和她在一起?说实话!”
刘先生被他吓到,也不敢再发牢骚,连忙交代:“她约我来这里!我就来了啊!”
室内有一瞬寂静无声,空气都仿若凝固了,唯独他面色森冷,似还冒着寒气,带着她从来也不曾在他脸上见过的盛大怒意。
阮软不可思议地瞪圆了眼睛:“我什么时候约你了?你不要血口喷人!”
第060章 你觉得我是这种人吗
刘先生费力地扭头看着她,骂道:“我虽然喝了酒,但也没有到意识混乱的地步!明明就是你约我到这里的!不是你约我我能来吗?!”
“怎么回事?里面那个女孩是谁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宋少这么生气,是他女朋友吗?”
“不是吧?她不是在和刘先生上床?难道是给宋少戴绿帽子了?”
“胆子真大。”
一扇门隔绝了视线却隔绝不了声音,门外的议论声还是一道一道传入,阮软在这千夫所指下百口莫辩。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昏迷,为什么会和他在一个房间,事情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只能拼命摇头:“我没有!我绝对没有!”
“宋先生,你信我啊!”
易念之将阮软的裙子整理好,也说道:“是啊,总裁,阮小姐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
杨真筝双手环胸靠在墙上,讥笑道:“不像是?你看她哪里不像?”
刘先生骂道:“如果不是你约我,我怎么可能会在这里?你难道是我想强奸你吗?你长得有那么漂亮吗?事情都败露了,敢做就要敢当!”
宋之昀走到了她面前,捏起她的下巴:“你要我怎么信你,阮软。”
阮软明白了。
她都明白了。
他们所有人,包括宋之昀在内,他们都认为她约了刘先生开房,然后被他们捉奸在床。
阮软一时间只感觉到森冷的气流在周遭缓缓流淌,寒意侵蚀人心。
好半响,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你不信我?你觉得我是这种人?”
宋之昀看着她,垂在身侧的拳头紧紧捏着,看得出他是在压抑怒气:“有监控录像。”
阮软笑了:“所以你就认定是我,无论我怎么解释,你还是认为是我?”
他没有接话,可眼神里的意思却那么清楚那么明显,都是让她哑口无言的责问,其他人也一样,或讽刺或嘲笑,或鄙夷或不屑,她成了他们眼里最卑贱不堪的那种人。
她的目光和杨真筝相触,她的眼里满是嘲讽。
阮软一瞬间冷静了下来,她绞尽脑汁地回想,回想自己昏迷前发生过的一切事情。
她的情况很像是吃了什么能令人失去神智的东西,但她今晚其实并没有吃什么东西,水果是桌子上拿的,那是大家都吃过的,但别人都没事,证明问题不在水果上。
那有什么是她吃了别人没吃的?
酒!
对,酒!
她今晚只喝了两杯酒,一杯是她随手拿的,一杯则是杨真筝给她的。
阮软明白了!
她倏地冲上去,一把抓住杨真筝的手,连声逼问:“是不是你?!是不是在背后使的把戏?!你为什么要害我?”
杨真筝一瞬间也瞪圆了眼睛,反应比她更激烈,声嘶力竭的模样看起来那么逼真:“谁害你了?”
阮软咬牙:“昨天晚上我只喝过你给我一杯酒,后来我就不省人事了,不是你是谁!”
杨真筝甩开她的手:“真可笑,酒是宴会上特供的,我随手拿给你,怎么就成了我故意害你?”
“你想要做手脚的话多的是机会!”
杨真筝呼吸急促,像是被气得不轻,指着她骂道:“你再敢污蔑我,信不信我对你不客气!”
阮软笑了:“你什么时候对我客气过?”在咖啡馆当众警告她,刚才还故意将酒倒在她身上,她对她从来都是敌意,何曾客气过?
两人争锋相对各执一词,宋之昀冷喝一声:“够了!”
阮软跑回他面前,握住他的拳头,她的掌心也是一片冰凉:“宋先生,我跟你又不是第一天认识,你扪心自问,我会做那种事吗?”
她以为宋之昀会为她说话,她以为宋之昀一定是相信她的,这件事这么荒唐,他一定看得出来她是被人陷害的,他一定知道她不会做这种事。
然而,事实却是,他将自己的手慢慢地从她的手中抽走,脸色如融化的冰块,他看她的眼神是如此陌生,又或者说,除了这张脸,他此时整个人对于她来说都是陌生的。
他说:“我认识的阮软非但不会做这种事,更不会离开我,但事实证明,我根本从来没有真正认识过你。”
一句话,让她整个人彻底清醒,石沉大海的心情,像是在人前被剥开让人观看评头论足,羞耻,难堪。
张叔开门进来,犹豫着看了一眼阮软,还是将手上的一叠照片递给了宋之昀:“少爷,这是监控录像截取下的画面。”
照片中,一个身穿紫色长裙的女人和刘先生勾肩搭背,这女人虽然没有被拍到正脸,但无论是衣着还是身材打扮,都和阮软极为相似,再加上阮软刚才确实被捉奸在床,这一切好像都证据确凿了。
宋之昀将照片丢在她身边:“你还有什么话说!”
这些照片就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就像法庭宣判时敲下的锤子,这一刻所有解释都是的苍白无力的,一切已成定局。
“你还有什么话要说?”他又一次喊了她的名字,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低且柔,可也比任何一次都要冷,“阮软。”
阮软崩溃了,她无力解释,无从解释,只能重复着那句毫无可信度的话语:“不是我,这个人不是我,我没有做这种事,我根本不知道这些照片到底是怎么回事。”
宋之昀按着她的肩膀起来,紧盯着她的眼睛:“你什么都不解释,半点证据都拿不出来,只会说让我相信你,可你给我的信任,什么时候值得相信过?”
宋母在一旁沉默了许久终于出声,出声便是伐骨的一刀:“阿昀,我早就说了,这个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不信!她骨子里就是一个见异思迁的浪货,谁给她钱她就到谁的床上去!”
“我不是!”
“捉贼拿赃,捉奸在床!我们亲眼看到你躺在刘先生的床上,又有监控录像为证,你还想狡辩!阮软啊阮软,我也算认识你几年,你每次都是这么给我‘惊喜’,弄得我都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认识过你。”宋母讥笑说。
第061章 践踏她
宋之昀忽然侧头:“你们都出去。”
宋母皱眉问:“阿昀,你要做什么?”
宋之昀加重了语气:“全部都出去!”
宋母等人只好不情不愿地出门,宋之昀拎起刘先生也一起丢出去,顺势锁住了房门。
宋之昀回头,见阮软推在床上:“把衣服脱了。”
阮软趴在床上倏地扭头看他。
宋之昀又重复了一遍:“把衣服脱了!”
脱衣服……如此似曾相识的眼神和对话,阮软知道,他又想和上次在车厢里强迫她一样,检查她的身体是否被别人碰触过。
她忽然笑了。
她这一瞬很想知道,自己在他眼里到底是什么,是一个人还是只是一件东西?
她是不是觉得她是没有心没有思想的?任由他怎么践踏怎么欺辱都没关系?
可他想错了。
她是个人,她也是血肉筑成的,她做不到无动于衷。
阮软慢慢起身,就站在他的对面,无所畏惧地看着他的眼一字一顿:“我不会脱。那件事我没做就是没做!你信也好,不信也罢,我不觉得我需要出卖我的尊严来向你证明什么。”
在他说不信她的那一刻。
在他要求她脱掉衣服的一刻。
她对他已经心如死灰。
她没有做过的事,不需要证明,更不需要用这种方式证明,这是对她的侮辱,她不可能照办。
宋之昀看着她,他的眼眶里有隐隐行动的血丝。
阮软咬着牙,喉咙都尝到了腥甜:“宋先生,你难道不知道,这是对我的侮辱吗?你就不能尊重我一点?”
宋之昀目光一错落在地上散开的那些照片上,画面中年的女人柔若无骨地依偎在男人身上,让男人肆意享受她的柔软和美好,这种画面狠狠刺疼着他的眼。
他不留情地刺伤了她:“尊重是自己先做,然后别人才会给你,你又做了什么自尊的事?”
阮软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不敢相信他竟然会对她说出这种话。
而他就像一头发狂的狮子,用嘴里的尖牙毫不留情地啃咬她,将她咬得血肉模糊,血淋淋的都不肯罢休。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说得不对吗?还是你觉得我应该像以前一样毫无条件地相信你?即便被你甩了,还是会在心里为你找一千个一万个理由开脱?”他摇着头,“那真要让你失望了,你已经透支了我对你所有的信任,我不可能再轻易相信你说的任何话。”
阮软唇颤了颤,眼泪无声落下。
“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现在对你到底是什么感情吗?好,我现在告诉你,我不爱你,我是宋之昀这辈子都不能再爱你!我留你在身边就是想要折磨你!报复你!”
“你以为你是谁?我宋之昀当年也是蠢的,才会被你这女人玩弄于鼓掌,现在你真面目都败露了,你还指望我会继续对你好?我又不是傻子!”
“我是个穷小子的时候,你可以毫不犹豫地抛下我跟苏慎出国,甚至不顾我妈的安危,你知不知道这六年我是有多恨你?我发誓,如果再让我找到你,我一定要让你十倍偿还给我!”
“你以为你和我上几次床就真成我的什么人了?别做梦了,想上我的床的女人多了,上过我的床的女人也不少,你只不过是其中之一。”
阮软崩溃地抱住脑袋尖叫。
他的笑容似刀,一点一点划伤她的心脏,他离得那么近,呼吸都悉数落在她的脸上,他捏着她的下巴冷笑着,近乎残忍地问:“阮软,痛苦吗?很好,这就是我想看到的。”
他的每一句话都是锋利的刀子,毫不留情且残暴地刺入她的身体,她清晰地感觉到自己呼吸困难,甚至有些喘不过气来,几乎要窒息。
宋之昀指着大门,声音很低很轻,如情人间的呢喃,可说出的话却那么伤人:“滚。”
阮软浑身猛地一震,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不相信他会绝情到这个地步,居然要她……走?
宋之昀倏地起身,拉住她的手,拽着她到门边,拉开门将她推了出去:“滚。”
阮软站在门外,和一步之距的他对视,却觉得他们之间隔了岂止千山万水。
她知道了。
现在他们是真的完了。
阮软的神情很悲哀,眼神例写满了哀莫大过于心死,慢慢地往后退,一步一步,就像是是从他的世界里退出一样。
她一步一步地离开,接受着众人的指指点点,出场得漂亮,走得狼狈。
宋之昀看着她的背影,捏紧的拳头指甲几乎陷入血肉中。
……
阮软出了宴会,天空下了雨,她毫无知觉一般,淋着雨走着,拖地的裙摆湿透了,沾了泥土和污渍,妆容也花了,黑色眼线不防水,被雨水打湿顺着眼角滑下黑水,似还掺了眼泪,总之就是狼狈。
忽然面前多出了一双皮鞋,皮鞋的主人撑着一把伞,那把伞就遮在她的头上,为她挡住雨水的侵袭。
她慢慢抬起头,看清楚来人,眼泪掉得更凶更快,唇颤抖着喊出一个名字:“……苏慎。”
苏慎将阮软带回了自己的住处,她浑身都淋湿了,他家里又没合适她穿的衣服,只能再开车出去买,阮软就一直裹着毛巾抱着一杯姜茶,从热乎到冷却,始终一个姿势。
苏慎回来见状,心疼又无奈:“你到底是在折腾谁呢?身体是你自己的,弄坏了没人可以赔给你啊。”
阮软像木偶一样,缓慢而坚硬地转动着头,眼底无神地看着他,好半响,才扯扯嘴角露出一个不算笑容的笑容。
“可是……在这具身体也没人在意啊……”
她说完,眼泪便随之滚下,落在杯子里,和棕色的液体融为一体。
苏慎静静地看着了她数秒,伸手抱住了她,让她靠在自己的怀抱里。
阮软没有推开,她现在也需要一个这样的怀抱来安慰她一整晚冰冷又血肉模糊的心。
“苏慎……苏慎……”
“我没有,不是我……”
她声音哽咽地呢喃着,像一只无助的小猫,舔舐着给予她一块奶酪的路人,渴望得到他的信任和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