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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种花得良缘-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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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对了用对了。”许伊儿笑出了声,“你这个小人精。”

许俏君嘴角微微抽搐,年近三旬的人,被人称之为小人精,她接受无能啊。

“去洗洗手,下午奶奶和大伯娘过来看你,见你睡得香,就没叫醒你,她们送来了一篓桔子,你吃几个醒醒眼痹。”许伊儿笑道。

桔子不是很大,小小的,但是很甜,许俏君一口气吃了三个,还要再拿,许佳儿拦住她的手,“桔子再甜也有酸劲,吃多了酸酥了牙,晚饭你还要不要吃了?”

“要不是肚子会饿,我才不想吃红薯饭。”许俏君嫌弃地撇嘴道。

许佳儿瞄了眼里屋,压低声音道:“等爹爹回来,就能吃白米饭。”

“那爹爹什么时候回来?”许俏君期盼地问道。

“本来爹爹过几天就能回来,但是你受伤,爹爹告了假,提前回来了,才过了这么几天,爹爹肯定不会再回来,要等到下元节才能回来了。”许佳儿边拌鸡食边道。

农闲的时候,许顺成和村子里的一些人,会去县城打短工,许顺成力气大,在南门口码头,扛包赚钱贴补家用。

许俏君嘟起了嘴,下元节是十月十五,现在才九月二十,还要熬很长一段时间啊。要改变现状,不能光靠许顺成回来,必须另想法子。

次日,天气晴朗,秋高气爽,吃完早饭,鲁春娇把三个背篓丢给姐妹三人,“去茶林捡茶籽。”

许伊儿心疼妹妹,道:“娘,三妹头上的伤还没好全,让……”

“昨天连头发都洗了,怎么没好全?今年雨水少,油菜都旱死大半,指望着这茶籽油过年用,你们赶紧去,落到后面,茶籽都让别人捡光了。篓子里给你们一人装了两个红薯,中午就在茶林吃吧,别来回走,耽误时间。”鲁春娇催促道。

村子的北山上有一大片茶林,是属于村中大户李三爷家的,霜降过后,他会雇人摘茶籽、榨茶油,李家在城里有自家的粮油铺,自产自销,生意红火。

李三爷为人厚道,树上的茶籽摘完后,就让村里的小姑娘们进去捡地上的茶籽。小子是不准进去捡的,到不是李三爷重女轻男,而是小子太淘气,怕他们爬树玩闹。把树踩坏了是小事,万一摔伤、摔死,不好跟他们大人交待,还浪费了他一番好意。

许伊儿还想替妹妹争取,许俏君已拿起竹篓背上了,“大姐、二姐我们走吧。”

三姐妹背着竹篓出门往北山去,沿路人家的小姑娘也背着竹篓出门,半道上遇到了桃子和她的堂姐桃花,相互打了招呼,大家结伴同行。

“俏儿。”桃子走到许俏君身旁,嘿嘿地干笑了两声。

“嗯。”许俏君看着她。

“那个那个。”桃子双手别扭地绞在一起,“俏儿,凤九哥他没带酥糖回来,带得是糕点。嘿嘿,因为太好吃,我不知不觉就吃完了,没有拿给你吃,你别生我的气,好不好?”

许俏君愣了一下,这桃子到是个实诚人,她只当那是句客套话,都没往心里去,她却还记着,笑笑道:“好,我不生你的气。”

桃子因这事,这两天都没敢去找许俏君玩,今天在路上遇到了,不得不面对,怕许俏君会生气,忐忑不安的,没想到许俏君会这大度,欢喜搂住许俏君的胳膊,“俏儿,你真好。”

许俏君笑了笑,接受了她的恭维。

小姐妹们说说笑笑地往茶林去,许俏君有意放慢脚步,套桃子的话。许伊儿和许佳儿知许俏儿和桃子交好,也不管两个小丫头,与年龄相仿的女孩,边说边往前走。

桃子年纪小,又是个憨憨的吃货,嘴巴不紧,也不会多心的怀疑许俏君,为什么会问这些原本就知道的事,把知道的都告诉了她。

百余年前战乱起,赵、许、李的老祖宗,带着各自的族人来此定居,繁衍生息,发展成了二百来户人家的大村子,村子的名字叫三家村,离村最近的城镇是泉陵县,要翻过三道山梁,走上两个多时辰的路才到。

三家的老祖宗是连襟,娶得都是周家女,这么多年来,三家又多有联姻,攀根错节,亲上结亲。桃子姓赵,她娘姓许,是许顺成没出五服的族妹。

那个让全村人都引为骄傲的秀才凤九哥,姓李,乳名凤九,学名雩泽,他奶奶姓许,和许顺成的父亲是亲姐弟,他娘姓赵。村里三家血脉聚齐一身的人不少,但唯有他最有出息,小小年纪就已是秀才,三大家族皆以他为荣。

一句话总结,整个村子的人都是亲戚。这也是李三爷这么慷慨大方,愿意惠泽乡邻的原因之一,肥水终归没有流到外人田里去。

“凤九哥。”

“凤九哥。”

走在前面的女孩七嘴八舌地喊道。

许俏君凝眸看去,前方站着个身穿青衫,头戴儒帽,年约十四五岁,眉清目秀的少年郎。

“妹妹们这是要去茶林捡茶籽吗?”李雩泽笑问道。他处在变声期,声音略显尖利,却也不难听。

“是的。”女孩们齐声应道。

桃子立刻抛下许俏君,快走了几步,甜腻腻地喊道:“凤九哥。”

“桃子妹妹。”李雩泽礼貌地回应了一声,看到落在后面的许俏君,又喊了声,“俏儿妹妹。”

许俏君眨了下眼睛,垂睑道:“凤九哥。”

“听闻俏儿妹妹撞伤了头,可好些了?”李雩泽关心地问道。

“已经好了,多谢凤九哥关心。”许俏君道。

李雩泽笑了笑,道:“以后可得当心,不要再受伤了。”

“嗯,以后会当心的。”许俏君抬眸看着他,浅笑道。

“你们快跟上去吧,已经落在后面了。”李雩泽笑道。

第七章 骂不绝口

等许俏君这一群人到达茶林时,早到的女孩们都已捡了十几二十颗茶籽。

北山茶林的地势好,左边是条河,右边是陡峭的悬崖,后面是两座相连的高山,翻过那两座高山,才有村落,因而没人会费那么大的劲,翻山越岭过来偷茶籽,那边是不设防的。进茶林就这一条路,木门一锁,任谁也别想进去。

许俏儿五岁就跟着两个姐姐出来捡茶籽,只今年换了芯,许俏君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放眼看去,满地是落叶枯技,哪有什么茶籽?扭头一看,桃子已经捡了三颗。

树上其实还有漏摘的茶籽,只是油茶树是常绿的小乔木,枝叶繁茂,不容易看到;地上的茶籽也不是一眼就能看到的,要仔细翻找。

有的人家孩子多、眼力好、手脚快,两三天下来,能捡一百多斤茶籽,榨出三十多斤茶油,省着点用,能用上一年半载。

捡茶籽不是什么技术活,许俏君看了一会,也就知道怎么找茶籽了,拿着小竹耙,东耙一下,西耙一下,到也让她找到好几颗包着青皮的茶籽。

正午时分,捡了大半个上午茶籽的女孩们,坐在树下吃从家里来的食物。

“俏儿,你又吃红薯啊。”桃子嫌恶地撇嘴,“今年的收成又不差,你爹还在码头上打短工,有工钱拿回来的,你娘用得着这么节省吗?”

许俏君报以苦笑,她也不想吃,也不想这么节省,可是谁让当家作主的人是鲁春娇,而她暂时还没想到办法改变这个现状,只能认命的吃红薯。

“别吃红薯了,吃葱花饼,我特意多带了几个,就是要分给你吃的。”桃子打开油纸包,里面放着六个葱花饼。

“不用了,我吃红薯就好。”许俏君剥开红薯皮,暗叹了口气。

三家村虽有富有贫,但因都是亲戚,互相帮衬着,没有其他村子里,那种吃了这顿没下顿的人家。许家兄弟成亲后,虽然分了家,各凭能力养家糊口,但是许顺成是肯干的人,家里的条件也处在中等水平,根本无须每天吃红薯,鲁春娇节俭的太过头。

桃子伸手把红薯抢了过去,“你天天吃,还没吃腻啊?吃葱花饼吧,我娘放了腊肉,又香又好吃。”

“俏儿,桃子特意拿给你吃的,你就吃了吧。”桃花也把自己带来的南瓜馒头分给许佳儿吃。

其他女孩也大方地拿出带来的食物,与交好的女孩一些分享,许家三姐妹的红薯,没有人愿意吃。女孩们吃完这简单的一顿,又继续在林子里寻找茶籽。

许俏君这个新手跟桃子这些老手还是有区别的,大半天下来,桃子捡了快三斤,许俏君才捡了不到一斤。

许伊儿这个爱护妹妹的姐姐,把这差距归结于,许俏君头上有伤,不能老低头,所以找得不多。

许俏君很厚颜拿这当了理由,说服了自己,只是鲁春娇却不认可这个理由,出去转了一圈回来,指着许家三姐妹,高声骂道:“养你们三个蠢货有什么用,白费老娘的粮食,捡这大半天,才捡这么点茶籽,你们是死人啊,手断了脚残了,还是眼睛瞎了,那么大一片茶林里,你们就捡了这么点茶籽回来,比去年还少。人家一个人捡得比你们三个都多。你们是不是跑到别的地方去癫啊疯啊?你们这三个蠢东西、猪脑壳,养起你们有什么用?做起事来磨磨蹭蹭,哄爹哄娘的混账东西,养只猪我还能杀肉吃,养只鸡还能下……”

“宝儿他娘,这又是怎么了?大老远的就听到你骂人。”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推开虚掩的门,走了进来。

“婶子,怎么有空过来?”鲁春娇见来了客人,敛去怒容,换上笑脸,迎了上去。

许伊儿和许佳儿喊了声,“满奶奶。”

许俏君不认识来人,慢了一步,等姐姐们喊了才道:“满奶奶。”

“哎,好孩子,把茶籽放后院去吧,趁着天气好,阴干裂开口好榨油。”这妇人是许顺成族叔许明柏的妻子,姓方,名梅。方梅听到鲁春娇骂得着实是厉害,听不下去了,仗着是长辈,打算倚老卖老帮帮孩子们,就没顾忌那么多,推门进来阻止鲁春娇骂下去。

得方梅解围,许伊儿抱起许宝儿,许佳儿和许俏君姐妹拿着竹篓,迅速转移阵地,去了院子的后面,暗自庆幸今天逃过一劫,不用听鲁春娇骂半个时辰。

“婶子坐下说话。”鲁春娇搬来小方凳给方梅坐,又快手快脚地去灶房倒了杯水来,递给方梅,“婶子有什么事找我?”

“你力文兄弟的好日子定在了十月初八。”方梅乐呵呵地道。

“恭喜婶子,这喜事是一件接着一件来,刚添了金孙,又要娶小儿媳了,明年再添个小金孙,喜气盈门啊。”鲁春娇除了在对待三个女儿方面,令人诟病外,其他方面还是做得不错的。

“承你贵言。”方梅的笑意深了几分。

“要帮忙,婶子就吩咐一声,我是随喊随到。”鲁春娇笑道。

“我就是这个意思,到时候你可得过来帮我几天!”方梅笑说。

“婶子放心,到时候我一定去!”鲁春娇笑着应承道。

“宝儿他娘,闺女一天大似一天,也是要脸面的,你别这样整天骂骂咧咧的,有什么话好好说,她们会听教懂事的。”方梅好意地劝鲁春娇善待三个女儿,又说了几句女儿在家也就十来年,嫁得远,一年难得见上一面之类的话,让她珍惜这短暂可贵的时光。

鲁春娇含糊地应着,不以为然。

方梅见鲁春娇不愿听教,也不下死命的劝,隔房的侄儿媳,又不是亲儿媳,她犯不着做讨人嫌的事,扯开话题,闲谈了几句,起身离去。

“伊儿,都什么时辰了?你还不死出来煮饭。”鲁春娇送走方梅,扭头冲着后面,大声喊道。

许伊儿连忙放下手中的东西,快步从后面走了出来,进灶房淘米煮饭。

------题外话------

注:我在这里用了我们这边的方言称呼,满奶奶指是叔祖母。满满就是叔叔的意思。有可能不是满这个字,但是这个音,就用这个字吧。

第八章 河边偶遇

第二天,许家姐妹照旧去茶林捡茶籽,茶林那么大,一天捡不完,接下来的几天,村里的女孩们都会去捡。又捡了两天,茶林里基本找不到什么茶籽了,李三爷命人把门锁上,不再让人进出茶林。

捡茶籽、晒茶籽是许家姐妹的活,等茶籽晒的裂开了口,剥出里的黑茶籽,到油坊去榨油就是鲁春娇的事。

六十七斤茶籽榨出了二十斤茶油,鲁春娇嫌少,又臭骂了三姐妹一顿,什么蠢货、笨蛋、没用的东西,越骂越难听。

许俏君在现代是独生女,父母虽然不娇惯她,却也是百般宠爱长大的,在是与人为善的好性子,也架不住鲁春娇这样的人,泥菩萨还有三分土性,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何况许俏君还不是那种打不还手,骂不还嘴的懦弱性子,压抑多日的的怒火怨气一下爆发,无所畏惧地道:“嫌我们蠢,嫌我们笨,你有本事你自己去……唔唔……”

许佳儿上前,紧紧地捂住许俏君的嘴巴,在她耳边,道:“三妹,快住嘴,别乱说话。”

许伊儿怕鲁春娇又出手打许俏君,冲上去拦在两个妹妹的前面,“娘,三妹头上的伤还没好,她在说胡话,你别生她的气。”

“我没有说胡……唔唔……”许俏君好不容易挣开许佳儿的手,才说了几个字,又被捂上了。

“佳儿放开那个死丫头,让她讲,看她能讲出什么样混账话来。”鲁春娇怒瞪着许俏君,厉声喝道。

许佳儿不得不松开了手,担忧地看着许俏君。

“你嫌我们姐妹是女孩,动不动就骂我们是比猪狗还不如的蠢货、没用的东西,那你呢?你不是女人吗?我们要是蠢货、没用的东西,你就是大蠢货、最没用的东西。”许俏君早就看不惯鲁春娇,身为女人还瞧不起女人的作法。

“你个死丫头,忤逆不孝的混账东西,吃了熊心豹子胆,敢骂娘啊,早晓得你这么鬼相样子,生你出来的时候,我就应该把你放到尿桶里溺死你,我要少生好多气。”鲁春娇挽起衣袖,冲过去要打许俏君,“今天我不打死你,你晓不得错。”

许伊儿扑上去抱住鲁春娇的腰,哀求道:“娘,三妹头上的伤还没好呢,她在说胡话,不能当真的。”

许伊儿那瘦小的身子,那里拦得住鲁春娇,被她随手一甩,就甩到旁边去了,险些撞倒晾东西的木架。

许俏君眼见鲁春娇凶神恶煞地冲了过来,撒脚就往门外跑,好汉不吃眼前亏,何况还有前车之鉴,许俏儿已经被鲁春娇打死过一次了,她才没那么笨,让鲁春娇打死第二次。谁知道被打死后,又是什么情形,能穿回现代当然好,但是万一没穿回去,穿到原始社会,那可连红薯都吃不上了,这种险,她可不敢冒。

鲁春娇气极败坏地要追上去,许伊儿和许佳儿怕盛怒中的她,会真得打死许俏君,扑过去用力全身的力气,紧紧地抱住她的双脚。

许宝儿虽然常听母亲骂人,但今天这架式还是第一次见识,被吓着了,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声哭了起来。许宝儿是鲁春娇的心头肉,听到许宝儿哭了,她也顾不上去追打许俏君这个忤逆女,抱起许宝儿,柔声哄道:“娘的乖宝,别哭别哭,娘疼你啊。”

在哄儿子的百忙之中,鲁春娇还不忘记吼着吩咐两个女儿,“伊儿去煮饭,佳儿去喂头牲,不许去找那个死丫头,让她死在外面算嘎了。”

许伊儿和许佳儿虽然担心妹妹,可是不敢不听鲁春娇的话,看了眼门外,按捺着心中的不安,各忙各的。

许俏君跑出家门,沿着路一阵狂奔,不知不觉间,跑到了河边,时近正午,河边没有人洗衣服,只有河水哗哗流淌的声音。

许俏君漫无目的在河边走,走了大约一里路,到了河边老樟树下的大岩石边。岩石形状就像一只单膝跪着喝水的马,村里的孩童们,常爬上爬下,岩石被他们磨得光滑平整。

许俏君爬上去盘脚坐着,背靠在樟树树干上,仰面看着透过枝叶从天上洒落阳光,阳光一样的温暖,空气一样的清新,可是这里没有视她如珍宝的父母,没有富足悠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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