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花得良缘-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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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惹来杀身大祸,到时后悔可就晚了。”
少年身上的伤,都是皮外伤,虽沾了水,有点麻烦,但是不危及生命,额头上的伤,比较重。
看这情形,此人不是单纯落水那么简单,但人已救了上来,不可能狠心地再把人又丢回河里去。许顺成将人背回了家中,又让许俏君去把赵郎中请了过来。
落水的人,趴在桅杆上,已经昏迷过去,许顺成很快把人救了上来。那是一个年约十**岁的少年,双眼紧闭,面色苍白,额头上的伤口,被河水泡得发白,身上穿着的绯色圆领袍上,有好几个被利器割的口子。
许顺成放下水桶,转身跑到河边,跳下去,奋力游过去救人。
“爹爹,你快过来,有人落水了。”许俏君大声喊道。
赵小江跑到河边,“是个人,他趴在桅杆上。”
许顺成去河边,挑着两桶水,往回走,没走多远,就听许俏君,“咦,那漂过来的好像是人。”
第八十四章 回忆片断
“萧公子,你在看什么,你的手怎么了?”许俏君提着小
白皙修长,骨节分明,掌中没有厚厚的茧子,这不是一双劳作的手。
萧河愣住了,他怎么知道这么多有关菊花种植的事宜?难道他以前是种花的?抬起双手,仔细端详。
萧河看着跑开的许家姐弟,微微浅笑,目光一转,落在了离他最近的一盆紫红翠菊,脑子突然冒出几段话来,三月谷雨后种红叶菊……春分前以根中发出……梅雨时收菊丛边小株分种……种菊所宜向阳贵在高原……菊宜种园蔬内肥沃之地,如欲其净,则浇?舍肥粪而用河渠之泥……种菊之地常要除去蜒蚰……
“臭小子,你别跑,你给我站住,居然敢嫌我啰嗦,臭小子,不打你一顿,你晓不得错。”许俏君笑着追了出去。
“哎呀,三姐,你好啰嗦。”许宝儿做了个鬼脸,扭头就跑。
“写好了,拿来给我看过以后,才能出去玩。”许俏君叮嘱道。
“不用谢,应该的。”许宝儿笑,“三姐,我去写字了。”
“谢谢宝儿。”萧河笑道。
“都是我三姐种的,我三姐很厉害的。”许宝儿把竹椅放下,“萧大哥,你快坐着吧,别累着了。”
“这些花都是俏儿姑娘种的?”萧河问道。
在百花折尽,百草枯黄的秋天,还菊花傲霜怒放,点缀秋光。许俏君只种了两个品种的菊花,翠菊和九月菊,但是色彩并不单一,光翠菊就好几种颜色,蓝紫、紫红、粉红、桃红等,还有红色和白色的九月菊的,五颜六色,千姿百态,争艳斗放。
萧河看到园中的各色菊花,眼中一亮。
许宝儿搬着把竹椅,跟在两人后面。
萧河笑了笑,没再多言,听从了她的意思。
“还是小心点好,你这么大块头,万一要是昏倒在地,我可没那么大力气把你扛回房里去。”许俏君嘟着嘴道。
“不用,我还不至于虚弱到连站这么一下的力气都没有。”萧河借力站了起来。
“宝儿,搬把椅子过来。”许俏君走过去,扶萧河起来。
萧河看得出许俏君不情愿,眼中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
许俏君瘪了瘪嘴,她那句只是客气话,没打算真去扶他,但现在也只能放下水桶,去扶他。
“有劳俏儿姑娘。”萧河道。
“可以,需要我扶你吗?”许俏君问道。
“我听许叔说,你在后院种了许多花,不知我能否去看看?”萧河彬彬有礼地问道。萧河躺在床上养伤时,窗口常常飘进阵阵的花香,花香给他熟悉的感觉。隐隐觉得花香,会让他找回他失去的记忆。虽然也许不是什么好的记忆,但人不能没有过去。
“嗯。”许俏君停下来,看着他。
“俏儿姑娘。”萧河喊道。
许俏君从灶房出来,手里提着淘米水,往后院去。
萧河一怔,他怎么会冒出这样的想法?眸光微沉,他醒过来见到的女子,没有这样的人,那么这人存在于他丢失的记忆中。
有的人?
许俏君也是喝苦药的人,忙把梅子糖往他嘴里塞,手指不小心碰到了的唇。她没感觉到,拿着空碗去灶房了。萧河却感觉到了,眸光一闪,轻轻笑了。相处了这几日,他早知她不是个狠心的姑娘,她怀疑归怀疑,却仍旧会耐心细致地照顾他,不像有的人,嘴上说得好听,外表也看似善良柔弱,实则心狠手……
萧河接过碗,将药一口气喝完,苦得他一张俊脸皱成包子。
许俏君抿了抿唇,端起药,递给他,“喝药吧,药都要凉了。”
萧河对她的固执,深感无奈,苦笑道:“我的失忆和我身上的伤一样,都是真的。”
许俏君目带疑色地看着他,“你真得失忆了?”
“不是没有喝药的原因。”萧河的头痛稍减,睁开双眼,“我刚才想到了一些事情,但是一细想,头就痛得厉害。”
许俏君看着桌上没动的药,皱眉道:“你不喝药,头当然会痛。”
“头痛。”萧河双眉紧锁,右手握拳,抵在前额上。
许俏君注意到他不对劲,走了过去,问道:“你怎么了?”
萧河的目光落在许家姐弟身上,脑海突闪过一个画面,他意识到那是他的记忆,想要抓住,却头痛欲裂,只得闭上双眼,向后靠在躺椅上。
“知道了,我会认真写的。”许宝儿在凳子上坐下,磨墨写字。
“背得不错,好三姐说话算数,今天你可以少写两张字。不过,你要认认真真的写,要是敢鬼画符似的,不但要多写十张,我还要打你的手板。知不知道?”许俏君严肃地道。
许宝儿喜笑颜开,双手背在身后,“山村咏怀,一去二三里,烟村四五家。亭台六七座,**十枝花。登山,一上一上又一上,一上上到高山上。举头红日白云起,四海五湖皆一望。三姐,两首诗我背出来了。”
许俏君见他装可怜,忍着笑道:“你把先前我教你的那两首诗背出来,就可以少写两张字。”
“我和牛牛他们说好,一起去捉叫吱吱。”许宝儿怯怯地看着许俏君道。
“为什么?”许俏君问道。
许宝儿拿着笔墨纸砚从屋里,蹬蹬地跑出来,“三姐,我今天能不能少写两张字?”
第八十五章 送块石头
许俏君笑笑,道:“祝你好
“我言出必行。”萧河认真地道。
许俏君讶然,“你真要去?”
萧河皱着眉头,想了想,道:“明天我去城里看看。”
“你的字要是写得还不错的话,可以去城里帮人写信,应该能赚到钱维持生计的。”许俏君唇边噙着抹坏笑地提议道。
“你这么问是什么意思?”萧河侧目看着她。
许俏君眸光流转,问道:“你的字写得好吗?”
“我不去打渔,那以什么维持生计?”萧河苦恼地问道。
“你,打渔为生?”许俏君斜睨他,就他这一身贵气,他去打渔,那画面,她不敢想像,“萧公子,你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不是,我是在想,我是否能以打渔为生?”萧河摸着下巴道。
“也许吧。”许俏君也看着河水,“你问打渔的,可是想吃鱼了?”
萧河凝眸笑道:“冥冥中自有注定。”
“是啊,河上这么多船都没有发现你救你,让你漂了这么远,被我爹救上来,这事也很奇怪。”许俏君得知鹰嘴角离三家村有很长一段距离,就一直在想这事。
“河上客船货船来来往往,沿河又有人洗衣,的确不怎么好打渔。”萧河站着看了那么一会,已有好几艘船驶。
许俏君站直身体,“周边打渔的,都去下面那几条港子里捕鱼,那里的水草更茂盛。”
“俏儿姑娘。”萧河走到许俏君身旁,“我看河里有许多鱼,怎么不见村里人来打渔?”
两人结伴去了河边,许俏君告诉他救他上来的地方后,就在河滩上找石头,萧河站在岸边,凝眸注视着静静流淌的河水。阳光照在河面上,清风拂过,波光潋滟。
“要去,我也该出去走走,不能老坐在家里。”萧河伤好了,想出去找点事做,他不能赖在许家吃白食。
“那你还要去河边吗?”许俏君问道。
“此言有理。”萧河含笑颔首道。
许俏君嗤笑一声,撇嘴道:“救你上来的时候,你是昏迷的,什么都不知道,你看了也不可能会想起什么。去出事地点,你或许能想起什么来。”
萧河耳聪目明,听到她说的话,勾勾唇角,清亮的眸带着笑意,“也许去河边走走,看到被救上来的地方,我会想起来的。”
“可惜脑子还没好。”许俏君小声嘀咕。
萧河道:“没有问题,我的伤已经全好了。”
许俏君看着他,质疑地问道:“你没有问题吗?”
“我能否随你去河边走一走?”萧河问道。
“是啊。”许俏君道。
“俏儿姑娘,又要去河过捡石头?”萧河见许俏君提着篮子和耙子要出去,笑问道。
这样的称呼应该显得生疏和有距离感的,可是从他们口中喊出,透着一股子戏谑和倔强的味道,似乎比拼谁会先改口。
萧河和许家的人相处十分的融洽,许家其他比他的小都叫他萧大哥,甚至连常来找许俏君玩的桃子等人,也喊他萧大哥,就许俏君坚持叫他萧公子。他称呼他们都是名字,唯独唤许俏君,俏儿姑娘。
萧河又养了十来天,身上的伤是彻底的好利索,可是脑子里虽不时闪过一些的画面,但是抓不住,一想头就痛得厉害,没有办法恢复记忆。
事情是很古怪,可惜当事人啥都不记得了,是否还有什么危险也不知道。为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许茂才再一次告诫家里人,在外面,不要提及萧河的事。
“官府还在查,打听不到什么。”许晓成道。
“没刮大风没下暴雨,这三艘船怎么会撞在一起呢?这事太古怪。”许茂才皱眉,“你还打听到什么?”
出事的时间,正是许顺成从河里救回萧河的头一天。潇河是经过鹰嘴角流向三家村的,由此可见,萧河应该就是其中的幸存者。
九月初三的晚上,在鹰嘴角有三艘船相撞,其中有艘船还燃起了大火。鹰嘴角那里的水流过急,三艘船都翻了船。这几日,在出事的地方,已经打捞出十几具尸体,官府正在调查这件事情。
申时正,许顺成和许晓成一起回来了。许顺成带回来儿女们要吃的糕点,许晓成带回来一个消息。
“好了,那爹爹进城去了。”许顺成抖抖缰绳,赶着牛车走了。
许宝儿高兴了,裂开嘴笑,两个姐姐要得都是他喜欢吃的。
“红豆羹。”许俏君道。
“枣泥锅饼。”许佳儿道。
“俏儿和佳儿想吃什么呢?”许顺成笑问道。
许宝儿撅了撅小嘴,咽着口水,道:“红糖麻薯和千层甜糕、”
“行了小子别再数了,照你这么要法,爹爹得把糕点铺子搬回来。”许顺成打断他的话,“只买两样,多得不买。”
许宝儿高兴地嚷道:“爹爹,我要吃红糖麻薯、千层甜糕、枣泥锅饼、红豆羹、芝麻巧果……”
“你四叔和张老爷打过好几回交道了,张老爷不会克扣我们银子的。”许顺成笑着跳上牛车,“有没有什么想吃的?爹爹给你们带回来。”
过了两日,许俏君挑选了两盆管瓣型的紫红翠菊、两盆慧星型桃红翠菊和两盆卷絮淡绿秋菊,让许顺成送去前进巷的张家,“爹爹,一盆花至少要收七两银子。”
第八十六章 唐五姑娘
“谢谢凌少爷。”
“我说我掏银子,买盆景。”凌秉绶立刻认怂,掏出钱袋子,拿出两张五十两的银票和三十五两银子,“小丫头给你。”
许俏君亦是怒目而视。
“你说什么?”唐如兰杏眼圆瞪。
凌秉绶脱口道:“我靠,你们两个疯女人。”
唐如兰笑道:“不用不用,就一百两,一钱银子都不要少收。”
许俏君和唐如兰聊得投机,主动降价,“这大的盆景,就少收十两银子。”
凌秉绶几次想插嘴,都插不进去,索性抱着肩在冷眼看着她们。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听人说的。”许俏君道。
“那个做长辈这么不上心,给孩子取名叫朱儒?”唐如兰笑问道。
“有人叫高大,不一定长得高高大大,有人叫朱儒,不见得就是朱儒啊。”许俏君笑道。
“我认得一个人,她的名字叫杨柳,起初我听她名字的时候,以为她长得纤细苗条如杨柳,可见她时,才发现她长得胖嘟嘟,一个人抵得我三个,太名不符实了。”唐如兰道。
两人就这个话题延伸,说起了取名的事。
唐如兰听了许俏君的夸张,笑得双眼弯成了月牙,嘴上却谦虚地道:“我没你说得那么好啦。”
凌秉绶瞠目,不是讲价吗?怎么变成闲话家常,互夸起来了?
许俏君哑然失笑,道:“如兰才是人如其名,处事得体,气质优雅,洒脱自然,爽朗不拘小节。”
“不是夸奖,我说的是实话。”唐如兰指着盆景,“大的苍古雄奇、潇洒俊逸、宛若天成。小的玲珑清秀、精妙和谐。都是难得一见的好盆景,若不是亲眼所见,我怎么不敢相信这两个盆景是你做的。就像我六哥说得,灵心胜造物,妙手夺天工。其实你叫妙儿才对,不过你长得很美,这个俏字,也不错,人如其名。”
“谢谢夸奖。”许俏君坦然接受她的表扬,盆景已出售,不合适说谦虚的话。
“俏儿,你其实应该叫巧儿才对,你手这么巧,做得盆景,精致又好看。”唐如兰赞道。
“我大姐叫伊儿,二姐叫佳儿。”许俏君笑道。
唐五姑娘笑道:“我叫你俏儿,你也别叫我五姑娘了,叫我如兰吧。我祖父喜欢兰花,我们姐妹七个名字里都有一个兰,我大姐叫婉兰,二姐叫瑞兰,三姐叫惠兰,四姐叫华兰,六妹叫品兰,七妹叫淑兰。你两个姐姐叫什么名字?”
许俏君嘴角抽了抽,小三,这称呼,她无福消受,还是留给凌秉绶享用吧,笑笑道:“五姑娘,我叫许俏儿,你可以叫我俏儿。”
“有什么不对的,许小三还能多收我们的银子?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唐五姑娘虽然和许俏君没接触几次,但因初次相遇,许俏君大方地相让铃铛花,让唐五姑娘对她印象极好,深信许俏君是性情中人,绝对不会漫天要价。
“我不是要反悔不数银子,唐小五,你要知道漫天要价,就地还钱。你连价都不讲,就直接买,这是不对的。”凌秉绶为他大哥发愁,苦口婆心地教育唐五姑娘,希望她能改变这大手大脚的毛病。
“干嘛等一下?凌小三,你敢反悔!你耳朵是又想被拧了,还是想让你大哥给你两板子?”唐五姑娘板着脸,威胁他。
“哎,等一下。”凌秉绶连忙阻拦。
“凌小三数银子。”唐五姑娘吩咐完凌秉绶,冲外面的两个小厮,“你们进来,把盆景搬到马车上去,小心些,别磕着碰着了。”
许俏君看了眼凌秉绶,笑道:“大的一百两,小的三十五两。”
凌秉绶一脸哀怨,早知这样,他还不如不怕辛苦,跟着唐蓟礼出门呢。
“没事,你放心吧,多贵都有人付钱。”唐五姑娘斜睨着凌秉绶,得意地笑道。
许俏君笑笑道:“五姑娘,这大的盆景,我做了有五个多月,价格比较贵。这小的盆景,要找到有水草纹路的石头也不容易,价格也不便宜。”
“这两个盆景,我都很喜欢,都要了。”唐五姑娘道。
小的盆景里,竖立着一块有着水草纹路的鹅卵石,在石头的旁边是几株芦苇,芦苇中叠放着两块小小的石头,仔细一看,很像一只鸭子。整个盆景形态小巧,造型玲珑别致。
大的是聚峰式半旱式盆景,主峰突出,群峰高低差参,有密有疏。峰上点缀着绿色苔藓、虎耳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