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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仙侠之我有一口棺-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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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便是折磨,只是折磨。

最是阴狠歹毒不过。

第95章 狄半月

魔骨;磨骨。

有数的记载中,中者除却自戕,剩下的便是不堪忍受;崩溃癫狂;最后消失在众人所不知的地方;大概也是死了。更有甚者;因生前无法忍受痛楚;被折磨的心生恐惧;生怕死后魔骨仍旧不散,纠缠他们的魂魄,于是在死前选择了魂飞魄散,这种修士本该最为抗拒的死法。

叶九秋眼中空茫,思绪沉沉浮浮。

九幽前世五百年;不知是从哪一年起,便被魔骨缠身?

日夜承受灵魂咬噬之苦,那得有多苦?他却是想象不出。

又是什么支撑着九幽清醒的度过那段漫长又痛苦的岁月?

是仇恨罢。

不仅是对害他至深的一众人的仇恨,更是对他自身的。憎恨着自己,所以漠然的承受了魔骨施加于己身的痛苦。一边是日夜煎熬不得解脱的受难者,一边也是冷漠残酷的旁观者,冷眼看着备受折磨,可悲可怜的男人,于恨意中生出几许快意来。

因为那人就是自己,所以只需代入那人曾经的经历,就能无比贴近对方的所思所想。

过去的九幽,未有一刻原谅过他自己。或许他手刃了所有仇人,包括他自己。

叶九秋指尖一颤,玉简就从手中滑落。

在玉简坠地的刹那,一只手从旁探出,抓住了它。

“身为客人,你得小心一些。”那只手的主人戏谑道,“这里的主人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

那人接着道:“在下寒葭派荀术,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叶九秋静静的抬眸,将目光落在他身上。

这是一个高大英武的年轻人,面容说不上特别英俊,却也耐看,笑起来的时候格外平易近人,像是能在市井里与三教九流打成一片的人。

“叶九秋。”他神色平和,眼眸内收敛了所有的波动,寂静的如同一泓古潭。他看向荀术手中拿着的那枚玉简,道,“刚才多谢阁下搭手。我太大意了。”

他一出声,荀术眼中的欣赏赞叹就又多了几分,异彩涟涟:“叶兄是散修?来此莫不是为了厄难谷?”

叶九秋不愿与他多言,转身朝外走去。在与荀术擦肩而过之际,他淡淡道,“我以为这些你已经探明了?”

留下这句话,他大步走出了宽阔的藏书室。

他现在脑子里充斥满的唯一一个念头,便是见到叶九幽。至于在半个月里一直与他同处藏书室,却只在暗中窥视于他的荀术,他连耽搁一会儿,分神去拆穿都不愿。

荀术看着叶九秋绕过木架后消失的背影,意味莫名的勾起唇角,还以为是个青莲般的玉雕人儿,不食人间烟火的大少爷,结果一摸才发现带着刺儿。

不过这倒是更讨人喜欢了,在床上有小性子才够有乐子啊。他拿起手中的玉简,用神识扫了一圈,发现其中记载的全是偏门古怪的杂谈,不由皱了皱眉,猜不透其中内容是哪里吸引到了叶九秋。

城主府的西苑内,划分了好几个园子,现在正用来接待城主招揽的修士。

其中的玄火院,就住着叶九秋他们五人。

此时正在傍晚,九幽应当是在为狄师叔灌输黄泉之力。叶九秋匆匆跑回玄火院时,想到了这一点,就直接往他师父房间去了。

封玉书未在房中,房间里只有叶九幽与狄朔两人,面对面盘坐在软榻上。叶九幽的手按在狄朔的天灵盖上,隐约可见有一层锈黄色的水汽在他苍白细长的五指间氤氲缠绕,而后没入狄朔的身体。

在方才,叶九秋只一心想见到叶九幽,满心满眼都是这个念头。

至于见到后他想怎样做,他却是毫无概念。

而现在见到人了,他一颗心就落回了原处,忽的就安定下来了。

他没有出声打扰,悄悄的走进屋,掩上门,而后就靠在门上,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叶九幽。一室静谧中,仿若被感染,他紧绷的眉眼渐渐柔和下来,唇角也拉开了温柔的弧度。在看过玉简后,他周身浮躁焦灼的气息在此刻悄然散去,宛如洗去了一身尘嚣与纷扰,恢复了清和冲淡。

许久后,叶九幽终于收了手,从软榻上下来。

他自然是早就察觉到了叶九秋,于是在踏上地面时,他瞥了一眼僵硬坐着的狄朔,随意笑道:“半月师叔如今连话都还听不懂,却已经知道听师父的话了,真是不可思议。”

“师父让狄师叔坐在这里不动么?”叶九秋笑着朝他走去,一边问道,“对了,你为何一直叫狄师叔作半月师叔?”

叶九幽先是点点头,肯定叶九秋的前一句话,而后走到桌前坐下,示意叶九秋也坐下。

“且在这里等等,陪半月师叔等到师父回来。”叶九幽漫不经心的斟了杯灵茶,朝叶九秋的方向推了推,“师父被叫去了城主府的议事厅,大概是说前往天枢城的事。”

“正巧有时间,我就与你说说半月师叔的事罢。”好像这是叶九幽觉得很有意思的事,所以他狭长的黑眸里难得带着点点笑意。

叶九秋点了点头,目光期待的看他,不见半点异常。

叶九幽单手撑着下颌,就这么讲了起来。

这是曾经他从恢复了神智的狄朔口中听来的。

在封玉书与狄朔初识的那段时间,封玉书一直以为狄朔叫做狄半月。

他们二人间的联系,是由狄朔送去青罗宗的一封战书开始。其问题是,狄朔的一手字写得张牙舞爪,烂得无可救药,因此封玉书好不容易看懂了他前面邀战的内容,但在看到后面署名的时候,就把狄朔的朔字,看着了半月二字。

他又不像狄朔,未曾蒙面就把对手的信息打听的一清二楚了。他专心修炼,也没人嘴碎敢跑到他面前念叨,因此他一直不知阴尸宗也有个年轻一代的领头人物叫狄朔。

所以他先入为主,在初见狄朔时,开口便叫的别人狄半月。

狄朔那时以为封玉书如此叫他,是轻视之意,于是也没能及时纠正封玉书,他名字的正确叫法。

他们二人乌龙了很长时间,也在后来解开了这个误会。

“你知道师父的斩魔剑,真名叫做什么?”叶九幽勾起一侧唇角,格外不怀好意。

叶九秋看得心中一动,面上却茫然的摇了摇头。

“斩月剑。”叶九幽没卖关子,低低笑了出来,“斩掉狄半月的斩月剑。”

叶九秋呆了呆,也随后也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家师父当年也有青涩幼稚的时候罢?只不过隐藏得太深,叫大多数人都看不出来。

“不过后来,师父就再不提那个名字了。”叶九幽偏头看向软榻上英俊的男子,轻叹道,“斩魔剑,旁人都如此叫,师父也未说一句话。”

叶九秋默然,从斩月剑到斩魔剑么?那个后来,是狄师叔死后的后来罢?

沉默良久,直到房门再次被打开,叶九秋才站起转身,看见封玉书后,低低叫了声师父。

叶九幽也起身,打了个招呼后,便往外走去。

叶九秋赶紧跟上他,在经过封玉书的时候,鬼使神差的把叶九幽刚刚对他说过的话重复了一遍:“师父,半月师叔如今连话都还听不懂,却已经知道听师父的话了,真是不可思议。”

封玉书微微偏头,琉璃般的黑眸看向叶九秋,竟似有了淡淡笑意。

“嗯。”他轻声应道。

叶九秋弯了弯眸子,这才追着叶九幽出去了。

走到院中,院中的雪已经被清扫过,石板路上还湿漉漉的。叶九幽停在一株苍松下等着他,身姿挺拔,半点不逊于苍松之姿。

待他走近了,才听见叶九幽嘲讽的开口:“想要讨好师父,不会自己想话说?”

叶九秋不受影响的走到他身边,淡定回道:“谁叫你不好意思当着师父的面说?光是给我说有什么用?能让师父开心,我又为何不说?九幽,你又羡慕了?”

叶九幽轻哧一声,侧开了脸,极其不屑。

叶九秋抬眸,就看见黑纹密布的那半张脸颊。他抬手轻轻碰了碰,指尖下只是冰冷细腻的肌肤触觉,丝毫感受不到有如活物般的魔骨存在。

“这个,是谁给你种下的?”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无比平静。

叶九幽诧异偏头,在对上他的眼时,忽的静默了刹那,随后他就又弯起了唇角:“想知道?”

“想。”叶九秋坚定点头。

“会遇到的。”叶九幽想了想,唇角弧度始终不减,又补充道,“在北大陆,会遇上的。到时候我指给你看?”

第96章 天枢

指给他看么?

叶九秋轻轻笑道:“好。”

他最终没有去问;有多疼?

——他的神识在沉浸入玉简时;心中反复不休的在喃喃低问着这三个字。

但他其实并不是想得到什么确切的答案;且这种答案就是从叶九幽口中听到了;也没有了任何意义。

他本来还想问,曾经未饶过自己;那现在呢?

但他看叶九幽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心中仿若有了定论。

所以他只问了魔骨原本的主人;不多问其他。

唯一出乎意料的,便是叶九幽所说;凶手在北大陆;或许不久后就能有机会遇见,竟是如此近在咫尺。

当晚,有城主府的管事给他们送来一套腰佩,据说是用于识别自己人身份的。

他们即将启程前往天枢城了。封玉书下午被叫去城主府,便是为了明日事宜做准备。

叶九秋他们分别收下腰佩,确定其无害后,将其炼制认主,带在了身上。

翌日清晨,在来人的带领下,他们出了玄火院,去往城主府中设立的传送阵,等待与众人一同离开。

在等待的时候,叶九秋又见到了在藏书室中窥视他半月之久,在昨日与他搭话的荀术。

那人见到他时,很是自然的扬起一个阳光亲善的笑容:“叶兄。”

叶九秋礼貌且疏离的冲他点了点头,既然如今暂时在一个阵营里,他也不愿将彼此关系弄僵到明面上来,即使对方明显对他不怀好意。城主钟恕还站在一旁,总不能让主人先对自己这边不喜。

他没忘记自己的打算,混入本土势力,查找兄长下落。若是一开始就跟本地势力闹僵了,他们的计划就失败了大半,执行起来要艰难许多。

寒葭派荀术?叶九秋回想起昨日那人自我介绍时所说,他当时不在意,但现在一思索,便觉得这寒葭派有几分熟悉。

不多时,他就明白了这股熟悉感是从何而来。

在往生沼,他准备带众人离开时,有个女子在其中满怀恶意,挑拨怂恿,那人被图几叫做崔子彤,似乎是……寒葭派掌门之女?

想到了这一层,他味同嚼蜡的撇了撇嘴,这个寒葭派,就没长出过什么好草来。见着的一个两个都叫人恶心。

叶九幽看出他神色有异,传音问:“他是谁?”他怎么不知道叶九秋什么时候认识的此人?

叶九秋传音将荀术的身份来历以及这半个月的经历简单说了一遍。他早就知道在自己浏览玉简的时候,暗中总有一道目光落在他身上,隐蔽的打量,他并不在意。只要不妨碍到他。却不想昨日那人竟然从暗中走了出来。

莫不是自以为将他看透了,可以随意拿捏了?

叶九秋声音冰冷,寒葭派的掌门之女都被他一道雷霆劈得灰飞烟灭了,也不差荀术这一个。

叶九幽明白了个大概,幽暗的眸子不动声色的瞥了荀术一眼,眼角染上了一丝冷意。曾经的种种遭遇,让他对荀术这种人最是厌恶不过。即使荀术而今针对的是叶九秋。

不过除却荀术,荀术身边站着的那人更引得他注意。

那人全身上下都包裹在黑色斗篷下,连一丝皮肤都没有露出来。他应该在身上施加了某种隔绝探查的屏蔽禁制,让人无从察觉他的样貌与气息。一眼看去,那人仿佛站在幽深的黑洞里,与明亮的外界完全隔离。

毫无根据的,叶九幽对这人感到熟悉。

是谁?

叶九幽垂眸思索了许久,将可能的人一一排除,却什么答案都没有得到。

很快,应募而来的修士都到齐了,叶九幽也不再去想,反正盯着对方,总能见到其马脚暴露的时候。他与叶九秋他们站上了传送阵,荀术看了叶九秋一眼,似乎很想过来,但又不知为何,顿住了脚步,离他们比较远。

钟恕道了一句:“钟某在此多谢诸位道友相助了。”说完便启动了传送阵。

叶九秋悄悄的拉住了叶九幽的手腕,人生地不熟,他可不想中途出了意外,跟九幽传送散了。虽然这可能性小的近乎于无。

在传送至地头后,叶九幽低头看了一眼握住自己手腕的手,再似笑非笑的盯着叶九秋,看得人讪讪的松了手,他才轻哼一声,望向这座宏伟的城池。

天枢城。

他们此时站在城池深处的一座极高平台上,放眼望去,目光便在第一时间被耸立于远方的城墙吸引过去,眼内再也容不下其他。

叶九秋以为见过的折戟城的城墙便足够巍峨,让人心生渺小之意,却不曾想,这天枢城的城墙比之折戟城,完全是巨壁与纸墙的差别。

高耸入云,恢宏壮阔,厚重粗犷的城墙宛若拥有生命的老者,沉稳敦实,漫长的岁月赋予了其古老沧桑的大气,仿若能支撑起这片天空。让人忍不住遐想,这城墙是何人修筑而成?那人又该有着怎样的通天彻地之能?

“越是走得远,越是感慨这片天地的神秘与未知。”叶九秋叹息道,“才发现原来的自己是何等的井底之蛙。”

“井底之蛙未必不是好事。”叶九幽缓缓道,“若是你未曾被劫去阴尸宗,成长于叶府,与家人共度生老病死,你是井底之蛙,却也甘愿与否?”

叶九秋闻言,顿了顿,才道:“倘若未遇见过九幽,我甘愿。”他偏头,明亮的眸子带着柔软的神色看着叶九幽狰狞的面容,微笑道,“可我偏偏遇见了,只好从井里跳出来了。”

叶九幽勾了勾唇角:“原来我竟是这样会说话。”

叶九秋笑:“真是吝啬,想赞扬我便直说。”

何山见才从天枢城的震撼中回过神来,就被身边两人闪到眼瞎。这两人究竟是何时勾搭到一起的?他皱眉想了想,脑中隐隐约约浮现出朦胧的印象来,好像在更早的时候,他就见过这两人勾搭成奸了。

绝对不是在大燕国国都外的初见!

被一把锁锁住了的记忆,而今终于一点点的泄露出来,让主人得知曾经真相。

今日是一点点,明日又是一点点,总有一日,何山见会记起,曾经在问草境,有个无良的家伙从背后敲过他的闷棍,还封了他的记忆。

就像叶九幽在离开问草境时对叶九秋说的,若是今后何山见再见他,会觉得熟悉,并慢慢想起这一切。

现在这时间,似乎已经积累到了一个度了。

何山见满脸困惑狐疑时,叶九秋直觉敏锐的打了个哆嗦,有了不好的预感。

“我觉得荀术可能会在近期动手。”叶九秋这么给叶九幽说,修士对危险的直觉有时是很灵验的。

他们此时已经身在了天枢城的城主府。

同样有人来接待他们,将他们引入了各自休憩的院落。只有元婴期的修士在之后被聚到了一起,似乎是要商议什么。

叶九秋这种结丹期修士没被太过重视,扔了一人给他们作为向导,便没人再管他们了。

而叶九幽,一直被封玉书与何山见认为他修为不弱,至少已经结婴,只是掩饰气息手段太好,所以没法查探出他的真实修为。明显的,天枢城的几位执事也这么认为,竟然恭恭敬敬的请他与封玉书一同去参与了只有元婴修士能参与的会议。

看着叶九幽从容淡定离去的背影,唯一知道真相的叶九秋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而另一边,何山见对脑子里朦朦胧胧,跟蒙了层雾气似的记忆感到格外奇怪,于是独自钻进房间,细细琢磨研究去了。

他怀疑自己要么是中了幻术,要么是记忆曾被动过手脚。这很正常,毕竟他从小就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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