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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宠后作死日常-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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鸡肉配芝麻,早晚吃死他!

最近韩大白是彻底在九爷面前失宠了,身体好像也不太行,就不怎么在厨房出现了,何小起倒是每天都在旁边捣鼓一些新鲜花样膳食,但是看起来他竟是无意和自己争夺九爷这块领地的。

可能他的志向还是在那个什么白兰会吧?

没有了这两个人,阿砚倒是也不怕被识破了,毕竟这种食物相生相克的道理,一般厨子便是知道,也未必如自己那般精通。芝麻香酥鸡其实也是南方某处的一道美食呢,人家吃了也没见中毒,只不过自己在做这道菜的时候,稍微做了手脚,多加了一些芝麻。

有了这个巧妙的配量,他如果能多吃几顿,中毒那是迟早的,也许哪天就躺床上暴病身亡再也起不来呢!

再说了,她曾为名医,又精通膳食之道,两种技能完美融合,自有十八般武艺可以施展。

那些当大夫的,膳食之道未必比她精通,那些当厨子的,医术必然不如她高明!

看他们怎么斗得过自己!

越想越美滋滋啊!

谁知道她正想得入神呢,忽而间一个香喷喷的鸡球儿塞入了她的嘴巴中。

她顿时惊呆了,睁大眼睛望着眼前的人。

萧铎一边品着这确实口感上佳让人吃了还想再吃的香酥蜜汁芝麻鸡,一边含笑望着阿砚。

阿砚小小的唇儿嫣红,如同雨后尚带着露珠的红樱桃似的,甚至还娇憨地微微张着,如今被自己塞入了一块芝麻鸡,更是傻乎乎地目瞪口呆。

“傻丫头。”他薄唇轻动,吐出了这么三个字。

“九爷……”阿砚苦笑:“九爷,我不吃,你吃,你吃……”

萧铎却不容她拒绝,打量着她那小胳膊小脸儿,最后目光落到她那平铺直叙的小胸脯上:“没几两肉,正好吃了补补,据说吃哪里补哪里。”

吃哪里补哪里……

阿砚脸上唰得红了。

她,她,她取的鸡脯肉来做的这香酥蜜汁芝麻鸡啊!

哼!

她艰难地将萧铎喂给自己的这块芝麻鸡咀嚼了并抱着视死如归的决心咽下,然后才往后挪了下身体,并用手捂住自己胸前。

“我,我是小!因为我还小嘛!”

说完这句让人伤心欲绝的话,她赶紧转身跑了!

她跑回自己房间后,小心翼翼地关上门,擦了擦额角紧张的汗后,直接将手指头放到喉咙里抠了下。

她要赶紧吐出来,不能吃下去刚才那块芝麻鸡。

谁知道她的肠胃是如此地健壮,她这么抠了半天,竟然根本没吐出来。

什么时候她身体这么好了?

阿砚急得直跺脚,可是一跺脚,那块鸡肉想必是越发往下滑了吧?

没办法,她只好赶紧找出茶水来,多喝点水。

想来想去,只是一块而已,也应该没事的吧。

谁知道,她大错特错了!

当天晚上,她头晕眼花,恶心呕吐,腹中剧痛,难受得浑身都是冷汗。

这,这分明是食物中毒的迹象啊!

阿砚欲哭无泪,难受得只捶打枕头。

不过她在这难受中,转念一想,自己只吃了一块就成这样了,可见这芝麻鸡竟是非常管用的,那个可恶的男人吃了那么多,是不是已经死了呢?

☆、第25章 两小无猜之续

于是她挣扎着爬起来,忍着腹中剧痛,颤抖着双腿,就在这满身虚汗中,艰难地向着萧铎的房间爬去。

因为现在她是萧铎眼中的第一红人儿了,所住的房间就是萧铎房间旁边的耳房,所以爬去萧铎那里倒是很容易的。

她打着颤儿,终于来到了房门前,艰难地爬起来,打算偷偷听下里面的动静,谁知道这个时候门却开了。

门开了,月凉如水,秋风弄竹影,婆娑萧瑟,萧铎一身白色中衣,纤尘不染地站在门槛前。

萧铎看了眼地上的阿砚,却见她黑发被冷汗打湿黏在苍白毫无血色的脸上,整个人仿佛站都站不稳,就如同暴风雷鸣中的一只可怜小鸡仔般哆嗦着。

“怎么了?”萧铎些许纳闷,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的可怜姑娘。

“你,你肚子疼吗?”仰起脸来,满怀期待地问。

“不。”萧铎薄唇轻动,只说了一个字。

“你难道也不头疼欲裂?”怎么可以这样?!

“不。”萧铎面无表情地回复道。

“你,你有其他地方不舒服吗?”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她不死心地继续追问。

“没。”萧铎微微蹙眉。

“喔——”阿砚狼狈地趴在地上,凌乱的头发和着汗水黏在脸上。

她心里是抓心挠肺无可奈何悲愤交加,怎么可以这样?为什么会这样呢?

她吃了一块,被折磨得如此狼狈,而他却依旧一身白衣飘飘犹如谪仙一般!

这都他妈的算是哪门子事!

萧铎不敢苟同地望着地上脏兮兮的阿砚:“请个大夫给她看下,好好洗洗。”

他不喜欢自己的厨子病成这样,谁给他做好吃的?

当然他也不喜欢自己的厨子脏成这样,这让他怎么吃饭呢?

他这话音一落,宁非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悄无声息地冒出来了,他走到阿砚面前,微弯下腰,抬手就要把阿砚提起来。

萧铎原本撩起袍子,潇洒地转身就要进屋。

不过从眼角余光中看到了宁非的动作后,他的身影停顿了下。

宁非的手握住了阿砚的领子,眼看就要将她提起来。

萧铎脸色微冷,淡声吩咐道:“放下。”

宁非的手停了下来,抬起头来看萧铎。

虽然萧铎的语气极为轻淡,不过他还是听出了那声音中的一丝不悦。

“我来吧。”

宁非平静如波的目光顿时起了波澜,略显诧异地抬头看了眼萧铎。

因为谁都知道,九爷是一个怎么样洁癖的人,现在这个脏兮兮的小姑娘,以他的性格,怕是连看都不想看一眼的。

就在宁非诧异不解的目光中,萧铎慢腾腾地回转身,弯下腰来,一只手将阿砚提了起来。

他皱着眉头,用一副嫌弃的样子道:“小丫头,我从不知道,哪个姑娘能臭成你这个样子。”

说完这话,他提起阿砚,径自进屋去了。

戴着铁面具的宁非,望着已经被关上的门扉,怔怔立了老半响。

一直过了很久后,夏侯皎月悄无声息地来到他身旁,拧眉问道:“宁大人,不该是去请大夫吗?”

宁非慢慢地看向夏侯皎月,沉思半响后,点头:“对,赶紧去找大夫!”

**************************

阿砚被萧铎犹如拎着一根大白菜一样进了屋,又如同一根大白菜一般扔在了一张矮塌上。

这个矮塌上也没铺什么毯子,咯得她仿佛被人狠狠凿了一记,浑身骨头散架一般。

更可怕的是,那只神出鬼没的叫非天的黑鹰,还非常凑趣地来了一声尖锐的叫声,仿佛在嫌弃她这个不速之客!

阿砚在眼冒金星之中,含泪抬起头来,却见门关上了,屋子里也没上灯,阴森森的,只能凭借些窗棂洒进来的些许月光才能勉强看清。

犹如玉树临风一般的男人,踩着一地的清辉,犹如谪仙一般向他走来。

她仰起脸,纳闷地看他。

结果迎头而来的一盆水。

“啊——”她浑身湿透,甚至还呛了几口。

过了好半响,浑身湿漉漉的她红着眼圈看他:“你干什么!”

萧铎径自弯腰,伸手捏了捏她犹自带着水珠的小脸蛋。

小脸蛋清透白亮,嫩涓涓,比刚做出的豆腐还要嫩上几分,手指捏上去是幼滑的触感。

他满意地道:“这样才干净点。”

阿砚泪眼朦胧,捂着肚子想哭:“我好难受啊!”

萧铎抬手摸了摸她湿透的秀发:“大夫来了。”

大夫?

阿砚正纳闷着,就听到外面有脚步声,宁非毫无情绪起伏的声音回道:

“爷,大夫来了。”

萧铎轻轻“嗯”了声,宁非那边自然将大夫请进了屋。

门一开,外面的月光都射进来,屋子里顿时该看的都能看清了。

宁非倒是还好,现在九爷把这小丫头带进自己屋了,这是从未发生过的事,简直是匪夷所思,所以接下来再发生任何事,他都不会有半分惊讶了。

不过那大夫却是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他姓韩,是宫中御医,算是从萧铎小时候就给他看病的,深知他那一堆龟毛的毛病。

这韩大夫的山羊胡抖啊抖的,探究地打量着阿砚,仿佛想从她身上探知什么八卦消息。

萧铎面上便沉了下来,不悦地吩咐道:“看病。”

韩大夫顿时吓得不轻,连忙过去,要去给阿砚诊脉。

阿砚心里真是尴尬极了,因为她原本穿着的是白绢中衣,本就薄软,如今被这一盆水浇下来,那层白绢真是仿若透明一般,将她那小身体几乎毫不遮挡地呈现在大家面前。

虽说她胸前有点平,虽说她屁股也不够翘,可那好歹是豆蔻年华小姑娘的身子啊,哪里能让人看到呢。

再说,她还真怕这个大夫看破了自己做的那点事。

当下她忙挣扎着爬起来,向着床尾的锦被爬过去。

谁知道刚爬了两步,萧铎便身手挡住了她,并挑眉问道:“你这是做什么?”

他语气已经不太好了,阿砚可以听出,下一刻也许他就会生气了。

阿砚湿透的身体浑身沁凉,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喷嚏。响亮的喷嚏后,她带着鼻腔委屈地道 :“我从小害怕大夫,也不想吃药,我看到大夫就害怕,九爷你让大夫离开好不好?”

萧铎颇为不解,低头看过去,却见这小东西浑身湿透,缩成一团儿,头发湿漉漉地黏在小脸上,脸颊上还挂着一点泪痕,水亮清润的眸子噙着晶莹的泪珠儿,就那么要掉不掉地望着他,盈盈欲滴。再往下看时,白绢中衣包裹住玲珑的小身子……以前只觉得这小姑娘太瘦了,如今看来,却也秀气曼妙……

萧铎不知道怎么便觉得喉头一紧,整个人仿佛被小火苗徐徐地烧着,开始慢慢发热,甚至身体的某一处都开始绷紧了。

这对于他来说其实是陌生的,陌生到他甚至觉得自己生病了。

他喉咙动了动,轻轻咳了下掩饰自己身体的不自在,眼神转暗,脸上却越发泛冷。

“你,出去。”

他这么下令。

谁?谁要出去?

在场的三个人,宁非大夫都一脸懵。

阿砚泪眼朦胧中意识到了什么,连滚带爬就要往榻下去。

她要出去,最该出去的那个人是她!

谁知道她刚一下榻,整个人眼前发黑,一个趔趄,险些晕倒在那里,幸好旁边一脸冰冷和嫌弃的萧铎长臂一身将她捞住了。

宁非和大夫意识到了什么,相视一眼,纷纷转身滚出去了。

原来最该出去的是他们!!

纤细香软的小身体瑟瑟发抖地紧靠在自己胸膛上,隔着白绢的布料如同一只可怜的小猫般磨蹭着自己的身体,这让萧铎心中开始有了无数的小火苗到处乱窜。

尽管怀里的这个身体湿漉漉的沁凉,尽管隐约仿佛还是有点让他不悦的味道,不过他竟只能闻到一股淡淡的馨香,如同午夜梦回时偶尔留在鼻端的味道,让人留恋,让人怅然若失,又让人无从追寻。

他低下头,狭长的眸子深若东海,闪烁着晦暗难懂的光。

“你如果再敢动,我马上让非天啄瞎你的眼睛。”萧铎阴冷的声音紧绷着响起。

“我,我不动……”阿砚其实是觉得冷。

好冷啊,她迫切需要一个温暖的被窝,可是她却被禁锢在这个可怕的男人怀里。

不要以为躲在男人怀里的她能够感受到“他那宽厚胸膛上炙热的气息”,根本没有那回事,她只觉得冰冷彻骨!

天底下怎么可以有这么一个男人,像一个冰窟般时刻散发出寒冬的气息?

她哆嗦着唇,委屈地道:“我可以继续躺下吗?”

“不可以。”他断然拒绝,可是抬手间却不知道从哪里扯来一个披风,将她瑟瑟发抖的身体裹住。

阿砚顿时觉得舒服点了,不过她打心底里并不太领情,她只想和他撇清关系。

“九爷,我虽然还小,可是到底是女儿家,我浑身湿透了,你还这样抱着我,会毁了我的闺誉呢,如果名声受损,我家阿根哥哥一定不要我了!”

阿根哥哥……

萧铎抿紧唇,微眯起眸子,淡淡地道:“他不是去北方了吗,那里正和北狄打着,也许已经战死沙场了。”

“啊?真的吗?”好可怜的阿根哥哥啊,他如果死了,自己岂不是要嫁给别人?阿砚心中倍感凄凉。

“我可以帮他申请抚恤银两。”萧铎见她悲痛欲绝的样子,好心地这么安慰。在他心里,什么阿根哥哥,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他的厨娘啊,怎么可以老惦记别的男人呢?

****片刻后***********

阿砚处于魂不附体的状况,她睁大眼睛仔细地观察周围的一切。

现在,她,顾阿砚,正躺在那个尊贵无比却又阴冷恐怖的男人的床上。

这男人的床可真干净啊,纤尘不染的被褥,冰玉做成的枕头,还有床上挂的帐子,这应该是上等的金丝天蚕帐,冬暖夏凉,价值千金。

她将身体整个躲在被褥中,两只手紧紧地攥着被角,只露出半个脑袋,清澈犹如宝石般的眸子小心翼翼地瞅着外面的情景。

那个可怕的男人萧铎正坐在窗前,月光皎洁,洒在他那张刀斧雕刻俊美无匹的脸上,仿佛为他整个人洒上一层金辉,越发显得他不似这世间人。

阿砚眨眨眼睛,抿了抿微贴在被褥上的唇儿,忽然就想起那个让她伤心欲绝的第六世了。

那一世,澶州城大闹瘟疫,她不顾自身安危,小小年纪跟随父亲入澶州,救死扶伤,不知道造下多少福报,几乎被人视作玉女下凡,落下了小神医顾砚的美誉。

那个时候她其实也已经想开了,死就死吧,她无所谓了,也麻木了。

可是却就是在这个澶州城外,她遇到了那个风华绝代的小少年,两个小孩子相谈甚欢。

那个时候的她愚钝啊,竟然没认出这个绝色少年,其实就是她宿世的仇敌——连着五辈子都害得她凄惨离世的男人。

不过这也倒是没什么奇怪的,因为五辈子了,她一见他就心惊胆战,哪里有心思去欣赏什么绝世容貌,就算看到了那张脸,也觉得是阴森森的。

试问,黑白无常便是美得上了天,又有几个人能欣赏呢?

所以那一次,她稀里糊涂地和小少年成了好朋友,并在两个人手拉手一起回城的时候,惊见大批人马蜂拥而至,然后那些人稀里哗啦地跪在了小少年面前,口称九皇子。

当时她一听九皇子,浑身就抖了起来。

“你,你是九皇子?”

“是啊,虽然我年纪还小,但是到底生在皇家,澶州瘟疫,我特意向父皇请求前来赈灾,为父皇分忧解难,为社稷谋福。”

小小年纪,说起话来倒是头头是道啊,而且好生阳光明媚,这简直是和她印象中那个阴冷残暴的九皇子完全不同。

阿砚存了一丝希望,小心翼翼地试探:“你,你叫阿元?”

小小九皇子此时已经发现了她的异样,越发紧握住她的手,点头道:“是啊,我小名叫阿元,大名,姓萧名铎。”

这话一说出,那个被他握住手的阿砚直接晕过去了。

恰在此时,阿砚的父亲也过来了,带走了阿砚,而九皇子身为皇子,也是有许多事要办的,他心中疑惑于阿砚刚才的异样,不过到底是先行离开,一边担心阿砚莫名晕倒,一边想着等下次再遇到阿砚,定要问个明白。

可是他的打算是彻底落空了,因为阿砚在知道自己无意中遇到了将来的凶神恶煞后,直接包袱款款连夜逃跑了。

躲到天涯海角,她也要跑。

即使这是宿命的相逢,即使这种挣扎毫无希望,她也要和命运抵死反抗到底。

从此之后,她开始变得平庸起来,浪迹天涯,悬壶济世,却从不留姓名。

她犹如浮萍一般,从不敢在一个地方超过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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