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后作死日常-第9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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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铎微微拧眉,原本肃穆端正的脸庞终于微微转动了下,俯首看着这个如同软泥一般瘫倒在自己身上的皇后。
低头间,恰好看到她细白的颈子,肌肤幼滑,形状优美,再往下是精致的锁骨,而锁骨之下那里,仿佛起伏的形状比以前更为优美和饱满?
萧铎喉咙微动了下,声音略显沙哑:“好像是有点吧?”
仔细地回忆了下夜里摸着的触感,确实比起以前摸着更为充盈,似乎恰好是他一双手能握住的大小?
阿砚丝毫不知道萧铎心中所想,所以当这句话传入她耳中时,真是犹如晴天霹雳。
她愣了下,抬眸盯着他:“今天你的爱慕者暗讽我胖了,现在你竟然明目张胆地说我胖了?”
萧铎越发拧眉:“什么叫我的爱慕者?谁?”
阿砚低哼,扭过脸去:“就不告诉你!”
萧铎无语,抿了下唇,淡淡地道:“胖了就是胖了,难道我还能说谎不成?”
这句话说得呀,阿砚顿时一股子气冲上来。
这叫什么人啊,说句甜言蜜语难道会死吗?以前也不是不会说大过年的,难道非要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让人不舒服的话吗?
“你——”
“就是胖了。”萧铎继续用他平静的语气淡定地重复了一句。
阿砚这下子是彻底恼了,一下子认不出,伸出手来去掐他的胳膊,隔着那龙袍,她使劲地掐啊。
“你才胖了呢,你都成大胖子了!”她嘴里低声说着这个,手中着实用了力气的。
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却听得外面太监的声音响起:“启禀皇上——”
话音启时,那太监是跪在外面车辕上的,而恰好此时,风吹起来,黄色帷幕好巧不巧地掀开了一个角。
那太监微惊,不自觉地就看过来。
阿砚忽然意识到什么,忙收回掐着萧铎的手。
可怜那太监啊,真是无意中看到一眼而已,可是就是这一眼,他看到了什么?
当时他就晕了,眼前发黑,整个人险些从金辂上摔下去。
他看到了什么?看到了明明母仪天下端庄雍容的皇后娘娘,竟然伸手去掐着皇上的胳膊,可怜的皇上,胳膊被狠狠地掐着,竟然还能做到一声不吭!
这……这……
太监眼睛呆呆地瞪了半响后,最后终于跌落下去——如同一只过了冬的蚂蚱,僵硬地摔了下去。
看到不该看的,活该倒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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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发生了吓得一个可怜的太监从金辂上摔下去的事件后,阿砚就比之前收敛了很多。她眼观鼻鼻观心就这么端正地坐着,还真得坐了整整一路,来到了皇觉寺。
皇觉寺乃是上千年的宝刹了,因本朝高祖皇帝曾经在此出家为僧,是以后代子孙视皇觉寺为皇家寺院,每每正月初一都会来这里祭拜的,以求得来年的风调雨顺和国泰民安。
拜过皇觉寺后,才会开始进行其他祭祀。
金辂来到了皇觉寺前,萧铎牵着阿砚的手下了金辂,进了这寺中,早有皇觉寺大方丈在此等候。
这位大方丈乃是得道高僧,如今已经过百,纯白的胡须垂在胸前,一身金光闪闪的□□,整个人看上去仙风道骨,仿佛下一刻就会随风而去升向西天一般。也有传闻,说这位老方丈早已经得悟佛门真谛,本该升西方极乐世界,却因一事未曾完成,这才迟迟滞留人家。
不管如何,现在这位老方丈都是皇觉寺的活佛,周围方圆百里时有佛门信徒前来拜见,这位老方丈一般都是闭门不见的。
也就是因萧铎这是登基后第一次前来拜祭,皇觉寺为表郑重,这才把这位老活佛给捧了出来。
却见这位老活佛此时一见才登基为帝的这一对帝后前来,忙长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的洪亮佛号并上前拜见了。
这方丈大人最先入眼看到的是阿砚,他一眼看到之后,不由得大吃了一惊,竟是呆呆看着,不曾上前。
周围几位大和尚陪着□□一个个严正以待的,忽然见自家老方丈傻在那里了,不由得着急,纷纷暗中对他使眼色。
可是这位老方丈却是凝视阿砚良久,紧皱着眉头,仿佛入定一般,竟是不曾言语。
阿砚也有些奇怪,他为什么这样看着自己呢?
而阿砚一旁的萧铎,却是分外不喜这大方丈看着阿砚的眼神,眉眼微顿间,抿起薄唇来,已经是分外不悦。
这位大方丈看着阿砚,实在是震惊万分,苍老的唇竟然不由得喃喃道:“你本是我佛门灵物,怎会坠入尘世,走入帝王家?”
他声音是极小的,几乎是在自己心中低喃,以至于周围众人根本没人听到,可是萧铎为何许人也,他耳力敏锐,自然是将这老方丈的呢喃声尽数捕入耳中。
佛门灵物,坠入尘世,走入帝王家……
品味着这句话中的意思,萧铎胸口微紧,不由得眸中泛冷,浑身散发出摄人的森寒之气,就那么盯着这个老方丈看。
这算是什么老东西,老不死的,竟然赖在这寺院里充当什么方丈,还说一些这种蛊惑人心的话语?
萧铎挑眉,狭长的眉眼间闪过阴冷的光,杀意顿现。
他这神色一变,那位老方丈已经是有所感应,目光不自觉地便从阿砚身上移至萧铎。
谁知道这位老方丈一看萧铎,顿时那张苍老的脸上越发震惊了,两眸圆瞪,双唇颤抖,就连胡子都在哆嗦。
“你,你,你——”
一连说出三个“你”字,这位德高望重高龄过百的老方丈,就这么直接晕死过去了。
☆、第128章
老方丈晕死过去了。
要知道这位老方丈,老活佛,他活了一百零一岁从来是无病无灾的,更不要说这么晕死过去。没想到刚一见到这位新登基的天子,招呼都没打就直接栽倒了在地上。
新年第一天,皇觉寺的和尚们乱作一团。
阿砚实在是有些累了,不着痕迹地半靠着萧铎,小声问:“现在该怎么办?”
要说这些和尚也实在不长眼,就算他们的老活佛晕倒了,也该尊重下旁边站着的皇上和皇后啊。
萧铎本来心中已经起了杀意,可是没想到他还没动手呢,这位老活佛自己就倒了。
当下他淡定地抬起手,体贴地用胳膊托着阿砚的后腰,淡淡地道:“走,我们去烧香。”
不就是新年第一日的第一柱香吗,赶紧烧完,赶紧走人。这个什么皇觉寺,再也不想来了。
至于地上瘫着的老活佛,活了一百零一岁也该去西天了,没事说什么他的皇后是佛门灵物,这就是活腻歪了。
他乃帝王之尊,说出话来,谁敢不从,于是一群皇家侍卫前拥后簇,并有文武百官战战兢兢地跟在后头,就这么浩浩荡荡地进了这佛门正殿。
这里早已经设了知客僧来迎接,可怜这知客僧还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他只纳闷为何皇帝陛下不是由老活佛引领着过来?可是他依然恭敬地伺候着皇帝和皇后进了皇觉寺第一柱香。
烧完了香后,萧铎也没有要拜拜的意思。
反而是旁边的阿砚,想起外面还晕倒着的老活佛,总觉得过意不去。再说了,不知道为什么,她回想起老活佛看着她的眼神,就觉得那位老活佛好像能看透的过去未来似的。
心中忐忑的她,便着实在那里拜了一番,拜得虔诚。
按理说文武百官们应该是在天子的带领下,进行礼佛事宜的,可是现在只有皇后在拜,皇帝根本不拜,一时他们也有些呆了。
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出人意料,包括那位晕死的老活佛,还有眼前根本不拜佛的皇帝。
诸位前来的官员一个个都觉得头重脚轻,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阿砚拜了佛之后,便被萧铎牵着手绕过这大殿,跟着知客僧,来到了后院帝王下榻之处,一路上早已经有训练有素的侍卫层层把守了。
“也不知道那位老活佛如何了。”阿砚一边由夏侯皎月伺候着斜靠在那里稍作休息,一边不由得低声喃道。
他们不来倒好,一来人家老活佛就吓晕了,这传出去名声不好呢。
萧铎从旁随意拿着一本什么佛门经书在翻着,脸色冷沉,此时听到这话,那脸色更不好看了,不由得冷哼一声,嘲讽地道:“死不了的。”
阿砚此时才注意到他的不喜,纳闷地看了他一眼:“怪不得人家被你吓成那样。”
那张脸,简直是比杀了一万个人的时候还要难看。
这话一出,萧铎不悦,一双锐利的眸子顿时射向阿砚,阿砚顿时感到后脊梁骨泛起一阵冷意。
“罢了,罢了,是老活佛自己太老了晕倒的,和你没什么关系!”
她有些没好气地这么说。
夏侯皎月看着这拌嘴的帝后二人,也是一时无奈,想出口劝吧,又不好插嘴,只好从旁默然不语。
也幸好此时就有属下来报,却是道:“启禀陛下,这皇觉寺的老活佛已经醒来了,说是希望能够拜见陛下。”
这位属下没敢直说的是,那位老活佛醒来后,两眼发直,呆了很久后,才长叹了口气,长叹过气后,唇边却仿佛又露出一抹难以费解的微笑。
也不知道是疯了还是傻了,抑或者是活了太久,糊涂了?
萧铎一听,冷笑道:“不见。”
阿砚听着,颇为不赞同地望着他:“咱们是来礼佛的,你就算不为自己想想,好歹也为天下子民想想啊。我们来烧香,把人家老活佛吓晕在那里,这要是传出去本来就不好,怕是要闹得人心惶惶。如今人家老活佛自己醒过来了,如果你再任性不见,到时候外面还不知道怎么说你呢。”
萧铎挑眉,倨傲地道:“我何必理会他们怎么说。反正无论他们说什么,我都还是皇帝,他们还都是我的子民,有什么差别吗?”
这话倒是说得阿砚一愣,他怎么能说出这么霸气四溢而无可辩驳的话,实在是太强大了。
无奈,低头想了一番,阿砚捧着自己那沉甸甸的头冠,来到了他身边,偎依过去,软软地道:“皇上啊,就算你不在乎天底下人怎么看待你,也该想想我啊。你自然是名正言顺的皇帝,可是我呢,你也不用瞒我,还不知道多少人眼红,恨不得取而代之,不让我当这个皇后呢。如果这事传出去,他们或许不止骂你,连我都要骂上了。到时候也许废后的奏折都能从正阳门摞到这天王殿,你于心何忍?”
歪头想了想,她又道:“当然了,实在不行,我就不当这个皇后了。我这辈子只想着能够长命百岁,谁知道当个皇后,这么累,不但身体累,心也累,还要操心挨骂的,这就不是人干的事!”
阿砚这么一说,萧铎面上终于有所动,他微拧眉,想起之前那个老秃驴所说的关于“佛门灵物”之言,终于道:“阿砚,我去见见这位老活佛吧。”
当说到“老活佛”这三个字的时候,阿砚颇有种他在咬牙切齿的错觉。
可是抬起眼来看时,又仿佛没有。
“好。”阿砚想了想,又补充道:“你虽为帝王,可是这到底是佛门清静之地,那位老方丈乃是百岁之人,见了人家,不要再冷着一张脸了。”
萧铎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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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萧铎出了这休息之处,便见一个身穿□□的大和尚正焦急地等待着,看到他出来,忙上前恭敬地拜了:“贫僧法显,见过陛下。”
“老活佛人呢?”萧铎淡淡地问道。
“陛下,请随贫僧过来。”
萧铎也不言语,点头示意,于是那大和尚便带着萧铎穿过一道道回廊,最后来到了一处清净古雅的禅师。
大和尚伸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半弯腰,恭敬地道:“老活佛正在房中恭候陛下大驾。”
萧铎当即撩起袍子,拾阶而上,来到门前,推开了那青竹做的门。
门被推开后,他才看到,这间禅室分外简洁,不过有竹床竹桌和竹椅罢了,甚至连个佛门禅室常见的经卷木鱼等也没有。
而那位胡须纯白年已过百的老活佛,此时正盘腿坐在蒲团上,听到萧铎进门,也不曾睁开眸子,只是两唇微动,仿佛在念着什么经。
萧铎闻言冷笑,却是开口道:“天下之佛门子弟,是不是全都一个德性?”
他堂堂天下已到门前,他却故作神秘,在这里念经不止?若不是他非来请自己过来,又看在他年事已高昏死过去,自己怎会屈尊来见这么一个老和尚?
这话音落时,老和尚终于睁开了眸子。
此时的这位老和尚,已经没有了初见阿砚和萧铎时的震惊,反而添了几分佛门的安详和睿智。
那种安详和睿智,就仿佛是已经感知到了未来的命运,通晓了前后事,才会有的处之泰然。
他安静地端详萧铎半响后,终于叹了口气:“陛下八世帝王命,到了这一世,已经是最后一次了,贫僧别无他求,只求陛下能够心怀仁慈,爱国爱民,以天下苍生为己任。”
☆、第129章 贤名远播
垂老的容颜,雪白的胡须,已知天命般的豁达,这是领悟了佛性的高僧最后送给萧铎的话。
若是一般的人,总是会有所感悟的,并应景地说上点什么。
可惜萧铎就是萧铎。
萧铎面无表情地望着他,连吭一声都没有。
幽静的禅师内连个窗子都没有,只有一根蜡烛在点燃着,那蜡烛已经要燃到尽头,清亮的蜡油顺着边缘流淌,蔓延到了竹桌上。
萧铎许久没说话,一双幽静的黑眸就这么盯着那个老活佛看。
许久后,老活佛终究叹了口气:“皇帝陛下,有什么事,你就直接问吧,我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萧铎微扯唇,一个冷笑,问道:“你可认识宁非?”
老活佛摇头:“不知这是何许人也。”
“你可认识柴火?”萧铎又问道。
“更不知道这是何许人也。”老活佛闭着眸子,犹如老树皮一般干枯的手轻轻捻过一颗佛珠。
“那你知道什么!”萧铎皱眉,一个踏步上前,伸出手来,已经直接扼住了老活佛的颈子。
这个也不知道,那个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胆子在他面前故作高深?
老活佛本来是安详地捻着佛珠的,如今被萧铎这么扼住颈子,顿时老脸苍白,两眼发直,气几乎都喘不上来了。
“说。佛门灵物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见了我就晕死过去,你到底知道什么?”
其实这些疑问,是萧铎一直没办法解开的谜团。
他为什么和阿砚会有七世的纠葛,为什么连着七世阿砚都不得善终?为什么他和阿砚犹如黑夜和白日一般不能相守?宁非到底是谁,柴火到底是谁,那座神秘的上古山,那个让人捉摸不透的望族族长,还有那座经历了几千年风霜的神庙,又是缘何而来?
在自己和阿砚的背后,分明是隐藏着一个秘密,一个宁非柴火甚至连那个望族人都一直在保守着的秘密。他们所有人都知道,却在启蒙着自己和阿砚。
萧铎想到这里,眸中泛冷,削薄的唇中吐出清冷凌厉的字眼:“一五一十地给我说,全都说清楚。”
狭长的眸子掠过一道杀意:“我知道你必然也是有些来历的,你要圆寂了是不是?要得道而去了是不是?”
他的声音清冷而危险:“你自然是不怕死的,可是你要知道,这个皇觉寺里还有你的徒子徒孙,难道你不怕死,他们也不怕死?我乃帝王之尊,我若一怒,或许会把整个皇觉寺铲平。”
“放……放开……”老活佛痛苦地挣扎着,示意他松开一些,他几乎真得要咽气了。
萧铎眯起眸子,修长如玉的手指微微一松,顿时那个被他活生生提起来的老活佛犹如一堆烂泥般瘫倒在了地上。
可怜的老活佛一边咳着,一边艰难地道:“杀孽啊,杀孽!你曾造下那么大的杀孽,如今竟然死性不改,还要铲平我皇觉寺!你……”
萧铎勾唇,唇边泛起一抹嘲讽的笑,轻蔑地“哼”了声,他有恃无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