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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表哥见我多妩媚-第1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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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一下午去问了三趟啦,二郎一直没回来。”

但是闻蝉的菌菇汤却先好了。

闻蝉想了想,让侍女们端着她的汤,撑伞出去,去李信那边。青竹劝了两句没劝动,也就不理了。她们一行人站在李二郎的帐篷外徘徊,有心惊胆战的校尉亲自过来,要翁主进去帐篷里等。闻蝉客气地把所有人送走后,继续撑着伞站在外头天地间等人。

她站在浓黑夜色中,亲自抱起那玩已经凉了的汤,听着雨声如帘。

而她不知道在浓浓深夜中站了多久,忽然间感受到什么。她往夜色深处看过去,看到一个黑影从远走来。

闻蝉心中涌上安定之喜,高高喊一声,“表哥!”

那个人没有应她。

闻蝉却几步上前,随着他走近,她果然看到李信湿漉漉的身影。她看到他狼狈无比的阴冷模样,心里惊了下:她看到他身上满是血,脸色苍白,衣衫也破了好多处。

他静静地看着她。

闻蝉拉起他冰凉无比的手,被他手的寒意冻得哆嗦了一下。然而她一点儿不害怕,不由分说地拉着他进帐篷,莫要在雨里继续站下去了。有翁主的侍女们在,漆黑黑的帐篷中瞬间点上了火烛,闻蝉吩咐侍女们出去叫膳。

李信面无表情地立在帐篷正中央,目光追随着忙碌的闻蝉。

他一动不动,很快,脚下就被身上的雨湿了一大片。

闻蝉回头,看到他身上的血迹。她心里发抖,不知他哪里受了伤。她心中大恸,尽量让自己冷静,“脱衣。”

闻蝉到门口,招手让青竹过来,吩咐青竹去自己那边,取一些药膏来。她心里知道李信白天做的事恐怕不应该让人知道,连医工都不敢叫。幸好她翁主之身,往来出行,侍女们会准备很多东西。之前李信孩笑话她带一堆堆药膏做什么,这会儿不就派上用场了么?

闻蝉站在帐篷门口,得意地回过头,要与李信说话。

她看到他,面孔一下子涨红了,忙扣下帘子对外头的人喊道,“谁也不许进来!”

而帐篷中,灯火下,闻蝉靠在帘子上,目瞪口呆、结结巴巴地看着李信——“你干嘛把衣服全都脱了!你要干什么?别过来!”

作者有话要说:  信哥脱衣服了~~羞涩~~

☆、第106章 0。0。1

火影重重,外头风雨声呼呼在耳,帐篷被敲打得叮叮咣咣一片声音。闻蝉反身,看到正中央站着的少年郎君。当她说“脱衣”的时候,她的意思是让他脱去上衫好给他上药。然而不知道李信怎么理解的,闻蝉就转个身的功夫,他现在就脱得全身精光,只剩下一条涤得雪白的衬裤了。

秋日帐内因为没有生火,和帐外的温度也差不多,李信居然完全没有感觉一般。他迅速地脱去了全部能脱的湿透了的衣衫,衣衫混着污血连带着水渍,被他扔在脚底。而他低着头,手已经放在了裤头上,大约是终于犹豫了一下,没有全部脱下。以至于闻蝉回头的时候,他还穿着一条裤子。

闻蝉靠着门,盯着少年秀长健美的年轻身体,目瞪口呆中,面颊通红中,又本能地被他所吸引。

他上身有很多伤痕,还有些新伤的痕迹,然而无损他那瘦削健硕的肌肉流线。少年的身形非常好,穿上衣裳时,让人觉得修长挺拔如标杆;脱去衣服后,漂亮的男性躯体轮廓,让人膜拜。

闻蝉不经意地顺着他小腹往下看,看到他雪白单裤中掩着的那物形状……

她只看了一眼,就面红耳赤地移开了眼。捂着狂跳的心口,女孩儿腿脚发软,双目飘虚,简直不知道目光往哪里放。

闻蝉简直想要夺门而逃!

她专注地盯着他的眼睛,不敢往别处看,叫道,“别脱了!你为什么要把衣服全部脱掉!”

李信的状态明显不对劲。

他站正中央,默然看着她。他没有那种张扬嚣张的气势,像是一只鹰被折了翅膀般,从暴风雨中返回家中。他寻找舔舐伤口的地方,不料这地方被别人登堂入室,他失去了主场。

他沉默着,情绪又很低落。

他杀了自己的旧日兄弟们!

睁眼闭眼,眼前都一遍遍地浮现他们在血泊中倒地的身影。看到大雨冲刷着他们冰冷的尸体,李信为他们徒手挖了棺椁,埋了人。他又蹲在山头良久,看着小土丘,再次想到从小到大的经历……

他从大雨中看到闻蝉,心中涌上一阵悲凉的思绪。那悲凉涌上心头,涩意铺陈一切。他不知道自己所为意义何在,他又想她已经知道了他不是李二郎,是不是就和罗木他们一样恨他厌恶他了。少年郎君心头梗塞,他脚步沉重,他觉得自己无法走到她面前去。

然而闻蝉来了。

他专心致志地看着她。

当她为他清瘦颀美的年轻**而红了脸时,他只沉静无比地盯着她,只怕她转身就也和别人一样走了。

李信说:“不是你让我脱的么?”

闻蝉声音都在发抖:“我是让你脱上衫给你上药,不是让你全部都脱了啊。”

李信重复她的话:“脱上衫给我上药?那对我来说没用。”

闻蝉小心翼翼地躲开他的关键部位,与他对视。她眼中神情还是那般的清澈见底,让人一眼就能看出她在说什么。这会儿,闻蝉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就在疑问:上药怎么就对你没用了?你已经成仙了?我们凡人的治疗手段已经不适合你了么?

李信心想:成仙?我哪是成仙。我是下地狱。

我连自己的昔日兄弟都能杀,来年日后,我必然要下地狱的。

李信望着闻蝉,再次说了一遍,“上药对我没用。”

他走向闻蝉,保持着只穿了一条单裤、赤着上身的样子。闻蝉半晌不知道该怎么办,看到李信强势无比地走到了她面前。他动作充满震慑力度,闻蝉在他的强大气压下根本无法反抗。她满眼都是他好看无比的身体离她越来越近,让她口干舌燥……

少年一把将她捞入了怀中。

不是一般的捞,还是横抱的姿势。

闻蝉慌张无比地双手搂住他脖颈,好不让自己摔下去。她被他的突然动作吓得想尖叫,但是一想到她一叫,外头的仆从势必要全部冲进来保护她,然后她表哥赤着身子的身体,就被所有人看到了……闻蝉强忍着不喊出声,她乌黑的长发晃在少年臂弯间,脸挨着他光。裸灼热的胸口。

女孩儿大脑空白,全身发抖,已经完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

李信一把将她丢到了床榻间,闻蝉被身下的木板硌得眼泪汪汪,她有了支撑的地方,手撑着床板就要起来。结果李信一腿搭在床上,就向她俯下身。少年颀长无比的身体,将她重新压了回去。

他手扣着她下巴,唇便亲了上来。

不光亲她,他的手,也摸索着她纤细无比的腰线。

闻蝉被少年的气息所包围,所沉压。

她被埋于床榻间,承受少年火一般的追逐。

他热情无比地亲吻着她,唇舌舔舐着她。然而唇与唇的接触仍无法满足他,他从她的眉梢开始亲吻。细密如雨、滚烫似火的亲吻抚摸,从眉梢眼底一径向下。他吻着她湿润的眼睛,吻着她红透了的脸颊。他干燥的唇齿移到女孩儿白玉中一点红的耳后,咬住她的耳朵尖,唇齿衔住,舌尖在她的耳上舔吻。

轰一声。

如烟火在眼前绽放一样。

空气都变得着了火一般,闻蝉完全无法自主,当他的吻铺天盖地压向她时,她就已经一路丢盔弃甲了。当他咬上她的耳珠,衔着她耳下冰凉的明月珰,闻蝉心要跳出了嗓子眼。冰与火夹击着她,一阵战栗感从尾椎骨哆哆嗦嗦地移遍全身,骨头连着血液一块儿软下去了。

李信想自己取悦了她,于是更加狂热地撩拨她。

少年的热烈,让闻蝉喘息无比。

眼前只有他伏下来赤着身子的样子。

晕黄色的光照着他脊骨匀称的后背,脊骨微微凸起弯下去,形状好看又优美。他像猎食的山林之王一样,慵懒十分,又充满着爆发力。

这是一幅浓烈无比的展开画卷,势不可挡。

李信俯压着闻蝉,汗水低落在她的脸颊上。他不住地又亲又舔,在她躲避中,带给她玄妙无比的快感。

少年郎君是打着赤膊的,他热而燥的胸膛肌肤与她相挨。即使她仍衣衫完整,隔着薄衫,闻蝉仍能感觉到李信的冲动和野性。她心中涌起莫名的感觉,格外的新奇、刺激,中间又罩着一层纱布格挡。

彼此心脏狂跳,少年弯身亲着她。他眼眸幽黑,亲得无比忘情。他浓烈的感情,将她淹没其中,浮不上岸。

闻蝉压抑着不发出情难自禁的叫声。

她被少年郎君的热情撩得全身软如水,她声音带着颤,意识到了什么。闻蝉抓着他的手臂,躲避他连绵不绝的亲吻。他埋于她脖颈间,喘着粗气。闻蝉听到他狂跳的心声,也感觉到他脖颈大动脉的剧烈跳动。女孩儿躲避他的亲吻,心里又甜蜜又窘迫,又紧张又害怕,“不、不行……表哥……你冷静点儿……唔……”

李信不理会她。

将她压在身下,他近乎痴迷地将自己的一腔感受带给她。

他是疯了。

他发了疯一般地亲她。

他心中压抑无比,眼前一晃晃得想起血啊尸体啊之类的东西。只有他看着闻蝉,温暖柔软的感觉才能重新将他拉回现实。他紧扣着她,将她用力地往自己怀里带。他红着眼睛,觉得怎么都不够。他已经意乱情迷,无法控制自己靠近她的心。他一次次地亲吻她,一次次地挑。逗着她的感官。

想要横冲直撞……

想要进去……

想和她合二为一……

闻蝉哆嗦着,她那点儿薄弱力量在李信这里根本不够看。他强悍无比地将她压在身下时,她还怕被外头人知道而不敢叫。当女孩儿感受到两腿间被抵着的火热时,少年正抓着她的手,埋于她颈间喘着粗气。

他也在发抖。

他也在努力地控制自己,让自己不要伤害她。

当少年雄壮无比的那物抵着女郎的腿弯时,在刹那时刻,李信侧过头。他与闻蝉眨着水光的眸子对上,记忆将他们同时拉回少时时光。

回到他们一起看春宫图的时候,回到他顶着她全家人的压力偷偷渡图给她的时候,回到她红着脸偷偷摸摸还他图册的时候。

年少的闻蝉在灯火暖融的屋中,靠着李信的肩头,听他说话,静静睡去;

李信夜夜在她窗下徘徊,忍不住的时候,他悄悄翻窗进屋;

闻蝉总梦到李信坐在她床边,坐在黑压压的帘帐内,整夜整夜地看着她。她被吓得睁开眼,结果帘帐微晃,根本没有人坐在那里;

李信领着闻蝉坐在屋檐上,爬上高树,站在城楼,他一手牵着她,一手提着灯笼,领她走过漫长夜路;

他坐在墙上亲吻她,他红着眼睛说“我会保护你”“你等我”……

山风呼啸,海水奔腾,千山万水从眼前涤荡而来。夜中账内,少年尚还激动无比地抵着女孩儿,但当他们心意相牵,过往历历在目时,那暖意,那温情,又足以让他冷静下来。

李信低下头,温柔地看着闻蝉。他怜爱地搂着她亲吻,他心中平静了下来。即使闻蝉一句话也没说,他却已经知道了她的心意。她不在乎他是谁,李二郎什么的,她从来就没有在乎过……闻蝉的坚定,抚慰了李信心头血淋淋的伤势。

他手上的粗茧抚摸着她娇嫩的脸颊,李信轻声道,“我才认识了你多久啊?怎么就觉得已经爱你爱了一辈子了。”

闻蝉眼睛红了,她伸出手臂来抱他,将他揽在自己怀中。

在这一刻,她忽然就什么都不在乎了。

什么李二郎,什么矜持,什么可望不可求,全都随风散吧。

她不在乎了!

如果表哥想要亲她,她就给他亲;如果他想要她的身体,她就给他;如果他什么都没有了,李家不要他了,她就带他走;哪怕整个天地都不要他们,就是远走高飞,她也要和表哥在一起……

女孩儿喃声,声音里夹着哽咽,“表哥……”

李信声音发烫,“知知,我有话跟你说,我、我……”

我喜欢你啊。

我爱你呀。

他想要这么说。

他性格总给人压力,太过柔软的话总是带着勾。引的味道。当他正儿八经想告白时,反而面颊红到了脖颈,吭哧半天说不出口……

少年郎君正与女郎在床榻间痴缠,眼看这两个少年就要不管不顾地滚到一起去了,帐外传来了侍女的声音。青竹喊道,“翁主,药膏拿来了!婢子能进来么?”

清风从帐外吹进来,凉意兜头,李信与闻蝉一下子就醒过来了。

两个少年对望片刻后,青竹又在外头叫了一声。青竹不厌其烦地一直在外面说话,难保没有提醒闻蝉的意思。李信玩味地笑了一声,“你家青竹真关心你。难道老子日后洞房花烛,她都要站外头一遍遍地喊?”

李信被闻蝉踢了一脚。

他笑着放开了她,任由女孩儿红着脸从他身下爬起来,整理仪容。闻蝉深吸好几口气,拍拍自己的面颊,又重新梳了发。待她觉得差不多能糊弄青竹了后,才过去将帐子掀开了一小条缝,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抢过了青竹端着的盘子。青竹就看到翁主的一双眼睛,就重新被挡在了外头。

青竹:“……”

心塞又着急。

闻蝉这次重新转头,发现床榻间坐着的少年郎君,总算是像点儿样子了。同样是转个身的功夫,李信已经换上了一条干净的武裤,挡住了下方喷薄而出的反应。他倒是依然没穿上衫,看到闻蝉过来,冲她一笑,就趴下去,由她来亲自上药了。

闻蝉整理一下自己的心情,収整好自己的心猿意马。她坐于榻边,不去多看他筋骨好看的肩背,努力将注意力放到他身上的伤势上。

小半个时辰后,李信已经披着衣袍坐了起来。

闻蝉低着头跟他告别。

李信忽然问,“我是不是挺失败的?”

闻蝉吃惊了一下。

她第一个反应,就是不由自主地去看他,给了他一个鄙夷的眼神。她想:你失败?你都从一个混混走到今天了,你又是打仗又是领兵的,还讨得我阿父喜欢。你以前大字不识,现在谁又敢说你读书少?你要是都算失败,这世上还有成功的男人么?

李信:“……”

他被她那个眼神逗笑了。

心情渐渐明朗。

他只是自嘲般地笑了下,“我总是喜欢保护弱小者,然而弱小者都不领我的情。”

闻蝉:“没有啊。肯定有人领情的。”

李信:“谁?你么?”

闻蝉:“……”

他当她是弱小者!

闻蝉气红了脸,心想自己这么善良地安慰他,他居然还调笑她。她气得又踹了他一脚,再不跟他多说一句话,转身出了帐子。身后传来李信的低笑声,他笑得不如之前那般爽朗肆意,然他还能笑出来,说明心情已经开始好了。

闻蝉心想:我的功劳呀。

我再次让我表哥从沮丧中、从自我怀疑中走出来了。

我真是厉害。

青竹等女在外头等候翁主,她们等得心急如焚,听到里头燥热的喘息声。青竹都快趴在帐子上了,热血冲上脸,好几次想要冲进去把翁主带出来。然而她这般忠心耿耿,在外头动静那么大,一会儿咳嗽一声,一会儿大声说句话,里面的人压根没听到她的提醒似的。

好容易碧玺她们把药膏拿过来了,青竹就开始急声催促。

但是就是这样,前前后后,青竹绝望地算了算时间,翁主在李二郎那里,都待了超过一个时辰了!

一个时辰,什么做不了呢?!

尤其是翁主从屋中出来后,面颊红得不像样子,眉目含春,娇羞又甜美。翁主在前头肩膀都被雨淋湿了还全然无感、兀自低头发笑,青竹惊恐地发现翁主的发髻也不是她们出门时的样子,衣衫也凌乱得多……

贵女圈中有些人风评并不好,颇为混乱。青竹从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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