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见我多妩媚-第15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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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太尉之前从未亲自拿主意对付李二郎,因为李二郎在他眼中,始终是小辈,小朋友。跟小朋友撕破脸,实在太难看了。
然现在不一样了。这个小朋友已经成长为了足以让程太尉平视的存在,他连两国战事都能加以影响。阿卜杜尔只想撤走这个人,程太尉却知道有这个人在,自己的谋算总是不会成功。他亲自出主意,亲自布置军队,让人诛杀李二郎!
这支军队要与朝中派去墨盒的人合作,将一举杀掉李二郎,让事态发展重新有利于程太尉!
写完这封若有铿锵兵马相召的书函,程太尉到窗前,招下信鸽,将竹筒绑于信鸽腿上。他拍了拍信鸽的翅膀,放它飞上天空。
信鸽冲上天空,雪白的身影在云雾间飞一般地梭走。时隐时现,穿云吐雾。天最高的地方,层层白云扑卷,一浪又一浪地堆积。在人间看不到的地方,阳光照在层云间,金红相间,雾气缭缭。太阳落下去,堆积在一处的云层上的光芒也暗下去。一路往南,再偏向东去。光影越来越暗,暗色中,又有圣金色的月光交替升起。
一道黑色的影子在云雾间飞过,一头扎入云中,恍无痕迹。在某个时刻,鹰声清亮,月光清辉洒在黑鹰身上,将它的翅膀边缘镀上柔光。月色随着鹰身旋转,随着鹰声从上一路向下。
天地间再一声嘹亮鹰鸣,大鹰从高空俯冲而下,扑向山间行路的年轻郎君。
李信捂了下脸,挡住大鹰那尖锐的鹰爪:“行了行了,你叫得我耳朵疼。”
黑鹰落在李信肩上,爪子又在他肩上抓了两把。大鹰发泄完了怨气,才雄纠纠气昂昂地跟着自家主人一同上山。李信一身灰白武袍,身形颀长,行在黑夜山路上,真有翩翩郎君的风采。
月光照着前方山路,李信则跟随大鹰的指示,去山上与自己的妻子相汇。
他傍晚从乌桓王那里回自己府邸的时候,就得知闻蝉不在。落落寡欢地用了一顿独自一人的晚膳,李信从总在窗台上蹦来蹦去的大鹰脚上找到了闻蝉留给他的信。她说自己给李信准备了惊喜,让李信上山找她。
李信对自己养的这只鹰哭笑不得:是不是他没有注意的话,它就不会积极地来给他传信?
他和它到底多大仇啊……
李信对闻蝉所谓的惊喜倒没有抱太大期待,他主要是在半路上遇到了下山的护卫一行人。护卫们说闻蝉要他们下山,把她一个人留山顶。李信一听之下,神色凛然。知知那般胆小,一个人待在山上,得多害怕?
他得快些上山。
期待被忧心比下去,李信一路轻功飞驰。总扒着他肩上的大鹰也威风十分,在天上盘旋来去,时不时就飞得没影了,再时不时飞低来嘲笑李信。
李信和这只鹰呀,几乎是打着上山的。
鹰毛掉了一路,李信露在外面的肌肤也被挠了个遍,抓痕历历。这一人一鹰打起来,上山的路居然变得短了很多。
李信一把揪住鹰的翅膀,警告它:“再这样,回去就把你熬了煮汤喝!”
鹰在他手中挣扎,冲他凄厉吼叫,可惜对李信来说不痛不痒。
便是站在山顶教训大鹰的功夫,月亮从云后爬了出来。明月悬于正空,濛濛一片皎白。夜间有雾气飞升,再有风声吹于身侧。山中风景不必多提,自是到处是青绿海洋。卉木萋萋,月亮触手可及。人立于山风月明下,隐隐有置身仙境之惑。
月光大亮。
“夫君!”笑盈盈的呼唤声,随着月光一同到来。
李信转头去看,见高月自云初的瞬间,闻蝉也从后方树丛中走出来。衣袂飞扬,女郎眉目清新,宛然若梦。她对他笑,李信怔了一怔,心神微松。他手背冷不丁被鹰喙啄了一口,嘶一声甩手后,鹰已经脱离了他的桎梏,骄傲无比地重新飞上了天。鹰拍翅膀,飞入云翳中,转瞬消失不见。
李信这才有空跟闻蝉说话:“来这里干什么?山大风冷的。”
闻蝉笑眯眯地走过来,伸手来拉李信往一个方向走,她说:“我给你准备了礼物。”
两人到闻蝉事先安排好的树林中,山风不再如方才那般呼啸得厉害。李信惊讶地发现这片树林挡着的小天地间,铺了茵褥,烧着炉火,火上用叶子在煮着酒。坐在酒边,香味沁鼻。茵褥上摆满了酒菜,杯具准备的两人份。另茵褥旁有四口大黑匣,李信被闻蝉拉着坐下时,不动声色地推了一把,觉得沉甸甸的,也不知道闻蝉放了些什么。
闻蝉跪于他身边,倒酒给他。
李信一饮而尽后,手里玩着酒爵:“好酒。”
山间明月,月下二人对饮。这便是闻蝉给他准备的惊喜?
说实话……李信觉得,不怎么样。
他所有的手段都是用来撩闻蝉的,如果不需要撩,这些外物对他来说并无触动。
然闻蝉好不容易送他份礼物,李信想着自己不能寒闻蝉的心吧?他笑着将她搂入怀:“美酒佳人相伴,山月清风相佐,不错不错。”
闻蝉把他搂着自己腰的手移开,又郑重其事地从怀中取出十来个小长条形竹简。她害羞地望了李信一眼后,将这些长条形竹简往李信跟前一推,示意李信看。
李信被她推开,被推得很不高兴。他晚上被她折腾这么一出,连抱一下她都不肯。他心里有气,手平稳地放于膝上,不动如山:“不看。”
闻蝉:“……?”
李信:“天太黑,看不清。”
闻蝉无奈,只好收起自己的竹简,亲自说给李信:“这上面呢,写的是初入军营的小士兵、深居香闺的大家闺秀、仗剑走江湖的侠女、作风放荡的舞女……”
她一口气说了十来个。
李信:“……”
他呼吸一下子粗重,声音绷起,不由往前倾身:“什么意思?”
闻蝉将竹简推给他:“你选一个。”
李信看她良久,闻蝉心中紧张激动,如鼓之擂,多害怕李信再次不配合她。然这次李信配合了,他伸手从竹简中挑出一个递给闻蝉。指腹从她手心划过,指尾轻轻勾了勾。闻蝉被他调。戏;手心一缩,看到他随手选的,是“初入军营的小士兵”。
闻蝉起身,终于开了自己那四口宝贝大黑匣的其中一个。李信抬眼瞥了瞥,看到皆是各式衣物,还有乱七八糟的各种环状等他也看得不甚分明的东西。李信心中有猜测,却也有几分茫然。他于期待又迷茫的状态中,看闻蝉抱起一身铠甲,对他展颜一笑,绕去了树后。
闻蝉再从树后出来时,先前的女衫已经换掉,穿上了一身士兵铠甲装。因为事先准备的不太充足,虽然选了最小号的衣服,她穿着还是有些大,显得很滑稽。身形纤瘦的女郎眨眼间,就变得像个难辨雌雄的少年郎。她托了托自己头上戴着的战盔,看向坐在地上手规规矩矩放于膝上的郎君,拱手大声道:“将军!”
“少年郎”眉目清秀,傻乎乎的。
李信:“……”
目色沉沉,不言不语。
他默不作声,闻蝉当真心里没底。她给自己鼓劲,勇敢地对上李信的眼睛。对上片刻,又重新气馁,于是再次鼓起勇气……李信淡声:“你这身打扮干什么?”
“男人不是都好色么?木头美人不是都无趣吗?”闻蝉心中委屈他的无动于衷,扁了扁嘴,“你说你好色,但我不是木头美人啊。我不能让你娶尽天下美人供你玩乐,便想自己来……你要是不喜欢的话就算啦。”
她转身要去树林后重新换回自己的衣服。
身后贴上了一个身体。
这么快的速度,闻蝉当真被吓一跳。
更吓一跳的,是她手腕被握住,身子被转身一推,推到了树干上。李信俯下身,狂热无比地吻上她。闻蝉嘤。咛一声,反被他低声教训:“刚进军营的小士兵,敢跟将军这么撒娇?胆子真大!”
啪!
臀部被他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
闻蝉满脸涨红,被压住吻得更深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不说话你们很寂寞是么~~~哈哈哈,因为没什么好说的嘛,看剧情就好~么么哒,揉一揉~~~
☆、第143章 0。0。9
“将军,我初入军营,不懂规矩,求您莫要大发雷霆……”
“我未曾发雷霆,然你也说一说,为何女扮男装?”
“奴家家中上有七十老父,下无幼弟,乃是被迫征军……”
“如此说来,倒是本将军的错了?”
“嗯啊。”
“好你个伶牙俐齿的小娘子……”
……
两人低声说笑,亲吮的声音不绝于缕。喘息声极为急迫,战铠脱去扔在地上,撞出哐的声音,却无法掩饰因吮吸而带来的唾液交。融声。明月在天,光辉清皎,白色如霜。杂乱的衣衫丢弃在身边,又因山风之冷,男女依偎得难解难分。
说着搅着蜜汁般的甜话情话,肆意调。笑着。面颊绯红,烧得全身发抖。山野这般空旷,时有鸟鸣声阵阵,置身其中,有诡异禁。忌之感。心口跳得好像不属于自己般,却要硬着头皮陪对方玩下去。
闻蝉脸烧得不行,连脚趾都蜷缩起来,紧张无比。而她一看上压在身上的郎君眼睛,被他眸中的笑意和亮色所吸引,就不自主地被他拉过腿还于他腰间。她不自主地被他拥被他压,却沉迷于他眼底的愉悦之色。
李信挑。逗着她,燥热的唇齿从眉眼一路蜿蜒向下游走。他膜拜于她的身体,而她又被他眼中的笑容所取悦。闻蝉想到他应该是非常高兴的,当她将脸贴于他胸膛时,果然听到他剧烈无比的心跳声。
李信不容她拒绝,将她拽入自己怀中:“知知,来。”
闻蝉抬头吻他,贴上他的唇。李信诧异了一下,似没想到她还有这般时候。重新滑出去后,女郎的乌黑长发披散于他的臂弯间。李信跪坐着,竟是半晌未动,由闻蝉非常辛苦地仰着头与他亲吻。
女郎玉白色的面颊,清丽无双的颜色,还有闭上眼后乌浓颤翘的睫毛。月光浮照,山岗清明,天地笼着一层幽幽明色。他们肢体相缠,呼吸相逐,发丝在风中牵连在一处。怀里的女郎吻得用心又专注,时间长了又忍不住往下倒去。她倒于郎君的手臂间,被抱了满怀。
两人脸挨着脸,身子紧紧相贴。热腾腾的气息中,很长一段时间,都没人说话。
闻蝉回味着这个绵长的吻,她睁开眼,看到自己颊畔的发拂在李信面上,就伸出手,将他面上贴着的发丝拂下去。与李信过亮如狼的目光对视,闻蝉羞涩一笑。她张唇要说什么,被李信手一推,便推了下去。
而他俯身上来。
迫不及待。
箭在弦上。
李信如在闻蝉身上弹琴一般,将她迷得七魂八窍全都从身体中脱出去。琴弦紧绷,那只手便反复抚弄。轻拢慢捻抹复挑,十八般武艺皆使了出来。时如雷鸣轰轰,时如小雨切切,而又有那观音坐莲、凤凰点头、猛虎下山之势,将琴笼于月下。
……
感觉非常的奇妙。
承受着暴风雨一般的袭击,那风雨又慢了下去,改为淋漓细雨。鼓足勇气睁开一眼后,发现他又把她拉于了雪地上。他们亲密地拥坐于冰雪间,觉得环境那般冷,只能竭尽所能地向对方靠去。不用对方做什么,便只想埋于他怀中,不肯离去。
冰缓缓的消融了,竟是一把火烧了过来。
由渐烫到滚烫,到要承受不了。
这一次到了油锅中,身体一碰就崩,一摸便要尖叫。如此的煎熬,而那热油从头顶浇灌而下,灼烫中也带来诡异的丝丝凉意。似乎已经能够承受这般热意,热中也感受到了几分入骨髓的温凉。
那火不断地烧着,烧着烧着,被甩去了海中。
汪洋大海波涛汹涌,电光与雷声一次次劈向海水,任浪潮翻涌。在漆黑的夜中,那飘在海上的船只离自己千远万远。海底好像有巨型大兽拉扯着她,奋力地想向船只游过去,身子却被一次次拉于水底。呼吸不畅,心跳狂烈,那怪兽缠着她一路往下。
好不容易爬上了船,船只在海中辨不得方向,招摇中让人急得满头大汗。孰料一回头,之前海底那怪兽也跟着上了船。刚刚露出惊骇的神情,还离了水底的怪兽便扑了过来,触角从脚往上攀爬,一路往紧绷颤抖的腿根去……
摧枯拉朽,一个大浪打下来,小船重新分崩离析。
……
热浆浇灌而下,身子被烫得一个哆嗦。哆嗦后觉得冷,于是更深地埋于郎君的怀中。她发着抖,抱着她跪坐于地的郎君也在发抖。他的感受无比的好,颤着手将她紧紧拥于怀,擦去她绯面上的汗。
李信怕她乍热乍冷地冻着,于是一边抱着她,一边伸手去摸不知道被丢在哪里的衣服。他身子有往后退的架势,闻蝉便无知无觉般地重新跟了过来,继续往他怀中躲得极为严实。李信垂头看她,闻蝉闭着眼没反应过来的样子,让他无声地笑了笑。他抓过了自己的武袍,给她裹住,怜爱地再亲一亲她的发顶。
李信格外喜欢闻蝉依赖自己的样子。他这么厉害,她为什么不依靠他呢?
闻蝉轻声哼:“表哥……”
她这次的体验非常的好,一点也不痛,还终于知道了为什么书画中的人总是这般迷恋此事。她投身于那个言语说不得的神奇世界中,被李信这样又那样。李信如他们一直所认为的那般,无所不能。当他认真起来去研究春。宫图,真是没什么人招架得住他。
闻蝉在李信怀中笑,又咬着唇,心脏还在疾跳。她忍不住再喊了一声“表哥”,声音小猫似的软。而她本人娇小无比地窝于李信怀中,也像是一只餍足的小猫。
女郎声音婉转又喑哑,纯真不知欲的人沾染上欲,最为让人心动。
李信一瞬间就重新起了反应。
置于闻蝉身体中,闻蝉僵了僵后,呜咽一声抱紧他,哀叹于自己可怜的命运。以她和表哥相处的经验来看,他必然要将她这般这般,再那般那般。然后她又得又哭又叫又哀求,各种手段使尽,最后也得昏昏沉沉。
李信笑了一下,在她肩上推了推:“起来。”
闻蝉惊讶地抬眼看他。
李信面上的笑容充满邪气,他心情极好,说道:“天冷,快穿上衣服。”在她脸上摸一把,暗示道:“剩下的,咱们回去再说。”
闻蝉听懂了。
他从她体内退出去,那片刻分离的时候,两人的身体相摩擦,灼烧酥。麻感再起。李信的手扣于闻蝉的腕上,几乎是刹那时刻,两人同时感受到那种感觉。李信身子僵了一僵,额角青筋微跳。闻蝉看他肩膀颤了一下,差点要控制不住地重新撞进来。
闻蝉心跳又开始狂跳。
然而李信忍住了。
他慢慢地出去,看到闻蝉傻乎乎地睁着湿润的眼睛看着他那物,不觉顿了一顿,羞涩与自豪之意同时到来。他和闻蝉一样,也是刚成亲不久。两人刚做夫妻没多久,总是有点害羞。但闻蝉那般干净,李信再不好意思,也得厚着脸皮下手,不然他们还不知道能纯洁地磨到什么时候去。
闻蝉看他时,他又很自豪。他是知道男郎像他这般是很了不起的,有心向闻蝉炫耀。但是还得忍住……李信总不能跟闻蝉讨论别的郎君的大小和持久,□□?万一闻蝉生了好奇心,他就要疯了。
不过眼下身子燥热,看到闻蝉的目光,在两人的凝视中,那物更加……闻蝉露出惊恐后退的样子来,被李信一把抓住搂于怀中。闻蝉摇着头拒绝,李信摸着她的手,哄她:“不进去了……你用手……帮帮我……”
闻蝉哭丧着脸:“你自己不行吗?”
李信:“你在这里啊,知知。”
他以为闻蝉要拒绝很久,但其实并没有多久。闻蝉只拒绝了一回,自己想了半天后,就在李信的牵引下,颤巍巍地伸出了手。汗渍一手,碰到时又那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