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妃难逃-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待太医给窦安业包扎好,窦安业一条老命已经去了半条,君天赐正心烦,也不想听他汇报什么国事,一挥手,打发他回去养病了。
等窦安业到了宫门口,才悲伤的发现,自己的马车已经被自己谴回去了。来时打算述职完跟陛下说说看能不能派两马车给自己,结果一进门就被砸了个七荤八素,哪还记得要马车之事?于是可怜的窦安业只好继续步行。
据说窦安业顶着太阳走回左相府时,终于在离左相府十丈之外,华丽丽的晕倒了,然后左相府又是一片人仰马翻云云。
☆、第十一章 我就是我
墨上阁,君凌墨的卧室。
君凌墨坐在屋中,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食盒,食盒中堆满了琳琅满目的糕点。君凌墨看着精致的食盒,脑海中闪现那晚,那个女子吃着糕点,小心翼翼观察自己的神色时的模样。
君凌墨捻起一块凤梨糕,张口咬了一口。凤梨糕入口清甜,先是舌尖先触及甜美,然后自舌尖散开,最后溢满整个口腔。这种过程,就像了解那个女人一样,越接近越甜美。可是……那个女人,自那晚来找他之后,再也没有踏足过他的院子。
君凌墨不明白,明明前一刻还对他巧笑倩兮的人,后一刻突然就变了。
似乎是因为他的名字?
君凌墨开始细细回想她醒来的每一个细节。
她睁开眼后,先是惊讶了一番,大概是没适应自己居然睡在他的屋中。短暂的适应之后,她轻轻的起床,接着打开窗户与无双说了句话,他在她梳头发时站在她身后,那时候她依然是温婉的模样。直到——
霍许见他醒了,想起门外的无双,似乎无双找他有事?想了想,霍许走到他跟前,然后迟疑的开口:“那个……谢谢你昨天晚上请我吃点心,谢谢你送我回去,再谢谢你把你的衣服借给我擦眼泪。嗯……无双在外面,似乎在等你。没有别的事了,我先回去了。”然后不看君凌墨的反应,转身飞快的小跑着离开。
君凌墨看着眼前别扭的女子,第一次发现原来人可以有如此多的样子,如此鲜活。
君凌墨正准备梳洗,她却又回来了。
进门的时候,她小脸微红,胸口起伏不定,注意到他打量的目光。
她微微缓了缓,咽了咽口水,然后一脸认真的样子,她说:“我是霍许,我不是别人,我是你现在看到的这个我。”
就在他回味她话中的意思时,她语气中带着俏皮,歪着脑袋问他:“你不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然后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我姓君,字凌墨,你可以叫我——”
“你说你叫凌墨?”女子尖锐的声音打断了他的话,她的眼神中带着惊讶、愤怒、还有,恨。
然后,她跟他说:“凌墨?呵呵,以后我们不要再见面了!”
她在他的目送中离去,他看着她的身影越走越远,却没有追出去。
她就像一阵春风,经过他时在他身上停留那么一会,然后决绝的离去。她说,以后他们不要再见。
他不明白她眼中的恨意从何而来,纵然他将她娶进门却晾在一旁,但是彼此之间并无任何交集,一共才见过两面,她为何会对自己那么浓烈的恨意?
他想不通,便任由它去。原本,自己就不该抱有任何期待的。
可是,明明告诉自己不要再有期待,每晚再坐在黑暗的屋中,自己为何会希望那双纤细的手再次推开那扇门,为他点亮一方光明的天地呢?为什么忍不住去听侍卫每日如出一辙的汇报?为什么得知府中侧妃去了她的院中,会忍不住担心她受气?为什么在接到她写来的书信时,他的手会微微颤抖?心中的狂喜又是为何……
分明只见过两面,他却记得和她在一起发生的点点滴滴。他记得她的笑容,温婉的,尴尬的,得意的,俏皮的;
他记得她的眼神,明亮的,无奈的,疼惜的,孤寂的,哀伤的……
他记得她一颦一笑,记得她一悲一喜,记得所有的她。
无双兴致冲冲进屋,看到的却是君凌墨拿着一块凤梨糕出神地模样。
无双抓了抓后脑勺,王爷这几天似乎有点反常,表现为这几日特别喜爱点心,不仅每日都要吃上几块,而且没事的时候就坐在桌上看着食盒发出神。
无双拿着宫中传来的信息,然后试探着开口:“王爷?”
君凌墨自无双进院子就发现了,只是一直在想那个问题,所以只是静坐不曾说话,此时见无双有事禀报,淡淡开口:“嗯。”
“王爷,这是宫中传来的今日早朝的情况,无双听说,今日这早朝可是好戏一幕接一幕,真是你方唱罢我登场。”无双将信件递给君凌墨,激动的开口。
君凌墨眼角扫了一眼无双,一边拿起书信,一边开口:“关于王妃?”
“王爷英明。今日宫里头那位据说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气的砸了半个时辰东西呢。”无双高兴的说。
君凌墨展开书信,越看表情越平静,一双如墨的眸子,却被风暴紧紧包裹。许久,君凌墨终于开口:“很好。”
他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无双被君凌墨这没头没尾的两个字弄的是一头雾水,正要询问,王府总管沈扬匆匆赶来。
一进屋,沈扬行礼之后便开口道:“王爷,宫中李公公突然携圣旨前来,说是封赏王妃。顺便带了皇后娘娘的口谕,说是娘娘许久未见王妃,甚是挂怀,邀王妃进宫一叙。王妃箭伤未愈,进宫怕是多有不便,老奴特来请示王爷。”
“本王知道了,可有通知王妃?”君凌墨眼神中掠过一抹阴狠,这就急着下手了?
“回王爷,不知王爷如何决断,所以老奴还未曾通知王妃。”沈扬答道。
“嗯,很好。不用去通知王妃了。本王亲自去接旨。”君凌墨理了理衣袍上的褶皱,站起身来,当先出门。
沈扬道了声“是”便随君凌墨一起出门。
逸王府门口,太监总管李全和几个侍卫站在门外,身后是几个大箱子。
等了许久,君凌墨才缓步从府内出来。李全立马行礼,君凌墨挥了挥手,道了声“李总管无需多礼”后将视线落在李全身后,一副迷茫的样子:“李公公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李全一愣,难道这逸王当真推出朝堂了?今日这朝堂之上可谓风云变化,连他这个自小陪在皇上身边的老人都有些消化不了。难道今日早朝之事,逸王就没有听到半点风声?李全心中虽疑惑,但也不敢妄加猜测,笑吟吟地开口:“陛下听闻逸王妃亲笔书信一封《谏夫君纳妾书》,听过之后甚是欢喜,赞逸王妃贤良淑德,文采斐然,扬我天家颜面,实乃我君盛女子之典范,故而特派奴才前来宣旨,封赏逸王妃。”
君凌墨目光流转,哼,想用这么点东西打发他的女人?“如此,儿臣代王妃谢过父皇。只是王妃今日身子不适,不便前来接旨谢恩,故而这封赏就本王代她接了。儿臣领旨谢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然后接过李全手上的圣旨,转身离开。
李全第一次听到君凌墨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吃了一惊,待反应过来时,手中的圣旨已经到了逸王手中。这……自己还没宣读圣旨呢……意识到自己还有一件事未说,李全赶紧叫住逸王。
君凌墨拿着圣旨转过身来,眉毛一挑:“李总管还有何事?”
李全立即对君凌墨行礼:“王爷不知,奴才此次前来,还带来了皇后娘娘的口谕,娘娘说许久未见王妃,甚是挂念,故着奴才来——”抬头看到君凌墨嗜血的眼睛,李全一惊,立刻改口道:“既然王妃身子不适,那么老奴就不打扰王妃静养了。”说完在抹了一把汗,刚刚自己清晰地感觉到逸王眼中的杀气,自己身居宫中几十年,这点眼力见若还没有,那就不用混了。
君凌墨勾唇,轻飘飘的说了声“有劳李总管”后直接转身离开。
写完《谏夫君纳妾书》的第二日一早,霍许由小红陪着,正悠哉游哉的在院中散步,丝毫不知外面的情况已经发展到何种地步。
霍许一边散步一边想着昨天的事。
昨天无双走后,霍许一觉睡到了第二天,结果今早醒来院外的侍卫一个都不见了。小红说她今早去厨房端饭食的时候,厨房的吴妈告诉她,窦侧妃和傅侧妃统统被王爷关了起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一日三餐的饭食都是吴妈手下的一个烧火丫头给送进去。而且王爷还下令让两位侧妃每天抄一份女戒,什么时候能倒背如流了就不用再抄写了,还不许假手他人。
霍许思考着那个男人此举的意图,难道是因为那封《谏夫君纳妾书》?不然这么明显的讨好是为哪般?
静水轩外,君凌墨刚行至此,便听到里面传来欢声笑语。脚步顿住,君凌墨突然有些后悔来静水轩了。那日她说以后不要再见,如今刚过去几日,他就出现在她面前,她岂不是更加恼他?
“哈哈哈……到你了到你了!”霍许清脆的声音传来,如同泉水叮咚,一下一下传入君凌墨的耳中,待君凌墨反应过来时,就看到自己已经站在了院门口。
小红正欲想讲个什么笑话好呢,眼神一瞟却看到王爷不知何时站在了静水轩外,小红一惊,话还没出口,坐着的身子已经立刻跪下了:“王妃……王……王爷来了。”
因为小红和霍许面对面坐着,霍许身子背对院门,并未发现君凌墨就站在门口。
听到小红这么说,霍许转身,果然那个男人就站在静水轩门口。
霍许视若无睹的扭过头,半晌后霍许听到自己清冷的声音响起:“那天不是说过了吗?我以后都不想再见你。虽说我住在你府上,但我并未到处跑,也碍不了你的事。若这样你还嫌我碍眼,那就给我一纸休书,让我回尚书府吧!”然后弯腰去拉已经目瞪口呆的小红,准备进屋。
谁料小红仿佛生了根似的,怎么也不肯起来。
霍许这才想起,这丫头本就是这王府里的丫头,刚刚还在想,自己若是回尚书府,得带上这丫头。如今却觉得不用了。
“也罢,我终归是要回尚书府,你本就是这王府之人,如今主子来了,自然是要行礼的。”然后便淡淡的离开。
君凌墨看着霍许丝毫不肯多看自己一眼,心口仿佛有如蛊虫噬咬,然后便听到她说叫他休书一封,他顿时觉得自己的心必是被蛊虫吞食殆尽,否则怎会感觉不到任何疼痛,怎会觉得自己胸口空落落的呢?
君凌墨看着霍许起身进屋,在她转过身关门时面对院中的一霎,苍凉开口:“你连我一句话都不愿听吗?”
霍许正欲关门的手顿时停住,脑海中瞬间闪过那晚他一个人孤独的坐在漆黑的屋子里的模样,霍许抬头看院中的人,他袍服雪白,一尘不染,修长的的身体挺的笔直,整个人丰神俊朗又透着与生俱来的尊贵,只是此刻的他,身子一半沐浴着阳光,一半却被荫翳笼罩。
他站在院中,身子背对光线,霍许看不清他脸上的神色,但是他就那么站着,只说那一句话后,便静静的看着她。
而他,也终于自那晚之后,得以仔细的看看她。她气色较前几日更好一些,脸色微微有些红润。一袭浅紫色长裙,身披金丝薄烟翠绿纱,一头青丝用丝带束起,在末端斜斜的插了一支白玉梅花簪,坠下细细的银丝串珠流苏,素净的瓜子脸未施粉黛,眉如远山,肤如凝脂,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霍许望着院中的男人,然后收回目光,伸手去关门,却听得那人说:“我是君凌墨,我不是别人,我是你看到的这个我。”
霍许身子一颤,然后缓缓打开了门。
他没有错,他不是那个人,他只是恰好与那个人的名字一样……这不能怪他,是她心中恨意太深,所以才会慌不择言,出口伤了他。但是霍许却不曾后悔,她怨那个人弃了她,所以才会在听到那个人的名字时,明知道两人没有任何干系,依然恶狠狠地出言伤他。
霍许和君凌墨面对面坐在桌旁,霍许低着头研究自己的指甲:“说吧,你找我干嘛?”
君凌墨一直盯着霍许,无奈霍许压根不看他,无奈开口:“你的《谏夫君纳妾书》写的很好。”
霍许继续看手:“哦?你不是看不懂吗?”
君凌墨依然盯着霍许:“我只是想知道,为什么你所列女子,我一个都未曾听说过,以及……信件后面那一串字符出自哪里。”
霍许终于没在看手,抬头狐疑的望着君凌墨:“你说你能看懂文章,却说不认识上面的人,这算哪门子能看懂?”
君凌墨一噎,说不出话来。
霍许看着君凌墨吃噶,然后摆出一副大爷的样子:“至于后面文字的意思嘛……我知道你看不懂,你来求我我就告诉你。”
说到后面的文字,霍许这才记起来,自己写完后想着自己居然通篇写的古文,只偶尔用了几个简化字,这完全不能体现自己一个现代人的优越性嘛!然后霍许想了想,就在纸的后面加了一串英文:Iknowyoudonotunderstandit,askme,Iwilltellyouthemeaningofit。
君凌墨看着霍许眼中的得意,突然笑了:“王妃见多识广,德才兼备,本王之前鱼目混珠,是本王的不是。如今还望王妃大人有大量,不计前嫌才好。”
霍许看着君凌墨一副低眉顺目的样子,顿觉好笑:“好说好说,王爷如此看得起小女子,小女子不胜感激。既如此,那我们就握手言和吧!”
君凌墨看着伸过来的纤纤玉手,将手轻轻的递过去,握住霍许的手。
片刻,霍许挣扎着抽出自己的手,然后歪着脑袋道:“好了,我不生你的气了,你还有什么事吗?”
君凌墨一愣,她让他求她,想到自己将人娶进门却不管不顾,他便顺着话,与她道歉,却不料她虽说原谅,那信上的符文却并不解释,踟蹰一会君凌墨轻声开口:“那背面的符文……”
霍许看着君凌墨一副好奇宝宝的模样,想了想,憋着笑意,然后惊讶的道:“符文?我不是告诉你意思了吗?”
君凌墨:“……”。
仔细回想了一番,确认她并未解释,君凌墨再次化身好奇宝宝,目光灼灼的盯着霍许。
霍许强忍着笑意,然后凑近君凌墨,一字一句的开口:“那串文字的意思就是——我知道你看不懂,你来求我我就告诉你。”
君凌墨:“……”
看到君凌墨幽怨的眼神,霍许终于绷不住了,趴在桌子上大笑起来。
看着眼前的女子洒脱的大笑,身子趴在桌上,毫无形象可言,可不知为何,君凌墨却生出一种“女子本该如此”的感觉。
霍许的声音偏冷,此刻一笑,笑声如银铃般清脆悦耳,一点一点的敲击在君凌墨的心头。这笑声在风中飘扬,夹杂着桂花香味,流淌在院中。
见霍许心情愉悦,君凌墨这才开口,令人将宫中的封赏全部抬进了静水轩,一一将今日朝堂之上所发生的事讲与霍许听,对那皇后的口谕一事倒是未曾提及。
霍许看着大大小小的箱子,心中却渐渐冰凉。平生第一次对皇权有了畏惧,想到自己今日差点小命不保,霍许这心就砰砰砰的跳个不停。霍许不怪君凌墨将那封书信散播出去,霍许明白,他既将那书信散播出去,想必自然有他的意图,而这意图里,霍许相信他,没有害她这一条。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若皇帝想杀她,什么理由都可以,毕竟有句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君凌墨说完就在观察霍许的神色,看到她眼神越来越冷,君凌墨有点自责,自己似乎吓到她了,正欲开口,却听到她问他:“你知道哪里是没有皇权统治的吗?”
君凌墨一愣,刚要回答,女子却突然神色黯然:“我怎么忘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啊!”
君凌墨看着她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