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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纨绔王爷草包妃倾世邪宠-第18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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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岔开,莫寒月和卫盈秀也不再争执,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卫敬岩身上。

张太医查验一番,见卫敬岩身上的伤处已经包扎妥当,起身向卫东亭一礼,说道,“此刻看来,公子所受皆是外伤,昏迷不醒,想来是缺血的缘故,等卑职给公子开些疗伤补血的药物,先给公子服下,再观后效!”

卫东亭听说卫敬岩无恙,轻轻松一口气,点头道,“有劳太医!”

张太医点头,寻张案几坐下,唤医僮磨墨,很快挥就一张药方交给卫东亭,说道,“虽说都是外伤,可是看公子情形,可伤的不轻,要好生调养才是!”说完向卫敬岩一望,脸上露出些迟疑。

卫东亭瞧见,不由心里一紧,说道,“太医有话但说无防!”

张太医苦笑,向他一礼,说道,“丞相请恕下官多嘴,这伤病之人,如何还能着风?府上这些公子、小姐……”说完又向卫敬博望去一眼,却不敢多看卫盈宜,停口不说。

卫东亭恍然,说道,“还当真是本相疏忽!”唤人封谢银给张太医,命小厮送出府去,转身回来,向卫敬行道,“这里的事,自然要问个清楚,只是他们几人受伤,你唤几个人先扶回去歇着罢!”

卫敬行领命,一迭连声唤人,将三人送回,又向卫敬朋尸身一望,问道,“爹爹,六弟……”

卫东亭一心只在权势,加上儿女极多,对这些庶子庶女都不大留意,此时向卫敬朋望去一眼,想他毕竟是他卫东亭的儿子,心中倒有些难过,默然片刻,叹道,“不管如何,总也不能让他暴尸在这里,抬到前侧院,备棺木装殓罢!”

卫敬行应命,又唤人速去备办棺木,命两个小厮将卫敬朋的尸身抬去。

八姨娘对这小儿子却向来钟爱,闻言立刻放声大哭,叫道,“不!不!相爷,朋儿死的冤枉,你如此让他如何安心,我要让他看着害他的人偿命,才可入殓!”扑上前抱住卫敬朋尸身,死活不肯放手。

自己六个儿女,短短半日,竟然一死三伤,三个儿子更是没有一个完好,难不成,就这样罢了?

卫东亭无奈,皱眉道,“你不许他入殓,难不成就放在这里?”

八姨娘摇头,大声哭道,“今日相爷不给妾身一个公道,妾身宁愿他就在这里,让那些害他的人看着,看她们如何心安!”

卫东亭皱眉,说道,“你如此一来,岂不是让他死的不安?你放心!此事本相自然会查个水落石出!”向几个小厮摆手,喝道,“还不抬出去!”

“不!不!”八姨娘疯狂摇头,死抱着不放,大声道,“不许动,谁都不许动!”

卫敬行上前劝道,“姨娘,六弟虽逝,你还有四弟、五弟,他们身上有伤,你如何能够不顾?万一再有差错,可如何是好?”

八姨娘一惊,一把将他抓住,厉声道,“三公子,虽说你和岩儿不是一母所出,可是自幼一同玩耍读书,你怎么可以如此咒他?”

卫敬行摇头,说道,“姨娘,我又怎么会咒四弟,只是如今他昏迷不醒,你不顾他,偏偏只顾一个去了的六弟,岂不是令四弟伤心?”

八姨娘看着卫敬朋的尸身落泪,哭道,“我……我只想为我朋儿讨个公道!”

卫敬行道,“姨娘,这几日我们回来,六弟见到四弟,可不知道有多欢喜,如今知道你不顾四弟,六弟在天有灵,又岂会心安?”

八姨娘愣怔片刻,低声道,“是啊,他成日跟着他四哥,连我都不要了呢!”喃喃低语,终于慢慢放手。

就在此时,只见赵顺全身湿透,从院子外进来,躬身道,“相爷!”

卫东亭扬眉,问道,“赵管家,你这是何故?”他命赵顺细查园子,难道还查到水里去?

“相爷!”赵顺躬身回道,“小人细细查过园子,假山崩塌一处,是大石下压以小石,至使大石不稳,略略受力,就极易滚落。而那亭子的横梁,不但卯钉被人抽去,更是侧柱不稳,只要有人靠上侧柱,上端横梁就会滑落!”

卫敬行脸色变的凝重,问道,“那断裂的木桥呢?”

赵顺向他躬身一礼,说道,“回三公子,那木桥看似结实,可是中间的几块板子向下一面被人锯开一半,只有面儿上薄薄的一层相连,不要说三公子如此身量儿的男子,就是十一小姐踏上去,怕也会立时折断,那栏杆也是如此!”

这样的事,自然更不是莫寒月这院子里的小丫鬟们能够做到,唯一的解释,就是卫盈秀在督造园子时,暗中命工匠所为!

卫敬行霍然回头望向卫盈秀,不禁咬牙,说道,“若不是我学过些水性,恐怕今日不但救不了四弟,就连我也会成为那水中之鬼!”

他的话刚一出口,就听卫盈莲低呼一声,叫道,“三姐姐,难不成你只因大哥之死,才要旁人也都死在水里?”

这句话一说,包括卫东亭在内,都不禁色变。

第522章 人命关天的大事

卫盈秀听到赵顺禀报,早已脸色苍白,眼看众人望向她的目光都满是质问,不由狠狠咬牙,摇头道,“不!那园子虽然是我督造,可是我又何曾会做什么?卫十一,你成日四处乱跑,又焉知不是你得罪下旁人?为何一定说是我害你,你……你有何证据?”

此时,不管别的姐妹对莫寒月如何不满,可是都已明白是她动的手脚,听她仍然混赖,都不禁暗暗皱眉。

八姨娘尖声叫道,“卫盈秀,你……是你!你还我儿命来!”双手张开扑上要打,被卫敬行命人拦住。

卫东亭咬牙,手指颤颤向卫盈秀一指,气怒之下却说不出话来。

莫寒月却微微扬眉,冷笑道,“证据?你以为做的天衣无缝,只要咬死不认,旁人就找不到证据?”转身向卫东亭款款一礼,说道,“爹爹,园子虽是三姐姐替十一督建,这些事却不是她一人能够做成,只要将所用工匠带来,一问就知!”

是啊,这许多陷阱,她一个柔弱女子,又如何办到?

卫敬行也不禁轻轻点头,说道,“不错,旁的不说,单那木桥断裂,亭中横梁掉落,就必是工匠所为,将他们唤来,一问就知!”

卫东亭点头,向卫盈秀问道,“修建园子,你用的哪里的工匠?”

“我……我……”卫盈秀双唇微颤,说道,“那工匠……工匠是……是……”为了给莫寒月下陷阱,所有的工匠都是她的舅舅替她甄选。

莫寒月向她淡望一眼,说道,“爹爹,最初原说十一院子外头的空地裸着,种些花草罢了,是唤府里的乌妈妈前来与三姐姐商议。后来说起修园子,此事也就全都交给她二人主理,所用工匠是何人,想来乌妈妈也是知道的!”

卫东亭点头,命道,“来人,将乌妈妈唤来!”

一声令下,早有小厮向外奔去。

卫盈秀见状,一张脸早已白到极致,却咬紧牙关,默然不语。

片刻乌婆子带到,看到院子里卫敬朋的尸体,不由大吃一惊。

卫东亭喝道,“乌妈妈,此事是你与她一同打理,你也脱不了干系,说!工匠是何人,速速引人将他带来!”

乌婆婆大惊,忙连连磕头,说道,“回相爷,此事十一小姐虽说交在老奴和三小姐身上,可是从定下图纸之后,三小姐就再也不许老奴过问,就连种花草都是请外人来做,老奴当真不曾插手,又如何知道工匠是什么人?”几句话,推的干干净净。

“没有让你插手?”卫东亭挑眉,转头见卫盈秀垂头而跪,不由怒火中烧,喝道,“贱人,还不快说!”

卫盈秀身子一颤,咬牙道,“我……我……那些工匠行止不定,我……我也不知去何处问去……”

话刚出口,就听院门外小厮回道,“相爷,二公子回来了,说有急事回禀,请相爷和十一小姐一见!”

卫东亭一怔,问道,“有什么事如此着急?”说着向莫寒月望去一眼。

有急事也倒罢了,怎么还要见十一小姐。

虽然说是一府的兄妹,可是太过亲近,也难免被人诟病。

小厮道,“奴才和二公子回说,十一小姐这里有事,怕一时不能出去,二公子更急,直说人命关天,万请相爷和十一小姐一见!”

卫东亭听到“人命关天”四字,不由一惊,大声道,“什么人命关天,不许胡说!”

莫寒月向侯氏一望,轻声道,“或者二哥当真有什么事?”

侯氏在这里坐这许久,早已不耐,说道,“他从外头回来,既说有急事,想来不会有假,横竖这里审不出个头绪,不如先瞧瞧他有什么事!”

卫敬行大急,见卫东亭起身,忙上前一礼,说道,“父亲,这里的事还未问清楚,难道罢了不成?”

八姨娘一见,也是放声大哭,叫道,“相爷,你要为妾身做主啊……朋儿,你死的好冤……”

卫东亭被她一哭,只觉心烦意乱,说道,“如今无从查问工匠,待到查问清楚,自然还朋儿一个公道,你又哭什么?”

卫敬行向卫盈秀一望,咬牙道,“父亲,她既不说,自然要审到她说为止,岂能容她狡赖?”

虽说自幼对她有些敬畏,可是如今听说她竟然勾诱奴仆,被人当场抓到,才不得已下嫁,心中原有的敬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心的鄙薄。

不过一个奴妇而已,自然可以肆意审问。

卫盈秀大惊失色,尖声道,“你敢!”

“我为何不敢?”卫敬行冷笑,一把抓住她衣领拖起,喝道,“说,工匠是谁?是不是你与他们串通?”

虽说卫盈秀已嫁,可毕竟是女子,此时胸前被他抓住,顿时又羞又恼,咬牙道,“放开我!”挥手向他打去。

“贱妇!”卫敬行低喝,一掌挥出,“啪”的一声脆响,给她重重一记耳光,冷笑道,“事到如今,你还要摆小姐的架子吗?”

原来,他是想立威啊!

莫寒月见此情形,不由眉目微动,眸底闪过一抹冷色,侧身向卫东亭道,“纵然要审,可也不争在一时,二哥哥那里……”

侯氏也皱眉道,“是啊,敬飞或者真有要事!”

卫东亭略一踌躇,见八姨娘又是一副要号啕大哭的模样,不由头疼,说道,“横竖这里已闹成这副样子,也不怕再多些事!”向小厮道,“你唤二公子进来罢!”

小厮忙连声应命,拔步奔出院子。

而那边卫盈秀虽然极力反抗,却哪里又敌得过卫敬行年少男子?早被他一脚踹翻在地,命人绑起。

卫盈秀尖声大叫,“放开我!放开我!爹爹,爹爹救我,母亲……母亲……不要……不要……”拼命挣扎,伸手要去抓卫东亭袍子,求道,“爹爹,不是女儿……不是女儿……”

卫东亭听的厌烦,后退一步避开,向她指道,“贱人,你既然做下,就要自个儿承担,趁早招了,也免得受苦!”

虽然说,他一向知道自己后宅姨娘、姐妹间少不了争斗,可是却从未料到,竟然会有如此你生我死的倾轧。

这一刻,又哪里还认眼前的女子是他的女儿,想到的都是她勾诱奴仆给相府带来的羞辱,又设下陷阱,暗害姐妹给相府造成的混乱。

第523章 又有谁能串通

卫盈秀被他一喝,只觉一股寒意直透心底,慌张望去,看到的是四小姐卫盈仪的淡漠,五小姐卫盈瑶的鄙薄,六小姐卫盈环的惊异,七小姐卫盈莲的愤恨……

满院子的人,竟然无人为她说话,甚至,大多数的眸中,露出些幸灾乐祸。

卫盈秀连连摇头,竟连最后的哭求也已无法出口。

这些人,本是她的至亲,她的兄弟姐妹,而此一刻,她成了她们的仇人,只因为……

卫盈秀咬牙,狠狠向莫寒月瞪去。

只因为她要暗算这个傻子,却不料,竟然是这样的后果!

“三姐姐!”莫寒月见她望来,不由微微挑唇,说道,“三姐姐一口咬定不是三姐姐所为,只有说出工匠,才能查个明白,若不然,三姐姐的话,谁又相信?”

卫盈秀向她狠狠瞪视,一颗心却已沉入谷底。

此刻,不管她说什么,没有人会信。可是,要供出工匠,又岂能将自己洗脱?与其如此,倒不如自己认下,还死的痛快!

想到这里,卫盈秀不禁咬牙,嘶声吼道,“卫十一,该死的是你……”

话刚叫出一半,就听院门外卫敬飞的声音叫道,“爹爹,十一妹妹!”随着声音,人已奔入院中,看到卫敬朋的尸体,满脸都是震惊,失声道,“这……这是发生何事?”

目光扫过整个院子,在看到卫敬行时,微微一停,才又落在卫东亭的身上。

到了此时,卫东亭又哪里有闲心向他讲述,微微摆手,说道,“你说有人命关天的急事?说罢,何事?”

卫敬飞这才回过神来,忙道,“爹爹,十一妹妹!外头那园子进不得!”

这句话一出,令院子里的人顿时一怔,不禁齐齐向他望来。

卫敬行上前两步,问道,“二哥,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进不得?”

卫敬飞道,“我听……”话刚出口,像是想起什么,吃惊问道,“难不成你们……你们……”转头望向卫敬朋的尸体,问道,“你们已经进过园子?”跟着又连连顿足,说道,“迟了,想不到我还是迟来一步!”

八姨娘听他说话蹊跷,忙爬前两步,一把抓住他的袍摆,哑声道,“二公子,你说什么?什么迟了?你究竟知道什么?”

卫东亭也听出他话里有话,问道,“你知道那园子进不得?哪里知道?”

卫敬飞忙道,“也是事有凑巧,今日儿子与几个同僚当值之后,去酒楼小酌,哪知道听到隔壁几人笑说高门大户里的丑事,说什么修座园子,处处机关,要害死十几个人也不难。”

卫东亭皱眉,说道,“只是如此,你又如何知道就是我们府上?”

卫敬飞道,“本来儿子也未留意,只是那几人从修园子说到小姐伴驾,儿子才上心,细听之下,竟似我们府上,便过去询问。”

卫东亭脸色青白,说道,“他们怎么说?又都是些什么人?”

卫敬飞道,“儿子见里头坐着的,竟然是几个粗衣短衫的汉子,就更加起疑,询问之下,那几人却闪烁其词,儿子急起来,唤人将他们带到偏僻处,威吓一回,那几人才说,是在相府做过工的工匠,因得了重赏,才想起上酒楼里去见识一番。”

寻常贵公子所去的酒楼,又岂是寻常百姓去得了的?

卫盈秀脸色大变,连连摇头,尖声叫道,“不!不!你胡说!你胡说!”

“我胡说?”卫敬飞扬眉,向她定定而视,说道,“相府新修的园子,假山和亭子都不稳妥,就连池塘也挖的极深,足足将人淹死!不知这些是否有错?”

卫敬行脸色微变,咬牙道,“不错!”

这大半日,卫敬飞并不在府上,这假山、亭子和池塘被动过手脚,他竟然一口说出,众人一听,都不禁脸上变色。

卫敬飞冷笑,说道,“我自从回京,始终无瑕在府中久留,那园子里的事,若不是他们供出,我又如何知道?”

卫盈秀更是脸色大变,神色间皆是惊恐,尖声叫道,“不!不!不会这样!是……是你串通旁人陷害!”

可是事情刚出,那园子里的机关众人也是刚刚知道,又有谁能串通卫敬飞?

卫敬飞冷笑,说道,“旁人陷害?他们还道,当初请他们做工的,是西角门上的何老六,那何老六可是相府的亲戚!”

侯氏忍不住皱眉,说道,“相府几时有这样的亲戚?”

卫敬飞向她一礼,说道,“回母亲,这何老六是寇庄何家的旁枝,论辈份,二姨娘要唤他的父亲一声兄长!”

原来如此!

众人恍然大悟。

侯氏“呸”的轻啐一口,说道,“不过是姨娘的远亲,也敢说是相府的亲戚!”

这话一说,满院子的公子、小姐齐觉尴尬。

他们可也都是姨娘所生。

卫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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