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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一品宫华-第21章

小说: 一品宫华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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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谙目瞪口呆,自己在这站了一盏茶的功夫,就看见燕淮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人家杜小姐,现在人都快走远了,竟还没回过神来。他承认,杜月曦是个绝世美人,可燕淮并不是一个会被美色所惑的人,如今他知道燕淮连聘礼都给人家下了,一时间有些难以接受。

“王爷,杜家他……”杜家是武将世家,陛下根本不可能答应嘛!

燕淮岂会不知他想要说什么,凉凉地瞥了他一眼,一言不发转身离去。

陶谙撇撇嘴,“得,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说完发现自己失言,偷偷打了一下嘴,看着周围没人,才整整衣服,一身风骚地跟了上去。

到了辰时三刻,人已基本来齐。一声令下,数百辆随行仪队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宫奕自然找到了南婧宸和张伦伦,坐上了一辆马车。

“前方便是此次随行的世家公子们,你看,那些小姐头都快从马车里钻出来了。”张伦伦挑着帘子,扬头示意。

此时车队最前方是太后车架,紧随其后的是宫奕从未见过的孝仁太后以及夏皇后,再然后便是常年称病的永安公主和荣亲王府的昌河郡主。再接着后一架马车便是她们,旁侧还有夏云湘和霍淑凝等人。

世家公子皆是骑马而行,燕淮身为太后养子,自然紧随太后身侧,像陶谙炎彬这些人则是跟在公主、郡主这边,有时队伍串了,燕祺还能溜达到宫奕这架车前面,似笑非笑地盯着看上一阵,以至于一路下来弄得后面的小姐以为陶公子是对这架马车上的某位小姐有意思。

“燕世子为何不在随行之列?”宫奕大致将这些公子们扫了一眼,发现燕祺的确不见踪影。

“燕世子是先行那部,同一众大臣们提前几个时辰动了身,早一波到达国寺住持祭祀事宜。”张伦伦解释道,“本来御清王也应该一起的,不知为何突然就留了下来。”

宫奕想起早上燕淮那些举动,嘴角弯了弯。

“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陶公子一直在咱们马车外晃来晃去?”南婧宸自刚才起就一直盯着窗外,眉头微皱。现在突然出声,宫奕和张伦伦将目光转向再次晃悠到车门口的陶谙身上。

------题外话------

哎呦,还没写完就得“咔”截住,因为到2000字了,客官们不要生气哈~放心,今日欠你们的字,总有一天会补上!

☆、031 事故

“这辆车有什么不对?为何陶公子自刚才起就一直盯着?”宫奕出声问道。

陶谙转了下眼珠子,露出了一个玩世不恭的笑,“车没问题,本公子就是想看看美娇娘。”

那吊儿郎当的语气令南、张二人脸色一沉,唰地就放下了帘子。

陶谙的风流之名人尽皆知,刚刚那话听在她们二人耳朵里定是在调戏宫奕,可宫奕却知道,陶谙怕是冲着她和燕淮来的。那日竹林,陶谙就一直惦记着她的身份,如今这么一说,八成是明了他二人的关系。

宫奕不动声色,“陶公子的美娇娘怕是不在这辆车里,现在离京不远,若是公子反悔了尚可快马加鞭在天黑之前赶回去。”

车外响起陶谙爽朗的笑声,原来王爷喜欢伶牙俐齿的,这笑声引得周围人侧目。

燕淮回头,见陶谙在这边晃来晃去,当下眉头一凝,低声吩咐身边的护卫,放满了马速,等着后面赶上来。

“王爷,您怎么停下来了?”陶谙看见燕淮,老远便打趣道。

“你去前面。”丢下四个字,燕淮理所当然地挤开陶谙,将马车的一侧换成了他。

由于这一排有两辆马车,间隔较近,陶谙不得已,翻了个白眼悠哉悠哉地跟燕淮换了位置去了前面。

“是御清王!”南婧宸捅捅宫奕,暧昧地看了她一眼。

宫奕却连眼皮都不抬,仰头靠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正主在这边淡定如常,有些人却按捺不住了。

一侧的霍淑凝听到了燕淮的声音,忙伸出玉手勾开窗帘,就差将半个身子探出来了。

“民女见过王爷。”声音娇柔,千回百转。听得张伦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堵起了耳朵。

燕淮骑在马上,直接忽视。

霍淑凝见一句话扑了空,心中尴尬,壮着胆子继续开口,“民女这次有幸跟随太后娘娘一同去国寺祈福,又恰逢王爷守护在侧,是淑凝三生三世修来的福分。”

“嗤!”南婧宸不屑,“一个商贾家的小姐,还蹬鼻子上脸了!”就她那样子,御清王守护谁也不会守护她,前方就是昌河郡主,霍淑凝敢在这儿乱蹦哒,摆明是没长脑子。

果然昌河郡主冷冷挑起帘子,斜睨着不知死活的霍淑凝,周身丝丝冒着冷气。霍淑凝迷在燕淮那如画俊颜中,毫无察觉,依旧喋喋不休。

“……霍家每年捐出的军姿,大部分都运去了西北,爹爹说过,王爷用兵如神,必不会辜负……这些心意。”最后一句霍淑凝说得暧昧不清,娇面微红,小女儿神态尽显。那一双楚楚的大眼睛贪婪地看着马上的如玉男子,在后面的人看来,就是霍家小姐与御清王相谈甚欢,那笑意盈盈的模样惹来了一群嫉妒的眼光。

“霍小姐,”这次燕淮难得开了口,清润的声音含了些冷意,却让霍淑凝明媚了神色,摆出自认为最美好的样子,等着燕淮说话。

“——霍家的军姿全部充了国库,本王分文未取。”燕淮一句话从口中说出,不待一丝犹豫。

“噗……”张伦伦一个没忍住,笑了出来,笑声透过车帘,外面的人听了个清楚。这样响亮的耳光赤裸裸地打在了霍淑凝的脸上,她好不容易摆好的表情被脸上升起的涨紫所掩盖,难看了几分。

昌河郡主不屑一笑,满是嘲讽之色地放下了帘子。霍家的女儿就这点手腕,除了勾引就是明目张胆地勾引,先前还真是自己高看了她!

“去,把杜月曦给本郡主叫过来。”她独乘一车,就不怕宫奕借人挤推脱。

那丫头一点头下了马车,往后面去了。

“杜小姐,我家郡主有请。”四周皆是前行的马车,噪声极大,可丫鬟却是卯足了劲喊出来的,隔着老远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人们纷纷探出头来瞅着前面的情况。

燕淮淡淡地瞥了那人一眼,缄口无声,只是在宫奕伸手挑开帘子的那一刻,他的指尖微不可查地一动,紧接着旁边霍淑凝的那辆马车发出了可疑的嘎吱声,没等她反应过来,就见马车轮子倏地歪向一侧,丫鬟正巧经过,于是连人带车一同撞向了她。轰隆一声,霍淑凝她们的车架已经四分五裂,郡主的丫鬟被结结实实地压在车厢底下,喘不过气昏了过去。霍淑凝和夏云湘并无大碍,狼狈地从车厢中爬出,另外一名小姐吓地瘫坐在地上,眼泪盈盈在眼眶打转。

后面惊呼声一片,随行太医见这边出了事急忙赶来,救人的救人,诊脉的诊脉,接连整个队伍停下来。前面太后听见动静派人来询问,燕淮看着薛公公,只说了一句,“郡主侍婢擅自下车导致重伤。”

接着侍婢就被抬下去医治,一旁的李太医上前道“王爷,那婢子内里出血,若要救治怕是耽误行程。”祈福这等举国轻重的大事,怎能因为一个婢子而耽误了。

“本王记得队中有随行女医?”

“回王爷,正是。”

“既然是郡主的侍婢,就抬到郡主车上去,请个随行女医跟着。”燕淮此话说的理所当然,昌河闻言不虞地探出来,“表哥!”

李太医为难地看着两人,“王爷此法最为稳妥,只是郡主……”

燕淮冷哼一声,“郡主看管不利,自然要为此事负责”

斜睨了李太医一眼,李太医会意,匆忙赶回去叫人。昌河一脸委屈,看着燕淮一脸楚楚可怜,“表哥……我不想……”

燕淮似是没听见,回过头指着一旁的另一位太医道,“去看看这几位小姐有没有受伤。”他指的是宫奕那辆马车。

太医依言上前,恭敬道,“烦请几位小姐把手伸出来。”

张伦伦一把抓住宫奕的手腕递了出去,帘幕相隔,分不清是谁的胳膊,可是第一眼,燕淮的目光就停在那不动了,皓腕凝脂,纤指如玉,只一眼,便知手的主人是何等风华。他的目光在一霎那温和了下来,退去了几分清冷,更引人着迷。

昌河拉下脸,自己请杜月曦不成反倒弄了这么一出,看着现在表哥的样子,她再不知道他心中之人就忒可笑了。手中的锦帕已被她攥的稀烂,却发作不得!

张伦伦和南婧宸开口谢绝了太医的诊脉,太医这才回到燕淮面前,“回王爷,小姐无碍,只是受了些惊吓。”

燕淮点点头,最后瞥了眼那撤回帘后的指尖,眼底柔情深深,不为人知。调转马头道“启程吧。”

于是,受伤昏迷的丫鬟由一位女医陪着上了昌河郡主的马车,霍淑凝几人的车被毁,所以临时只能找了个靠后的马车同他人挤一挤,离着前方有了好大一段距离。霍淑凝临上车前不甘地望着燕淮的方向,自己从车上直接滚了下来,都没见太医来问一句,那辆车连边儿都没沾上御清王就如此上心,心中阴鸷满满,除了杜月曦那个贱人,还能有谁!

“快上来,大家都在等你。”夏云湘不耐皱着眉,轻声呵斥。马车坏了她自认倒霉,可霍淑凝拿着右相府的名帖跟来,还这样不知羞耻地觊觎御清王,岂不是在右相府脸上抹黑。

------题外话------

小霍其实就是墙头草那类的,谁好看跟谁,所以,将来把她嫁给谁好呢?

ps:明日有糖,八点准时哦~

☆、033 血祭

“我哪里错了?”宫奕不满,怒瞪着笑得开怀的男人。

“你不顾身体,让爷心疼,这是其一;你知错不改,以色贿赂,这是其二,你自己说,是不是大错特错?”燕淮一言一语说的宫奕面色羞红,仿佛真的是自己做错了一样。

“嗯?怎么不说话了?”燕淮并不打算放过她。

“错了……”宫奕此刻就像个受了气的小媳妇,嗫嗫说着,哪里还有刚刚的理直气壮。

她扯扯燕淮领口,“爷,他们都上来了,快放我下来?”

燕淮闻言眼中一亮,极喜,“你刚刚叫什么?”

“没什么。”自知失言,宫奕扭过头去。

“不说实话爷就抱着你不走了。”男人犯起了无赖。

“爷,叫你爷行了吧。”宫奕气恼地剜了他一眼,吐出口的话却娇媚婉转,百转千回,令燕淮甜到了心尖。

燕淮眼中满是笑意,如春日里的暖阳,倏然化了冰山,融成一汪春江水,暖意盈盈,抱着宫奕就往上爬。

“我让你放我下来!”宫奕语急。

“夫人安心躺着便是,这等体力活让为夫来。”这话若是让不知情的人听了,定会想入非非,宫奕活了这么久,怎会不知道是何意思。脸上轰地一声,宛若打了胭脂,红的耀眼。这是第一次,燕淮这样赤裸裸的——撩拨她,这样露骨……却又有些小情绪在萌动。

“怎么?夫人在想什么?”燕淮眸色深深,带着戏谑。

“没……没什么。”宫奕偏过头,对燕淮的视线避之不及。

“呵……是么,夫人口是心非的本事越发见长。”

宫奕安静地躺在怀里,少顷忽而问道,“你当初……为何认定了我?”

京中女子千千万,燕淮自小长在京中,为何独独见过她后就变得这般……不正经。

“因为夫人美艳无方,天下难寻。”

“切……我可不信。”纵使是假话,宫奕听见后依旧忍不住上扬的嘴角,任何人说这句话她都无动于衷,唯独他,这么一句听烂了的话却能在她心底撩拨起层层涟漪。

燕淮吻了吻她的额角,低声道,“从你第一次给母妃上香开始,咱们两个就已经牵扯不清了。这样果敢又重情重义的女子,你让爷何处去寻?”

她能解阎王散,能入往生阁,能谋能算,能读人心,这样的她,会是一个普通的将军府小姐?她为何对自己的身世闭口不谈?为何在听到自己心中所想后惊惧不安?他不是不想知道,只是她不说,他便不问。他何尝没有想过派人去彻查宫奕的一切底细,这样神秘的女子,一不留神就可能让他万劫不复,让多年的苦心经营付诸东流。

可没等行动,心先沉,沉到无法自拔,深不见底。

许是第一次在那棵千年银杏树下见到她的身影;许是回京路上她对着他娇嗔愠怒,毫无畏惧;许是是那夜地牢她谈笑间将刺客剖彻得明明白白;许是她倔强的挣开他的双手,不惜一切执着解毒……总之,心早已被她掳了去,绑得结结实实,挣不脱,逃不开。

他自问,若是有一日被她背叛会怎样,还能怎样?如果这是场早已谋划好的陷阱,那么他甘愿入局,心给她,命也给她,世间有花,其名罂粟,她便是那娇艳蛊惑的罂粟花,是他不可解的毒药,比阎王散还毒,比痴情蛊还烈!

宫奕没想那么多,沐浴着燕淮炙热的目光,听着他说第一次上香,嘴角抽了抽,难不成在燕淮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姻缘就开始了?

好容易看到了山顶,宫奕催着燕淮快把她放下来。

看着她一脸纠结之色,燕淮将她堆到一旁的大石头上,“你不能进去,那爷就在外面陪你等着。”

虽然他也很想当着所有人的面把她抱进去,当场宣布娶了她,可大燕贱女多为妾,意思就是倒贴的女人即使成了男人的正妻,也注定一辈子被人瞧不起。像这样私定终身的事于他无碍,可对她极为不利。刚才他之所以敢这么明目张胆地抱着她,就是断定了周围无人。

“你进去吧,不能让太后等你。”

“让她等。”燕淮不以为意,“一个一肚子坏水的老女人,如何能与你相提并论。”

宫奕扑哧一笑,“我怎么从未发现,你嘴巴真毒。”

“夫人过奖。”

——

来自京城浩浩荡荡地一群人在举行完入寺仪式后,就被安排到各个禅房。一番折腾下来,很快便入了夜,因为第二日还要早起,人们不待寺里的和尚们掌灯就睡了。

第二日一早,祭祀台下人站了个满满当当,寺中的僧人一排排将祭祀台围起,密不透风。无论是谁入祭祀台,都得搜检一番,刀剑兵器,银簪首饰,均不得带入。

于是四处所见,女子多用布绸束发,少了那些金光灿灿的珠宝映衬,反倒生出清丽的美感。

过了关口,先走上一段路,再爬上几层石阶,眼前豁然开朗。

高山之巅,朝阳初升,大理石铺就的宽阔平台在金光照耀下熠熠生辉。大约走上百十来步,出现一道石栏阻隔,下面便是群山断崖,层林叠嶂,空阔磅礴。

女子们惊异于景色的优美,迎风肆意欢笑;男子被此景震撼,豪情万丈。

“吉时到,上祭台!”礼部官员高声唱和,礼乐轰然奏起,空谷传响,跌宕磅礴。

众人按序就列,男子一排,女子一排。

太后一身华袍缓步走来,长裙曳地,庄重肃穆。皇后明黄宫装,凤袍披身,亦步亦趋,紧随在侧。

“祭天地!”

众人下跪,扣三首,起身。

“列玉女!”

未婚配女子们齐齐出列,带着惶惶不安之色。谁不知道每年昌河郡主主祭之后会大病一场,若非皇命难为,哪位愿意摊上这差事。

“血祭!”住持血祭的官吏扯大嗓子嚎着,生怕有人听不见,殊不知这样凄厉的声音在众小姐心头又蒙了一层阴影。

侍婢们端着清一色白玉小坛上来,人前一个,谁都没落下。小坛用腊封住,只开了个容拳头通过的小洞,她们要做的就是把手伸进去。

小姐们吓得脸刷白,若真是上刀子,或许还不那么犯怵,换做这样的坛子,就没人愿意打头阵了。

越是未知的东西,越是可怕,谁知道坛子里装的是什么牛鬼蛇神,一时间面面相觑,场中气氛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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