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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一品宫华-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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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也只能等到十里红妆那日,爷亲自把你抱紧洞房去。到时候三日三夜,定要你尝得刻骨,尝得难忘。”

宫奕双手狠命推开燕淮,退到床榻一角,最后一句话在脑子里轰轰作响,什么鱼水之欢……什么刻骨难忘……纵使她已做好十足的心理准备,也抵不住这些撩人至深的情话,一下就将她弄得羞愤不已,就差将脸皮贴到地缝里去了。

燕淮看着她的反应,出乎意料地没有嘲笑她,反而指着桌上那叠整齐的衣服首饰,问道“你明日可是穿这身去?”

宫奕见他终于转了话题,才回过神来,压下躁动的心绪,点点头。

“爷的聘礼你给弄哪去了?”

“收起来了。”宫奕如实回答,见燕淮挑眉望着他,又道“母妃的东西,犯不着为了一个百花宴而糟蹋了。”

“那你要爷如何堂堂正正的请旨赐婚?”

宫奕噗嗤一笑,“难不成有了那一袭红衣,皇帝的圣旨就能下来?”涉及他的皇位,燕竭怎么可能会因为当年先帝许惠贵妃的一句话而轻易退让。

燕淮显然也知道,只见他悠然靠过来,坐在榻外侧,“爷这不是想让夫人在百花宴上出出风头么。爷要让天下人知道,夫人是这当世最美的女子!”

“贫嘴。”宫奕嗔了他一眼,终是凑过去,“你若是想看,大婚那一日,我便穿给你看,也只穿给你看。”

“真的?”燕淮眼神透亮,带着几分惊喜,“那可说定了,你若哪一日在穿着一身红衣裳坐在别人的喜堂里,爷就将你绑回来,今生今世你别想离开一步。”

别人在燕淮面前忌红,是因为他不允,宫奕在别人面前忌红,也是因为他不允。

前者着红,犹如触他逆鳞,只有被砍头的份;后者着红,则是破他私心,结果便是被吃干抹净,寸骨不留。这二者差别,算是差了十万八千里,就算宫奕此时想不到,待将来某一日也会猛然发现,原来这个男人说过的一字一句,都是真的……

——

直到燕淮走了许久,宫奕才恍然记起他似乎还未回答一开始的问题,倘若昌河真是铁了心给他下蛊,他要如何?倘若哪一日他真的满眼都是昌河一人,她又如何近得了他身,替他除蛊?

不过转念一想,昌河既然炼了替生蛊来让她代替供主,就说明离双生蛊的成型还有好一段路要走,而她所需的精血肯定不止一次,最晚明年今日,若是找不出昌河手里的那个双生蛊,她就亲手将子蛊从体内除去,之所以现在还留着,就是因为宫奕能通过子蛊感受到昌河体内的气血变化,而且不知为何,这感觉似曾相识,极为熟悉。

胡乱想着,宫奕迷迷糊糊的过了一夜,快到破晓,鸡啼第一声她便醒了。一想到今日还有一个百花宴,宫奕不禁皱眉,摸黑抱着被子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好歹眼皮子不那么沉重了,这才穿衣下床。外间嬴姗听见了动静,下一刻打帘走进来。

“小姐这么早就醒了,不多睡会么?”

宫奕走到漱盆前挽着袖子,“睡不着,身子都躺僵了。”

嬴姗上前来帮着挽好袖子,又打好温水伺候宫奕洗漱,待天色差不多,水云榭的下人们也起了,该做早膳的做早膳,该扫院子的扫院子。嬴芷回来第一天显然及其兴奋,屋里屋外忙个不停。嬴姗和沁水给宫奕穿戴好衣物,梳了一个简单的发髻,正好衬着那素色衣裳,纯粹典雅,清贵绝伦。

巳时,嬴臻见屋内没外人,偷偷推门进来,“小姐,南婧宸今早起了疹子,不过没把她挡住,宫里来人一早带着她进宫去了。”

“可查清楚是谁的人?”

“太后。”

宫奕嘴唇紧抿,心道若不是留有后招,今日这局就满盘皆输了!

嬴姗面露焦急之色,“咱们药都是下了足量的,这下要是拦不住,皇帝不是铁了心要跟南家扯上关系了!”

宫奕抬头,嘴角勾出一抹讽刺的意味,“他心再铁,只要婧宸不愿意,我看谁敢动她!”

☆、041 是嫁妆

早在半月前,皇宫乾坤台便被装点一新,处处锦绣,百花簇拥。内城四壁,皆是流光华帐,奢靡至极。大燕初建时,先太祖下旨休养生息,并不曾这样铺张过,只是后来几代帝王励精图治,国力昌盛,这才逐渐隆重起来,由此,大燕百花宴之名才在天下彻底打响,引得无数才子佳人趋之若鹜。

到了燕竭这一辈,国势低微,天下已成纵横捭阖之势,然而皇族贵胄却不思节俭,处处歌舞笙箫,这点从当年百花盛宴的隆重程度便可见一斑。

一路走来,嬴姗趴在车窗外啧啧赞叹,“以前奴婢只是当做老百姓远远地看过一回,如今跟着小姐进来才知道,原来这皇宫内城竟奢华至此,当真是一株万钱,可怜了大燕的老百姓,食不果腹,衣不蔽体。”

宫奕安然坐在另一侧,仿佛见惯了一般,“当权者哪知民间疾苦,若是他有这点觉悟,我们就不会坐在这里了。”

嬴姗收回看向外侧的目光,将车帘放下。只因此时的马车渐渐多起来,有些初入京城的少女们头一次进了皇宫,难掩心中的悸动向往,纷纷打帘瞧着一路走来的繁华荣贵,听着丫头们讲往昔雀升枝头的奇女子们母仪天下的风光往事,一时间都觉得自己就是下一个好命的人……

官民有别,内城道路宽广,两侧划出的区域留给这些如坠梦中的外乡小姐,一辆辆挂的叮当作响珠宝满身的马车们排在两侧,徐徐前进。而大道中间,留给了官家女儿,皇室宗亲。

“看!那是将军府的车架!”略微有点见识的小姐探出头来惊呼。

这一声引得四周纷纷转头,目视着一辆紫檀宫车从中央大道上缓缓驶来,那车架通体黝黑,泛着华光,透着阵阵紫檀香气,车前头挂着烫金红底的宫牌,迎着朝阳,明亮耀眼,气势磅礴地书“将军府”三个大字!马铃作响,在内城宽广的大道上格外清亮!

宫车宫牌,是皇家最高仪制,同时彰显着将军府在大燕的崇高地位。

在大燕,谁人不知正是杜将军戎马一生,硬生生用自己肩膀挑起了大燕的半壁江山,老百姓不会居安思危,也不管这金玉之内的,是败絮还是其他,只要能让他们过上安定的日子,那便是他们的恩人,是大燕的恩人。

如此,宫奕的车架一出现,立即引来了周围女子热切的围观,人们都想知道,这坐于马车中的尊贵女子,到底是何模样。纵使她们三千媚姿,在面对这样强大的身份落差,也生不起一丝一毫的嫉妒之心。

“像将军府小姐这样尊贵的人,定然是入宫为妃了!”一个小姐羡慕地看着那架马车。

“何止是为妃,贵妃皇贵妃,在往上便是皇后!这皇家的事,谁也说不准……”这句话不敢说的太明确,可人人听出了这位小姐话里的意思,杜家的女儿,就算是当一国皇后,也戳戳有余!

车中的宫奕自然听到了,这些年杜文宣为大燕所做的一切,她不是不知道,功高震主在所难免,若是放在往代,年老兵权一交,当个无权的异姓王也就罢了,偏生燕竭不争气,自己镇不住东南的进犯,杜文宣想在有生之年从将军位置上退下来安享晚年大约是不可能了……也真因为此,她才要谋!不光为了杜文宣,为了自己……更是为了燕淮!

天下太平,需要明主!她既然能推一把,便不会吝惜自己的力气。

内城尽头,便是乾坤台。那台子高达几十丈,下设千级台阶,两侧搁置案席,官家女子坐于台上,外乡女子坐于台下,于是自如乾坤台起,马车车流就分成了两路,一路向下,穿过桥洞入底处;一路向上,穿过门堂入高台。身份阶级,在此刻体现的分分明明。

因将军府位置靠前,宫奕便被排在了乾坤台宴席的第一排,桌案呈环形排列,她在此一坐,便能将全场看的真真切切,同样,全场也能将她瞧得清清楚楚。

男子自然不需要女子们入宴那般磨叽,直接跨马前来,不似乘车坐架那般麻烦,于是待宫奕坐定时,燕淮早已坐在对侧。他今日穿着清一色的翠竹广袖锦袍,银冠束发,虽然庄重了许多,与一旁服侍华丽的陶谙相比,还是清冷素雅了几分,也更加的卓然清贵,仿若轻云蔽月,流峰回雪,那淡青的装束和宫奕的一身鸭卵清竟是出奇的登对!

“你们两口,真是一个德行。”陶谙凑过来轻声道,“都爱素净,都爱简洁,郎才女貌,难得难得……”

燕淮越过陶谙的脸,目光直直望向不远处的宫奕,眼眸了染了星星点点的笑意,“她穿什么,爷自然也穿什么。”

陶谙抖了一地鸡皮疙瘩,一转头发现炎彬正满脸痴呆状地望着对面的女席,顺着看过去,却未发现有人,不禁问道,“炎彬,你思春了?”

燕淮意味深长地看了炎彬一眼,收回视线。炎彬被陶谙一激,有些慌乱,垂首牵过酒壶,借着饮酒的空当才将心绪平复。此间尚早,永安公主还未至,他早已忍不住满腔思绪一个劲地往那面瞟,陶谙只当他看中了哪家小姐,打趣一番就不再理了。

“王爷今日是要把终身大事给定了么?”燕祺将视线投向宫奕,出口的话飘入燕淮耳畔。

燕淮淡淡一笑,低头不语。轻卷袖,一颗浑圆光滑的玉佩从腰际垂落,正是上次宫奕送给燕淮的那颗。

燕祺眼眸一瞥,却在刹那间眼底涌起惊涛骇浪,纵使转瞬即逝,也掩饰不了他心底的风起云涌!

“这玉佩……”出口的话努力维持着平静。

燕淮眉尾一挑,“怎么?”

“以前怎么从未见你带过?”燕祺垂下目光,不动声色。

“世子何时在意过这些?”燕淮反问。

“好奇罢了。”燕祺别开头,眼底早已恢复了昔日的平静无波。

只是燕淮的下一句话,令他的心脏猛地紧缩。

他说:“是嫁妆。”

☆、041 西魏太子

果然!燕祺心中一沉,他寻了这么多年,到头来竟真的是她!那日在荣亲王府他就怀疑过,可惜时间不对,身份不对,纵使相似,他也只当是巧合,可今天这块玉,让他有了七分笃定,至于为何提前了这么久,还得着人好好查清楚!

察觉到燕祺情绪不对,燕淮凝眉看向他僵硬地身子,指尖慢慢轻抚玉佩,入指微凉柔滑……

这边宫奕不曾察觉对面的异样,只因身侧的南婧宸一个劲地捂着脸,大声哀嚎着。

张伦伦和丫鬟死命拽着她的手,“要命,你别挠了,这是疹子,搞不好是要破相的!”

宫奕坐在旁边,有些伤头,嬴姗说过剂量下的不少,疹子一起有多痒不用说也知道,好在当时选药小心,就是挠破也不会留疤。作为罪魁祸首,宫奕心里多少有些愧疚。周围来了不少小姐,看南婧宸这个模样目光里便多了些幸灾乐祸,毕竟又少了一个竞争者,哪有不高兴的理。

“我今早本来应该在家休息,可宫里突然来了人,说什么也要把我拽过来,你说,安的——”什么心!南婧宸一句话没说完,就被张伦伦捂住了嘴,低声道,“大小姐,您就消停会吧,不怕这话说出去招来祸患呀。”

其实南婧宸哪里不知道这话不能乱说,可她就是这么一个性子,火气一上头就不管不顾,理智全无,就这样的性子,进了宫不出一日八成化了灰她爹都认不得。

“好了,你先忍忍,我让嬴姗去取碎冰过来给你敷一敷,待会便好。”宫奕出声安抚着,生怕她一个不如意惹出大乱子来。

南婧宸自知给二人添了麻烦,当下也忍住了不做声,直到嬴姗端来一盆调好药液的冰块,南婧宸的脸上才舒爽了些。

“皇上驾到!”正在周围喧嚷之时,皇家一群人终是浩浩荡荡来了。

这是宫奕第二次见到燕竭,比起上次,他那双眼睛又阴沉了些,整个人的气色也不是很好。不过燕家后辈生的俊朗,即便他沉着一张脸,还是挡不住女子们倾慕的眼光!乾坤台下响起一浪接一浪的欢呼声,平民百姓平日子不得机会,今日终窥天颜,定然激动不已。底下的女儿们见皇上这般俊朗,也一个个羞红了脸。

当然,燕淮此刻坐在席榻上,起身行礼时又是背着台下,不然不等他坐下,定会被姑娘们的目光穿成刺猬。

底下人三跪九叩,拜过了皇帝又拜皇后和太后,再来一应公主皇子,小郡主,声势浩大,足足持续了半刻钟。如果说百花宴是一场盛宴,那也是挂在皇家脸面上的一场虚荣,吸引和无数女子飞蛾扑火,络绎不绝。

“平身吧。”

百花宴之前,礼部官员都有专人告知入选姑娘们当日的礼仪流程,故而众人一齐,百花宴便盛大开始,一切进行的有条不紊。礼部尚书站在台中央,朝着皇上拜了拜,转身就要宣布起礼,不料还没出口就被一道声音夺了去。

“啧,如此盛大之景,本太子不来倒是可惜了。”一道阴柔声音蓦然响起,众人循声望去,一道人影无声无息出现在乾坤台上,是侍卫们没有注意,亦或是来人太过诡异,总之,一个带着面具的男子,着黑金蟒袍,优雅贵气地迎面走来,周围无一随从。

“唰!”刀剑出鞘,御林军将其团团围住。一刹那,场中气氛凝固,燕竭双手紧紧攥起,百花宴当日,竟然有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闯进乾坤台,这简直是在他脸上狠狠扇了一耳光。

“来者何人?”燕竭压抑着震怒,沉声问道。

那阴柔男子不屑一笑,唇线柔美,摄住了一群姑娘的眼睛。不过他压根没搭理燕竭,转而望向燕淮,一双眼睛暗含精明之色,“御清王,久仰!”那声音波澜不惊,可暗含的刀剑,却令人心中一滞。当着大燕皇帝的面与一个王爷谈笑风生,这挑拨之意,不言而喻。

燕淮静静看着他,眼底平静无波,不见怒意。终于,在众人好奇的目光中,他轻笑一声,吐出四字,“西魏太子。”

此话一出,群众哗然,秦京澜!原来是那个煞星!据传西魏这个太子原本懦弱无能,皇室争权累及他身,一朝流放,西北一战被划伤面部,从此白银面具挂于面部,性情更是大变。当时西魏虽败,大燕却元气大伤,只因他深入敌营,取回了两万大燕将士的项上人头,更是于万人之外一箭将平威将军射成重伤,从此在边疆凶名大振,后又带着几万兵马杀回了西魏都城,夺得太子一位,斩皇太子于帝城。如今明面上时西魏皇帝执政,可私下里人人传言这个太子早已掌了西魏大权!

西魏与大燕什么关系?敌对啊!如今西魏太子单枪匹马深入大燕腹地,正是杀人取命的好时机。

碰巧,这样赤裸裸的无视令燕竭怒气大起,下一刻就要大手一挥,将西魏太子给砍了,什么脸面不脸面,只要杀了他,就是替大燕绝了后患!

秦京澜飘然安逸地站于台上,丝毫不为御林军所慑。只见他开口道,“本太子今日前来,是想看看大燕的百花宴是何等盛况!如今二十万精兵护卫还在西北,本太子为表敬重,不允他们入燕。不过本太子若是伤着了,还得劳烦他们派人来接,这一来二去,燕皇不备下点礼可是说不过去。”轻飘飘一句话成功让燕竭紫了脸,赤裸裸的威胁!如今燕淮人在盛京,西北无人坐镇,虽有个平威将军,可对上西魏的二十万精兵,仍无半分胜算,秦京澜这时候提显然是在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否则二十万精兵直入大燕腹地,可不是闹着玩的。偏生这个节骨眼上燕淮如同哑巴了,一句话不说。

不得已燕竭挥手止住御林军接下来的举动,放缓了语气咬牙道,“西魏太子要来,大可提前下好拜帖,如今这般不觉得失礼么!”

“燕皇这样说起来,失礼的可不止本太子一人了。”秦京澜笑的欢畅,听得燕竭头皮一乍,难道还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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