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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一品宫华-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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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小姐说出这话,就不怕哀家治罪?”太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底下的人,并没有让她起来的意思。

“月曦实话实说,茶生而有灵,全在茶韵,太后的茶是个中极品,可锁了太久,纵使再好也韵意全无。”

太后冷冷一笑,“杜小姐牙尖嘴利的,哀家终归是不懂皇儿他的心意,怎么就看上了你。”

宫奕嘲笑她年老色衰,她怎能不气!

宫奕屈的腿发酸,可一想到就是这个女人害得燕淮如今在西北受尽折磨,气就不打一处来,只见她扯嘴笑了笑,抬起冰冷的眸子,“是呀,月曦也不懂王爷为何要弃了大好前程陪在月曦身边,毕竟西北二十万兵马是王爷一手带出来的。”

“放肆!”太后气的浑身发抖,她差点忘了西北那二十万大军还握在燕淮手里,至少在他从西北回来前,西北还是他燕淮的,杜月曦她碰不得!

“月曦谨守礼数,何时放肆过?”宫奕笑的更冷,毫无畏惧的眼神看的太后一怔,忽然觉得这样的眼神似曾相识,是了,燕淮看她时也是这样的眼神!难道不经意间竟犯下一个弥天大错?她有预感,眼前这个浅笑如花的杜月曦,和燕淮是一种人,是能让她头疼棘手的敌人!

“来人,送杜小姐出去。”这个发现让太后心烦意乱,对话还没开始就胡乱就让人将宫奕打发了出去,看来得让燕竭加快脚步了,趁早将何氏生的孽种除去,否则夜长梦多!

——

出了中宫,太后的人就回去了,她动不得宫奕,态度差点也可以理解。

宫奕努力寻思着来时的道路,做好了一路问出去的打算,可是在中宫行礼的姿势维持的有点长,腿脚一个劲发软,宫奕咬牙,暗道自己身子无用,才流了这点血就虚弱成这样。

行到一处幽静的小路,前面走来一个小太监,步履匆匆,看不清模样。宫奕刚想开口问路,哪知他一个闪身从面前躲进了一旁的花丛,还顺带撞了宫奕一下,若不是身旁有个假山,宫奕早就随着他栽过去了。

一只手撑住石块,宫奕紧靠在石头上,呼吸有些紊乱,额头也渗出了汗珠。小太监从草缝里探出头来,出口竟是一个女子,“这位姑娘对不住,我现在要去接一个重要的人,要是有人来寻,求你帮我保密!”说完一猫腰缩回草丛里。

不大一会杂乱的脚步声响起,一排排禁卫军搜了过来,“都仔细点!公主要是有个好歹,咱们都没好果子吃!”

那首领见宫奕倚在大石头上,衣着华贵,猜想是哪家进宫的小姐,便恭恭敬敬地上前行礼,“这位小姐,敢为刚刚可是有什么人从这里经过?”

宫奕咬了咬牙,伸手指了指那头,“有个小太监跑过去了,还将我撞在这石头上。”

首领松了口气,“果然是公主,都跟我来!”

浩浩荡荡的一群人走远,那人才从草丛里钻出头来,“谢谢你啊。”

宫奕吃力地看了永安公主一眼,感觉体内的力气正飞速流逝,只来得及说出“杜月曦”三个字,便眼前一黑坠入了黑暗。

------题外话------

幸好来网了~没有耽误。

☆、046 相思愁

宫奕醒来时,发现自己安安稳稳地躺在榻上,正是下午,日头偏西,窗栏投下斑驳的阴影,打在床上,影影绰绰。

她捂了捂眼,缓过来仔细打量四周,才发现自己安安稳稳躺在水云榭里,四下无人。

动了动身上的棉被,宫奕出了一身薄汗,身体却好了许多。

“……皇嫂到底是什么病?实在不行我就从宫里请太医来!”门外传来人声,越来越近。

率先进门的是嬴姗,进来看宫奕坐在那里,一喜,“小姐醒了。”

身后跟着一名小太监,仔细一看,正是永安公主本人。

“三皇嫂!”永安快步走过来,“你真是好吓我,咱们还说着话呢,你就晕过去了!”

自打上次在树林里瞧过她一眼,宫奕这是第二次见她,不像上次那样娇弱凄苦,许是找到了明路,永安眉眼间透着十六岁少女应有的活泼灵动,人开朗了不少。

见宫奕瞧着她不说话,永安以为是她不识得自己,指指自己道,“我是永安啊,今日三哥的人给我带信,让我在宫里接应你,结果还没逃出去多久就碰见皇嫂了。”

宫奕点头道,“你三哥同我说起过,只是当时我见许多侍卫追你,你再回去怕是不便。”

永安挠了挠头,见这个三皇嫂好相处的很,当下也极为亲切,上前抱着宫奕撒娇道,“既然回不去,三皇嫂不如容我在这里多住几日。”

“我这里自是没问题,只要宫里不来人,你想怎么住都成。”知道永安心里打的那点小算盘,无非就是趁着在宫外的时间多见见炎彬,宫奕有心成全她,自然答应的爽快。

永安撇嘴,“宫里还能怎么着,我人都出来了,母后估计巴不得我天天住在将军府。”语毕方知失言,捂了嘴偷偷瞧着宫奕的神色。

宫奕倒不甚在意,吩咐嬴姗,“去给公主准备一间上房。”

永安咧嘴开心道,“最好住在水云榭里,我喜欢跟皇嫂住一起。”

嬴姗应了吩咐下去,临出门时忽然问道,“小姐,御清王府的青覃一直候在外面,小姐要不要见见?”

永安知道宫奕还有事情要处理,借口闲逛水云榭就出去了。

宫奕寻思许久,觉得还是有事要交代一下,便下床理了衣衫,道“让他稍等,我一会就出去。”

待宫奕出了卧房,青覃正急的像热过上的蚂蚁,在屋里走来走去。见宫奕出来了,第一时间上下左右的打量,“王妃您身子怎么样了?”

宫奕摆手,“无碍,此事别让你们爷知道。”

青覃面露难色,吞吞吐吐的,“这事……怕是不成,嬴姗姑娘去报信的时候,青竹还没走,直到接到宫里来的消息,青竹才启程的。”

宫奕一叹,“罢了,知道也无妨,他若是疼我,就知道以后那些事瞒不得我。”

——

盛京深秋凄清肃杀,西北深秋却早已大雪满城,军中御清王已经下了命令,今年边关走年货的全部老实待在大燕境内,严城禁封。只因严城三百里之外,驻扎着西魏的二十万精兵。

大燕将士早在几个月前就装备了棉衣铠甲,排了兵阵,如今从西魏入大燕的道路皆是被人守得密不透风,一只鸟都飞不过去。

严城的百姓大多已撤离到南部县城,如今还待在严城的,多为大燕将士和死守祖宅不放的百姓。

“王爷,刚刚那些刁民又闹了一次,咱们劝不走呀,这要是真打起仗来,头一个遭殃的就是他们!”平威将军一身寒气走进城主府,气的鼻孔大张,活像一个点了火的牛魔王。

燕淮放下手中的兵谱,几日里的疲惫再加上阎王散的折磨,明显清瘦了几分,可那不动如山的气势,未减分毫!看着院外阴测测的天,一场暴风雪即将到来。

许久,他才回过身,吩咐道“既然劝不动,就别劝了。派几个人守着,仗一打,直接把人给绑走。”

平威将军眼睛一亮,他想这么做已经很久了,若不是王爷心善,他一直顾忌着,这群愚民早就被他扔出严城了!

“这几日让人把西魏盯紧了,秦京澜刚出地界,保不准有大动作。”

“末将领命。”

“报!外面来人,说是御清王府的,有要事禀报!”

燕淮眼中闪过惊喜之色,连声音也带了几分暖意,“让他进来。”平威将军暂时退出房外。

当看见青竹走进来时,燕淮笑意瞬间凝在了嘴角,他不是一直让青竹待在京中照顾她吗?

“她怎么了?”燕淮就差直接上前揪住青竹领子问了,那一双眼眸紧盯着青竹,像要把青竹射穿。

青竹苦笑,爷和王妃的反应一模一样,每次都是他这个做下属的倒霉。

从怀里掏出那个琉璃小瓶,青竹恭敬开口道,“爷,王妃一切安好,这是王妃要属下亲自带过来的,说是要亲眼看着您喝完,不然属下就别回去了。”

将小瓶递进燕淮手里,燕淮不用拔开盖子就知道里面装了什么,心底怒气骤燃,“不是说过别让她知道吗!”

青竹跪下,“属下无能,才见王妃一面,就让王妃察觉出来了……王妃当场骂了属下一顿,说青竹是要把爷害死,还说……”青竹犹疑看了燕淮一眼,不确定到底该不该把王妃后面的话讲出来。

燕淮咬牙道,“还说什么?”

“还说……爷要是不喝,她就在将军府给您陪葬,正好省了办喜事的银子。”

燕淮气笑了,这番话还真像是那个女人说出来的,看来他不在京她真的长本事了!

“一群废物!”生平头一次,燕淮因为这件事骂了他的下属,青竹也不感觉委屈,毕竟王妃宫中遇险也是因为他,想到这,青竹瞄了眼上座的燕淮,不知道该不该说。

燕淮知道他在想什么,沉了语气,“有什么一并说了,说完再去领罚。”

青竹一咬牙,如实汇报道,“属下从王妃动身的时候,正巧碰见嬴姗来王府,说王妃放了血当日就被太后宣进宫去了,好在有永安公主接应,有惊无险。”看着自家爷的脸色又沉了一分,青竹连忙说出最后一句,不然他都不确定现在自己还有没有活着。

“有惊无险?”燕淮幽幽问道,那语气似是暴风雨前的宁静,青竹知道爷这是濒临盛怒。

咽了口唾沫,青竹硬着头皮道,“王妃当日在中宫受了刁难,出来时晕倒在后宫路上,咱们的人联系上了永安公主,这才把王妃接回府去……”

“碰!”燕淮一怒之下,将手底的桌子拍了个四分五裂,自己才离开多久,那贱人就敢明目张胆的欺负到她身上!

“你罚也别领了,马上回去,告诉王妃在爷回京之前,她一步都别想踏出将军府,谁叫都不行,哪怕是皇兄!”

燕淮话一出口,清俊的脸上马上浮现出惨白之色,用内力压制多日的毒性再次爆发,“噗……”吐出一口鲜血。

“爷!”青竹当下也顾不得什么尊卑,从地上站起来扶住他,“王妃给的药您先喝了吧。”

燕淮看着手中巴掌大小的琉璃小瓶,眼底闪过疼惜,别人看起来只是这么小一瓶,装不了几滴血,可是他知道,这是宫奕的精血,血中精华,不然她怎会放血后虚弱成那样,以至于在危机四伏的皇宫内城放任自己晕过去!

入口血腥浓郁,可是带着她的味道,让燕淮久别的思绪愈加清晰,不由得在心中一遍遍勾勒出她的音容笑貌,原来三月不见,他已经这样想她!

手中紧紧握着小瓶,燕淮推开青竹扶着他的手臂,“爷要她无惊无险,这次回去你就守着水云榭,再有人逼她就直接将人踢出去!皇兄问起来就说是爷吩咐的!”

青竹还没来得及等燕淮平复下来就被一脚踹出门外,不得已只好昼夜马不停蹄赶回盛京。

平威将军再来时,带来了一个消息,“王爷,咱们的探子回报,说今夜有一批粮草从南往北运到西魏去,大概是秦京澜在大燕时埋下的棋子,请的渡头,不过现在水路全结冰了,大概得走旱船。”

西北偏冷,水路早已不通,故而封锁的时候那里是军力最为薄弱的地方。渡头,是常年在在水上做生意的人的统称,这种人滑的很,就算冰封三尺,也能在夜里悄莫声息的走旱船,遇到官兵多的地方就凿开冰走河底,等没人了在回到冰上来,这样的人最难抓,也最让人头疼!

燕淮正在气头上,闻言森冷一笑,直看得平威将军打寒颤。

“前些日子我让你请的人去请了吗?”

平威将军点头,“请了,不过那小老头脾气怪的很,军中没多少人愿意和他打交道。”

燕淮撂出一摞子信,平威将军一看,张大了嘴,难以置信道,“这……这是西魏军营分布图!”

“把这个交给他,然后今夜带一堆人马跟着,要水性好些的,走旱船。”

平威将军这下更讶异,良久才反应过来,“那小老儿是渡头!”

燕淮凉凉一笑,秦京澜不是想运吗,他这次就让他得偿所愿,“带足火折子,好好给本王把西魏的粮仓位置记牢了。”

于是,秦京澜本想着一回西魏就杀大燕个措手不及,等着那些粮草运来,就可以毫无顾忌的开战,结果左等右等,等来了一把大火,营仓烧的精光,没了粮食衣物,大燕突然率兵进犯,结局可想而知,大燕连夺两城,西魏急退千里,这次的措手不及,结结实实打在了西魏的身上!

廖关一役,大燕不费吹灰之力将其收入囊中,军中将士们欢欣鼓舞,宫奕在京中自然也收到了消息,不过听到消息后反而没有常人所见的那般高兴。

“王爷在西北打了胜仗,小姐不开心?”

宫奕坐在桌前纳着鞋底,道,“今年年关燕淮怕是回不来了……”秦京澜什么性子,能容忍大燕一而再再而三的进犯?怕是就算打不过,他也不会甘心放燕淮回来过年,以前不可能,如今更不可能。

嬴姗沉默,这几个月来小姐什么状况她不是不知道,本来相似之苦最难解,不久前小姐因为御清王的身体还放了血,大病一场,这才刚刚痊愈,又听到西北传来的消息,要平白多等几个月,嬴姗有时候都有些心疼,她是大燕的子民,打了胜仗自然高兴,可千千万万人的高兴为什么一定要以牺牲小姐的幸福为代价?这世间又有多少女子能为了苍生百姓的安稳,像小姐这样心甘情愿的受着?

“三皇嫂!”每日这个时候,永安就来了。进门看见宫奕手里的东西,笑道,“三嫂又在给三哥添置衣物了?我听说西北刚打了胜仗,真不知道年前三哥还能不能回来,这些衣物还能不能穿得及……”

“你三哥在西北与将士们同吃同住的,我就怕他可着将士们加衣服,自己不添,所以现在赶出一套来让青竹给送过去,自己做的,总比大部队运过去的暖和。”宫奕倒是看得开,燕淮不让她出门,她索性就在府里给他做起衣服,反正年前事情都处理妥当了,也没什么要忙的,与其干坐着想人,不如拿手里点活做。

永安拿过一旁已经做好的棉袍,啧啧赞叹,“三嫂这针脚功夫,当真比宫里的绣娘高出几倍不止,三哥娶了三嫂真是天大的福分!”

嬴姗捂嘴笑道,“小姐还没出嫁呢,公主这小姑子就盼着您嫁进去了。”

“可不是,看三嫂宝贝三哥的样子,真是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等三哥回来,我一定好好同三哥说道说道!”

过了晌午,永安找了个借口溜出去,八成是去见炎彬了,宫奕派了人跟着,以防孝仁太后从中阻拦。

又过了几日,宫奕找人将做好的衣物送去了西北,至此一晃,大燕迎来了大雪漫天的冬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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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关夜宴加糖哦~

☆、047 叛乱起

临近年关,旱了几个月的雨水终是化作漫天大雪纷纷扬扬飘落下来,宫奕裹了裹身上的狐裘,站在廊下。院子里那几株梨树如今光秃秃地立在院子里,了无生气。

“奴婢明年开春就挪一株腊梅来,不然到了冬日水云榭真是满目萧索。”嬴姗拿了汤婆来塞到宫奕手里,又给她掖了掖衣裳。

这雪连着下了六七日,照这个下法,再有半月定然有雪灾的消息传来,杜文宣因为这事已经连着两宿没回来了,看来今年不会是个好年……

正寻思着,杜文宣走进了院子,面色疲惫,精神也不好。

宫奕让嬴姗去端姜茶,两人进了屋。

“阿姐,今年年关我怕是不能陪你过了。”刚入座第一句,杜文宣就说了这事,“南边雪灾闹得厉害,我年前就得启程。”

“这才下了七日,就这样急?”宫奕蹙眉,“你这一去还要押运物资,年前流民作乱,你一人应付的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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