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宫华-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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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嫂,我去找炎彬,你就在这里等等,他们寻不到这里的!”
宫奕耳尖一动,眼底闪过深色,真寻不到么?
“……皇妹这样向着外人,为兄失望的很。”粗犷的声音再次从院外响起,永安的脸在那一刻变得煞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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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燕淮就回来了~
☆、48 归来
大队御林军将宫奕三人包围起来,武阖王一脸笑意,“二位小姐是要去哪?”
南婧宸手紧紧握住宫奕的衣角,一脸戒备地盯着他。
“哥哥!放她们走吧!求求你!”
武阖王嗤笑一声,“本王的同胞妹妹竟向着一个外人,今日本王放了她们,明日死得就是本王和你母后!”
“你这是谋反啊!”永安尖叫道,“明明可以安享一生,你却偏偏觊觎皇兄的位子,到头来连女人你都不放过!”
“啪。”一巴掌甩到永安的脸上,永安倒在地上,乱发披散。
武阖王面若冰霜,“你只管安心做你的公主,待将来嫁到西魏和亲,担负起一国公主该有的责任。至于为兄如何,还不是你能插嘴的。”
“叛国贼!”南婧宸咬牙切齿的瞪着武阖王,宫奕也没想到,原来武阖王跟秦京澜早有牵扯,她就说秦京澜不可能无缘无故来百花宴走一遭。
燕未(武阖王)身后的侍卫拔出明晃晃的刀剑,直指南婧宸,“大胆!你敢对王爷不敬!”
宫奕素手一挥,众人还未看清她怎么下的手,只听得侍卫惨叫一声,倒在地上,胳膊断了半条。
“王爷,既然要我们做你人质,就该叫底下的人放尊敬点,毕竟这边不小心伤了碰了的,我可不能保证外面的人不杀进来。”宫奕淡然站在那里,全无动手之后的惊惧不安,这点令燕未十分惊讶。
“可杜小姐也该明白,这里人多,光凭一己之力,你走不出去。”燕未挑眉,眼中多了几份深意。
“这点我自然知道。”
“来人啊,将二位小姐带到母后宫里去,好生招待。”
宫奕抓住南婧宸的手,侍卫走过来,有了刚才的前车之鉴,他态度还算恭敬,看着宫奕的眼神满是警惕。
经过燕未身边时,宫奕顿了顿,说道,“既然是公主和亲,王爷还是派人好生伺候吧,毕竟西魏的太子可要不起浑身是伤的美人。”说完,转向侍卫,“走吧。”
燕未瞧着永安一脸呆滞地扑在地上,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上来几个婢子将永安给扶起来。宫奕临走前的话永安不是没听见,这是要她等的意思吗?想起炎彬还在宫中,永安心中狂跳,不安地看了眼燕未,见他没什么反应,大概是没发现炎彬的存在,于是乖乖跟着婢子下去了。
孝仁太后宫中看起来就不比中宫大殿恢弘了,宫奕和南婧宸来后,被直接带到厢房里,门外设重兵把守。一切来得太过突然,谁能想到在这个热热闹闹万家齐聚的除夕,一场政变突如其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宫中开展起来。如今宫内一切悄无声息,看这样子,皇帝八成是被关在某处了。
南婧宸自来到这里后,就与宫奕分开了。
现下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里,青竹也失去了联系。宫奕在榻上坐下来,静静等着,相信过不了多久,必然有人联系,想起今日在后宫见到的炎彬,宫奕心中一动,莫不是燕淮早就料到了今日?
过了午夜,屋外响起噗噗两下倒地声,宫奕猛然睁开双眼,黑暗中一双眸子格外清明,嘴角漾出丝丝笑意。
一道身影来到床侧,蹲下身子,霜气扑面而来。
宫奕一转身,看着来人,几月未见,借着窗外的月光依稀看出他的轮廓,瘦了许多。
刚想凑过去,燕淮出声止住她,“别过来,爷刚从外面进来,浑身霜气。”
宫奕顿了顿,裹住被子直接挪进他怀里,“不怕。”
燕淮舒服地抱住鼓鼓囊囊的人儿,道,“爷答应过回来陪你过年,就肯定能回来。”
“你不在,西北没问题吗?”宫奕从棉被里探出头来。
“秦京澜忙着运粮草呢,哪有功夫管爷去哪。”燕淮忽的想起什么来,狠狠在宫奕的嘴上啄了一下,“你未经爷的准许就把血给放出来,知不知错?”
说起这事宫奕也严肃起来,“不知!你体内毒发却瞒着我,你知不知错?”
燕淮简直被气乐了,“女人,你还有理?”
宫奕气鼓鼓地瞪了他一眼,绝不妥协。
燕淮笑着看了眼怀里的小女人,无奈笑笑,抱着圆鼓鼓的被包坐在床上,半晌没说话。
“外面什么情况?”终是忍不住,宫奕开了口。
“你还好意思问,爷是不是说过爷不从西北回来你哪儿也不许去?现在还长能耐了,跑到宫里给人当人质?”燕淮凉凉瞥了她一眼。
宫奕自知理亏,“我……我就是想见见武阖王和孝仁太后长什么样。谁知道就这么一次还让叛乱给赶上了。”
“炎彬是不是你叫进宫来到?”宫奕好奇道。
“不然爷放心让你一个人进宫来?”
“那这么说……你有办法对付?”这偌大的皇宫想困住宫奕实在有些困难,刚刚之所以不跑,其实是因为她认不得路,带着南婧宸反而相互拖累,只要等到青竹或是嬴姗来,管他是谁拦着,宫奕都照走不误。如今燕淮来了,她习惯性地窝在他怀里,根本懒得思考到底该怎样出去。
燕淮知道她的小心思,反而笑的开怀,“夫人安心躺着罢,爷带你出去。”说完一个闪身,室内空无一人。
又过了许久,屋外悄悄摸进一人来,长着宫奕的样子,形容有九分相像。那人安然走到床榻上躺下,闭上眼睛。又过了一会,门外的侍卫迷蒙地睁开眼睛,喊了喊一旁的同伙,见没动静,上前踹了一脚。
门口的人惊得跳起,警惕地看着周围,“怎么了?”
“怎么了?睡着了你不知道?”
两人看了看屋内的人,见还好好的躺在床上,松了口气。
——
燕淮没有送宫奕回府,而是直接将她带到了御清王府。
宫奕牢牢裹在被子里,没有受到一点寒风。燕淮一路未停,直接将宫奕抱到了上次燕淮的卧房里,在床榻上将她放下。
从被子里拱出来,宫奕拉住燕淮的双手,有些冰冷,哈上一口热气用力的搓着,“我上次让青竹给你捎去的衣裳怎么没穿?”
燕淮目光柔柔地看着坐在床上的人儿,那动作宛如待在家中的小妻子给归家丈夫暖着手,问着家长里短,平淡却令燕淮心中一热。
“不舍得。”轻轻吐出三字。
宫奕笑了,“家里还给你做了三套,本来想让青竹送的,不过你现在回来了,就省了时日,改日直接穿上吧。”
“家里”两个字让燕淮心头一暖,这么多年的孤身一人突然间有了一个女人疼着爱着,这种感觉自从母妃走后就再也没有过。
“爷有些等不及了……”
“等不及什么?”宫奕一愣。
“娶你归家。”再也顾不得身上的寒意,燕淮抱住那个娇小的身子,低头印上了她的唇,先是浅尝,却并不打算辄止,反而进一步加深,一吻带着数月的思念,绵远悠长。
宫奕没有挣开,揽住他的脖颈主动迎上,灵活的舌尖时不时挑逗着他,越发有肆无忌惮的样子,
燕淮一把按住在胸前乱动的小手,胸中气血上涌,一时情动,好不容易按压下去的毒性有开始蠢蠢欲动。
宫奕深悉阎王散药性,怎么可能察觉不了,只见她一个翻身将燕淮扑倒在床上,伸出了手腕。
燕淮见状死死抓住她手,“你别动,爷缓一会就成。”
宫奕见他强忍着,挑唇一笑,“由不得你。”说完凑近男子颈窝伸出舌尖一舔,温热的气息令燕淮身子一僵,这分明是美人计。
燕淮呼吸略微沉重,哑声道,“你别闹,乖乖起来。”
宫奕凑近一口咬住喉结,轻轻一舔,“放开。”轻柔的声音带着蛊惑,待燕淮回过神来,宫奕早已一口咬上了手腕,接着印在了他的薄唇上,一股浓浓血腥味弥漫在唇齿之间。
玉手轻轻搭住燕淮的手腕,另一只抚胸,运起催生诀。
☆、049 情蛊发作
一所密闭的房间内,昌河欣喜若狂的摸着跳动的脉搏,弱了,真的弱了。燕祺说过,杜月曦有内力护体,子蛊伤不了她,可如今机会来了!
从书架上取下一个盒子,昌河小心翼翼地将其打开,里面坐着一个金钟状的木盒。许是打开盒子的动静惊动了里面的东西,金钟小盒竟剧烈晃动起来。
昌河从一侧小心挑起盖子,将指头伸进去,“呲。”她疼的皱了下眉头,那蛊虫紧紧咬着伤口,大快朵颐,昌河阴戾地看着情蛊,想着有一日燕淮迎娶自己的盛大场景,心中越发畅快起来,恨不能情蛊吸的再快一点,将杜月曦吸成干!走神的昌河没有留意到蛊虫渐渐胀大的身子,颜色由青转紫,分明是要成熟的标志。
“啊!”昌河突然痛苦地跪在地上,手指的伤口已愈合如初,手臂青筋游移,是情蛊入体!谁也没想到,宫奕的精血能够在如此短的时间内养成双生蛊!
——
迷糊在床内侧的宫奕呻吟一声,刚歇息没多久,感觉到体内的子蛊躁动不安,此时内力亏损,她根本无力顾及子蛊,本以为还有一年的时间,可谁知竟是在这个节骨眼上,难道昌河想法子将情蛊给带回来了?
“怎么了?”一直陪在床侧的燕淮见宫奕脸色突然一变,以为是气血过虚,紧张地握住她手腕。
宫奕紧锁眉头,双眸紧闭,只因除了气血之亏,她还能感受到一股燥热从身子上升起,手心出了不少汗!宫奕暗骂该死,她千算万算,没算到自己的血加快了情蛊成型的时间,有子母蛊的感应,此时昌河所受的煎熬她都会代为承受。
燕淮见她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怒吼道,“青竹!去广成寺寻一始大师来!”
“别!”宫奕一把拉住燕淮,压抑着急促的呼吸道,“情蛊……成型了,让院子里的人离开。”
她这么一说燕淮才注意到,宫奕此刻双颊酡红,一双美丽勾人的眸子泛起水雾,带着媚丝,若不是她苦苦压抑,现在怕是连最后的清明都没有了。
“爷?”外面传来青竹的声音。
燕淮深吸一口气,“都离开院子!”
纵使青竹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还是招手令外面的暗卫撤了个干净,如今的院子里,是彻彻底底只留下宫奕和燕淮两人。
宫奕脑中轰然一炸,伸手缠上了燕淮的脖子,一双手不安分地探进了他的衣襟里,此刻她身上烫的吓人,燕淮压住她的小手,另一只抚上她的额头,滚烫滚烫的。
这冰凉的触感令宫奕呻吟出声,娇弱无骨地瘫在他怀里,死死抱着不撒手。
“燕淮……”她难受的很,鼻音浓重的叫着燕淮的名字。
“别乱动,再忍忍。”双生蛊入体极烈,头一晚便化作药性极强的媚药,挠人心肝。可双生蛊主在索情,催情却是次要的,故而并不是无解,要么男女相合,要么忍过第二日鸡啼,这样的情况下,燕淮定然不会强要了她。
“我不忍……”宫奕凑过去胡乱吻着,“昌河养蛊你不管……到头来都是我受罪,我不忍!”像是耍起了小性子,宫奕一把将他推倒在床上,开始伺候他宽衣解带。
“别胡闹,乖,就忍到天明。”燕淮怎么可能容忍她这样胡作非为,美色当前,他自然难受,可他不容许宫奕这样糟蹋自己。
男子身上幽幽的兰香宛如催情药一般,勾着人,摄着人,偏生他跟倔驴一样,死活不让自己下手,宫奕不由得哭了起来,“燕淮,我恨你!”
“恨吧,”燕淮将她紧箍在怀里,困住了她的胳膊腿脚,“你就是杀了爷,也休想这样把自己交出去。”
宫奕抽搭半晌,忽的咯咯一笑,甜润的小嗓门听得燕淮心脏漏了一拍去,“你都这样了还想管我?”
说完还一只手游到燕淮下腹去找证据,燕淮咬牙,心道这女人失去理智的时候真是磨人的很,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双手扣在头顶,恶狠狠道,“荒唐,你这样以后爷怎么放心让你一个人出去。”这就是他,若是换个男子,谁能抵得住这一汪春水,满身柔情?
“唔……出去?”宫奕似乎没理解燕淮在说些什么,想了半天,眯起朦胧的眼睛轻轻朝着燕淮眨了眨,“只要燕淮,我只记得燕淮……”
这掏心掏肺的模样令燕淮勾唇一笑,看着她愣怔的样子,爱不释手地捧起她脸来吻住,看来这女人真是个宝贝……
“嗯……”嘴唇被凉凉的贴住,宫奕脑子一片空白,只觉得浑身上下烧起来一般,一双手没了燕淮的束缚无处安放,索性再次伸进他胸口,衣袍解了大半。
慢慢地燕淮就感觉不对了,她手放在了哪里?闷哼一声,燕淮屏住呼吸维持着仅有的理智,却又不舍得将她手拿开,“你在做什么?”他压着嗓子抵住她的额头,炙热的气息喷在她脸庞。
“让你不给我!”宫奕狡黠地笑了,情欲上头,她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觉得一个劲想要贴近他,“你个木头……这要是别的男子——”
燕淮猛地堵住她喋喋不休的嘴,这女人真是长能耐了,当着他的面提别人,一双大手很快探进她的腰间,轻轻摩挲着光滑细腻的肌肤,那撩人的触感令宫奕轻吟几声,却被燕淮堵在了喉咙里。
几下,宫奕的外衣就开了,春光半露,肤若凝脂。唇角,脖颈,胸口,一路吻下,燕淮本想吓吓她,不曾想竟一发不可收,一双手更是肆无忌惮起来。
好在青竹他们撤退及时,如今满室香艳,炙热撩人,鸳鸯交颈,如胶似漆,如此花好月圆人团圆,纵使叛乱未平,前路坎坷,此时此刻,两人仿佛心里透了明镜,情之至深,索性难得糊涂一回!
可惜好事多磨,床上的宫奕昏头昏脑,不知怎的脑子里突然冒出昌河的影子,一个机灵忽的回过神来,没头没脑地问一句“昌河有母蛊,是不是能感觉得到?”
燕淮脸一黑,不满她的走神,“爷要的是你又不是她,管这么多做什么?”按理来说,替生蛊只是子蛊替母蛊,他倒是从未听说过母蛊还能准确感受子蛊的,顶多有些细微的察觉,却分不清是什么事情。
宫奕摇摇头,拼命让自己清醒过来,她也不知怎的,今日就非跟昌河较上劲了,“这子蛊得除!”她嘟哝一声,“她情蛊都成了,要是把你抢走怎么办?”
燕淮看着她醋味满满的躺在那瞪着自己,脸颊红扑扑地,喉结一滚强忍着心底的燥火。
“你就这样把爷挑唆起来然后不管了?”
在这个时候打住的确不厚道,可偏偏地她有预感,今日一定得把这事给解决了,以绝后患!许是被这情蛊催的昏了头,今晚她做事都不想过脑子,一咬牙探上燕淮的后脖颈子,喃喃道,“等我回来。”
下一刻燕淮后脖颈子一疼,狠狠地瞪了宫奕一眼,然后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宫奕从床上爬起来,下地时差点两腿一软跪在地上,回身替燕淮盖好被子,生怕自己忍不住燥火,急忙转头奔出了屋外。
在院里发信号引起青竹他们的注意,宫奕出了院门,正巧看见了一名暗卫,那暗卫自然是认识自家王妃的,只见王妃说,“你们爷刚从西北回来在屋里睡着,没事不要打搅他,我现在有事出府,你把我带出去。”
知道王妃有不认路的毛病,暗卫也没多疑,点头领了宫奕出去。
刚出府,宫奕用特制的信号弹给往生阁发了信,接着便寻了偏僻处倚在一处大榕树下,压下心底的熊熊烈火。
“杜小姐。”轻轻的男子声音响起,宫奕睁开紧闭的眸子,眼底满是戒备。
燕祺出现在视野里,眸色淡淡得看着她,眼神似乎透过眼睛直达眼底。
宫奕敛下神色,不明燕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