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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一品宫华-第5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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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承宗,朕待你不薄,如今你就是这样对待朕的?既然先帝早就立下诏书,为何当初不拿出来,反而现在才说?偏偏是朕!坐上九五之尊的位子又被人生生从上面拉下来!自始至终朕在你的眼里就是一个笑话是吗?”

南承宗面色肃然,缓缓对着燕竭撩起衣衫跪下,庄重地磕了一下头,“皇上,老臣维护的是皇室正统,可这些年不也昧着良心尽心辅佐您吗?若不是今日御清王的地位受到了威胁,老臣就打定了注意百年之后去向先帝请罪!毕竟大燕安稳,比一切都重要!是您自己……没有珍惜机会啊……”

“呵……你说的好听,难道他想抢皇位朕就要乖乖等着吗?”

“这……”南承宗个一时语塞,不知多措地望向燕淮。事情这样说起来沈家没错,错的是先帝,尔后又连累了惠贵妃母子,皇上和御清王之间才生了嫌隙。

“派人看起来。”燕淮淡淡丢出这句出人意料的话,让南承宗一愣。按照他的理解,应该将这两人直接废除皇籍,打入大牢,等候决判,可是到现在御清王一句简单的“看起来”就完了?

“——少在那里假惺惺的,你忘了当初的阎王散是谁给你下的?是我!哈哈,这辈子你就不是当皇帝的命!燕淮,你等死吧!”燕竭疯狂大笑起来,狰狞的笑声回荡在偌大的空殿内,久久不散,谁能想到有一日,这里竟成了他的葬身之地!

“皇上若是担心这些,还是免了吧,有我在,他还死不了。”自始至终没有说过话的宫奕终于开口了,就算上一辈人的恩怨情仇分不清弄不明,干燕淮何事?他们凭什么抓住先帝的过错全部扣到燕淮身上?他没有杀掉两个人,就已经说明心里怀了愧疚之意。燕淮有铁石心肠的时候,对待敌人也从不手软,可是他还有良心,不然换做他人就算知道自己的爹娘错了,也要不惜一切将眼前的仇敌置于死地。然而恶人终究是恶人,他们不会因为你的一点退步松开紧咬的嘴!就像他们两个!

“你说什么?”太后扯着尖锐的嗓门瞪着宫奕,这个时候她受不得一点刺激,不然就像现在一样癫狂。

宫奕撇嘴笑笑,心中升起一阵快意,“太后不是派人查过我么?谁给燕淮解的毒,又是谁把御清王府门口的一群人悄无声息的做掉?现在告诉你了,没听清么?”

“不可能!阎王散无解!你骗我!”太后发狂一般狠狠朝着宫奕扑过去,宫奕那张面含微笑的脸刺痛了她的眼睛,不把它撕烂死不瞑目!

“母后!”

“砰!”太后的手还未触及到宫奕的衣角就倒飞出去,燕淮这一脚用的力道不小,以至于太后瘫成一团,大口呕着血。他能因上一辈的事对他们怀着一点愧疚,可是他不允许这些人碰宫奕一根寒毛!

“我乃往生阁阁主,什么事是我办不到的!”宫奕嘲讽地盯着地上的人,这一刻就算是做恶人,她也认了!

“燕淮!混蛋!我杀了你!”燕竭气红了眼,抬脚向着燕淮冲过去。

“快来人!拦住皇上!”南承宗一介文臣,能做的就是从门外喊人进来,好在外面的侍卫们反应及时,赶在燕竭的手碰见燕淮的衣领前将其拦住!

“……我杀了你……”燕竭死命挣扎着,燕淮面若寒霜,直接起身拉着宫奕走出门去,将刺耳的叫嚣丢在身后。燕淮是皇储这件事似乎在一夜之间传遍了人们的耳朵,此时太医急匆匆地经过二人身边,却不忘躬身行礼,神色间满是恭敬与谨慎,就连宫奕都受到了超乎寻常的尊敬。

再次呼吸道新鲜的空气,宫奕紧绷许久的身子终于放松下来,趁着夜色无人慵懒地靠着燕淮,嘴角漫出恬静的笑意,赶在朝阳初生之时,所有的事情大概都能有个结尾吧……

“燕淮……”两人来到一处僻静的地方,所有的事情都吩咐给了南承宗处理,这里竟然难得的寂静!

燕淮听见宫奕的声音低下头,眼中浮现出柔和之色,似乎今晚的事情没有发生过。

宫奕微凉的小手抚上他的脸颊,喃喃道,“你心里要是难受就跟我说说话……”

大手覆上那只小手,在微凉的晚风中温暖着,一旁的丁香藤零散垂下,绽开的丁香花携着微风飘落在两人的肩上,发上,黎明晨光熹微,露水泛着珠光,柔和美好。

☆、094 脱罪

“这并不是爷想要的……”盯着宫奕水汪汪的眸子,良久燕淮才开口。

宫奕眼眶子发酸,泪珠子一颗接一颗滚落下来,将他紧紧抱着,带着笑音道,“是呀,你应该凭着自己的力量将燕竭拉下来,才不要什么遗诏呢……上一辈总是不懂咱们的心思。”

这样俏皮的话却让燕淮忽然笑了,心里最后的郁堵都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你哭什么?”

宫奕把头埋得更低,“我憋屈!”

“爷都不憋屈你憋屈什么?”

宫奕吸吸鼻子,没有搭理他。

燕淮哭笑不得,本来是他心情不好,现在反过来还得安慰她。

“当年的事情爷有心里准备,真相虽然令人惊讶,却在预料之中。”

“什么意思?”宫奕被这句话吸引才抬起头来,泪水黏在睫毛上,一闪一闪。

“何家若是没有心思当时抄家的时候如何能留下一群武力高超的暗卫护着爷?那些暗卫的数量早已对皇室构成了威胁,爷要是连这点都猜不到才是可笑。爷一直以为是何家的不安分连累了母妃,现在才知道原是母妃的主意……不哭了?”燕淮笑意满满地看着宫奕。

宫奕捏了下鼻子,用像兔子一样红的眼瞪着燕淮,“你个没心没肺的,净看我笑话!”

燕淮强忍着笑,伸手给她擦着泪痕,“谁知道你爱哭成这样,早知道你是这样的水人儿爷就天天带个盆,以防你什么时候说哭就哭,给大燕闹几次洪灾。”

“那些人你怎么处置?”宫奕无视掉燕淮的话,赌气一样抓起他的袖摆连鼻涕带泪在上面狠搓,燕淮竟也不嫌弃她,见不够用又将手朝前递了递,一面还笑问道,“夫人觉得该如何处理?”

宫奕无趣地放开袖摆,嘟哝道,“大燕现在的皇权,不易变更。”说完见燕淮赞同地看着她,示意继续说下去。

宫奕抿抿嘴,带着浓浓的鼻音继续,“这件事发生在大燕和西魏两国打仗的时候,现在易主,于大燕不利,我怕秦京澜会乘虚而入,搅乱大燕的局势。况且西北你离不开,如何能朝堂战场兼顾?最好的办法是令一切恢复原样,可是这样一件事又怎能捂住?燕竭那蠢货不分青红皂白就下手,当真是怕大燕亡不了国么!”

宫奕神色懊恼,燕淮却毫无紧张之意,过了很久,宫奕才忽然抬起眼睛,直到现在都没有见到青竹他们,莫非……

“没错,今夜皇城禁封,所有人只进不出。”燕淮笑得坦然,却把宫奕吓得够呛,他将大队人马压在了外面,意思就是今夜无论成败事情一个字不会传到外面去!而他指望的,便是往生阁的人和杜文宣的人。若不是南承宗临阵倒戈,只怕今夜是一番苦战。

先帝的眼光没有错,燕淮会是一个好皇帝,事事以大燕为先,以大局为重。

被宫奕埋怨的目光盯着,燕淮无奈笑笑,“你想什么呢?真以为爷没有一点准备就让你杀进来?夫人还没过门呢爷怎么好意思吃嫁妆。南承宗的态度,早在十年前就弄了个清楚明白。这事还多亏了南振远那小子,闲来无事跑南丞相的书房里去,最后给爷捧了那张黄色的纸出来。”

所以今夜的真相只是为了说给燕竭母子听的,燕淮自己早就明明白白!

宫奕狠狠捶在他胸膛上,怒道,“你早知道怎么不告诉我!害得我白担心一场。”

燕淮接住打过来的拳头,满目柔情,“你是要嫁与我的人,爷不想让你受这些尔虞我诈的影响,自古皇室血亲有真感情的不多,若是日后也让你生活在担惊受怕里,爷于心不忍。”

宫奕气笑了,“你真当我纸做的不成,你不是先帝,我也不是母妃,不屈于世俗的压迫是我们骨子里带有的东西,所以我选择你,哪怕隔着几千年的时光,哪怕你是肉体凡胎,我是不老之身……哪怕终有一日我们会生死永隔,我无惧无悔,现在是,将来也是!”从前是她犯糊涂,以为不老药是一条横在两人面前的天堑鸿沟,注定以悲剧收场,可是今夜她忽然明白,爱是信念,对配偶,对亲人,心之所向,便是一切艰难险阻,也化作涓涓细流,润物无声。

对上燕淮黑幽幽的眼睛,宫奕吓了一跳,“你干什么?”

燕淮阴测测地突然抱起她来,晨光映出他优美的面部轮廓,这一刻他竟像画中走出的谪仙,用柔和的声音在她耳边说道,“爷真觉得,今天就该把你抱回去。反正已经拜堂了,说你是御清王妃也不为过。”

“哼,跟你拜堂的可不是我!”宫奕撅起嘴来,避开耳边温热的气息。突然她想起来,昌河和那两个阙氏兄弟还被关着呢,而且御清王府里似乎还住着一个霍淑凝。

于是她忙催促道,“快带我去看看那两个姓阙的!”南云的长乐公主到底和她的身世有何关系?毕竟南云建国不过千年,最大的可能便是认错人了!南云的长乐公主八成早就不知所踪,后来被云游一方的神棍照着她的模样画了一幅混口饭吃。现在燕淮虽然恢复了声誉,可是将军府通敌叛国的罪名不是那么好洗脱的,不见见阙氏兄弟将这件事搞明白,将军府迟早会成为大燕文官口诛笔伐的对象!

燕淮若无其事地移开了目光,道,“不用了,他们早就走了。”

“走了?”宫奕皱眉,“事情还没弄清楚就走了,谁放的?”

“青竹。”燕淮抚摸着她的秀发,似乎在谈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大燕内斗一事无论怎样都是不能让他国人瞧见的,他们不就想要昌河吗,直接弄走,省的到时候再来烦你。”

那这样一来杜月曦的身份就没法继续存在了,不然南云得了消息,便知道自己带回去的杜月曦是个假的。宫奕挑眉等着燕淮的下文,她知道燕淮必然已经将事情安排地妥妥的。

“将通敌叛国的罪名推到‘杜月曦’身上,南云长乐公主少时被派到大燕当细作,偷走杜文宣女儿的玉佩,以至于杜将军认贼作女,犯失察之罪,扣几个月的俸禄,安排一个女子过去作证人,洗清将军府冤屈。至于夫人……”燕淮似笑非笑地瞅了眼宫奕,“自然是御清王移情别恋,看上了往生阁的阁主,娶作了王妃。往生阁阁主向来神秘,不知其容貌是很正常的。”

“可是那些大臣……”

“你以为爷耗费精力派人围住皇城是闹着玩的?”燕淮斜睨她一眼,“爷不准他们说,谁敢!”

宫奕噗嗤笑出声来,“你真霸道,连人家的嘴也要管。”

“不管岂不是要翻上天?这些老臣从跟着父皇开始,就一个个心高气傲,任谁都不放在眼里,不然燕竭不会过得这样憋屈。爷这些年明面上不理朝政,说不定还真让那些老顽固看轻了去。”

这一夜的血腥被迅速掩盖,中央大殿外的尸体和血迹被飞快的清理,宫内的内务官各司其职,皇宫守卫被新鲜的血液填充着,换了些新的面孔,鸟语带着清晨特有的娇脆,扑棱着翅膀跳上跳下,墙外有小宫女轻快地笑着,说那些鸟是从皇后宫中飞出来的,品种名贵的很!这一切于她们来说,不过是一场梦,天明,天还是大燕的天,地还是大燕的地,只要能活下去,人们似乎并不关心坐在鎏金龙椅上的是什么人,活着,就让人高兴,让人惊喜。

初生的太阳打在两人的身上,带着炽热,染红了丁香枝蔓,染红了翠绿湖泊,皇城在一夜之间悄无声息地易了主,而这些景色也似乎一夜之间变得生机勃勃起来,阴霾不在,焕发新生。

☆、095 丈人见女婿

“王爷,皇——大王爷和沈氏已经被人带下去了,杜将军现在在那边候着,您看……”一位官员忙的焦头烂额跑过来,他昨夜先被燕竭和太后折腾了一晚上,天明又得忙着看押犯人,御清王现在手握大权却偏偏找不到人影,现在该如何处置夏家以及那些半死不活的燕竭死忠他自己一个人实在拿不定主意,只能派人牢牢看着,自己更是眼都不敢眨一下。还有那个忽然冒出来的“燕任之”更是让他摸不着头脑。

宫奕盯着那人乌青的黑眼圈,“你是六部的?”

那人点点头,“臣是兵部的,林大人派臣来押送犯人。”

“他人呢?”宫奕差点忘了还有林源这么号人,当然这样混乱的场面也实在不指望他能出多少力,别在背后捅刀子就成了。

那人小心翼翼地看了看燕淮,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说,燕淮只是淡淡回了句,“直说便是。”

于是他咽了咽唾沫,迟疑良久才试探道,“回……回小姐,林大人从昨夜就守在宫门外,设法找人调动了宫内的守卫,让往生阁的那些人进来,不过南将军的那些人马太横,没拦住,大人心里正着急呢,就接到一个黑衣人的消息,然后就让臣赶紧进来,好在没出岔子,不然林大人准杀了小的。”

难怪昨夜往生阁杀进皇宫的一切都那么顺利,原来是林源动了手脚。没想到,依林源那个贪生怕死的性子,还能壮起胆子来帮燕淮!

“夏淳和夏渊直接关进大牢,其府中家眷也都抓起来等候审判,皇后和湘贵妃软禁,那个叫燕任之的不用管,一切随他。燕竭的那些死忠,全部处死。”

官员有了指示,低头应声准备退下,成王败寇,御清王只杀这些人算得上是宅心仁厚了,还没走几步便被燕淮叫住,“还有,皇上和太后的尊称不变,她是御清王妃,下次记得别叫岔了。你回去跟他们说清楚。”

那名官员大吃一惊,摸不准燕淮想要做什么,好在他识趣,上头让怎么做就怎么做,不用问为什么,也别想知道太多,他眼不瞎,早就看见外面那一堆老大臣愁眉不展的,因为知道了皇室秘辛正绞尽脑汁想法在御清王面前开罪呢。

那人离去后,两人相视一笑,宫奕自然知道燕淮想要做什么,“燕竭”必须存在,以稳定大燕局势,而这个人,恐怕非燕任之莫属。

——

当杜文宣见到宫奕的时候,才松了口气,赶紧凑过来上下将宫奕打量一遍,“还好你没事,炎彬告诉我你在这里的时候差点没将我吓个半死!那两个姓阙的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可能是他们的长乐公主,真是笑话!”

宫奕被杜文宣一连串的问题问的晕头转向,心中却温暖之极。

“我那些丫头们可好?”

“好着呢。”杜文宣马上答道,“有你那四个人护着能出啥事?”说完才注意到燕淮在边上,杜文宣嘴角抽了抽,稍微敛了神态点头道,“王爷也在啊……”杜文宣跟南承宗一个性子,别人知道燕淮是皇储的时候,都在纠结该叫燕淮什么,是王爷还是皇上,毕竟还没登基,也不是叫太子的年纪,说起来真有些尴尬,可是杜文宣和南承宗一个直肠子,一个死顽固,不是皇上就该叫御清王,压根没存那点巴结的心思。

燕淮对于杜文宣的冷淡有点摸不着头脑,莫非……想到这里燕淮有些哭笑不得,都说丈人见女婿,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宫奕在将军府的这些日子里,一直是以杜月曦的身份示人,杜文宣可能真把自己当爹了。

其实燕淮只猜对了一半,杜文宣以前是把宫奕当长姊,后来又不得不认她当女儿,这两厢感情矛盾地搀和在一起,总之就是不想让燕淮轻易将她娶回府去,更别说之前还跟昌河拜堂过,府里还住着一个霍淑凝!想到这,杜文宣心里更加别扭,老眼瞪得浑圆,鼻孔喷气。

燕淮不生气,毕竟杜文宣对他来说的确是长辈,是先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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