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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六合大拳师-第14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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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喇嘛不是喇嘛,是川藏线上的一个巨匪,他有一套怪异的信仰,喜怒无常。

铁哨子跟铁蝴蝶是一对儿,关东的,太过张扬,后来起了内讧,铁哨子让人活扒了皮,铁蝴蝶也不见了。但都知道她没死,所以很多无名的案子都算到她头上了。

沙里哭又叫沙里枯,跟一刀鲜很像的一个人物,传说会障眼法,不避讳人。有人说经常在边城的集市看见他,都叫他鬼影儿。其实这个人就是严掌柜。

这些都是过去守规矩的时间,不太守规矩的,但大多都有师承,一攀亲戚也能说上来。而如今出了太多的生瓜蛋子,屁规矩不懂,认钱为爹,就图一个爽,还不如这几个。

袁凤吟的思绪也渐渐清晰起来,一刀鲜是冲着自己来的,血脖子很可能是冲着左大帅袁帮办来的。左大帅整日启奏要出兵西疆,这个都是世人皆知的事情了。而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袁保恒为帮办大臣专司粮草,又一个劲的上奏要启用豫东团练。打这些年仗,虽说平了太平军,但越到最后越疯狂,越爱四处联络,越是鱼死网破,石达开就有一支余部在成都干了拳师做了道士,陕西也是各路反军混乱一气,很吓人的就是白莲教这些坏了心智的,什么奇思怪想都有,刨祖坟,破风水,下咒语,什么都做得出来,最恐怖的还是东干被镇压下去的逆军余部,谁知道这里边都是什么事。

向楠是从三原过来的,她是见过那血流成河的场面的,凤吟也理解了他的担心,她一定是知道这事跟清廷大臣能牵扯上关系,就怕凤吟多事,将这些人引到豫东,一旦得罪上他们,就不是一辈两辈的事情了。

凤吟平静道:“妹子你就放心吧。”

“哥,你还要多小心。”

“知道了。”说着凤吟出了门,见凤梧正一手一个铁捶的舞动着,他取了两个小个的铁球当玩器,耍得还挺欢,全然不知危险已至。

凤吟对青面道:“事态要严重许多,我去车马店点点马匹,看能不能料清对方来路。回头商议,你看住凤梧,切不可妄动。”

青面示意放心。

凤吟对伯芳道:“随我去看望一下童掌柜。”

从凤吟的语气中,伯芳已经能听出事情的不寻常。

第七十章 兽隐血性沙里枯

第七十章兽隐血性沙里枯

残月如镰,寒冷而孤独。

夜色将大地笼罩得模糊而深邃。月光,给了大地朦胧的微光,又加深了黑暗的影子。

建筑显得规矩而突兀,限制了视线。

抛去了嘈杂,却仿佛更贴近内心。只是静得有些不自然。天地间仿佛只余下了师徒二人轻微的脚步声。

偶尔几颗高大的杨树,挺拔而刚强地站立着,被二人快速地甩下。他们数百年前就在这里了,如同荒凉的大西北,也静静地伫立着这么几棵杨树。而且充满血性。

他们还是来了。

夜里也是有黄沙腾起的,不过没有那么高,那么清晰。随了这黑夜,关上眼睛,逐渐就会嗅到那嘈杂,感觉到身边拥挤的人群,人头攒动,接踵擦肩。甚至会嗅到那市场余下的烂菜帮子味,沾了泥土的汗脚味,破棉絮粗布衣裳的味道,咂了几十年的老烟袋嘴的味道,马匹的味道,草料、毛皮、汗臭,还有一种清洁的味道。

伯芳随着凤吟,感觉自己变没了,整个身子空荡荡的,似乎只剩下了一丝透明的思维。

夜,总是这么迷人。那零星的油灯光亮,摇啊摇的将我们摇醉,又闪啊闪的将我们的思绪拉回。

追捕视线之外的猎物最大的要领就是,感受到它的存在。如果你感受到了它的存在,哪怕只是个影子,也能捕捉到它。

凤吟知道他们来了两个人,他们带着他们特有的牛皮刮刀,将他们小心地揣在袖子里,步履轻盈,表情随和。他们本来打着卷的长须被他们刮得干干净净,他们领受了他们的主的训。

夜色一层一层地积淀着,凤吟感受到了冒着血气的两个影子。他们只是苦苦地相对静坐。

思绪飘远,凤吟越来越感觉到那一股股的血腥,甚至被呛到了。咳嗽了一声。

伯芳问:“师父,是不是很严重?”

“是啊。”

“有多严重?要不要增加人马?”

“增加人马?增加多少是个增?比这严重许多。”

“那是多大?”

“比国家大事还大。”

“比国家还大,那是天下。”

“不敢谈啊。”

“是个甚?比杀头还严重?”

“天出血。”

“师父,你不是说笑吧?”

“不敢谈啊。”凤吟苦闷地摇摇头,似乎透着无限的无奈,没了血性。

猛兽之所以为猛兽,不仅因为他有着强健敏捷的体魄,杀死猎物的本领,更是因为野兽的血性。而他们在撕咬前,撕咬后,又能够很巧妙地隐住血性,隐得毫无痕迹。然而这血性只会越隐越厚,直至他们的身体与灵魂一并衰退之后,这血性又会传给另外的野兽。

人之初始,本无善恶。然后随着生长会出现这样那样的意愿,这些意愿很多是邪恶的,那邪恶如同猛兽,而缚束这些邪念的,便是道德。

行道德又必须有个前提,就是道德相同。因此,便有了信仰,因信仰而有了宗族。

信仰,便是一个民族的灵魂。失了信仰,就如同野兽失了血性。他的代价就是,当面对其他野兽,它只有坐以待毙。

凤吟感觉到可怕,是因为他感觉到自己的血性非常微薄,在那厚重的异邦血性味中,他嗅探不到任何伙伴。

我族我亲的精神已被各类毒药腐蚀萎靡,大地已死。

凤吟曾在这样无数个夜里静坐观望,然后第一次,感觉到一股尖锐的孤独与寒意。

那感觉如镰如钩。

一切已拖延不得。

凤吟带着伯芳到了车马店,巡了十几年夜的老伙计认得少东家,他佝偻着腰,提着灯笼,带着两条夜里不叫的老狗,也是老狗一般拧着屁股,满心欢喜地领着凤吟到了马厩。

马厩连成一片,也些吃草的野兽听得人来,警惕地喘着气,蹭着蹄子。

马夫也跟着醒了。

“少爷,这大晚上的,倒什么马?”

“最近有大队人马来么?”

“这一个多月就不曾有,最多就是倒腾药材的临时锅子。”

“有镖局或者带刀的人来么?”

“先前有,但不停留。”

“新客人多么?”

“多。近来很多。很多是接了少爷的贴来的。”

“哦,马分开了么?”

“分了。”

“哪是余下的?”

“就这。”

三个人一问一答,主要伯芳在咨询那二人关于客人的马匹情况。弄得伯芳有点莫名其妙。

“有好马么?”

“没过睬,少爷,有事?”

“没甚,我有朋友马丢了。你把这厩里的马给我倒一遍,我听听声。”

“这能听出个甚?”

“叫你倒,你就倒!”伯芳跟了一句。

那老汉就拔直了背,将灯笼插在柱子上,马夫也挂了马灯,配合着守夜老汉开始倒腾。亏得这马厩虽长,但是分了槽子的。不然够他折腾的了。伯芳也上去帮忙。这样就省的再往圈里牵了。

凤吟选了上风处,远远站着,让老汉跟伯芳牵着马打眼前过。

就这样将数十匹的马都溜了一遍。凤吟递给二人一人一串铜钱,道辛苦了,买点烟丝抽。

又问那老汉,“知道那两匹青马是哪里过来的吗?”

老汉砸吧了一下嘴道:“像是西北来的多斯提兄弟,装束没啥,口音较重。”

凤吟明白了,眼里隐着一丝光亮。道:“一起几个人?”

“应该就俩。”

“还有其他什么印象深的人吗?”

“每日总是南来北往,个个都挺特别,个个又不特别。少爷若问什么打扮,兴许我能记起来。”

“行了。二位休息吧。童掌柜睡下了么?”

“童掌柜一直休息很晚的。”

“作甚?”

“记账啊。”

“哦哦。我去看一下童掌柜。”

凤吟就带着伯芳离开了前院。路上伯芳好奇地问:“师父,这听声能听出甚来?”

凤吟说道:“马跟人一样,跑多了腿也软,步子也沉。而且马身上都有味,更多是草料跟马粪味。越常年圈在圈里,那味就越重。喂的料不同,那味也不同。凭这,可知道来人跑了多远的路,是否经常在路上奔走,住店几日,等等,不甚详细,但马不会说谎,也就能估出个主人的大概情景。”

伯芳若有所悟,凤吟又道:“咱家热闹,来这好打听地面上的消息。知道为甚客人多来咱这么?”

伯芳不知。

“咱这比海升楼少好几样东西,所以来咱这的人多。”

“少东西还能惹得客人多?”

“咱这少得奢华美味,所以宴请宾朋者不会来这,但外来客人多。而且咱这也少了猪肉,清净。”

伯芳突然就明白了。

“血脖子武艺都一般,但他们可怕的不是他们的武艺,而是他们的武器。”

“比小镰还歹毒?”

“何止小镰,比大炮都歹毒。”

“那是甚?”

“血性!”

伯芳感觉凤吟今天怪怪的,但他知道,师父是不会失去理智的,他是镇上心最静最远的一个。

童安祺果然没睡,他也睡不下。一张本来就肉头的脸肿得可谓面目全非。打着几道绷带,不知道上着什么药,散发出一种黏糊糊的臭。

“童掌柜,我对不起你。”凤吟说这话时是真动了赤诚。

“东家,没什么,童谋学艺不精,怪不得别人。你不取笑我,童某也感激不尽了。”

“童掌柜,是我不好,为了启发一下伯芳,让童掌柜跟着遭罪了。”

“呵,当家的,你能如此说,童某也很是欣慰了。”童安祺用手比划着,夸大语气,而实际是张不开嘴的,只是舌头一触一触,含糊地唔噜出声来而已。

“童掌柜,有好药只管用,别舍不得,回头柜上六倍补偿,外添三月辛金。”

“无能之奴童安祺,谢过东家。”童安祺拖着腔儿做戏道。

“童掌柜,你这是做什么。我看着伤心。”

“嗬嗬嗬嗬。”童安祺一阵冷笑,但笑不大声。

七寸上来道:“少东家,我师弟没什么大事,牙齿松动了些,蒙祖师爷照应,还在嘴里。颌骨怕是裂了纹,休息几日再看吧。料想也无大碍。”

凤吟颇感欣慰,可还是不能放心,身上的伤好治,但心里的伤难愈。他怕童安祺太过难受,毕竟童安祺不是傻子,他看得出来自己是有意作弄他。为此凤吟一阵愧疚,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童安祺勉强道:“东家,袁师傅,胜败乃兵家常事,我虽为府上掌柜,但也是堂堂正正的拳师,这不影响你我主雇恩情。袁师傅也不必自责,若袁师傅真心怜惜童某,安祺只求袁拳师答应安祺一事。”

“童掌柜,你就说吧。”

“今日我两下分开说话,确实不怪袁师傅。若日后我再与凤梧兄弟交手,拳脚无眼,还望东家依旧分开而待,末怪我为人奴仆者心存狠心。”

“嗨!童掌柜,”本来凤吟想说“这是何必呢?”但一想人家说得也在理,本来就不该留情,接着道:“晚辈自然不敢干涉童师傅私事。”

童安祺道:“少东家,恕我伤痛在身,不便行礼久叙,且让严掌柜陪东家说说话,我且歇息了。”

说着童安祺真躺下了。

凤吟看他也确实无大碍,不过动了气而已,就随了他。却对严七寸道:“严叔叔,小侄有些话,真不知从何说起,本有些事情必须请教严叔叔,怎奈你我立场不同,让人语塞,又不能不急……”

“少爷啊,我与我父在袁宅陪了五辈东家,有什么磨不开的,你我虽为异姓,可是情同一家,虽然我没那资格,但确实羡慕能有如你这般的子侄。你我恩情并加,严某行事但求‘情、义‘二字,半生归隐在此,也无多亲友,一腔热血,所报之人都不多,蒙袁宅器重,又怎敢丢了这恩情,有什么言语,你我无忌。”

凤吟道:“也是事情太多了,难以确定。先问叔叔一句,你可是血脖子‘沙里枯’?”

第七十一章 天地正气英雄胆

第七十一章天地正气英雄胆

严七寸并没有避讳,而是很郑重地答道:“是。”然后又对凤吟道:“让我师弟休息吧。”然后带凤吟跟伯芳到了自己的房间。

严七寸点上灯,且上了香,道:“凤吟,本来我没必要跟你交代什么,但我已视你为朋友。”

似理了一下头绪,七寸道:“凤吟,我不知道你能听明白多少,我还是用你们的方式来解释吧。”

这种突然转变了的对话口气,让凤吟感觉七寸真实起来。他始终认为,七寸是由秘密纠结起来的,而今天,七寸竟然愿意讲一讲。

“我一直有感应,你是不同寻常的,或者你能够如你太爷一般明白我的感受。在沙漠里,打劫、掠夺、暴力、流血,这些都是生存法则。那有另一种道德衡量。我出生在这里,也是吃中原的米长大的,但是又切实是一个教民,新教的教民。

新教因贫瘠与无望而产生,而因压迫与驱逐充满血性,那血性更接近真主的喜悦,教义在压迫下已经变得非常简洁而富含攻击力,它为血性而来,血性为它而活,殉道,接收口唤,提着血衣进天堂。

新教于无限隐忍下唤起的血性,是可怕的,你想象不到它是如何迅速蔓延,与骨血结合在一起,而又如何‘生生不息’,从你第一次感受命令开始,便得了新的生命。

我也不渴望你的理解,你是无法看透那神秘的,甚至我也不能。而这也与旧派自然也有了分歧,然而一直一来,并没有找到有效的结合,而这种‘托钵僧’一般的苦修,却被认为是邪恶的,遭到了清廷严酷的镇压,其严酷你也很难领受得到,然后这正合了口唤与预言。自此,教民集结在一起,形成白色的海洋,你也想象不到那是何等的悲壮,人人可得口唤,得血衣,为此付出任何代价在所不惜,我也身在其中。

我因为有艺在身,虽然血染衣衫,我却始终得不到‘陶醉’,我一直听不到暗示,后来在你们认为的‘失败’中,我们一次一次的伏下去,又掀起来,一浪高过一浪,自此再无止境。

而如今,你也感受到了其力量的巨大与无限。我不能跟你说得太过清晰,因为我至始至终不能清晰地感受到幻觉,我便认为是因为我的不洁,不能得到主的悦纳,我是被遗弃的。

后来我就离开了兄弟之中,我行兄弟所期待的事,帮他们完成心愿,可我始终拿不到‘血衣’,直至如今,我越来越远,也再无传人。但我又深深知道,这强大的力量之火再也无法熄灭了,直至永远。因为其中每提血衣者,皆在经记之上,这经在血中,在火中,在生命里,无法擦除。无论镇压、流放、残害、驱逐,都无能为力,而且压力越大,蛰伏越久,其力量也越大。

这与失了血性而又根深蒂固的孔孟之道一样,而这因为贴切身心而更加真实。

或者在你们看来,这是一群可怕的病人,那病在无限蔓延,难以收拾。可以说是这样的,只是我身在其中,却始终无法感染。我脱离出来,背叛了我的教,我行当行之事,希望有一天,我再次被悦纳。

在这些平静传经的日子里,我如同野兽一般,只听命内心的召唤,我开始杀人,也收钱,不过更多的快感来自与杀人本身。很多人也追杀我,包括我的兄弟。

后来,我在西行的路上,遇到了太爷,你的太爷。我知道那罪源来源于我儿时的生活,太爷给我的生活,我要杀死他,可我失败了。我杀不了他,他的力量更加直接而真实,我们便有了约定,我们互相帮助彼此完成彼此的道,但表面看起来,我们都是杀人而已。

对于你的盘问来说,我确实是那个沙里枯,而作为朋友,我希望你能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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