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大拳师-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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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鼎燕都,蒙部环卫北方……是故重新疆者所以保蒙古,保蒙古者所以卫京师。……若新疆不固,则蒙古不安,匪特陕、甘、山西各边时虞侵轶,防不胜防,即直北关山,亦将无晏眠之日。而况今之与昔,事势攸殊。俄人拓境日广,由西向东万余里,与我北境相连,仅中段有蒙古为之遮阂。徙薪宜远,曲突宜先……”
“……自撤藩篱,则我退寸,而寇进尺……”,足不可取。
日暮乡关何处是,古来征战几人还。“天下事总要有人干,国家不可无陕甘、陕甘不可无总督,一介书生,数年任兼折,岂可避难就易哉!”
“我能自强,则英、俄如我何?我不能自强,则受英之欺侮,亦受俄之欺侮,何以为国!”
“伊犁我之疆索,尺寸不可让人”。至于马革桐棺,寂寞身后,老死西域,在所不惜。
对于此,一个人的力量太过渺小了,一个人的生命也太过脆弱。然后正是这一个个不屈的生命,超脱个人生死之外,铸成了不倒的血肉长城,凝结了不朽的历史诗篇。
故事是后来了,但是时局。凤吟这些不过是个小小障碍而已,袁保恒为粮草帮办,曾多次奏请粮草先行,建议以豫东团练护送,其意甚明,就是想立自家团练。左公行事得理不让人,以兵马甚多无需外人押运之名,合了设粮台之所考虑不周,把袁大人骂了个垂头丧气,羞辱非常。
所以这一路也是白忙活了。袁保恒白忙活,袁成孝更白忙活了,商人见利行事,人家当然不管他家难了。
后来胡光墉的的买卖赔了大钱,而背后牵扯到李鸿章大人的谋略,搞得左大人的财神靠山自顾不迭,又向山西乔家借款,那就是另一出机会了。
但就现在,袁家没什么门道。一刀鲜是跟他有旧怨,顺手而已,大局并不在他身上,不过是个趁火打劫。
说到这,边上一条汉子就上前一步,道:“铁树不开花……”
凤吟一听笑了,果然是你们,对道:“分帮不分家……”
“三分安帮……”“七分交情……”
“来的什么船?”“来的顺风船。”
“顺风船上几杆桅?”“顺风船上一杆桅。”
“船烂了,”“船烂了有三千钉,”“钉烂了,”
“钉烂了有三千眼,”“几篓香进会?”
“呵呵哈哈哈”凤吟笑起来,“门外站着不进香。真没想到,跑到我门前淌浑水,是被赶出来的吧?今儿我开了杀戒,也是替你当家的清理门户!别说我打丧家犬!”
说着凤吟将小镰亮了出来。这就算报了门了,之后但凡守得规矩,也有个后话可说。袁凤吟没有说谎,他盘这套是安青帮三番子那套切口,懂这套不是因为入了青红帮,而是源于漕运码头的交情。运河淮河的漕运共有一百零八帮,但最有实力的还是洪清两帮,也传做红、青。淮河西段码头多有青帮把控着。清帮是洪帮的分支,虽说此时已然分家抗衡,但这套切口相通。
运淮四帮当时打得火热,后来蚌埠码头打出来一个新的帮派,宋门。那就是周口心意下一茬拳师卢嵩高、宋国宾兄弟哨子棍、鸡爪镰虎搏群狼打下来的。本部书主要说的是北路形意,关于这二位在南路的打拼,特别卢大师闯上海滩,暂且说不到。
敌已明,友未定,引友杀之!
凤吟突然变了脸,这半宿半夜的,他要突然冲杀起来,那匪徒慌乱之中或者有个拼刺之力,而今大冷风里一真掰呼,先弄得人昏昏沉沉不知所谓,这突然变了脸,那几位首领虽是身经百战,却也没遇见这类杀法。到底是盘道,还是不盘道?
伯芳似乎在一夜里接触了另一个世界,他并不能理解这以血换血背后隐藏的这血腥与卑劣的刺杀行为。
直到星移斗转的一日,已近暮年的伯芳面对羽翼丰满的表弟袁世凯。他才真正体会到了咬碎钢牙,血泪满眶,以及深深的绝望。
(用传统的手法写真实,比用写实的口口吻吹牛逼要难很多。
“择善人而交;择善书而读;择善言而听;择善行而从。”)
第七十三章 霹雳击地劈捉艺
第七十三章霹雳击地劈捉艺
流匪打了袁宅个措手不及,凤吟打了流匪个措手不及。先头几个腿子往后一看,凤吟就知道了哪个是带头大哥。丁蕊不过是个糊弄乡里的摆设而已。
也没过睬是那头领暗示了还是怎地,头前一腿子举刀便砍,凤吟身子都没动,本来是将那小镰抱在腋下,此时只是一抽一放,镰杆跟那刀一碰一顺,就听“当噌”一声,说脆不脆,说闷不闷,那刀就给磕开了,那镰横着一送,横镰之刃已擦着那人脖颈放过。
刀是开了,血也放了,凤吟的身子却瞬间贴了上去,那镰刃割在锁骨窝,而那护手月牙正顶在心下。
血不多,并没下死手。那人早手一软脱了单刀。凤吟就这样推着这人近前几步,那人早是战战兢兢如同筛糠。
边上几人围着,却也不好下手。
凤吟骂了一声,将这人放开。刚一脱手,斜刺里寒光一闪,又一口刀至,凤吟将那镰杆一横,以三曲之势就给那人讲刀憋了回去,那镰刀往颈前一顶,以将那人与镰连在一起,此时挣扎无用,无论推格,都是跟自己的脖子过不去,真是性命操在自己手里。
凤吟依旧面带微笑,不显怒色。
这一手实际极其简单,依然是踩扑裹字的变化。凤吟起手是打了三年鹰捉,此鹰捉是重鹰捉。鹰捉叫捉不假,但坠劲扯翻为根基,而坠劲出的却是头肩一栽。
这一栽打出来可算是七拳之中最重的一拳,在虎扑之上。七拳打法,头肩在先,这就将心意古拳跟其他拳法分别出来了。
鹰捉先出头把艺,头把艺出来了肩打也就出来了,这一膀打得是如斧似刀。将与自己腰等粗的柳树一肩打颤是很正常的事情,难处是在空打时,把浑身的坠劲练出来,得能控得住势,勒得住马。如果真能做到这一步,貌似这一把刚猛无比,实际是沉坠为基。
这叫“踩”意。
有这一把了,再传到手上,就是鹰捉了。将头把艺放在手上,打人那是一扯既翻。就是凭力气欺负人,又能怎地。
这一把下去,如斧劈山,肩打一阴返一阳,阴阳是一个套打法两个劲,两把合一把,调肩如刀。将这一栽的劲放到梢节,再把老本拽回来。就是劈拳了,所以劈拳也似斧,只是这一放一扯,劲就长了,活了,也就收发自如了。
心意毒,毒在这一把做死,为了一把做死,它的开路法也歹毒。将这劲能透出去,拉回来,就可以容人了。
这镰,便是将这劲放得更远,因为也可以极柔。而这根基,是必然出来了劈山一肩的劲,不然后边都是虚的,这功力不是靠慢慢体会能积累下来的,所以虽练形意,将劈拳练耍了的大有人在,究其一生也不过是“忽闪忽闪”而已。
外家打空打漏,引空引漏,又补空补漏,所以最喜快狠;内家打粘打控,沾粘而空,又破粘破空,所以最喜活化。
冲着追求,起手练法就不同。从外形上,这是分别内外的区别,所谓练招练劲。这招是说逗引打空的招,这个劲,是说沾粘收发的劲。
所以看一门拳到底是外家还是内家,或者某人的拳是内家风格占多还是外家风格占多,从这看。
很多人鼓吹打坐练气是内,那确实是内在体验,但跟格斗没直接关系,不能想提而论。
又有人耍得一手好花活,点打偷漏,起伏穿跃,再巧再强劲也是高级阶段的打空而已。各有千秋,才叫分门别派,没什么可挣可贴金的。拳法的功法理论成论有早晚,说再好听对不上也是枉然。练到了,也就有了分辨能力。
而劈拳跟鹰捉的不同,也在于此。
劈拳打的就是是头肩一把作死的劲,鹰捉打得就是浑厚沉坠那根基。外形一样,用意不同,速成之法,便是头把艺得出来。
头把艺为心意收尾一把,雷声也生在此,所谓鹰捉雷声不分家,都是有因果的。头把艺练出来难,化成劈拳更难,所以劈拳最吃功夫,因为这里边纯在一个勒马收劲的问题。
就好似肩打似马,劈拳就是还得出来这劲,还得收拢的住。当然后来也有了另外的“劈拳”,不在此列。
头把艺练对了比劈拳好出,是因为头把艺最得劲,他腿没劈拳那么吃力,劈拳几乎是合了很多艺而成,所以最为难懂。从这,也就分了明劲暗劲化劲。
凤吟这边教拳,若是外人换拳,先露劈拳,若是教自己弟子,先打钻拳。
劈钻出来了,起落钻翻就有了,再玩其他,就是下功夫的问题了,就少了脑子的迷惑。
人都看在眼里,这两镰是给伯芳看的,看两手再就不给看了。
就见凤吟双手合把一切一送,用镰杆将那人放出。伯芳恍然大悟,难怪这玩意两头带枪却中间为杆,这比剑镰实惠的多,裹身越紧,放劲越大,这就是两条戟了。
正想着,就见那镰映着火光划了一道弧线,一合把倒了手,反手而出,那镰出去了人才返身回转,就见那镰一起一落,一个腿子非常恐怖地惨叫一声,随着一道雪光仰面撒手。
那镰自心口而回。
实际看不清底细,但伯芳总感觉那人的面目极度扭曲,就如同那声音一般。
这些首当其冲,也上过战场的绿林中人吧,开始往后退,后边出来几个持枪棒的。
凤吟似乎越来越高兴,那脸笑得跟一朵花儿似的,也没说什么,提着小镰,用手很轻蔑地点了点那具尸体。显出可惜的神色。
后来这一枝出来三个杰出人物,挪山虎,坐山虎,笑面虎。挪山虎身高力猛,势不可挡;坐山虎看立似坐,后劲十足,然出手狠辣,始终以坐山者危警戒自己,勇往直前;笑面虎功架严谨而用时无形,就是笑面以对,后来他这一枝下来的,都是笑着练拳。
这三位的造诣都在伯芳之上,原因无他,皆因心意纯正。
凤吟退回来贴住伯芳,伯芳也是心血澎湃。就见丁蕊边上一个麻脸的汉子就凑向前来,此人护住丁蕊站在火边上,面目相比清楚一些。挺俊朗的一张面孔,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就是那么不顺眼,或许就是那带些坑洼麻子点的面皮,或者是略宽的颧骨,再或是那神情。凤吟就想一镰放翻他。
这人往前凑,却被一刀鲜那长而干枯的手臂拦下,这时凤吟看清了一刀鲜的脸。
是个大骨架,因为瘦而显得骨架越发的大,有点后墩突兀之感,像一块怪石。
凤吟是知道一刀鲜的,此人之所以一刀成名,不是他的刀多快,而是他的对象。死在他手下的,没有熊汉子。他是杀刀客的刀客。
那是很久以前了,兰州出了繁华铺子,就在去定西的半途上,有一家车马店。定西靠着黄河,很多商客也走这一条。那铺子不大,依着半途一个小镇。大多客人也不做停留,买卖一般。虽无多买卖,但却多年不曾倒闭,还养了四个刀客。四个刀客与店主,老板娘称兄道弟,另外有两个伙计,一男一女,干活的也就这一男一女。
这一日就有一行八人的独轮车小商队住宿歇脚,呆了三五日,待结账时,那店老板却拦下了推车不让走。
那掌柜就说了:“当家,咱是小买卖,也不是什么值钱物件,你且放我们过去,日后定有答谢。”
此人吃喝时出手也算大方,但正因这大方,才惹得那黑店注意,那店主不依不饶。这便虽然是一行八人,却都是推车趟子,就没刀客跟随。
那掌柜却很镇静道:“当家的,一山有一山的规矩,我也不能违了规矩,这样吧,我身上银子也不少,现银,也够一阵了,这就是我准备着买路的,您要不嫌弃少,咱这关就过了,那车就别翻腾了,还要往家赶路。”
说得也在理,那刀客上去一翻,金银器物并着玉佩也捋去不少。还留下一些路费,道:“以后咱就是朋友了。”
过了不到半年,一个高高瘦瘦的青年半下午到了这家客店,老板跟那伙计还出去办货了,余下四个刀客跟俩女人。
那青年空着手,病怏怏一副样子,进去点了一碗面,也不说话,默默吃干净了。就对那女子道:“你家面真好。”
推开女子到了柜台刀客前,道:“你家面真好。”却不只此人手上如何多了一把刀,一把长而弯,又非常尖利的刀。
就一贴身的空,一搂脖子,一刀就自肋下扎进去了。就这样搂着走到柜台里,声都没有。那女子也已经扶着桌子趴在那里。
人没出声,但血还是有味道的,血没流出,但杀气已经有了。另一刀客就自屋外赶回,那青年迎上去,只一顺,一迎,一搂,一推,那刀客就蜷倒于地,抽搐不止。
那青面将此人拖进屋里,喊了一声,就有另两位刀客自楼上下来。这青年欢喜向前,两手相迎,一拉一搂,翻手又是一刀,那刀客勉强一压,那刀还是贴着腕子挑进去了。
悄无声息就杀了四人。
气势是内劲的体现,硬努不出来的。也不是单练的,而是功夫到了自然生的。似斧如刀栽劈艺,不管软的硬的,杀气得一把透出来,若说他法出不出,想一想老谱道“落如霹雳击地”。
带有落有起,劲力圆通,自然一把落下就起了回手如勾杆之法,此法也是在大劲根基之后。到那时,一起一落便为一体,所谓“起不起,何用再起?落不落,何用再落?”翻浪劲生在此处。
这些所谓的劲,都是极其强劲之劲,而非自我感觉良好。很多人感觉自己行了,动手就拉稀,就想着卸力化力的,那是不得劲的表现,也就是功夫没出来。
劲力出来的效果很容易考验,就是弄个跟自己一样粗的树,一把狠劲能透进去不感觉震荡。那个松沉就差不多了,也就不怕对方化力了,因为他就准备这手怎么应付。
如果这一把不用蓄力,就是一动而出,那基本就可以玩柔的了,不然最好还是继续练。这是说的出功夫,如果纯图养生,就没必要这么折腾了,但是心中得知道,知足知不足。
第七十四章 赶羊上树拦退门
第七十四章赶羊上树拦退门
楼梯上那刀客就抽刀在手,这青面退身就下了楼梯,不与他周旋。刀客耽耽相向,小心翼翼,刚到最后一阶时,那青年扑身而上,刀客提刀而护,分心便刺。却见那青年往侧里一闪,顺势一腿上去,那刀客就抚着墙壁栽倒下来。一团血渍自身下散开。
那青年将宽大的衣襟一撩,将鞋子盖住。然后一步一步上了二层。这是一道回廊式的楼房,那老板娘傻了似的颤抖,抓一把菜刀抱着一个孩子,瞪大了眼睛盯着。
那青年走过去,腿分前后蹲下身来,仔细看着那女人的脸,盯着看。那女人颤抖起来。
青年道:“我跟你没什么仇,我收了人家的钱,说你家不义。我头着半月就到了,果然不义。其实无论你家如何,我也得杀你。你眼见你男人欺诈路人,就不能劝劝他么?都是养儿养女的人。若无缘无故,我也不接这趟买卖,多好的一个孩子。”
说着就看那怀里的孩子,那女人一阵颤抖,终于崩溃了,无助地痛哭起来,眼泪不止。
那青年道:“雇我的也不是好东西,只给了你们六个人的钱,他知道我肯定得把活做绝了。但是你不要怕,我是一刀鲜,我不怕你寻仇,这样吧,我给这孩子做个记号,成虎成虫任方便。”
说完就轻而易举从那吓傻了的女人怀里拖出了孩子,就在腮帮子靠耳门给划了一刀。那刀片太过锋利,孩子并没感觉有多疼,反而痒痒的。
一刀鲜道:“你们还欠我一条人命,谁活着都比死了的痛苦,你说我是宰了你还是等你男人回来?”
那女子嗷嗷地哭,哪还有思维。
一刀鲜道:“你们两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