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合大拳师-第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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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家族对他是寄托了极大的期望的,因而也促使他放纵成性,早先以为他长大了就懂事了,后来发现越来越难以管教。
家里开始限制他的花销,他就去柜上问他大哥袁成孝要,袁成孝疼他,要就给,要就给。他拿着就去花在女人身上了。
三魁也没太多爱好,他不爱赌钱,只是遇上了就玩一下,赢了也高兴,输了也高兴,数量不多。
他也爱吃喝,却从不暴饮大醉,就好拳脚与女人。
后来他爹老说他,他要多了也感觉不好意思,又不爱赌牌,他就去赌拳,后来都认识他了,他去了都不用比了,直接就给钱,但面子上都不好看,就称是孝敬,说是请袁教师指点的。
三魁喜欢在人前卖弄本事,特别是女人,女人怀里是有求必应。
很多人就拿住了三魁这个特点,想求三魁办事,就现在女人那里动心思。
三魁多聪明,眼里不揉沙子,但三魁明知道女人说话时是带着点枕边风的,但还是装作并不在意,却也能答应她们的请求。
这其中有个原则,就是那些人商量女子的口气,与求教的方式,必然得尊重她们,必然得给足那女子面子。
第二章 烟雨迷蒙烟花台
第二章烟雨迷蒙烟花台
三魁是重孝之人,每次出门回来,首先是去看望奶奶。看过之后转脚就要去烟台巷,特别是雨天,有空就去。
烟台巷又叫烟花雨台巷。实际就是烟花柳巷,这里有一个特别的典故。
那年代就有点久了,久得好像这个典故是附会的,反正不管怎么说吧,这个习俗是留下来了。
说是有个美少年,在一个清风细雨的黄昏,策马路过,一抬头满眼雨花,这个好看,他就被这美景吸引住了。特别有一位姑娘,倚在门边,低着头,正在撑伞,在细雨里显得有那么点小忧伤,就这个黯然伤心的瞬间,被个这个少年见到了,这一见就忘不掉了,虽说走马观花,却记忆犹新。
后来这个少年还考取了功名,他就回来找那个姑娘,但是并没找到。那依门框的打伞的姑娘多了,他就到处打听,就把这整条街给打听遍了也没打听到。
后来这人竟然功名都不追求了,支了点小买卖,就落了户,那就已经不是少年了,也没个媳妇。
他就不是做买卖的料,除了一片痴心,会写写画画,也干不了别的,就越来越落魄,最后给人画屏风画扇,为清吟小班的女子填词唱唱,以度晚年。
他这个痴情与那一点文人的高雅还挺讨人喜欢。他懂古人书,总拿李清照,柳永那鸳鸯蝴蝶寒蝉凄切的诗歌来吟唱,这些烟花女子跟他交往,都感觉有那么点温暖那么点踏实又有那么点美妙与飘飘然。
就遇到知心人儿一般,这人就成了花中伯乐,能被他看上,得一首赞美的诗词,那这姑娘的身价都能起得来。
后来有人就起了头儿,专门选着雨天,撑着油纸伞婀娜扭捏地在这街上踱步,就等着这公子来。
也引得很多浪荡子弟过来看那被衣衫包裹的腰肢美臀,提着衣襟露着三寸金莲,这哥们就故意丢一颗石子,溅起来那么点水花,惊得女人就挪步躲闪,面带幽怨,相互挤靠。哎呀这些哥儿就爱看这一出,这个美。
久了人就多起来,为了走路方便,就索性碎石铺路,弄一些鹅卵石之类的铺垫在一起,后来越积越多,就在街口出来这么一个小台子。
雨天里远远看去,一群红艳艳的女子撑着红艳艳的伞,掩着红艳艳的手帕,被雨雾遮挡得朦朦胧胧,别有风韵。这位青楼中的雅士就为此作词一曲,其中有一句就叫“烟雨迷蒙烟花台”,传出来,这条巷子就有了新名了,就叫烟花雨台,也有叫烟雨花台的。
这都是百年前的事情了,但也就出了这么一位。很多时候老鸨子训斥人都道:“你以为还会有那烟雨公子来。”
还真有,这有人说了,风liu教师袁三魁,就是这烟花雨台的武雅士,这名起的。
袁三魁也不管这些,反正他讨人喜欢是真的,出手大方,又能看出女人心思,还有求必应。
夸张点说要是不怕丢人都能给他立个小庙。
当初这个说法的起始,是一个女子跟老想好闹起来了,拉拉扯扯就楼上撕扯起来。开始是这个秀士答应了女子,回头给她一枚玉坠,结果当时是为了逗引这女子,就说忘记了。
没成想这女子还真当回事,其实这女子也是真希罕这位秀士,这位秀士也是真心以对,俩人一个心眼的好,所以这女子发现他竟然那把这么重要的事情都忘了,也是真急了,楼里学来的那些不好的品性都露了出来。本来也是打情骂俏,但那秀士当着朋友面被女子抓了脸,这面子怎么搁得下,当时也假装厉声呵斥。这下热闹了,女子是真闹刺了,又抓又摞。那秀士不能也跟着还手就躲着骂。
这一骂人就多了,有看热闹的有劝架的,俩人就更下不来了,闹翻起来。
那秀士从怀里就真掏出一块美玉,喝道,其实大爷我带来,我就是不给你!说罢就装作往窗外扔。
那女子道,你个没良心的,你敢调戏奶奶,就这个破玩意儿以为奶奶真希罕。说罢一把抢过来,就真给扔了出去。
俩人就撕扒在一起,衣服都扯开了,那个性感那个丢人。
但闹到这个地方,姐妹们就开始真心劝架了,这一劝俩人都动了感情,又好得一的头了,抱头痛哭。
哎呦我地天儿哩。哭完了找那玉坠吧,说来也巧,楼下正是那烟雨台,都是圆光光的卵石子儿,这可怎么找,小灯笼是点了一串。
正好被对街的袁大三爷看到了,袁三爷骂道:“操,别翻!这街道是你们翻的吗?”
得知缘由之后,袁三爷身上一摸,扯下身上三四块佩玉就撒下来了。
哎呦,那女子们都抢疯了。
这种事儿常有。什么事情没发生过,像风liu教师醉酒打马进厅堂,风liu教师铁扇惩乡熊,风liu教师吟诗赠佳人,风liu教师喝酒不给钱,这都有。兄弟们就爱看这一出儿。
有那外地来的莲花落还是快板的乞丐,都给他编出唱词来了,打着碗儿竹板道:“当了个当了,当了个当,当了个当了个当了个当“,“闲言碎语不多缀,说一说风liu教师袁三魁。三魁,武艺高,铁扇双把任招摇。走东街,望南道,只身来到了烟雨巷。烟雨巷子姑娘多,有个姑娘她姓左。这个姑娘,不做饭不刷锅,有得是贵人请上桌。这一天这个姑娘,下了饭桌上便所,后边跟了个棒小伙,腰里别着个硬家伙;一拍姑娘的肩膀道,要死要活?”
“当了个当,当了个当,当了个当了个当了个当”,“要活。”“要活就快把那裤子脱,吓得小左是直哆嗦,管你哆嗦不哆嗦,上去就把那衣裳摞,快三伙,慢三伙,痛痛快快又一活。这边急坏了袁三哥,想那小左怎么不陪客。。。。。。”
越传越凶,越传越离谱,到后来每有人在宅子里提到三魁,老太太就摆摆手,行了行了,隔着墙都听见了,早议论了。
其实这些玩意儿也都不是三魁拿家里的,都是小弟兄孝敬的。
这些小青年有个怪脾气,都感觉自己没个主心骨,空落落的,早先以为娶了媳妇儿也就好,但有了媳妇儿还是空落落的。唯一感觉踏实的时候,就是跟三哥一起的时候,就感觉跟着三魁却心情倍儿好,也都愿意看三魁卖弄,也都给三魁制造机会,就爱看这一出儿。
也不怪三魁放荡,抢他风头,人家三哥玩得花活儿多,自己想不出来,想出来还不好意思。
换言,针对这风liu教师四个字,三魁成就了这些人,却也是这些人成就了三魁。
这袁三魁小时候鼻子不通气,不用嘴喘气就得憋死,找了几个大夫看,都说是蕴生湿热,上蒸于肺,风热邪毒侵肺经,肺气不得宣畅,结滞鼻窍,所致,都开了方子,但都没弄好。
后来四爷就教着他打拳,按拳法要领呼吸,竟然就给打好了。
好了以后这鼻子还是落下了点毛病,总感觉鼻根宽,不似人家的鼻子大头朝下,这个虽不仔细看也看不出来玄机来,但总感觉有点不同,带着兽相。
就有人说了,他这是黄鼠狼托生,带着邪气,天生迷惑人。女人也私下探讨,说这男人身子的秘密,都显示在这脚跟鼻子上,看三爷那步态,那鼻子,那肯定是有两下子,然后越说越没法听了,越说声越小,然后就失了态,大笑起来。
三魁就爱看这一笑,说什么不管,他那名字就再脱不掉了。
第三章 动手须占七分理
第三章动手须占七分理
袁三魁声色犬马,斗鸡训鸟,无不精通。好结交朋友,当地的小兄弟都以认识风liu教师为荣。
特别一些个大户公子哥儿,如果有外地朋友拜访,都想方设法拉袁三魁到场一同游玩喝酒,有三魁在,似乎档次就高那么一点,似乎就有得玩儿,就让人踏实。
及时三魁到不了场,也都会捎带着说到,三哥最近怎么怎么忙,以示关系。
袁三魁不光懂得多,还会讲道理,所以很多地痞头子都这么讲,袁三哥是培养大哥的大哥。
这些人即使身边吆五喝六有了不少玩伴,但一天不见三哥,这心里边就感觉不自在。
小兄弟最长说的话也说,大哥,什么时间带我们去见见三爷。
他们不但不怕三魁跟他们抢风头,抢女儿,反而有什么好事好货色,都想着三哥,还都推荐给三哥,自己搞不定的事情,也找三哥。
几拨兄弟闹别扭,哪家姑娘搞不定,跟媳妇儿吵架了,都找三哥谈谈。
好似身边发生一件事情,如果得不到三哥的评价,这个事情就不完美。
所以三哥一回来,都争着拜访,跟三哥说说知心话儿。他们不敢去袁宅,就到烟台巷子等。
所以每当三魁走进巷子里,那风韵犹存的老鸨子都满脸喜色,屁颠屁颠的。
永乐翰林大学是谢缙跟他爹爹学者谢开有一副对子,道是“仙子吹xiao,枯竹节边生玉笋;佳人张伞,新荷叶底露金莲。”
这两句就被搬到“倚春阁”门框上了。那老娘们远远见三魁来了,抖着手绢一摇一摆就迎上来了,
叫着三爷,不说话直哼哼,三魁斜了一眼,“就你这破地方还敢叫阁。”
“瞧三爷说的,三爷三爷,我跟你讲啊,这过去不敢说,今儿就敢说了,哼哼哼哼。”一脸媚笑。
说实话这个老鸨子不难看,就是三魁心里别扭,他请客从来不到这儿。
为什么,三魁从小被他爹逼着出外学艺,见过些世面,实际他心底里瞧不起自家这点地方的,就这二层的小楼,远了不说,就在赊店随便拿出一家酒肆,那都没法比,拿不出手来。
所以三魁经常教导那些女子,这环境不咋地,就更不要太作践自己,有时间酒后还向人道歉,说小地方,亏待姑娘了,这事闹得。
所以三魁见着这大言不惭的招牌,都想给他一脚踢下来。
“三爷,咱家新来了几个雏儿,三爷赏脸上上眼?把合把合?”
三魁手一摆,指头刷啦一下,一张一合,头都没扭就走了。
实际三魁在这个时间,已经不怎么爱来这里了,很多青楼改成了烟馆,少了一些诗情画意,多了乌烟瘴气。
早先跟着成孝学生意时,还多到清吟小班听唱儿喝茶,如今一个人,身后跟着那些闹哄哄的家伙,已经没了这兴致。
只是看哪家有别致姑娘,稀罕上一阵。三魁有几个相好的,那时三魁年少,姑娘正当年,如今物是人非,已过了许多时光。
岁月无情人有情,那感情也就变了性质。三魁每次回家都会带一些小礼物给姑娘,有水粉胭脂,角梳画扇,金银首饰之类,送完为止。
三魁回来的日子,都会惹哭很多人,不单是因为这感情,女人更悲伤自己老去的容颜,女为悦己者荣。
于是她们给三魁的,便是几分真心。
很多事物,想着比看着好,远看比近看好。三魁想是病了,突然就感觉这么多女子,竟寻不见一个满意的,没当躺在一起,三魁细看她们的脸,总是起不开兴致。
所谓逢场作戏,三魁找不来感觉,又感觉对不住人,就越来越少来了,只当看望朋友。
三魁始终忘不了,青春年少之时,与那对阿姐就当街对月,铺一张床榻,奏一曲琵琶,稍微带点羞涩的笑声那么真切。
三魁穿过了烟花雨巷,见有美人倚窗顾盼,就取一件礼物丢上去,上面就撒下一片花雨,配着丝竹弹奏。
很快,三魁就找到了新乐子,他开始与那烂圈子走成一片,那些公子哥儿地痞之流,总会带了各色女子出游,三魁就合流其中,已夺人之美为乐。
这是三魁回来的第一个下午,他知道很快袁百禄就会回来向他爹报告,他是怎么趁老师不在,把大师哥打伤了的。
想着这事,三魁就一揽怀里那姑娘,道:“各位,明儿个估计四爷就得罚我不得出门了,近来有什么新鲜事,一并说了听听。”
就有一个长得跟狗似的小子嘿嘿两声,道:“三哥,你还真别说,听了你肯定有兴趣,最近咱镇子出了能人了!”
“那余山粮店遭了窃,也不知道什么人那么大本事,俩人,就是明抢,先是从外面用链条把门给封了,然后翻墙而入,就对值夜的伙计说,别出来,找个墙根趴着,我借两袋粮就走,不多拿,敢回头打死你们。”
俩人配合着,就把粮从墙头弄出去了,等伙计想出来报信,那院墙高大,门又从外面给封上了,等着呼喊来人,早不见了对方踪影。
后来又有几家粮店被劫,这各家就加了人手,或者请了保镖。其中余山粮店从安阳请来一拨师傅,大师傅就在余山粮店,其余带来四五个人儿吧,在几家粮店坐店,据说功夫了得。
这几个人来了后,就在大街拉了个场子对练拳脚,别说,还真镇住了地面,这几日就真没了贼。”
“哦?有这事?”一听到拳脚功夫,三魁这脸儿就兴奋起来。
“三哥,别看他们咋呼,指不定人家拿够了,或者去别的地方了,我看那拳脚也没啥。”
“嘿!海娃,别这么讲,人家不行不行,不也把大项给打了。”
“大项被打了?怎么回事。”
“嘿,三哥,这大项不是自小他爹就给他找了个老师么,他自认为有些手段,就去踢人家场子,结果让人给撂出来了。这大项不服,就拉着几个手脚利索的去找面子,又让人给打回去了。”
“这是真的,不然他今天也不能不来看三哥,伤着呢。”
几个人就平常的说着,三魁就有点手痒痒,怀里那女子长得一双特别的眼睛,眼角眉梢吊吊着,又在那稍上左右画了一笔绯红,显得是风情万种,这女子就用那一双眼这么有点疑虑地看了三魁一眼。
三魁心头就腾地一下子,一把将她放开,一撂酒杯,“走,去看看!”
三哥要做什么事,谁都拦不住。
大街上行人来来往往,并不见有什么人,想是七天的耀武扬威结束了。
小弟就带着三魁到了最近三江粮店,果然门口就有一对虎视眈眈的伙计。
都是练武的,一眼就认出来了,这身上就起了杀气。
三魁慢悠悠一脸鄙夷地就走过去,对方也感觉到来者不善,就迎了上来。
三魁手一抬,没做成抱拳就撂下了,看一眼当前一位道;“你们哪来的?”
那二位抱着拳立在那里,头一位道:“安阳。这位师傅,你是?”
三魁一笑,那嘴角就吊起来,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你们掌柜没嘱咐你,到了这得注意点什么么?”
三魁说话,是稍稍带点鼻音的,这可能与小时候的毛病有关,虽然大了好了,但说话总是刻意的抑扬顿挫,似乎生怕鼻子不通气,所以听起来这语调就别有一番力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