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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剑气凛然-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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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凝儿几近绝望,竟低声抽泣起来。秦然想到欧阳林半天不见动静,莫不是也遇上了麻烦?呸呸,吉人自有天相,先顾好自己这边吧。

或许是因为刚刚失去了头领,又或许是被秦然的那一剑震慑住了,这群豺狗似乎谨慎了起来,它们围着秦然和叶凝儿,并没有立刻扑上去,但即便是围而不攻,这群拥有着幽绿眼睛的凶残恶兽也足以令两人胆战心惊,而当豺狗发动群攻时,就是秦然和叶凝儿两人的死期!

第37章 杀戮、决别

秦然现在不敢轻易动手,他刚刚杀了一只,算是将这群豺狗镇住了,若贸然出剑,可能会引起豺群的恐慌,从而一拥而上,到时候秦然纵是有三头六臂也难以抵挡。

叶凝儿见秦然左袖已被鲜血染红,也分不清到底是秦然的血还是豺狗的血,而在衣袖的破损处依稀可见秦然血肉模糊的伤口,她赶紧移开视线,不忍再看。

“你……没事吧……”

“暂时死不了。”

秦然说得轻松,但实际上在咬牙坚持,豺狗的牙齿尖锐锋利,在刚才的猛咬之下早已深入他肌肉深处,现在秦然的左臂已经麻木,一点力气也使不上,等同于废掉了一只胳膊,他只能默默祈祷欧阳林能够尽快找过来,毕竟欧阳林不论是剑气还是招式的修为都比秦然二人要高。

“啪嗒。”

秦然的脸颊上忽然凉凉的一下,他抬头望去,只见天空沉闷,乌云密布,淅淅沥沥的小雨绵绵而下。

原本相对平静的豺群受到雨滴的刺激,慢慢变得狂躁起来,它们咧开嘴巴,脸上的皮肉颤抖着,同时喉咙中发出阵阵低沉的嘶吼声,淡绿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秦然和叶凝儿,身体重心后移,这正是发动攻击前的征兆。

不能再等了!秦然吞了口唾沫,心头一横,右手在空中劈出一剑,他的这一剑并非想砍杀豺狗,而是想吓退它们。果然,方才被红色剑气吓到的豺群向后一退,露出一块狭小的缺口,秦然看准时机,拉着叶凝儿就朝缺口方向冲去。

“不行了……我的腿……好痛啊……”

叶凝儿刚才就已经摔伤,现在被秦然拉着狂奔,顿时剧痛难耐,但为了保命,秦然此刻也不会怜香惜玉,他右手持剑,几乎僵硬得不能动弹的左手依然紧紧抓住叶凝儿的手腕,只是负伤的两人根本跑不过豺群,不过十几步之后,一只豺狗已然追至叶凝儿身后,它纵身一跃,朝两人扑来!

秦然听到耳后豺群的脚步声已近在咫尺,他立刻扭转身体,将叶凝儿甩到前面,同时自己的右手抬剑刺出,长剑从扑来的豺狗嘴巴笔直地插入,直接刺穿了豺狗的后背。

“你快走!别管我!”

秦然大吼一声,连回头都无暇,因为这时第二只、第三只豺狗已经扑向了他。秦然侧身闪过一只豺狗的攻击,同时剑尖一挑,尖锐的剑尖在豺狗的肚子上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一注鲜血喷薄而出,直接溅了秦然一脸,一股浓重的腥味扑面而来。秦然的眼里也进了鲜血,整个视线都变成了暗红色,这片血红重重地刺激了他的神经,一种陌生却又似曾相识的杀戮感瞬间充斥着秦然的脑海,此刻的他,只有一个目标,那就是杀光这帮畜生!

或许是由于神经的巨大刺激,秦然的左臂突然恢复了直觉,而另一只豺狗也如期而至,朝他的脸面扑来。秦然的眼睛血红,表情恐怖,五官扭曲得已经不像他原本的样子。面对迎面而来的豺狗,秦然左手一出,虎口准确地钳住了豺狗的喉咙,同时,他心中默念剑诀,五根手指迸发出一股橙色剑气,瞬间插入豺狗的身体,虎口再一用力,只听“咔嚓咔嚓”的骨骼断裂声,秦然直接用手将豺狗的头颅切了下来!

叶凝儿呆呆地望着眼前疯狂杀戮的男子,感觉如此陌生,一种恐惧的感觉在心中蔓延开来,比看到那群豺狗时更甚。

“你怎么还不走?想死吗?”

秦然回头朝叶凝儿咆哮着,他的发丝散乱,身上脸上全是血,像一头嗜血的野兽般凶恶残暴。叶凝儿被秦然吓得心跳剧烈,大脑一片空白,几秒之后,她才咬着嘴唇,深深地看了秦然一眼,然后拖着伤腿朝远处奔去。

而在秦然这边,地上已经横七竖八地躺着八九只豺狗残缺不全的尸体,在雨水的冲刷下血流成河,空气中弥漫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道。而秦然喘着粗气,握着剑柄的手微微颤抖,他的体力已经快到极限了,但剩余的豺狗依旧没有撤退,而是将秦然团团围住,虎视眈眈地望着他,这群豺狗似乎也意识到了秦然已是强弩之末。

忽然,其中的两只豺狗调转方向,朝叶凝儿逃走的方位奔去。秦然暗道糟糕,那两只定是畏惧自己手里的长剑,不敢攻击,转而去追更为弱小的叶凝儿去了。这小魔女虽然平日里总喜欢找茬,但两人也算得半个朋友,她又是欧阳林十分疼爱的表妹,倘若被这群畜生咬死,香消玉殒,这可不是秦然愿意看到的。

“啊!”

秦然提起长剑,左砍右砍将豺群吓退,然后快步朝叶凝儿的方向追去,他轻功不凡,饶是累得气喘吁吁也比小腿受伤的叶凝儿要快一截。追了不到百步,就隐约看到叶凝儿在林中乱窜,仓惶地躲闪着身后两只豺狗的飞扑,动作狼狈,险象环生。秦然只得马不停蹄地奔向叶凝儿,就在他距离叶凝儿还有三步之遥时,后者突然停了下来,这时一只豺狗猛地从叶凝儿身侧扑了上去。秦然见情势危急,马上扔掉长剑,张开双手从叶凝儿身后抱住她,两人身体前扑躲过了豺狗的攻击,却没想到面前是一个陡峭的斜坡!

秦然大惊,这下他明白为什么叶凝儿会突然停下了,来不及后悔的秦然抱着叶凝儿滚下了斜坡,他用胳膊和后背护住叶凝儿,山坡上遍布着石块和土堆,碎石的棱角划过秦然的后背和臂膀,但他始终紧紧地抱住叶凝儿,没有松手。等到两人滚落坡底的时候,秦然已经遍体鳞伤,眉骨也被撞开了一个口子,鲜血顺着脸颊一直流到下巴,滴落到地上。而叶凝儿在秦然的保护下反倒没怎么受伤,除了身上的几块淤青和胳膊上的破皮擦伤,并没有严重流血的地方。

叶凝儿挣扎着爬了起来,她望向身旁的秦然,顿时目瞪口呆。此刻的秦然已经剩下不到半条命,他背靠在斜坡上,全身的骨骼奇痛无比,几欲散架。秦然眉骨上的伤口还在不断地流血,他右手捂着左臂,被豺狗咬过的伤口再次撕裂,钻心的疼痛令他脸色发白。秦然的身体在发抖,他的体力已经完全透支,连眼皮都睁不太开。秦然的五脏六腑仿佛都搅在了一起,随即,他腹中一股腥味上来,“噗”地一下吐出一口鲜血,然后缓缓地倒了下去。

“秦然!”

叶凝儿爬到秦然面前,只见后者脸无血色,气若游丝,她料想必定是因为失血过多造成的。叶凝儿让秦然平躺下来,并撕下自己裙摆上的两条衣料,一条围在秦然额头上,为他眉骨的伤口止血,另一条系在秦然左臂上边,阻断流向咬伤位置的血液,片刻之后,秦然的脸色转好,意识也恢复了一些。

“看不出来,你一个大小姐还会包扎伤口。”秦然的声音微弱无力。

“是姑妈教我的。姑妈说,身在江湖,天天舞刀弄剑,受伤流血在所难免。男人在外斗剑受伤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家里没有一个为他包扎伤口的好娘子……”说到“娘子”二字时,叶凝儿的脸颊涨红了一片。

“原来欧夫人教你是为了你以后好嫁人。”秦然淡然一笑,却牵动了身上的疼痛,他又龇牙咧嘴地道,“想必我是看不到那一天了。”

叶凝儿心里“咯噔”一下,眼眶中有泪花在打转。秦然的话并非自哀,两人现在身处陡坡下,经过一番慌张的逃命,如今连在什么地方都不知道,就算欧阳林能找到他俩,也不知要过多久,秦然身负重伤,无水无粮,此时天上还下着雨,他所剩不多的热量也在一点点地流失,若不能及时救治,恐怕撑不过今晚。

“小魔女,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叶凝儿冲秦然点点头,后者缓缓说道,“我的包袱里有一本卷宗,上面可能有灭我秦家凶手的线索,如果欧大哥能找到这里,请帮我把卷宗交给他,希望他能帮我找出凶手,为我家人报仇雪恨。”

他是在交代遗言吗?叶凝儿忽然感觉心里空了一块,若是以后没人跟自己斗嘴吵架,那么自己的生活是不是又要像过去那样无聊烦闷了?

“对不起……都是我害你变成这样的……要不是我轻功这么烂……”

叶凝儿自责地低下头,眼里的泪水混合着天上的雨水一齐顺着双颊流下,此刻的叶凝儿不再是过去那个嚣张跋扈的小魔女,而是一个悲伤痛苦、哭得梨花带雨的小姑娘。

“也许这就是命吧,十三年前我侥幸逃过一劫,现在老天又要把我的命收回去了。”

秦然只恨自己无能,在云巫山上混迹了十年,却没有能力为自己的家人报仇,而今还未查出凶手是谁便要随他们而去,就算是到了阴曹地府,恐怕也无颜面对自己的父母以及遇难的其他亲人。

“咳咳……咳咳……”

秦然不断地咳嗽着,看来自己的时间已经不多了,没想到在死之前陪在自己身边的居然是叶凝儿。冰凉的雨水浸湿了秦然的衣服,也带走了他的温度,他的身体冷得瑟瑟发抖,伤口已经痛得麻木,秦然好想静静地睡去,也许这一睡就再也醒不过来。

忽然,一个温润柔软的身体轻轻地抱住了秦然,她让秦然的脑袋靠在自己胸前,用自己的体温温暖着秦然渐渐冰冷的身躯。

在猎人谷湖边她落水时,在茅屋里她被欺负时,在凶恶的豺狗扑向她时,眼前的这个男人,总是愿意奋不顾身地出手救她,也许两相识人不过几天,但其间的经历却令她如此刻骨铭心。

“秦然,我不准你死!你若死了,谁跟我吵嘴?谁跟我打架?谁……”

叶凝儿紧紧抱着秦然,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天空中的雨越下越大,但她的眼神却越发坚毅。

第38章 死亡、复活

去林子深处的欧阳林还没等自己找到山鸡的踪迹,半路上就下起雨来,看来这山鸡也抓不成了,他郁闷地折身回到驻地,却惊讶地发现秦然和叶凝儿已经不在那里,而且篝火也被雨水浇灭了。欧阳林俯身看了看火堆旁杂乱的脚印,只见除了两对人的脚印之外,还有许多豺狗的脚印,从数量上判断,至少有十几只。欧阳林心头一惊,他们二人莫非遇上了豺群?想到这里,他一刻也不停歇地顺着脚印的方向寻了过去,但雨势渐大,雨水将地上的脚印冲刷得时有时无,欧阳林寻了大半个林子才发现了一丝血迹。而他顺着血迹的方向再去找,却看到了一个惊悚万分的场景。

八九只豺狗的尸体零落地散在地上,它们有的身首异处,有的被劈成两截,鲜血和内脏流了一地,在雨水的冲刷下汇成了一条血河。饶是欧阳林这五大三粗的硬汉也不由得腹中反胃,忽然,他在尸体之间发现了一柄剑鞘,他捡拾起来,竟是叶凝儿佩剑的剑鞘!

欧阳林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秦然和叶凝儿定是遭到了豺群的袭击,此地已有这么多豺狗的尸首,也不知还有多少只在追赶他们。欧阳林寻着脚印,加快步伐向两人逃跑的方向追去,终于在一个陡坡前发现了线索。

“这是凝儿的佩剑!”

欧阳林捡起长剑,剑身上面沾满了血迹,他抬头巡视了一下四周,既没看到秦然和叶凝儿,也没发现豺群的踪迹,只是在陡坡前发现了一些脚印。欧阳林焦急如焚,他朝陡坡下面望了望,这是一个大裂缝般的地带,底下漆黑一片,根本看不清状况。

“秦然!凝儿!你们在下面吗?”

欧阳林冲着陡坡下面大喊了两声,却只听到自己声音的回响,欧阳林并不放弃,他又向陡坡底下喊了喊,终于,一个微弱沙哑的声音从陡坡底部传来。

“表哥……我们在下面……你快过来……”

叶凝儿的声音虚弱,又带着哭腔,欧阳林不知道两人发生了什么,但只要还活着,就是好消息。欧阳林匆匆地滑到陡坡底部,只见不远处有两个人影,他跑了过去,正是秦然和叶凝儿。

“凝儿你……秦然他怎么了?”

此时的秦然正嘴唇发白,面无血色地躺在叶凝儿怀里,他闭着眼睛,全身被鲜血浸透,毫无生机。欧阳林倒吸一口冷气,他马上蹲下来,查看秦然的伤情。

“他……死了……死了……”

叶凝儿表情呆滞,右手摸着秦然冰冷的脸颊,嘴里不断地嘟囔着“死了”这两个字。欧阳林只觉得脑袋被雷劈了一下,他颤抖着把手放在秦然的颈部一侧,然后颓然坐倒在地上。

没有心跳……

“啊——”

欧阳林疯了一般朝天怒吼,这声长吼震破天际,声颤山间,雨在此刻突然停了下来,似乎连老天也被惊天动地的吼声吓怕了。

“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

欧阳林跪在地上,拳头不停地锤击着地面,发出“咚咚咚”的巨响。不一会儿,他的手上已满是鲜血,但皮肉之痛,又怎么抵得过失去兄弟的心痛?

第二次了,这是秦然第二次死在他面前。三年前,若不是他闯入云巫山,秦然便不会跌落山崖,三年后,若不是秦然来猎人谷找他,也不会被江晓月母女陷害,今日若不是他独自离开打猎,秦然和叶凝儿或许不会被豺群逼落陡坡……在云巫山上风平浪静地度过了十年的秦然,却屡次因为他的出现而陷入九死一生的危险,枉他自称秦然的大哥,却无力保护自己的兄弟,那还算什么狗屁大哥?

“兄弟,是大哥对不起你,我……不配做你的大哥……”

欧阳林在秦然面前重重地磕下了头,久久没有起来,任凭自己的眼泪滴到地上。当日在两人重逢时,欧阳林已经在心里暗暗决心,绝不会让兄弟再在自己面前受到伤害,可没想到,几天之后,秦然就这样离他而去……

一望无际的的荒原上,天空是血腥的赤红色,周围没有人烟,也看不见边际。在这样虚幻的空间里,有一个浑身是血的年轻男子拖着沉重的步伐行走着,他的眼睛没有焦点,如行尸走肉般漫无目的地在荒原上前行,他不是真实的秦然,而是秦然脑海里残存的最后一丝意识。

“这是哪里?我为什么在这里?我要去哪儿?”

秦然就这么走着,他的身体似乎不受他控制,像是一个机器,不断地重复着同一个动作。

忽然,秦然停下了脚步,在他的面前,站着一个人,准确地说,是一个人的背影。

一件巨大的黑色披风,加上披风的帽子将他整个人罩在里面,秦然看不出他的性别,甚至连他是不是人都不确定,只能从身高和身形上判断是个男子。

“你说谁?”秦然张口问道。

男子并没有回答他,反倒是问了秦然一句:“难道你想就这么死掉吗?”

那男子的声音浑厚充满磁性,似乎有种令人胆颤的威严,秦然想走过去看看他正面的样子,却发觉自己的身体还是不受控制,根本动弹不得。

“难道我还没死吗?”秦然自嘲地问了一句,这里的环境,看上去跟地狱差不多。

“只要你想活,我就能救你。”

男子抛出一句重磅的话,令秦然心头一颤,但接下来的话又让秦然摸不着头脑。

“但是你要把自己的心给我。”

心?他要我的心做什么?莫非我的心里镶了金子?秦然完全不明白对方的意思,但如果自己死了,要心还有什么用呢?

秦然刚要开口,那男子却像知道秦然心中所想一般,缓缓说道:“协议达成,那么,你现在就是我的奴隶了。”

没等秦然细想,那男子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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