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什么性,说什么爱-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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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银幕下的观众心中正在鼓劲：加油，把那个“F”开头的字说出来！忽然想起，这是一部所谓“爱情喜剧片”，措辞应该甜蜜一些，而且还想起了前面所说的那个定律，不禁开始暗暗为帅哥球星担忧。果然，事情发展下去，球星就在并未犯错的情况下被女主角抛弃了。也许正因为如此无辜，电影安排他在最后无关痛痒地击出了一个全垒打，算是安慰奖。
　　如果所谓人生就是所谓爱情喜剧，那么冷静和自制力一定是最大的性格缺陷。它们苦口婆心地阻碍你和异性吵架，害你损失了无数次和异性相爱的机会。

　　猜猜谁真的爱你

　　王尔冈
　　如果用谜语来比喻电影的悬念，那么最有名的题目就是“猜猜谁是凶手”。看着命案一桩接一桩发生，几乎所有出场的人物都有嫌疑，甚至包括已经被杀死的人———有些凶手善于装死，观众就不知不觉投入到一场趣味十足的狂野猜测中。但在一些惊险的电影里，最有意思的谜题并不血腥，反而听起来显得文艺，那就是：猜猜哪一个才是真正爱他／她的人。
　　2001年有部电影叫做《反托拉斯行动》（Anti　Trust），说的是一个电脑高手被招进IT业大公司工作，偶然发现老板为了实现垄断使尽肮脏手段，于是利用才智与之周旋，最终将这个有财有势的行业大鳄一举击败。情节算得上峰回路转，但可惜我受惊险片毒害太深，许多本来应该令人吃惊的意外都能大煞风景地一猜即中。比如说，主角带着老板的犯罪证据去司法部举报，在走廊遇见司法部的负责人，该负责人亲切地请他到自己的办公室里稍等，自己要过一会儿再来。我马上醒觉，电影里一个人叫另一个人在房间里稍等，自己马上就来，通常只意味着后者将在房间里发现重要的东西。而这是惊险片，没有什么比揭穿某个“好人”原来是坏人更加震撼了。果然，主角在办公室发现这个司法部负责人是老板的同伙。
　　当传统惊险元素未能提供足够刺激的时候，“男女关系”这个一般只会被当作惊险片点缀的东西发挥了好作用。电影似乎漫不经心地在男主角身边安排了两个女孩，似乎都有机会成为他最终所爱，但随着故事发展越来越紧张，这两个女孩的真实身份越来越重要，对男主角而言甚至事关生死。我也大胆地猜测了，甚至一度以为自己猜测正确，然而真相却狡猾地逃脱了我的意料。
　　作为一个有公德心的观众，我五年内都不会告诉没看过《反托拉斯行动》的人哪个女孩是好女孩。但我想说说这种恋爱谜局令我联想起的另一部电影：金·凯利的名作《变相怪杰》。这部1994年的影片也给男主角安排了两位候选爱人，一个是夜总会的惹火尤物，一个是报社的女记者。他刚遇到前一个便陷入了深深的单相思，不知道她其实是坏人的帮凶；后一个则看起来朴实善良，想靠自己的努力出人头地。当时我深信男主角最终肯定会迷途知返，认识到朴实的一个才是自己的真命天子，但结局无情地向我宣布这种逻辑其实早就过时。情节在转折之后还可以再转回来，女记者骗取了男主角信任，就将他出卖给了坏人；反而是夜总会艳星不愿继续做帮凶，关键时刻救了他一命。
　　《变相怪杰》就像《反托拉斯行动》一样成功地把我骗倒，差别只是《变相怪杰》时日已久，公布结局也无妨。那时真不该迷信自作聪明的推理，其实只要顺应本能，就接近了正确的答案———试问哪个男性不喜欢看惹火尤物？

　　恋爱中提防恶犬

　　王尔冈
　　它出现于银幕，跟女主人奔跑在阳光明媚的海滩上。女主人由布里特妮·墨菲扮演，她刚刚跟阿姆（Eminem）合作过《8英里》，是正处于上升阶段的新晋女星，看来迟早会进入《人物》杂志评选的“全球最美丽的50人”；而它虽然永远不可能当选，但条件也不错。它是矮胖的白色虎头狗，样子比较傻，几乎称得上人见人爱，只有男主角说它“不过是头有毛的猪”。
　　这部2003年公映的电影叫做《新婚燕尔》（Just　Married）。它和她一起邂逅了他，他和她一见钟情，它和他则处得不太好。直到有一天，他对它的纠缠感到不耐烦，随手扔出一个球想把它引开，谁知球跳出了窗户，它也飞身跃下，然后就是汽车急刹、撞到东西的声音。这一幕发生时，影院里富有爱心的人们发出一阵惊呼。
　　《新婚燕尔》应该属于喜剧类型，讲述一对恋人的关系在婚后的蜜月期接受严峻考验。如果说他误杀了狗，那么狗也几乎扼杀了他的婚姻，因为他和她约定相互坦诚，而他一念之差隐瞒了小狗逝世的事实，等到真相被揭穿，美满姻缘也就濒临破裂了。
　　后来影片结束，字幕声明没有动物在拍摄过程中受到伤害，却不用声明有没有人受到动物的伤害。狗的情节在故事中只占一小部分，但我觉得电影在偷偷向我们灌输这样的信息：狗是人类的朋友，又是人类爱情的敌人。
　　同一年面世的《如何在10天之内失去一个男友》（How　to　Lose　a　Guy　in　10　Days）能够证明这种阴谋理论，它甚至将养狗———或者说不恰当地养狗———列为女性最容易吓跑男友的问题之一。女主角是时尚杂志专栏作家，她想总结女性在恋爱中容易犯下的错误，于是准备先钓上一个男友，然后在10天之内做尽令异性反感的事情来，看能不能把他吓跑，再将经验整理成文章，给女读者作出错误示范：看，这些做法会令你失去男友。她真的开始了她的实验，还把一条狗当成得力道具，给它和他买同样花纹的衣服，给它起了影射他身体某部位的名字，还让它在他的球桌、赌桌上小便。这种情节也许能提醒女观众小心处理男友和宠物的关系，但同样能勾起男观众难过的回忆，平添对狗的敌视：那一次，那一次，还有那一次，我得到的待遇是否真的连狗都不如？
　　有人说，跟你的女朋友谈恋爱，就是和她的一家老小、亲戚朋友谈恋爱，因为你不得不跟这些原本和你毫无关系的人打交道，平添许多麻烦。其实这还不算耸人听闻，可怕的是“一家老小”还包括她的狗。

　　拜激情主义

　　小　七
　　一天晚上，泡完吧，和一个朋友一起坐车回家。为什么女人总是要激情？他坐在前排付钱的位子上问。最近，他的感情受了打击，谈了好几年的女朋友跑掉了。
　　因为，激情是她们的宗教啊，我说，这样也好，她走了，你正好解放，婚也不用结了，从此以后，可以堂堂正正地花天酒地，胡作非为，别人还觉得你的放纵，是伤心的表现。
　　她们总觉得别的地方更精彩，他叹了一口气，再白痴的人，也比我精彩，因为他们新鲜嘛。我也觉得这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试一次，她们总不甘心的。
　　折腾。他最后下了一个评语。
　　婚姻这种东西，总有一天要消亡的吧，对此，我是越来越悲观了。别的不说，要一男一女，一对一地守上30年、40年，现在的年轻人，我看没几个会拍着胸脯说我可以。跟以前劝别人结婚，以享受安定的乐趣不同，我现在常常劝别人不要结婚：算了，自己玩玩吧，多开心，玩得不舒服了，换一个，何必非要结婚呢？
　　倒不是我自己对婚姻有什么不满，而是看了太多的分手、离婚、折腾，越来越感觉没几个人的心态适合结婚。爱、爱、爱，然后是平静得很舒服，然后是平淡得有点不舒服———也可以说，是舒服得有点不舒服，因为这种舒服没激情。那种一上来就感情不合的，就更不用说了。
　　另外一个朋友有句名言，不是婚姻的哪一方有问题，而是婚姻这个东西折磨人。
　　我的格言是：最后还不是一样？
　　很多女性朋友（这个词真别扭，但是也找不出一个更合适的字眼），在我看来，都有点拜激情主义，折腾；当然，在她们看来，我的信仰也只不过是沉闷而已。

　　七　月

　　小　七
　　一月，他每天准时上下班，分秒不差。
　　二月，他突然爱上夜生活的糜烂，每晚转三家夜店。
　　三月，他玩世不恭，什么都拿来开心，没有一点正经。
　　四月，在电梯里，他突然一见钟情，爱上了自己的邻居、一个新搬进来的单身女子。整个四月，他都很晚上班，很早回家，只为能在电梯里多遇见她几次。
　　五月，他们开始恋爱，然后，做爱。第二天，他敲掉了两家之间的隔墙，他不希望他和她之间有任何阻挡。他甚至扔掉了自家厨房里的用具，扔掉了她浴室的镜子，扔掉了自己的床和电视，扔掉了她的沙发和桌子。他希望和她共用一个厨房、一个浴室、一张床、一台电视、一套沙发、一张桌子。他甚至焊死了自家的大门，他希望和她共用一把钥匙。
　　六月，他突然对她不满，她也觉得他实在面目可憎。于是，他们重新砌墙，重新添置家私，他也重新割开了自家的大门。在电梯里遇见，他们形同陌路，连业主委员会开会的时候，也隔开很远。
　　七月，他开始爱上手机里的贪食蛇游戏。

　　女人味

　　江　南
　　别人都说，女人是比男人要老得快的。我一直认为，人活在这个世上，心态年轻最重要。我们无法阻止时间流逝，年华老去，但是可以永远保持一颗健康向上的心。
　　年初，日本杂志《an．an》以女人味为题，由400名年约20至30岁的男士选出自己心目中“最具女人味女星”。结果，藤原纪香大热胜出，远远抛离其他对手。我想，男人与女人眼中的女人味，实在差得太远。如果要我投票的话，我会投给中山美穗，成熟，知性，身上有种淡淡的忧伤，温婉却不伤人。
　　藤原纪香的身材有口皆碑。难怪她可以囊括一同选出的“最佳胸部”及“最佳腰部”的第一位。但那是无法叫女人味的，我倒同意她很“女人”。好男人不会沉迷于表面的诱惑，一时的吸引是有可能的。尽管这是一个速食年代，但大凡普通人心里总盼望着有一份长久的稳定关系。就算那些投票给藤原纪香的男士们，恐怕也应该会找个人踏踏实实地过日子。
　　一个有女人味的女人难得，一个懂得经营生活的女人更难得。她会让你的生活时刻都有惊喜。那是一种朝夕相处的渗透，平和而淡雅。就像好酒一样，历久弥香。好酒要酿多少年？有女人味的女人是不怕老的。
　　如果一个男人看上的是一个女人的外表，这是一种十分危险的关系。彼此各取所需，用完了，也就该换了。
　　我要的爱情是经得起时间考验的。我们可以一起坦然地老去，一起看对方不再年轻。任岁月沧桑，容颜改变，仍能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就算他不再气宇轩昂，风度翩翩，我也会告诉他，他仍是这个世上，我最爱的男人。

　　大，还是小

　　芋　钢
　　有一张广告传单很过分，为了推广其丰乳产品，不惜用诸如“她的胸部一直处于13岁的水平，我的手没有地方示爱”等极端歧视性的语言来评说那些胸部小而平的女人，想以此激将法刺激女性隆胸市场。我开始也以为这样的言语会让人反感，但我拿这传单试过好几个小胸脯女人的反应，她们非但不反感，反而很感兴趣于传单上的宣传，大有舍身一试的意思。这其实并非孤立的现象，当西风吹来，“丰乳肥臀”早已取代“窈窕淑女”而成为我们现实生活中的审美时尚。不光男人迷恋丰乳，就是女人自己也以胸小而自卑，感觉说不起话。于是，天生胸小的女人只好求助于后天的拯救：使用药物和手术。难怪我的朋友乌家学要大惊小怪地对我说，现在的街上真是峰峦叠起了。对此，我也无话可说。
　　但是我最近看见一些消息，令我对那些追逐时尚的女性平添了一份担忧。据说，美国和欧洲已有多个著名影星和模特，将曾经隆大的胸脯又收缩回来，做了乳房缩小手术的事例。而做大之后又做小，其做小的花费是做大的双倍，其中显而易见的痛苦就自不待说了。越来越多的迹象表明，西风又在小巧吹。据说，在西方市场，连西瓜都不好卖了，而苹果越来越受青睐。
　　大，还是小，这是一个问题。
　　如果小真的成为新一波流行和时尚，我们那些已做大的姐妹们，不是就要面临十分严峻的选择：是再一次挨上一刀，跟上时代潮流，还是维持现状，傻乎乎地挺着一对过时的大乳房？
　　曾经一度，我的女朋友是一个不需要任何药物和手术的帮助就可以与广告上的“挺模”媲美的女人，我也觉得挺好。后来，我的另一个女朋友就要小巧得多了，但我仍然觉得，也蛮好的。可是，女朋友受不了铺天盖地丰乳广告的煽动，盘算起要去做隆胸手术。我当然坚决反对。因为，真善美第一条就是真，你连真都没有了，还谈得上善和美吗？但她没有听我的劝告，去做了。于是，每当我和她在一起时，总有一种喝假五粮液的感觉。我和她的结局就可想而知了。前不久她打电话来说，她已准备和一个外国留学生结婚了，但那小老外有一个附加的条件，要她把胸部做小，于是她问我要不要接受这个“苛刻的”条件？又是大与小的选择，看来这真是一个国际化的问题了。

　　女人的性趣

　　芋　钢
　　经科学家研究并证实，女人本质上对一个男人的兴（性）趣不会超过三年半，过了这个期限，女人就会将兴（性）趣转向另一个男人。
　　这则消息在报上见到很久了，我当初就没有像许多人那样表现出过多的惊讶，传统的中国男人（西方男人好像也是）在做了丈夫后，最忌讳的就是“绿帽子”三个字。丈夫们时时都忧心忡忡地盯着自己的妻子，生怕眨眼工夫，她就会跑开去“偷奸养汉”。于是，便有了“贞洁带”之类的东西发明。这说明了什么？这说明了女人是怎样的，男人心里最明白。也就是说，女人的“见异思迁”的习性，其实早已被男人们于日常生活的点滴中直观地感受到了。
　　但是，为什么通常我们学到的知识中，又总是在告诉我们，女人对爱情是最坚贞的，女人爱上一个男人往往就是一辈子，而男人却是花心的，见异思迁的？这其实不难理解。因为这些所谓的“知识”主要是男人们发明的，是男人们耍的花招，是专为女人们设下的圈套，其目的是让女人们自己也相信女人其实是用情很专的，于是就自觉地变得“安分”起来，男人们也就省了那份戴“绿帽子”的忧虑。在这个“圈套”中，男人们还有一个最保险的设定，那就是，见异思迁的女人是坏女人。这就是说，哪怕女人从本性（也就是身体）上感知到自己已有“思迁”的欲望，也不敢正确地认识和对待这样的欲望，因为她已经被明示或暗示了，那是“坏女人”才有的欲望。
　　比如，像西门庆和武松，这两个男人看起来好像势不两立，其实是一种类型。这种类型的男人骨子里都是强权和自私的，他们虽然表现的方式和手段不一样，但都不能承认女人有快乐并有自由支配自己身体的权利。在今天，大多数男人看待女人的“见异思迁”，仍然超越不了“西门庆／武松”型的思维。

　　男人眼睛，女人苹果

　　芋　钢
　　20岁的女人：这个年龄段的女人严格说来还不是女人。如我辈略经沧桑的男人，习惯上一般称她们为女孩。她们无论从形体还是神态，都给人一种“梦兮兮”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