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越永恒的存在-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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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钱还我……”男孩哭了起来。
“去你的!”少年一脚踹开他,拿着钱扬长而去。
……
徐来默默无语,这是他读学二年级的时候发生的事情,那十元钱,是他一个星期的生活费,结果被抢走,害他吃了一星期的白饭。
如果以前的记忆里,有的情绪,都是些委曲,伤心之类,那这就是真真正正的仇恨了。
徐来记得,那个时候,他还想学会了电视里的降龙十八掌,就去找他报仇。
不错,是报仇。
“对了,那人叫什么来着,好像叫什么煤哥什么的?”时间过得太久,就连名字都忘得差不多了,但唯独仇恨还留在心中。
徐来发现,之前的种种情绪,他都可以看淡,但这事情,却是真的没办法看淡,哪怕记忆已经淡忘,但记忆深处的仇恨感,却依然强烈。←百度搜索→
“三个了。”视野回到灵魂之中后,徐来默默的念了句,到现在为止,一共有三个黑点是他没办法消除的,至少是他暂时无法消除的。
这是一个,还有一个就是成绩上不去时的厌学。
徐来中考的时候,走了****运,考上了县城的重点高中一中,结果,后来因为学习进度跟不上,成绩越来越差,压力越来越大,没办法之下,这才找关系转到县二中,那个时候,高一的第一学期都还没有结束。
而即使到了县二中,他的成绩也不过是前百左右,而一中和二中的差距有多大呢,把二中的第一名,放到一中,至少也是三百名开外。
转到二中后,徐来也曾努力过,可惜,成线始终是不上不下,努力了上不去,放松了也下不来,就那么始终在年级百名左右徘徊。
努力没有成效后,他的厌学情绪也就越来越强,直到现在,已经是看到书本就想睡觉。
因为成绩的事情,他不知道受了别人多少白眼,特别是当他转到二中的时候,不管是二中的新同学,一中的老同学,还是初中时候的同学,都向他投来了异样的目光,各种流言更是不知凡几。
到现在,学习的事早已经成了他心中最大的阴影。
而除此之外,最后一个无法消除的黑点,则是因为麻将的事情了。
徐父和徐母沉迷于麻将,倒也罢了,后来却是嫌在外面打麻将太不方便,结果在家里开起了麻将馆。
从那以后,徐来在家里就几乎没有过过清静日子,家里麻将机几乎是二十四时运转不休。
在徐来记忆中,家里,就几乎永远是菜市场一样的热闹,而比菜市场还不如的是,里面经常充满着烟味,酒味和方便面味……
因为这个,徐来不知道对麻将有着多大的成见,这么多年下来,他对于家里的麻将机,简直可以是“恨之入骨”,直恨不得一把火把它们烧掉才好。
可以,这三件事情,就是徐来心中深深的怨念所在。
至于还有没有别的事情,因为灵魂中的黑点还有着许多没有清除,因此暂时还不清楚。
“咔嚓!”门锁响了一下,随后“吱呀”一声,打了开来。
进来的正是徐母,此时的徐母却是还精神得很,满脸红光不,简直可以是眉飞色舞。
徐来睁开眼睛:“妈,你回来了,手气怎么样?”
“那还用,当然是好噻,五块钱一炮的,赢了五百多……”徐母得意的笑道。
“哇,五百多啊。”徐来努力的做出惊讶的样子。
“当然,那还是我好多炮没有接呢,不然,起码也得有七八百……”
着,徐母就手舞足蹈的讲起了今天的牌局来,什么一手将将胡的杠上花没有摇中啊;碰碰胡的全求人的海底被别人赌了,结果只接了个炮,没有自摸啊;清一色的碰碰胡自摸到手,结果被别人胡了啊……吧啦吧啦,讲了十多分钟,总之就是很遗撼的,只赢了五百多,错过了好多好牌,真是手气差之类的……
整个过程,徐来一直都是微笑着认真倾听,偶尔表示一下惊叹和可惜之类的,那表现,简直就如同影帝一般的完美。
没办法,这种情况已经经历得太多了。
虽然笑容已经有点僵硬,精神已经有点厌倦,但徐来却一直表现得很认真。
一切只是因为:“你喜欢就好!”
是的,喜欢就好,对于自己的母亲,还有什么苛求呢。
“唉,好困啊……”徐母终于完了。
“妈,要不你来和我挤着躺一下?”
“算了,我去看你爸打麻将去,你爸的技术,我可不放心。就这样吧,来来好好休息,拜拜!”
徐母又提着手提包,悠哉的出了门,只剩下徐来满脸的无语。
“这也叫好困?”
徐来摇了摇头,闭上眼睛,再次把视野切换到灵魂体内,开始消除黑点。
……
徐来在医院整整躺了两个晚上,直到所有检查结果都出来,证明没有什么内伤,只有一些皮肉伤后,这才准备出院。
至于赔偿的事情,倒是不用徐来管,自有徐父出面。
而徐母呢,则是第二天就借口一个晚上没休息,回家补觉去了。
“终于要到家了。”徐来才下公交车,就听到家里传来喧嚣的笑声,其中叫得最响亮的恰恰便是徐母。徐母娘家是西省的,那一块的人似乎都天生有副好嗓子,据是以前没通电话的时候,喊话的时候练出来的。
那个时候可不得了了,到处都是大山,有的时候有什么话要,有什么人要找,都是满山的喊。
据徐母以前在家里的时候,白天在山上种玉米,闲暇的时候,便和在山脚的人话,那可是隔着好几里路呢。这么十多年下来,嗓子还能不好?一直到现在,打个电话,都还两条街外的人都能听到。
第九章回家的待遇
“爸,你和老妈吵架的时候,真的能听到自己的声音吗?”
“嘿嘿,你妈嗓门确实挺大的。”徐父尴尬的嘿嘿一笑。
“这嗓门不去唱歌真是浪费了,要我,就该去唱那什么青藏高原。”
“我也是这么觉得……”徐父赞同的点了点头,“你妈年轻的时候其实很喜欢唱歌的,而且还唱得很不错。”
“那后来呢?”徐来好奇的道。
“后来就怀孕了,然后就有你了……”
“咳,这真是个悲伤的故事。”徐来干咳了一声。
“什么?悲伤?那时候你妈表现得很高兴啊,整天就是看肚子……”徐父莫名的道。
“老爸,代沟,代沟啊……”徐来仰天长叹。
“嘿嘿。”徐父笑了笑,把话题转到的别的方面。
话间,两人已经来到了自家附近。
老远的,便发现自家的麻将馆里挤满了人。
徐来搓了搓冻僵的脸蛋,勉强挤出一丝笑容。虽然对麻将不满,但打麻将的毕竟都是客人,都是熟人邻居,哪怕再不满,也不能把情绪摆在脸上。
“哎哟,来来回来了啊。”
“听来来坐的车子出了事故,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来来身子看来挺不错嘛……”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出门在外,一定要心啊!”
……
“谢谢关心,谢谢关心,铜子叔,辣椒婶,少奶奶……大家好好玩啊,一定要玩得开心。”徐来微笑着一一打起了招呼。
“哎,来来他爸,赶紧来接班,老娘都两天两夜没睡觉了。”这时一个宏亮的嗓音突然响起,赫然的正是徐母。
“妈,你不是回来补觉的吗?”徐来目瞪口呆的道。
“补什么觉啊,生意要紧,生意要紧。”徐母连忙道。
“生意要紧?我看是打牌要紧吧。”徐来禁不住满脸的黑线,才看见牌瘾这么大的。
“行了,行了,你才多大啊,就学会来管你妈了?你妈我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饭还多呢,喂,姓徐的,赶紧过来啊。”徐母双生一插腰,凤目一瞪,道。
“嗨,来了,来了……”徐父迅速跑了过去,看那样子,竟然还挺高兴的。
“对了,菜我都已经订好了,等下林家嫂子会送过来,中午吃饭就不用叫我了。”
“嗯,我知道了,你好好休息就是。←百度搜索→”徐父唯唯诺诺,顺便表示关心。
“爸,你就知道惯着她,一点也不知道管着点。”徐来禁不住埋怨道。
“那个啥,老婆,你也听到了,是儿子要管的啊,一定要记住,下不为例,知道不,要注意身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
“放心,我一定会牢牢的记住的。”徐母嘻嘻一笑,直把徐来看傻了:“还下不为例,老爸,你就是这么管老婆的?”
“儿子啊,你不懂,管老婆?等你以后有老婆就知道了。”徐父满脸沉重的道,“嘿,胡了!”
“我是不懂,好吧,我真的不懂,我只知道,我现在是个伤者啊,你们就是这样对我的?”徐来满脸的无语。
“嘿,来子,你回来了。”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声音,对了,是韩颖。
徐来迅速的回过头来,哼,老爸老妈不关心我,人家还有颖颖。
“啊,二姐!”徐来惊讶的发现,韩颖竟然是陪着她老妈胡二姐一起来的。
“来子,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话。”胡二姐看了下周围,皱眉道。
“哦,好。”徐来一愣,点了点头。
几人来到安静的仓库中。
“来子,我家颖颖前天晚上一晚上都没回来,她在医院照顾了你一整晚,是不是真的?”胡二姐满脸冷色的道。
“啊?”徐来吃了一惊,夜不归宿?韩颖这丫头也太大胆了吧。
徐来正要如实来,却见韩颖在后面一个劲的使着眼色。
这丫头,我到底是老实的呢,还是老实的呢?
要是之前嘛,自然是老实的告状,但现在,实话实,也是对你好啊,眼看着一个如花少女,就此堕落,还与自己无关,这该是一个多么悲伤的故事啊。
韩颖在身后拼命的做着嘴型,打着手势。
好吧,徐来看懂了,那是要求随你提的意思,虽然暂时,他还想不到要提什么要求,但你都这么有诚意了,我要是不帮你,那不是太不够意思了?
徐来一脸沉痛的道:“二姐,事到如今,我也不帮你打掩护了,事实上……”
“完了,死来子,竟然出卖我,只要老娘不死,有你好看的。”韩颖芳心一片冰凉。
“……事实上,那天晚上,颖颖只是在医院呆了一会就借口出去给我买水果,然后就一直到九点多才回来,害我还以为她丢了,结果搞到最后才知道她竟然跑吧上去了,二姐,我要举报,颖颖去吧上,她竟然不叫上我。”
“还叫上你,你当医院是你家开的啊,你要是也跑了,人家非得报警寻人不可。”韩颖横了他一眼,右手却偷偷的在身后竖起了大拇指,吓死宝宝了。
“反正就是你不对,不叫上我一起,就休怪我找二姐告状。”
“行了,颖颖,还有来子,明年就要高考了,还就知道上上……”听到这里,胡二姐放下一颗心的同时,也开始吧啦吧啦的了起来,总之就是高考就要来了,一定要抓紧机会,考个好的大学之类的,听得人耳朵都要生茧。
这些也就罢了,最可怕是,胡二姐起话来,经常是一套又一套的没完没了,没办法,谁叫她是妇女主任呢,平时做报告的时候都养成习惯了。以徐来的估计,这一旦了起来,没个把时,怕是不可能结束。
得,就这样吧,反正也是耳边风,徐来无所谓的想着,只可怜了自己这伤者的身份,简直就没有一个人把自己放在心上。
“二妹,来不来啊?”关键时刻,又是徐爸来当救星了。
“来,来,当然来了,行了,你们两个自个玩去了。哎呀,子强兄弟不玩了啊。”
“你是客人嘛。”徐父徐子强嘿嘿笑着,简直就连孩子都能看出他的不甘。不过没办法,这做生意嘛,总不能让客人在旁边看吧。
第十章除夕牌局三人行
胡二姐也是西省的人,娘家和徐母的娘家有着点亲戚关系,也因此,就有了辈份,不过,西省那边的称呼习惯比较怪,最典型的胡二姐了,徐来喊她喊二姐,而徐来的父母呢,又喊她喊二妹。
按理来,韩颖要喊他叔叔的,但韩颖却一直就是喊他来子,从来没有喊过叔叔。
“颖丫头,厉害了啊,知道夜不归宿了。”等二姐去打麻将了,徐来终于把目光落在了韩颖身上,认识十多年了,他才发现自己还真看了这丫头。
“哪里,哪里,哪有来子哥哥厉害啊,还得多谢来子哥哥帮忙打掩护呢。”
“你比我还大半个月,叫我来子哥哥,你寒不寒蝉啊!还有,别以为叫声好听的,就一切都过去了,记住你的承诺。”
“放心,来子哥哥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上刀山下火海都不是问题。”韩颖拍着胸脯道。
“真的?如果我让你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老实的跟二姐交代……”徐来嘻嘻一笑。
“不是吧,来子哥不会这么绝情吧。”韩颖脸色一白。
“老实交代,前天晚上有没有搞定关静?”徐来脸色一正。
“你这不是废话?”韩颖傲然道。
“行了,我知道了,记得不要弄出人命。”徐来神色一黯。←百度搜索→
“不要弄出人命?”韩颖一愣,突然叫道,“死雷子,你想哪里去了,只是确定关系而矣。”
“只是确定关系?还没有啪啪啪?”
“死雷子,你……哼,懒得理你。”韩颖脸通红,狠狠的瞪了徐来一眼,迅速的跑了。
“唉,如今这世道,没想到就连颖丫头都有女朋友,呃,有男朋友了,哥也得努力了啊。”徐来摇着头感慨一下,当下便掩着鼻子去了楼上。
尼玛,这些人啊,竟然弄得仓库里都有烟味了。
……
接下来的日子倒是过得平平淡淡,在家呆了两天后,便迎来了这一年的除夕。
好歹也是一年的岁末,徐父徐母虽然不是很重视,但耐不住别人重视啊,从一大清早的,徐母便在门口望人来打牌,可惜一直到晚上,也没人过来,整个麻将馆竟然难得的冷清了下来。
没办法,精力旺盛的徐母只得把力气都花在了年夜饭上,竟然非常讲究的弄了一大桌子菜。看得徐父和徐来二人都脸带异色。
饱饱的吃了一顿后,徐来也不由得感慨,这老妈虽然有着各种各样的缺点,比如懒啊,比如脾气不好啊,比如爱打麻将啊,但这做的菜,还真没啥的,两个字,好吃!
“儿子,等吃完饭后,咱们一家三口一起看下春晚,顺便打打麻将吧。”饭桌边,徐母一脸赔笑的对徐来道。
“什么?”徐来一脸的不敢置信,叫他打麻将?还是一家子三个人打?老妈,你麻将瘾也太大了吧。
“是这样的,今天是除夕嘛,往年呢,除夕都有压岁钱,但今年呢,你也十八岁了,成年了,再给压岁钱呢,也不合适。我和你爸就想了个主意,那就是打麻将,赢了是你的,输了算我们的,怎么样?”
“行啊。”徐来眼睛一转,重重的点了点头,同时心中开始琢磨,有人送钱了,过了年,买个什么牌子的手机比较好呢。
我们的徐来,竟然还没开打,就想着等下赢了钱买什么手机,他这该是多么的嚣张啊。
没一会,牌局开始,徐母才刚把牌拿手上,就“啪”的一下倒牌了。
“不好意思,板板胡。”
“不好意思,我是大四喜。”紧接着徐父也倒牌了。
板板胡是没有二五八将,大四喜是有一个四张的炸弹,徐来仔细一看,还真是这样。
第一手牌就碰两个这个,这该是有多倒霉啊,不过,没关系,反正输了算他们的嘛。
“今天除夕,就打大一点,十块一炮吧,这板板糊和大四喜就都算20块钱一个好了。”徐母优雅的笑道。
“我随便,反正输了算你们的,二十块钱,你们自己出给自己就是。”徐来无所谓的笑道。
他这话一出,徐母顿时笑容一窒:“我来子,虽然输了算我们的,但我们赢了,好歹也记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