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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芙蓉-2006年第2期-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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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可可从徐开颜家出来,心情异常沉重。杨校长暗示她,要让徐开颜退学,不,徐开颜不能退学,徐开颜没有真正放荡的行为。夏可可要想个办法把徐开颜留下来。 
  夏可可回到办公室,在办公室的资料柜里找资料,她想找到说服杨校长的资料。资料柜里除了一些教学改革的文件,没有一本她要的资料。其实她也很盲目,她也不知道要找什么资料才能说服杨校长。她说服不了杨校长,徐开颜明天就不能来学校了!夏可可想到自己救不了徐开颜,眼泪就一股劲地往下掉。正在这时,办公室的灯突然亮了,雪亮的灯光照得她无处躲藏。夏可可这才知道她只顾想徐开颜的事,没想天已黑了。 
  刘正民提着一瓶开水站在她面前,有些吃惊地问:怎么啦?你又怎么啦?灯也不开。 
  夏可可看到刘正民,眼泪没有止住,反而更伤心了。 
  看把你哭的,这么大人还这样,也不怕人笑话。刘正民拿一张餐巾纸给她,她擦了把眼泪,望着他。 
  去了徐开颜家?舍不得你的学生? 
  不能让她退学!更不能让她去工读学校。夏可可只说了一句,干脆伏在桌子上又哭起来,哭得两肩一抽一缩。 
  你就在这里哭吧!我走了。 
  刘正民一走,夏可可就像少了依靠似的,哭得更厉害了。她也不知哭了多久,总之哭一会就休息,休息一会又哭,当她哭得天昏地暗时,刘正民又来了。 
  你还没有走呀!刚才我去杨校长那里,杨校长要徐开颜来上课。 
  真的?夏可可一阵欢喜,不由伸开双臂,想要拥抱刘正民,然而手又伸在半空,尴尬地停在那里。 
  好吧!去水龙头洗洗,回去休息吧! 
  刘正民走后,夏可可这才冷静下来。明天她要提前去教室,在早自习时找几个女生个别谈谈,让她们一起帮助徐开颜渡过难关。 
   
  10 
   
  金果头部缠着绷带走进早自习教室。 
  金果又怎么啦?夏可可正准备把他叫到办公室,刘正民拿着一套试卷给夏可可,要她将试卷发给学生,利用早自习时间考试。夏可可边发试卷边想,一二三节她有课,只能第四节课抽时间或中午找金果了。试卷发到徐开颜桌上,徐开颜没有来。夏可可去办公室打电话。徐开颜家没装电话却给过她隔壁家的电话号码。夏可可把电话拨到她隔壁家。徐开颜母亲说她不愿意来。夏可可要徐开颜接电话,夏可可隔着电话听到徐开颜在哭。夏可可说,如果你信得过夏老师,你就来学校吧。夏可可说完这句话把电话挂了。 
  第四节课的时候,徐开颜背着书包从走廊那头来了。夏可可有些激动,看来老师在她心目中还是有地位的。现在夏可可不放心的只是金果了。金果像个木偶坐在教室里,夏可可想把他叫到办公室,不巧,上课铃响了,爱爱捧着书进来。夏可可不想和爱爱正面冲突。她得出的经验是,她每次和爱爱冲突,爱爱都把她弄得很惨。夏可可只有回办公室,等爱爱上完课后再找金果。结果金果没等英语课上完离开了。 
  第二天早自习,金果的父亲来学校问金果来了没有。 
  还没有。夏可可说。 
  金果昨晚没回家。平常玩电游再晚也要回家的。 
  夏可可说,昨天,他头部绑着绷带。 
  妈的,他后爸儿子打的。我带他去医院绑了个绷带,叫他放学后搬到我家来,结果他两个家都没有回。 
  其实金果在这两个家摇摆不定,他一直很苦恼。 
  这个,我也知道,可是事情已经是这样了,一时又找不到解决的办法。老师,你看金果是不是失踪了? 
  他不失踪才不正常呢?这样吧!我带你去附近几个网吧看看。 
  夏可可带金果父亲找到了几个网吧,仍不见金果影子。金果父亲着急地说,金果肯定失踪了。 
  你们发现他什么迹象没有?比如走之前有什么反常的现象。 
  他那对小鸭子不见了。金果父亲不断地看表。 
  你先忙吧!说不定他迟些来学校。他有消息我立即和你联系。 
  一整天,金果仍没有来学校。夏可可脸上有些挂不住,课也上得人心涣散。这时,校门外停了部小轿车,金果父亲载着金果母亲来了。金果母亲哭丧着脸冲进教室,找夏可可要人,教室乱成一团。夏可可收拾教本,带他们去办公室。 
  夏可可说,我有种预感,金果会回来的。你们还是先回去等等看。金果父亲觉得有道理,拉金果母亲走了。 
  夏可可再回到教室,同学们溜得比兔子快。她知道自己的情绪没藏住,课也上得不尽人意。夏可可叹了口气,站在讲台上清理学生的作业本,就像清理她混乱的思绪一样。 
  夏老师,我来吧! 
  夏可可意外地发现欧阳昊又回到教室。这个发现使她有些莫名的兴奋。欧阳昊走到讲台前,把那些作业本重新摊开,再一本本分组整理。夏可可怕脸上的情绪再次藏不住,暴露在学生面前,赶紧笑一下,随意地说,行了,你赶紧回去吧! 
  欧阳昊背起书包离开,刚走几步,一位手提笔记本和两个扛摄像机的记者朝夏可可蜂拥过来,问这问那,问得她十分难堪。欧阳昊跑过来,两三下扒开记者,把夏可可拉进办公室,然后“砰”地一声关上门。 
  夏可可狼狈地坐在办公室,欧阳昊倒了杯开水,送到她面前说,没事的,他们走了,喝杯水吧!夏可可接着水,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感激。 
  谢谢你了,你先回去吧!我没事的。 
  那你就好好休息。我走了。 
  那两个记者被欧阳昊赶走后,他们又找到杨校长。杨校长不敢得罪这些无孔不入的无冕之王,客客气气地接待了他们,还表示学校一定把金果找回来,以这件事作为一个搞好学校的素质教育典型,希望记者从大局出发,暂时不要曝光,等有了消息再通知他们。最后杨校长安排财务处准备两个1000元钱的红包,说是给记者的误餐费。 
  记者走后,杨校长要办公室的人通知夏可可来校长室,又把两个副校长和党委书记叫到他办公室,说是开个临时会,商量寻找金果的事情。夏可可赶到校长室,杨校长马上关上门。 
  我们赶紧找回金果,怕记者又要做文章了。这样对我们升重不利。 
  王副校长说,夏老师,问题出在你班上,你觉得怎样才能找到? 
  我相信我的学生,他一定会回来的。 
  回来?你怎么有把握?难道金果通知了你? 
  夏可可知道在这个时候,她说什么都没有用,她能理解杨校长的心情,学校正面临升重,是出不得一点问题的,出一点问题就会如临大敌,有种下不得地的恐慌。 
  杨校长说,我们成立寻人小组,明天分头到星沙市四个区去找。 
   
  11 
   
  夏可可回到家,已精疲力竭。她倚在门边,就这样倚着门哭起来,想通过哭来排泄心里的压力。就在她哭得昏天黑地的时候,包里的手机响了。夏可可知道是伟业打来的。伟业现在忙得像只团团转的陀螺,没有时间和她约会了,为了听到她的声音,她这部放在包里的手机整天不响,晚上准时有他一个电话。 
  可可,你怎么啦?你好像在哭?我马上过来。 
  伟业一进门,看见夏可可灯也没有开,眼泪婆娑地倚在门边。伟业把她揽进怀里,亲了她的脸,又抱起来,走到床前,平放上去。来,你先别说,什么别说,放松放松,先放松。夏可可还是想说。兀地,被伟业那张温热的嘴堵住了她的双唇,把她要说的话堵了回去。伟业舌尖湿润而柔软,温柔地游动在她的唇间。夏可可突然感到有些不适,也不知这不适从哪里来的,只感到耳鼓嗡嗡地响,不适的感觉回荡整个身体。伟业看到她无心配合,就把嘴移到她的乳房上,一只手顺着她的肚脐往下游动。夏可可突然感到一股冷气往上升,像一条冷血的蛇在周身游动。她冷漠地瞪着天花板,任伟业在她身上恣肆。事后,夏可可果断推开他。伟业转过来,又把她拉到怀里,你说吧!白天发生了什么事?我听着啦!夏可可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她突然不想和他说白天的事了。伟业也不恼,继续说,你不想说,我就不问了。不过你猜,我给你带来什么好消息了。 
  我猜不出来,也不想猜。 
  我去英国考察,想带你一块去旅游,你把身份证给我,我去办护照。 
  去英国考察?我怎么从没听你说过? 
  想给你一个惊喜吧! 
  我怎么能去,你知道我现在遇到了什么大事吗?我的学生失踪了。 
  学生失踪了?是在学校失踪的还是在家里? 
  在家里。 
  那与你没有什么关系。你不知道,这次是省里组织的考察团,叫企业家考察团,正好我可以把你带去,你可以边玩边了解国外的教育。今后有钱了,我们和英国办一个国际实验学校(即贵族学校),中国的学生读完高中直接出国读大学。到时,你来跟我管学校,要知道,这样的学校很赚钱的。 
  我来管学校? 
  对呀!你有这个能力。可是你在梧桐学校,你能做什么?当个班主任还整天战战兢兢,要到哪天才是出头之日?伟业神采飞扬地描绘着公司的前景,那前景中有一个美丽的女主人——他把夏可可也描绘进去了。夏可可相信他的能力,可是,眼前面临的一个难题,她的学生还没有回来。 
  伟业见夏可可没有任何反应,热情一下子降到了零点。他懊丧地瞅着夏可可,夏可可也望着他,两人就这样瞅着,有那么几十秒钟。当伟业回过头来,夏可可看到他目光里有一种情绪在隐动,一种可怕的情绪。果然,伟业猛然站起,从橱柜里拿出一瓶白酒,倒了一大杯,一口喝完,就在夏可可调转头走过去的一瞬间,伟业已经把一瓶白酒倒进去了半瓶,正直直地望着她。夏可可说,你为什么要这样?伟业说,你知道吗?我与你相识六年,爱你六年,人生有几个六年?你不理解我,不理解我,不理解我。 
  伟业,你是不是喝醉了? 
  我没醉。 
  夏可可上前抱住他,试着去拿他手里的酒瓶,伟业把她一推,将酒全都倒进肚子后,头“砰”地一下栽在桌子上,醉了过去。 
  昏暗的灯光下,伟业疲惫地拧着双眼。就是这双眼,幽幽的眼神,每次落在夏可可身上,她的胸口都要砰砰直跳。渐渐地,伟业的形象在她心里飘浮起来,那双幽幽的眼神不见了,脸上的轮廓却渐渐变宽。 
  第二天早上,伟业边抚摸夏可可边说,现在我的雅思班已经开课。可以说我的业务非常顺畅,做都会做不过来。夏可可的脑子里却是另一种感觉,伟业在抚摸她的时候,脑子里想的一定是今天的赚钱。 
  伟业见夏可可无心亲热,迅速穿好衣服。 
  我得走了。去英国的事呢? 
  夏可可疲惫地点点头说,让我想想,你先走吧!好吗? 
   
  12 
   
  夏可可上午没课,她去了岳麓山的庵子。她记得金果曾经跟她说,人犯迷糊了,最好去寺院和尼姑庵。夏可可在那里没有找到金果。她回到办公室时,办公室只有刘正民。 
  刘正民问,你又去找金果? 
  今天第三天了,金果还没有消息。 
  我知道金果的出走与他家有很大的关系。但当老师没法省心,谁叫我们是他们的老师呢? 
  我觉得我有责任。他正处在两个家庭的夹缝里,我应该及时给他一些鼓励。恰恰我没做好。 
   哦!不管金果回不回,学校可能会对这件事有个处分,你要有思想准备。不过,我会为你争取的。 
  学校只有几天放假了,下学期开学就把我贬到图书馆去守资料吧! 
  那也未必。刘正民双手捂着胃部,脸色很难看地坐在那里。 
  胃又有些不舒服,你应该去医院做一个详细检查。 
  也没什么,我这一辈子也没得过什么大病。想起在知青点上,感冒了还能挑土呢,现在反而贵气了。 
  也许只是消化不良!你买瓶胃药吃吃看。 
  是要买些胃药准备到这里,昨天晚上我痛过一次,有时想,死到床上都没有人知道。 
  你妻子不在家? 
  我们去食堂吧!等下没饭了。 
  刘正民总有一些东西回避着夏可可。 
  夏可可吃完中饭走出食堂,就听到寻找金果的老师说,金果可能不在本省了。他们正策划到外省去找。可夏可可认为金果一定在本省,而且在不太远的地方,而且相信他会自己回来的。可是谁相信她的话呢?现在学校为这事上蹿下跳的。 
  夏可可下午又去了郊区的铁焯尼姑庵。当她和一个尼姑说到金果时,尼姑说见过一个手提鸭笼的男孩,不过他走了。得到这个消息,夏可可坚信金果就在附近游荡。第二天,夏可可跟学校请了假,坐车去了胡县。 
  夏可可一到胡县,就租了一部摩的进山。摩的开到山下不愿意上山,她只有自己爬上去。山上人烟稀少,浓雾萦绕,夏可可就感到人像在雾里走。云雾间有一座红寺院。夏可可走进去,古旧的红墙和满院的古树,墙上的佛像以及一些光头尼姑正在虔诚地念着经。这个尼姑庵很有特色,只是夏可可没有心情研究这些特色了。夏可可等尼姑们念完经,才开始向她们打听金果。尼姑们摇着头,双手合十,说了声阿弥陀佛。 
  夏可可没有停留,马不停蹄地往另一个寺院走,就在她走出院门时,她发现门上有一首打油诗: 
   
  上帝给我大脑,我应该思考, 
  上帝给我十指,我应该创造, 
  上帝给我双脚,我应该奔跑。 
  金果到此一游 
   
  啊!金果,金果,金果到了这里。 
  夏可可站在山上,对着群山喊:金果,你在哪里?你听得见老师的呼唤吗?金果!金果!金果!空旷的山谷、山峦回荡着她的声音,金果——金果——金果,层层叠叠地传了回来。这回音使夏可可更加坚定了金果会回来的信心。夏可可想,金果只是一时想不通,想通了会回来的。其实学生在思想混乱的时候,出去走走并非是坏事。 
  夏可可虽然相信金果会回来,但还是想他早点回来,还是想去金果可能去的地方找找。第二天下午,夏可可和刘正民对换了课,搭车去了道围山。道围山有个著名的寺院叫安心寺。夏可可进寺打听金果时,一位长老说,上午有一个男生,跪在菩萨面前叽叽咕咕了一通,然后安心地离开了,看样子这位小施主已经摆脱痛苦,离开时神情很轻松。阿弥陀佛。 
  金果要回来了。 
  夏可可回到学校,兴奋地告诉办公室的人。办公室的人怔怔地望着夏可可,觉得她也开始有些不正常了。还是刘正民善解人意。问:你发现线索了? 
  我觉得他已经想通了,想通了就该回来了。这次应该是真的回来了。 
  这时连刘正民也莫名其妙地笑了起来,笑过之后,说,金果是死是活还不知道呢! 
  爱爱当着夏可可的面,把抽屉开得山响。这些天找不到金果,不光爱爱,其他老师也窝着一肚子火。其实老师们关心的也不完全是金果的生命危险,而是学校出走了一个人,要是评不上重点,那整个学校就会像有祠中学一样下到区里去,到那时就惨了。 
  刘正民见同事们把怨气发到夏可可身上,心里又有些不忍。不由得把不该告诉他们的事告诉他们了。他说:不用担心,今天上午省教委组织专家评委来学校复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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