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何以为继-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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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夜里陈禄已经对柳阿继把该说的话都说了,该做的事情也做了于是便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柳阿继便转身走了。
陈禄走了以后众人渐渐散开,陈铭盯了柳阿继好一会儿却见柳阿继一直没有看向自己,这才闷声闷气地跟着安氏走了。
柳阿继一个人愣在原地,心里不止为何突然泛起惊惧,这情绪来得莫名而惊心。
“娘娘,王爷已经走了,娘娘你自己要保重啊,外面风大回去吧。”柳阿继的举动看在常玉喜眼里,却是成了对陈禄的依依不舍。
柳阿继愣了半天才缓缓点了点头,带着人回了疏影黄昏楼。
作者有话要说: 为啥俺打准备出征,差点打成准备狗带?
☆、第三十八章驾崩
陈禄这一路走得虽然因为大雪封山走得并非顺利,却也总算月余就抵达战场没有再出什么乱子,王府里一直等待消息的众人也算松了口气。
陈禄寄回来的书信,没在柳阿继心中掀起任何波澜,就连安氏对陈禄的消息也不大关心,只要这个男人还活着可以支撑王府,可以带给这个王府里的人富贵与权势,真心挂念他的人并无一二。又或者曾经有,却都死了心。
而陈铭听了安氏的话以后,在陈禄走的第二天就亲自去了疏影黄昏楼给柳阿继赔不是,柳阿继自然倍感欣慰。
“姨娘,母妃已经同铭儿说了,是有人陷害姨娘才让容嬷嬷误会了,是铭儿的错不应该怀疑姨娘。”陈铭请过安以后,又让柳阿继把房里的人都撤掉了,这才怯怯的说:“铭儿年幼无知,还请姨娘不要生铭儿的气,铭儿知道姨娘带我好,我长大以后一定会好好孝敬姨娘的。”
虽然还年幼可是王府里的生活已经早早教会了陈铭察言观色,陈禄走的那天柳阿继一眼也没有看向他,陈铭当真慌了神怕这位一直疼爱他的姨娘真的伤了心。
柳阿继从没有生过陈铭的气,深知这个小小的孩子心中为难,也谈不上原谅,只是抱着这个孩子强忍住心中泪水。
“姨娘不用铭儿孝敬,只要铭儿平安喜乐,姨娘就心满意足了。”陈铭肯同她亲热柳阿继已经万分欣喜了。
“姨娘,是铭儿的不是,铭儿以后一定再也不会了。铭儿这段时间好怕姨娘恼了我,除了父王和母妃,姨娘是这世上对铭儿最好的人了。”陈铭听了柳阿继的话,忍不住在她怀里掉起了金豆豆。
若说有什么是前世值得留恋的,也便只有陈铭那一声声母后,历历在目常驻心间。安氏在陈铭十岁时就病逝,随着陈禄登机子嗣渐多,多年来深宫之中都是柳阿继陪伴,柳阿继为陈铭费尽心力保住他的太子之位,而陈铭一直也对柳阿继出了恭敬更多的是如同生母一般的依恋。
今生还未有这段经历,柳阿继自觉无法在陈铭心中和安氏平起平坐,更甚也许今生她都不会再听到一声陈铭叫她母后,不由得心生感慨。只是母子亲情,岂是一句称呼就能斩断?
柳阿继用衣袖插着陈铭脸上的泪水,被他哭得心都化了,不住地宝贝心肝地安慰着。
“姨娘真的不会误会母妃,不会怪铭儿?”陈铭求助似地看向柳阿继。
“姨娘永远不会生铭儿的气,更不会怪铭儿。”柳阿继摸着陈铭的小脸说:“铭儿放心姨娘一向敬重王妃,不会误会王妃的。”今生,她同安氏是没有'误会'的,也不会再有。
自从和陈铭解开心结,柳阿继的日子一日过得比一日滋润了起来,陈铭健康活泼,姬如机灵古怪又他们陪在身边柳阿继没有一丝苦闷。
少了那些成日盼望着和陈禄在花园巧遇的姬妾,柳阿继甚至不怕冷,养成了习惯每日都出去转一大圈的习惯。人也越发精神了起来,就连姬如见了也常说,柳阿继如今变得和嫁进王府前一样,虽然说不上是哪里的变化却看起来和陈禄在时截然不同。
冬去春来,没等柳阿继看腻疏影黄昏楼的白梅,随着陈禄战前捷报传来京成也迎来春天。
而对此,姬如只说了一句:“咱们王爷也太华而不实了,这梅花只能赏一季,重在院子里其他三季光秃的可怜。”
柳阿继笑而不语,心里却是认同姬如的话。
“大战得胜,王爷是要回来了么?”姬如问道。
“怕是不成,此战虽胜王爷也在军中如日中天,怕此战非最后一战,王爷怕是回不来吧?”柳阿继心中之情难面对着姬如多说了两句。
姬如却没从柳阿继的神色中看出一丝不舍,不知自己是应该欣慰还是忧虑,在王府的日子久了姬如毕竟没有当初那般天真。如今姬如知道了,在这王府里若是对陈禄有真情,就会如柳阿继初入王府时一般难过,可一个嫁过人的女子对夫君没了期盼,又是什么好事?
她的姐姐,将来又将何以为继?
而事情也正如柳阿继所说,陈禄并没随着胜仗被召回京,而是被留在塞外战场迎接下一场战役。姬如所担心的事情更是没有任何预兆,柳阿继每日品茶下棋却能把王府管得井井有条,安常玉喜私下里说得,这王府已经好多年没这般风平浪静。
日月如梭,许是因为平静日子仿佛过得格外的快,又仿佛过得格外的慢,转眼已经是陈禄出征的第二年。
变故却来的措不及防,柳阿继本来正在看账本,却突然被城中传来的钟鸣声响惊得打破了手中茶杯,钟声不断似乎一下下敲在柳阿继心间。
可无论柳阿继如何心惊钟声还是一下下不停地抢下,柳阿继心中默数钟声已过二十七下却还没有停下来得意思,指甲扎透掌心柳阿继颤声问巧蓉:“巧蓉,钟声响多少下了?”
“……”
巧蓉早已脸色惨白,双唇颤抖的说不出话来。
此时却不用巧蓉在回答,钟鸣声回荡在整个京城,全无停下来的迹象。
陈国国都一项禁止鸣钟,除非是国丧。太皇太后,太后,皇后需鸣钟二十七,而唯有帝丧鸣钟最久,需足足要敲响三万声。
因为前世当今陛下还要四年才会将崩,柳阿继从没想到过今生居然会提早这么久,她愣在椅子上几乎没有力气起身。
“叫常玉喜过来,快!”柳阿继又愣了片刻,几乎是惊叫出声。
柳阿继的声音此时已经全然没了端庄凄厉地厉害,巧蓉这才反应过来,答了一声是就随着不停歇的钟声往外跑去。
常玉喜到底是人老成精,不需人吩咐立即联系了暗卫把消息送给陈禄,办完这件事他马上意识到了要和王府里现在的主子商量对策。这个人自然不是在病榻只剩一口气的安氏,常玉喜几乎没有迟疑的就赶去了疏影黄昏楼,正在半路就碰到了跑出来找他的巧蓉。
“公公,娘娘找您呢!”巧蓉见了常玉喜如同见了救星,眼里的惊恐慌张终于少了一些。
“咱家正要敢去呢,你莫要急随咱家一起去吧。”常玉喜自然认得一直跟在柳阿继身边的巧蓉,叫她转身一同前往。
“公公,不会有事吧?”虽然懵懵懂懂,可巧蓉大概知道如今王爷不在京,圣上驾崩这王府里已经变了天。
“主子们没事,咱们奴才自然不会有事,要是主子出了事,不管何时我们党奴才的都要掉脑袋。”此时此刻常玉喜已经顾不上和巧蓉客气,看这丫头一向本分便直接说了自己这么多年领悟的道理。
巧蓉听了以后不由得敛下次时慌张的表情,似乎又有了住辛苦,应道:“是,多谢公公提点,巧蓉知道要怎么办了。”左右她当奴才的只要护好主子就是了。
二人紧赶慢赶没用多长时间,就赶回了疏影黄昏楼。
常玉喜见了柳阿继已经顾不得行礼,直接屏退了左右在柳阿继耳边禀报:“娘娘放心,奴才已经同时派出几波人马抵出消息,传给王爷了。”
柳阿继被耳边不断的钟鸣吵得头昏眼花,强定下心神问道:“依公公之见,王府此时应该如何是好?王爷那边就算快马加鞭也要半月有余传回消息,万一太子登基?”自打陈禄出征,柳阿继第一次这么希望陈禄尽快归来。
“娘娘,老奴只是个阉人,这一切还要凭王爷和娘娘作主?”常玉喜告饶,他毕竟是个奴才没有办法做下如此重大决定。
“京城里王爷还有多少亲信?多少人可信,多少人现在可用?是跑是留?”柳阿继在屋中踱步,却无法轻易下决定。
“事关重大,王爷身在万里之外,如今京中一切都要依靠娘娘,娘娘万万不可在此时自乱阵脚!”常玉喜见了柳阿继的样子,不由得劝道。
“依公公所见,眼下可有人能托付世子?”柳阿继赫然转头问道。
如今陈禄不在京中,三皇子不成气候,若她是太子最先想的除了是皇位,便是用陈铭来威胁陈禄了!
“今上驾崩先是全程禁严才会鸣钟,怕此时京中已经尽在太子掌控之下!”常玉喜话音刚落,就听王府之中不停地传出惊叫。
有人大喊道:“都不许动,御林军奉旨接管陈王府,反抗者一律格杀无论!”
柳阿继深吸一口凉气,马上担心到铭儿!姬如!
“娘娘,事以至此更不能慌啊!”常玉喜刚说完这句,就已经有御林军推开门闯了进来。
作者有话要说: 俺意志力太薄弱了,都是韩剧那个妖艳的小女表子!~害俺不能按时更新
没修没抓虫呢还f^_^;)
☆、第三十九章逼宫
“这里是侧妃闺房,你们不能闯进来!”巧蓉一声尖叫却被众人无视,原本守在门外的丫鬟婆子也被御林军押解起来,有挣扎喊叫的便是一通拳打脚踢。
“娘娘,失礼了。”走在最前面的御林军拱手说道。柳阿继认得此人,在陈禄出事之前他曾出入过王府是个御林军统领,名叫孟宪法。
只是柳阿继虽见过此人,却不熟悉更不知深浅,便还了一礼开口问道:“敢问大人我陈王府是犯了什么事情,劳大人在此时如此兴师动众?耽搁了王府守孝对天子大不敬的罪名大人可担待得起?”她此时已经是故作镇定,心里慌张不已既担心陈铭又担心姬如。
“不敢当娘娘一声大人,娘娘也不必给本将扣帽子。不敢对天子不敬,只是本将此时出现在此,自然担待得起搜查王府,就不劳娘娘挂心!”
孟宪法这样说着,却熟门熟路一样走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杯茶,毫无礼法的喝过以后才说:“圣上遇刺现在全城戒严,我们收到消息有人看到刺客跑进了陈王府,太子殿下这才下令,叫末将等人过来保护娘娘们的安全。”说着他挥手止住后面御林军的脚步。
“你们尽管去别处搜查,娘娘这里本将亲自来!”孟宪法对其他御林军说道。
御林军听命退了出去,开始在疏影黄昏楼四处搜查起来,只留下他一人炯炯地看向柳阿继。
“本宫不需要你保护,这王府里进没进刺客本宫不知道,却难为太子殿下人在深宫却先知道了消息。”柳阿继出言讥讽,却是为了先探此人话风。
“本将只是领命行事,娘娘失礼了!”嘴上这么说着,孟宪法却用身体挡着,手指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了三个字'自己人'。
柳阿继这一天已经经历了最大的惊讶反倒木然了,她转头看向常玉喜用目光询问,看到常玉喜微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才放下了一半的心。
“放肆!本宫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柳阿继眨了一下眼睛,扬声训斥道。
“那可就不是娘娘说得算了!”孟宪法一心二用一边喊道,一边又在桌子上写了几个字'太子逼宫丑时走',确定柳阿继看到后他立刻抹掉了桌子上的痕迹,装作四处搜查的样子。
“大人,没找到!”过了一会儿一无所获的御林军纷纷赶来,向屋里的人禀报道。
“太子早有吩咐,今天无论是找没找到人,这陈王府里一只蚊子也别想飞出去,小子们吩咐下去包围陈王府!”孟宪法转身说道,话音刚落就想带着人离开。
“大胆,陈王府乃圣上钦封王府是你说查就查,说围就围的?”柳阿继当着众人的面拦住孟宪法,出口质问道。
“娘娘,您听着钟声还不知道变天了么?这个时候本将劝您还是老实些吧!”孟宪法看柳阿继的眼神已经冷了下来,一副让她小心敬酒不吃吃罚酒的表情。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柳阿继吐了一口气,还是问道。
“这王府里的王妃和世子此时应该已经被'保护'了起来,您要是再多做纠缠小心同他们一道,本将此时还叫您一声娘娘,您就不要在不知好歹了!”
“你们怎么可以动王妃娘娘和世子!太子虽然是储君可是没有圣上的命令,他也无权在王府抓人!”柳阿继听了,却再无演戏的心思喊了出来。
孟宪法说完却不再看柳阿继,带着人马转身离去了。
柳阿继愣在原地,想着陈铭的消息缓不过神来。
“娘娘,世子和王妃娘娘还等着您去救呢!孟宪法此人可信,可此时却不能尽信,只是依老奴所见太子逼宫之事绝不像做假!”孟宪法刚走的不见踪影,常玉喜便在柳阿继耳边小声禀告着。
柳阿继点了点头,此时不便多说,便没有再同常玉喜客套,而是皱着眉思索了起来。这个时候最怕的其实就是孟宪法这样的人,不知道到底是陈禄安插在太子身边的,还是太子安插在陈禄身边的。
不信,机会转瞬即逝,轻信却可能酿成整个陈王府的杀身大祸!此时真艰难分,可分不清真假便是死路一条,柳阿继绝不会把自己和众人的性命托付给运气!
而最重要的是孟宪法刚才的话里意思,明明是不管她信与不信,安氏和陈铭已经在他手里了!柳阿继不知他的话是提醒还是威胁,自然不敢丝毫怠慢。
“巧蓉,你去找姬如,找到以后带着她去玉树阁!”柳阿继却还是抱着一线希望,想亲自去玉树阁看看陈铭是否还在,这个时候她除了自己已经不大敢相信别人,唯恐因为自己的疏忽害了陈铭性命。
“是!”巧蓉想着常玉喜刚刚的话,此时已经顾不上害怕,领了柳阿继的吩咐又急忙跑了出去。
“常公公我们去一趟玉树阁。”巧蓉刚跑出门,柳阿继便对常玉喜说道。
常玉喜答应下来,心里不禁感叹王爷好眼光,把管家之事托付给柳阿继,要比托付给连床都下不了的安氏要好上太多!而柳阿继此时还能心心念念着世子安危,更是难得可贵,心里有了分寸常玉喜已经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既然王爷不在京中群龙无首,这身家性命和王爷留下给他的那些底牌,是全要托付给这位入府不过两年的侧妃了。
事情紧急二人说完便立刻出门了,赶去玉树斋的路上柳阿继第一次悔恨自己心慈手软,应该早早除掉安氏把陈铭养在自己身边,也不至于今日忐忑地走这长路。
一路上碰到的下人见了柳阿继有得转身躲了起来,有得跪在柳阿继面前苦苦求饶,让柳阿继放他们出府,整个王府乱成一团。
“就算本宫现在还了你们卖身契,你们觉得门外的御林军能放你们出去?”柳阿继无心应付,说了一句便叫几个疏影黄昏楼里衷心的下人,把拦路的人通通打走。
玉树阁本就离疏影黄昏楼远,一路上这么磕磕绊绊的,常玉喜同柳阿继愣是走了两刻钟才赶到。刚一到玉树阁便看到容嬷嬷一个人坐在院子里,身下一滩的血哭号不止。
“世子呢?!”柳阿继却顾不上别的,跑上前便问道。
容嬷嬷看到柳阿继和常玉喜却眼前一亮,如同看到了救星喊道:“侧妃娘娘,常公公,你们快去救救王妃娘娘和世子!要造反啊,有御林军闯了进来,就虏走了娘娘和世子!”
柳阿继一听这话,再忍不住瘫倒在地。
“铭儿……”
虽然早从孟宪法口中得知,可亲耳听到容嬷嬷的话,看到玉树斋乱成一团,柳阿继还是忍不住心神剧烈。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