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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皇商千金-第17章

小说: 皇商千金 字数: 每页35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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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可愿拜贫僧为师?”

啊?阿瑶瞪大眼,“可墨大儒……”

“道玄兄身在红尘,有些事身不由己。”

墨夫人拳拳之意固然感人,可从墨道玄接受太上皇招揽,享受荣华富贵的那天起,有些事已并非他能做主。

阿瑶自然听出了他话中意思,难道前世之事要再次上演?明明她已经驳倒了沈墨慈。

她有些无法接受,仓促间只能胡乱找个理由,“遁入空门事关重大,我得问下阿爹。”

这都想哪去了,眉梢染上笑意,空海大师隐约明白,这些天小侯爷常挂在嘴边的呆、笨、傻究竟是何意。

“并非叫姑娘做尼姑,”见她搓搓手面色俏红,空海大师也没点破。起身看看日头,道:“时辰差不多,贫僧送姑娘下山。”

好像还有俗家弟子……不管怎么说,有了空海大师的收徒保证,阿瑶心安不少。从善如流地站起来,一老一少沿着来时山路向下走。

待她走到山下茶寮,就见方才孟浪的玄衣公子坐在阿娘对面,两人相谈甚欢。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重点:

1、小侯爷怒打胖王爷;

2、小侯爷认识到错误,先一步跑去岳母那刷印象分;

3、萌萌哒空海大师马上要有天字第一号女弟子,泥萌猜猜天字第一号男弟子是谁?

4、还差10来个收藏就够V了,喜欢的小妖精快点收啊收啊收啊,入V后更新很勤奋哒^^

☆、拜师风波

回府途中,看着对玄衣公子赞不绝口的娘,阿瑶无奈地将头瞥向窗外。

时值正午,晋江两岸来时紧闭的商铺皆已开门迎客,江面上几只乌篷船划过,江岸边三两成堆地蹲着淘米洗菜的中年妇人。

风吹来,耳边传来妇人的议论声:“沈家姑娘……”

马车继续上前,后面的声音听不太真切。阿瑶蹙眉,自打空海大师讲学之事后,城中关于沈墨慈的传言就没再断过。尤其当宋钦文被胡家赶出,犯了宵禁被抓后,传言更是坐实。

寻常市井百姓提及二人时,总要带上“肚兜”、“私会”等香艳的字眼,语气或暧昧或鄙夷,但无论如何都不会像方才的妇人那般带着钦佩和艳羡。

有古怪!

绷紧嘴唇,阿瑶敲下车门,“青霜。”

“姑娘有何吩咐。”

“你且下车,打问下沈墨慈出了何事。”

青霜应声退下,喋喋不休的宋氏也停下,略带尴尬和紧张地看向女儿,“阿瑶,可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

虽对宋家兄妹宽容,但对八竿子打不着的沈墨慈,宋氏可没什么度量。奶娘之事爆发后,她借合账之机梳理后院下人,还真发现不少外面埋进来的钉子。严加拷问后有人耐不住招供,就着他们所说线索顺藤摸瓜,背后正是沈家。

因她身体不好,多年来对后院疏于管理,本已料到可能不会太干净。可她没想到会不干净至此,整个后宅乌烟瘴气,尤其是阿瑶身边,除去老爷派去的人,其余多是经奶娘之手安□□来的细作。

“应该是沈家,至于是何事得等青霜回来才能知道。”

说话功夫马车已经停在胡家门口,进了大门刚过影白墙,就见一身宽松绸衫的胡九龄抓耳挠腮,在墙后原地转圈圈。

“阿爹怎么没去铺子?”以往这个时辰,阿爹应该正在铺子内巡视,这是他多年来养成的习惯。

站在旁边的官家胡贵开口,“姑娘有所不知,您与夫人前脚出门,老爷后脚便赶了出去。可在绸缎铺,他听人说……”

“胡贵!”

出声打住胡贵,再次面对阿瑶时,胡九龄换上了张慈父脸,“没什么大事就先回来了。阿瑶清早去进香,这会应该饿了,先进屋歇会再吃饭。”

随着阿爹进了厅堂,下人端水上来。就着水盆洗洗脸,顺便把阿爹的手捉过来放进去洗洗。洗干净后拿起布巾擦手时,阿瑶见到门外神色焦急的青霜。

“阿爹,是不是沈家那边……”

胡九龄一愣,他知道有些事早晚瞒不过女儿,可那颗慈父心肠,总想着能拖一会是一会,最好拖到风平浪静后当个笑话讲给她听。

“没多大的事,阿瑶不必往心里去。对了,宋家还回来一部分首饰……”

“女儿不缺首饰,”阿瑶撇嘴,“阿爹还想瞒我,刚才回来的路上到处都有人议论此事,我已经全听说了。”

“什么!”胡九龄急了,甩甩手上水珠连声安慰,“阿瑶莫要听那些人胡言乱语,什么墨大儒意欲收沈家姑娘为徒,根本就是假的。沈家还派人出来阻止流言,假惺惺,明明是他们自己放出去的流言,这种贼喊捉贼的事沈金山可没少干。”

“原来是这么回事。”心里早有防备,这会阿瑶倒没怎么惊讶。

胡九龄忙打住,可为时已晚,该说的都已经说出去。他只能以手掩面,假意做悲泣状。

“阿瑶怎么能诈爹爹?”

“女儿只听江边洗菜的妇人说了个头,马车走得太快没听清后面的,便叫青霜下车前去探听。如今她正在门外,不如叫她进来说说?”

青霜打听到的内容与胡九龄知道的差不多,不过后者是在自家绸缎庄问的,店中伙计汇报时总要有所取舍,前者问的市井百姓可就没什么顾忌。

“现在大家都在传,连墨大儒都欣赏沈家姑娘才学,破格收她为徒,沈家姑娘品性肯定无可指摘。书院中之事,定是……”说到这她有些迟疑地看向阿瑶,神色间有些怜悯。

“是我嫉妒,故而有意诬陷。”

“姑娘怎么知道?”青霜难掩惊讶。

“岂有此理,”胡九龄气得胸膛上涌,“为父这便派人……”

“阿爹这样岂不正如了沈家意?”阿瑶递给他一杯茶水,“先由着他们说,女儿自有办法。”

说完她踮起脚,胡九龄也配合地歪歪身子,摸着扳指听她在耳边小声说着,听完眼前一亮。

“当真有此事?”

“当然,初听此事时女儿还吓了一跳,咱们胡家就我一个,可不能绞了头发做姑子去。”阿瑶无奈地搓搓手,“后来我才想到,佛家还有俗家弟子。得亏大师宽仁,没与我一般计较,还允许我回家与阿爹商议。”

胡九龄罕见地没夸女儿,而是感慨道:“大师品行高洁,果然非寻常人所比。为父这便准备香果束脩,入山寺拜访。”

“阿爹,还是等过几天。”

“阿瑶是说?”

“就如阿爹想得那般,待他们得意忘形松懈之时,出其不意给出一拳。”

父女俩三言两语商议好后,恰逢宋氏洗漱好从后面出来。一溜丫鬟端着精致的菜肴上桌,围着饭桌胡府三人和乐融融。

一家三口吃得不亦乐乎之时,沈墨慈正马不停蹄地四处跑。她先是命心腹往平王所居别庄送了一份密报,其中详细记录了半个月来定北侯暗查青城各大绸缎庄的种种举动。

归程整理密报的同时,她无意中看到马车中墨迹未干的簇新讲义,当日宋钦文提过,碍于情面他将旧的借给了表妹。尘封已久的记忆无意中浮出,她记起刚得知方程之时,曾兴奋地与宋钦文分享过。而当日他对方程与算筹的见解,与今晨华首寺后山佛塔前阿瑶所讲一模一样。

真相大白。

没想到她苦心筹谋许久的计划,却在最总要的一环,因此事而功亏一篑。这种滋味简直比被阿瑶驳倒的时还要难受,一瞬间沈墨慈五内俱焚。

但这股恨意没持续多久,她深知恨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既然宋家兄妹坏她好事,那这个窟窿就得由他们负责填补。

在别庄传来肯定消息后,她命街头巷尾散布消息的下人改口风,从极力遮掩改为她不愿借此事出风头。而后她约宋钦蓉在首饰铺子见面,试图说动她将胡瑶所赠首饰全部还回去。宋钦蓉本就不是什么难对付的人,眼皮子浅又贪婪,三言两语便被她说服。在她顺手送支钗环后,她更是一副恨不得以死相报的感激模样。

安排好此事后她便回府,安心准备起了衣裳首饰。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宋钦蓉向来敬佩阿慈,几年下来几乎到了盲从的地步。从首饰铺子回去后,她便进了后院,将阿慈的话几乎是原封不动地说给杨氏听。

“先不说胡家施舍的态度,娘,再过半个月哥哥便要乡试,难道您要他背着这样的名声下场?就算哥哥不计较,万一胡家再借此生事,到时主持乡试的官员会如何看待他?“

儿子是杨氏的命根子。她的儿子是文曲星下凡,将来注定要当大官的,可不能为这点小事坏了前程。

“是得还回去,阿蓉,咱们不贪那点,等日后你哥哥做了大官,缺不了你这点东西。”

阿娘最看重的果然还是哥哥,一说她就答应了。宋钦蓉心下颇不是滋味,但更让她难受的是阿瑶。兄长是男儿,在家比她受重视理所应当,阿瑶跟他一样是姑娘,凭什么两人差那么多,从小到大她就要捡她不用的。

阿慈仁善,提议她悄悄还回去,可她却咽不下那口气。

“娘,是胡家先对不起我们。城内官兵查宵禁向来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抓也是抓乞丐醉汉。哪有那么巧,我们前脚刚被赶出胡家,后脚就被人抓进大牢。”

想起在牢里渡过的一夜,杨氏心头也升起怨恨。

“阿蓉是想?”

“胡家不给咱们留脸面,咱们又何必再顾亲戚情面。娘,首饰咱们还,不过要光明正大的还,免得日后胡家拿此说事。”

“可你爹不会答应,他一直要我们念着姑母的好。”杨氏还是有些怵夫婿。

“春蚕正是结茧的时候,阿爹这几日都在乡下。等他知道了木已成舟,总不至于拿哥哥前程去给胡家赔罪?”

烛光亮起,江南略显潮湿的夜里,杨氏缓缓点头。

同样的夜色中,有关墨大儒欲收沈家姑娘为徒的消息随着夜幕的铺开,蔓延至青城的大街小巷。

从早慧到课业优异不输男儿,再到帮沈老爷打理生意、每年腊八在晋江沿岸支棚施粥,十余年来沈墨慈一直是备受青城百姓瞩目的姑娘。她聪慧、干练、仁善、温柔,在城内声望极高。

直到一旬前传出东林书院肚兜之事,此事搁寻常姑娘身上也不算什么,但放沈墨慈身上,就如无暇的白璧中突然染上杂质。越是难以接受,青城百姓反应越发激烈。

一方面他们有些幸灾乐祸,哪有那般完美的人,果然是装模作样。但更多的时候他们则是心存疑惑,那可是沈墨慈!

墨大儒收徒之事爆出,不少人心里松一口气,他们就知道那个温柔善良的沈家姑娘不会是这等人。起初他们还心存疑惑,沈家下人的暧昧态度更是让疑惑再次升级。直到他们连番追问下,黄昏时分终于有扛不住的下人松了口,说是自家姑娘不想借墨大儒之名炒作。

多谦虚的人,这才是他们熟悉的沈家姑娘。

至清晨,墨大儒所居驿站传出驿站确认此事后,前阵的幸灾乐祸彻底转化为愧疚。没有人注意到整个过程中墨大儒压根没说一句话、没写一个字,甚至都没用自家下人,连拜师消息都是由驿卒代传,他们只知道墨大儒收的徒弟肯定品行高洁,是他们误会了沈姑娘。

“都怪胡家。”

“胡家那个娇蛮的守灶女肯定是嫉妒沈姑娘,有意陷害。”

街头巷尾传出这样的声音,心下悔恨之人终于找到借口。他们并非有意,而是被恶毒的胡家姑娘误导了。

激愤之下说什么的都有,没多久关于胡家姑娘的谣言四起,有人说她面如夜叉、有人说她挥霍无度,连奶娘之事都被拿出来再次改编,成为任劳任怨的积年老仆被喜怒不定的千金小姐苛责,关柴房毒打后殒命。

仅仅过了一夜,阿瑶名声变得臭不可闻。

而让整个事件达到顶峰的,却是胡家亲家——宋家的宗妇杨氏带着亲女,神色不愤地捧着满匣子金银钗环招摇过市。

母女俩沿着晋江边一路走来,时值正午,街上人来人往,等他们走到胡家门口时,身后已经尾随了一群人。

作者有话要说:  本章重点:

这排山倒海的虐渣节奏,泥萌都感受到了吧?

小剧场:

在与老当益壮的岳父泰山斗智斗勇800回合后,小侯爷终于抱得美人归。大婚之夜,被极品女儿红灌醉的他还没等洞房,再次重生。

7岁的小侯爷一脸血(真·人血)地躺在荷花池边,见胖娃娃手脚并用地爬起来,拎着等身高的大白兔子灯往他脸上一照。

“阿……”

“爹”字还没喊出口,小侯爷当机立断,捂住嘴将胖娃娃揣进怀里,两步轻功翻出院外。

不等天亮,乱成一团的胡府突然有得道高僧空海大师登门,言明贵府姑娘与长公主独子命格如何契合,总之两人凑一块逢凶化吉,不凑一块天理难容。

而在百味斋后院,小侯爷将赤豆云片糕举到胖娃娃碰不到的高度。

“想吃糕糕?”

“想!”胖娃娃流口水。

“当我小媳妇,随便吃。”

“小媳妇是什么?能吃么。”

“你说呢?”

“那阿瑶是景哥哥小媳妇。”胖娃娃心满意足地搂住糕糕。

……待续

☆、一招化解

“我家小姑子嫁入胡家多年,平日里两家也常有走动。两家女儿年纪相仿,平日也常在一块玩,外甥女偶尔会送她些首饰钗环。我说过多少次,莫要眼皮子浅贪人家东西,可这死丫头就是不听。现在好了……”

气派的胡府正门前围着里三层外三层的市井百姓,人群中间的空地上,杨氏捧着首饰匣子,恨铁不成钢地看向女儿。

“娘,是阿瑶硬塞给女儿。女儿也说过这些首饰太过贵重,可她却说点东西对胡家来说不算什么,反正这点都是小钱。”

小钱?周围响起一片片抽气声,人群中不知有谁嘟囔道:“胡家可是皇商,家里摆着金山银山,买点珠宝首饰不跟咱们寻常人家买棵菜一样轻松。”

不少人赞同地点头,胡家姑娘那可是挥霍无度的主。

闻此,杨氏眼中划过一抹得意,但开口时却越发严厉,“阿瑶怎么想那是她的事,可我宋家家教,不能随便要别人东西。现在可好,你哥哥也因你受了牵连。”

宋钦蓉眼眶发红,声音哀切,“娘,女儿也不知阿瑶会因一点误会发这么大火,甚至迁怒到哥哥身上。若是耽误哥哥乡试……不,不能耽误哥哥,女儿这便给她赔罪。”

说完她挺身而出,攥紧拳头站在胡府门前,满脸坚决,“阿瑶,我把你送的首饰全都还回来。你要是还生气就罚我吧,千万别连累了哥哥。”

就这样宋家母女一个□□脸一个唱白脸,很快激起民愤。

“不过是姑娘家拌嘴,竟然把两家人牵扯进来,胡家姑娘可真够蛮横。”

“嘘,小点声,人家可是不高兴了能把奶娘绑起来活活弄死的主,被她听到了你也没什么好果子吃。”

“坏事都做了还怕别人戳脊梁骨,我看前阵城中传言准跟她脱不了干系。小小年纪心肠就如此恶毒,胡老爷怎会生出这样的女儿。”

“你还真当胡老爷是什么好人?做生意的天天跟牛鬼蛇神打交道,胡家生意那么大,良善之人肯定被啃得骨头渣都不剩。”

“这位兄弟说得没错,咱们青城方圆百里,每年所出最好的生丝不全被胡家包了去,也没见给多高的价。”

不知谁起了个头,又有许多人现身说法,直言胡家每年收生丝时压价、给工钱如何少、卖得布劣质穿不住。一时间群情激奋,从胡瑶到胡九龄,甚至还有人借杨氏提及刻意难为娘家人的宋氏,总而言之,面前这座大宅中的三位主子都是心肝黑透了的,合该天打雷劈。

人群外的树荫里,青顶小轿帘子微微撩起,沈墨慈唇角上扬,志得意满地看着外面这一幕。

谋划了许久,虽然中间出点偏差,所幸结局没变,甚至比她想象中还好点。

生而早慧,她决不允许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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